“荊月怎麽了。”那喑啞的聲音透着一股虛弱,刑一和刑二驚得轉身看去,蕭宸一身中衣,臉色蒼白的扶着門框站立在門前,那蒼白的面容和毫無血色的唇,讓方子澄愣住。
“主子,您醒了。”
“怎麽起來了,快躺下。”刑一和刑二兩人連忙上前要将蕭宸扶住,卻被蕭宸擡手制止,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帶着深沉無比的目光看着方子澄再一次的開口問道:“荊月她怎麽了。”
這一句問的很輕,倒是從這話語之中卻聽出了一股急切低沉的味道。
“荊月她……”方子澄原本是帶着滿腔的焦急來的,但是現在看到蕭宸這般模樣,卻打起了退堂鼓,這事該不該與蕭宸說呢?現在不說蕭宸遲早也是會知道的,那時候恐怕就晚了。
“說。”蕭宸的臉色緩緩陰沉了下來,銳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方子澄道。
“荊月她随赫連修去北牧了,就在三天前離去的。”方子澄頹然垂下手,緩緩将此話吐出。
刑一和刑二兩人猛然瞪大了眼睛,亦均也是滿目的不可置信,蕭宸鼻息驟然一滞,在這一瞬間耳邊仿佛響起了轟鳴之聲,世界也在這一瞬間轟然傾塌不複存在。
“她……走了?”蕭宸嘴唇有些顫抖,目光略有些呆滞的看着方子澄,用着非常非常輕的聲音問道。
“走了。”方子澄深吸一口氣,咬牙點頭。
蕭宸身體晃了晃,刑一和刑二連忙上前扶住了蕭宸,蕭宸突然就笑了笑,那笑的讓人心中狠狠一抽,在衆人驚恐無比的目光下,蕭宸臉色驟然一變,翻滾的胸口一口血猛然噴出。
“噗……”殷紅的血刺痛了衆人的眼。
“主子!主子!”
“九哥!”青戈手中拿着草藥,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頓時吓得魂飛魄散,急忙朝着蕭宸跑去,現場頓時一片大亂,蕭宸再度昏迷,這一昏迷,再醒來之後已經是到了晚上。
漆黑的夜色沉寂,刑一和刑二兩人守在門口,蕭宸在這黑夜之中緩緩睜開了眼眸,似乎怔神了許久,這才捂着胸口窸窣起身,刑一和刑二自然是聽到屋内的動靜,連忙推開屋門走進來了。
“主子……”刑一和刑二上前迎了上去,扶着蕭宸靠好。
“去把青戈叫來。”蕭宸靜靜的靠在床邊,微微閉眼側首對着刑二道。
“是。”刑二躬身應是,蕭宸淡漠的看着刑二走出去之後,微微吸了一口氣,捂着發疼的胸口說道:“她何時走的,如今到了何處,跟着她一起走的還有誰。”
一連串的問題問出,語氣平淡的好似沒有任何情緒,刑一卻是緩緩肅起了臉,當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蕭宸昏迷這短短的時間,他們已經将事情全部給打聽清楚了,因爲知道主子醒來定然會詢問。
“荊月姑娘三日之前離去的,将皇城之中所有産業的掌權人都帶走了,隻留下了‘有錢來’酒樓的管事,荊朗大少爺随車架護送荊月姑娘離去,據消息稱荊朗大少爺率兵護送荊月姑娘到國界邊塞才會回來。”刑一斟酌着話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