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子身形一肅,躬身應下。
四周歸于平靜,無人看到聽到這一幕,相府之内鬧成一片,整理着各種的東西準備着明日的大婚到來,而荊月本人卻也不得清閑,皇後費雅竹親自請來宮裏的嬷嬷教導荊月婚禮的程序,因着荊月無母,無人教她,皇後便像皇上言說的了聖旨。
這宮裏的嬷嬷嚴苛無比,荊月心中叫苦不疊,這嫁個人咋滴這麽累啊!
一直到了晚上深夜,嬷嬷小聲的教導了床第之事之後才終于把荊月給放走了,荊月完全就是踩着虛浮的腳步兩眼冒金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裏,任由銀翹爲自己脫衣洗漱,然後這一天總算是過去了。
荊月現在隻有一想到明天的大婚有那麽多的是,頓時就覺得腿肚子打顫,心中狠狠咒罵,定要讓蕭宸也受點罪才行!
等到睡意襲來已經是深夜時分,四周一片寂靜,屋内熏香依舊,都是銀翹這丫頭說是爲了添些喜慶要給燃些熏香,初時荊月很是不喜歡這種味道,不過時間一久倒是沒有那麽排斥了。
白日裏還好,荊月還能聞着,這晚上睡覺實在是聞着不舒服,荊月輾轉幾番都睡不着,昏昏沉沉的爬起來想要将那熏香澆滅,卻在一步步走着的時候覺得眼前有些花亂,腳步如此虛浮。
荊月心中狠狠一驚,一陣冷風吹過,一抹漆黑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荊月眼眸倏然瞪大,條件反射的想躲開防守,然而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心中大叫一聲壞了!
還未有反應後頸一痛失去了僅存的意識,誰也沒注意到,黑夜之中一抹黑影扛着麻袋從相府閃躍而出,一路疾行朝着山上跑去,這一路的颠簸荊月無半點的意識,但是咋半路之後卻有些迷迷糊糊的醒來了,似乎感覺到自己沒死,又暈了過去。
夜裏的風帶着些許的涼意,在山頂之上一道人影立在那裏,身軀嬌小曼妙,穿着一身紅衣,山頂之上挂着兩盞燈籠将這一片天地照亮,也映在了那女子的臉頰之上。
“主子,人帶來了。”那黑影落地,随手将荊月丢在了地上,跪地恭聲道。
“弄醒她。”女子微微斂下眼眸淡淡的說道。
“是。”男子轉身走向躺在地上的荊月,掐着荊月的人中把荊月弄醒。
“放開!”荊月推開那男子,打量着眼前的地方微微愣住,她記得這裏,去年重陽節之時,蕭宸帶着她登山賞菊,這裏就是那賞菊的地方,在荊月的面前站着兩人,一人就是那個黑衣人,還有一人卻是穿着一身紅衣的女子。
而這位女子身上穿着的衣服,荊月也認得。
太後壽誕,随赫連修進宮之時,赫連修所給自己穿的便是這一身衣裳。
“納蘭月。”荊月嘴角勾起冷笑,眯眼冷然的吐出這三個字,那女子也在此刻緩緩轉身,絕美的容顔展露在荊月的面前,那一雙帶着别樣風味的眼眸很是勾人,動人的嘴角勾着一抹淺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