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秦樓的地契,這是‘有錢來’酒樓的地契,這是霓裳苑的地契,這是點心鋪的地契,這是傾國佳人的地契,這是明畔湖邊宅子的地契,六處地段,獨占當今皇城半壁江山,爹爹,如此嫁妝可夠女兒依仗的?”荊月笑眯眯的看着荊展道。
“月兒……這……這都是你的産業?不是九皇叔的?”荊展看着上面書寫的荊月大名,無絲毫提及九皇叔。
“自然。”荊月驕傲的揚起下巴說道:“我不過是利用了九皇叔的名頭罷了,那些猜測都是市井之中傳出來的,這些産業全是我一手監督打造,無半點虛假,産權在此,還能是騙爹爹的不成?”
“哈哈哈……好!好啊!”荊展朗聲大笑道:“不愧是我荊展的女兒,有如此底蘊,九皇叔如何嫁不得?”
荊月開心的笑了,這些産業納入嫁妝之内,足以抵過蕭宸這一百零八擡的黃金,如此做來不過是将這些産業的幕後之後爆出來了,但是現在這等時刻,就算是爆出來了又有何不可?
反而能擡高荊月的身家,這皇城之中還有哪個女子比得過荊月?
這些産業既是荊月的嫁妝,就算是嫁到了王府,依舊是荊月掌權,蕭宸自然不會無趣到與荊月搶奪,而荊月成爲九皇妃之後,這産業更加是牢牢的駐紮在皇城之中,誰還敢說半個不字?
四月十八,九皇叔大婚之期。
大婚前一日,整個荊府之中都陷入了忙碌和熱鬧之中,梅夫人難得開心,這荊月終于要出了這丞相府了,荊煙好幾日不見了蹤影,今日竟然也是出現了,笑呵呵的給荊月道喜,倒是讓荊月心中覺得古怪不已。
爲了表示荊月依舊安然無恙的活着,荊月特地出門在自家相府門口轉悠了一圈,堵住那些人的嘴,省的在外頭胡說八道。
街頭巷尾在議論的無非都是這件大婚之事,相府和王府都在忙活着婚事,而無人注意到,在街巷之内,一位全身罩在黑袍之中的人露出一雙怨毒的眼睛,看着人群之中那一聲聲的議論之聲,悄無聲息的轉身沒入巷中。
“主子。”一道人影落下,在這黑影面前停下。
“怎麽樣了?”輕靈的聲音自鬥篷之下傳來,若是荊月在此一定認得出這個聲音,不正是上一次險些毀了荊月清白的那個女的嗎?
“族人都被驅逐了,現在就剩下不到五人尚且躲在地窖之中不敢行動。”那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恭聲說道。
“廢物。”女子聲音徒然尖利了一下,死死的抓緊手,眼眸之中滿是憤怒之色:“蕭宸……你竟然一點不念往日情面,對我如此相逼,我又怎會讓你這般輕易的就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