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
“奴婢知罪,求皇上饒命啊!”那宮女顫抖着身子被帶到了皇帝的面前,猛地跪地大呼道:“都是奴婢一時疏忽,拿錯了茶壺,這兩個茶壺長得一模一樣,奴婢一時之間沒分清就拿錯了。”
“廢物!連個茶壺都會拿錯,來人啊!拖出去打五十大闆!”蕭烨氣得一口氣憋在胸口怒聲道。
“臣妾一心爲荊月好,結果卻是被她這般對待,臣妾……”傅若清拟着眼角的淚水顫聲說道。
“我就不信了,那些端過茶壺倒水的宮女沒有察覺?若不是貴妃娘娘你默許的,他們怎敢不出聲?”荊月冷笑一聲開口道。
“你……”傅若清眼中閃過一絲怒色。
“咳咳……”就在這時,一邊做着許久未出生的皇後費雅竹突然咳嗽了兩聲,臉色蒼白看上去很是孱弱,抿了抿唇看着衆人說道:“皇上,依臣妾之見這事便算了吧。”
“算了?怎麽能算了!?”傅若清頓時就不依了,瞪大眼睛看着蕭烨說道:“皇上,臣妾的臉都成了這幅模樣,怎麽能……”
“貴妃娘娘,你的臉是臉,本王皇妃的手就不是手了嗎?”蕭宸再忍不住大步邁步走到了荊月的身邊冷冷的看着傅若清開口說道。
“我……”傅若清臉色一白,看着蕭宸那護着荊月的模樣,手緩緩握成了拳頭,憑什麽,憑什麽她隻是傷了手,卻被蕭宸如此相護着,不甘心啊!他至始至終就沒看她一眼。
更别說是問候的話語。
這一出口便是護着她!
“傅貴妃你教導下人未教導好,讓等九皇妃的手受傷了,她一時不慎潑了水在你的臉上,你也不能怎麽怪罪,更何況太醫說了你這傷并無大礙,瞧荊月那傷,可比你嚴重多了。”
費雅竹淡淡的斂下眼眸開口說道,那溫和平淡的話語,卻是一語将所有的罪責幫荊月撇幹淨了。
“明明是她……”傅若清還想開口說話,蕭烨卻是厭煩的擡手打斷了傅若清要說的話,開口道:“如皇後所說,這件事就這樣吧。”
蕭烨說着站起身來,淡淡的看了傅若清一眼,沒有留下隻言片語甩袖離去。
傅若清愕然看着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的蕭烨竟然就這樣甩開自己走了,頓時眼中滿是不甘之色,垂着手狠狠的握緊了拳頭,蕭宸擡手扯過荊月的手,看着那被燙的面目全非的手掌神色冷了下來。
“痛。”荊月看着蕭宸要去碰,連忙出聲道,那眨巴的小臉滿是可憐的意味,站在蕭宸一旁的蕭景然看着荊月的模樣神色微微一變,轉眸看向了傅若清眼中帶着淡淡的冷芒。
“走。”蕭宸微微垂下眼簾放開了握着荊月的手,一把将她打橫抱起朝着殿外而去。
荊月窩在蕭宸的懷中并未說話,微微擡首看向了那跪坐在地上一臉愕然看着蕭宸的離去的動作,滿目的不可置信,若說剛剛蕭烨的舉動讓傅若清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