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下意識的拉開了與坜國人的距離,坜國人非但沒有被排斥的懊惱,反倒是很贊同其他國家人的做法。
“你們都離得遠一些,免得有誰不小心失了手,再讓這石碑壓到你們。”坜皇說的很是真誠。
他們不靠近石碑隻是覺得這石碑不該在兩位冕下婚禮上出現,免得别人将他們與這石碑聯系起來,而不是害怕這石碑會傷到他們。石碑能有多重?難道以聖階的能力還扛不起來?
坜國做足了衆人一起擡石碑的姿态,他們也隻當是這樣擡着好看。如果隻是一人扛着,占地面積也實在是太大了一點。他們最搞不清楚的便是坜國人爲何不将石碑放到空間戒指裏去。這麽大的石碑,空間戒指不至于裝不下。
但,坜國人不可能拿給兩位冕下的賀禮開玩笑。莫非這石碑當真如他們所說的那般沉重,而且無法裝入空間戒指?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石碑還真是個寶貝。他們還沒見過什麽東西是無法裝入空間戒指裏的!更沒有見過什麽東西,沉重到需要二三十名聖階強者一起舉着。
雖然疑惑,卻沒有人多問。正如他們不希望别人問他爲兩位冕下準備了什麽禮物一般,其他人應該也不願意揭開禮物的神秘性。有什麽困惑,也可以在兩位冕下婚禮之後交流!
耀國皇宮的侍衛,就算看到了坜國人帶着那麽奇葩的墓碑,面色也沒有絲毫的變化。“諸位可以先将禮物交給我們,随後跟随着宮女們前往正殿。”
侍衛們的手掌已經碰觸到了石碑,坜國人卻沒有絲毫放手的意思。
坜皇帶着笑意開口,“這石碑在我坜國不知道多少年了。我們也不知道它是什麽,但是這東西十分特殊。聖階攻擊傷不了它,而且重的很。我們三十幾個擡着還能感受到幾分壓力,若想要将它擡起,至少要十幾個聖階。這石碑還不能放到儲物戒指中。”
“這……”侍衛猶豫了一下,知道這石碑是個額奇物,他的視線中也多出了幾分重視。“那就勞煩諸位将禮物放到後面的庫房裏。”
“應該的!”坜皇面上帶着笑意。他們都很清楚,再怎麽珍貴的東西,以鳳皇冕下的實力,也能輕而易舉的得到。不過,稀奇的物件卻很是難得。這不知道是什麽材質,也不知道什麽用處的石碑,在他們看來是最好的禮物。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是什麽,但也有個‘國寶’的名頭不是。據說在坜國建國之初,這東西便成了國寶。所有的典籍之上,都隻想着傾全國之力守着,也沒有寫什麽用處。
這哪怕是個不得了的寶貝,他們也沒辦法使用。倒不如送給鳳凰冕下,說不定還能增加他對坜國人的好感。他們心下是有求于鳳皇冕下的,所有的聖階都是有求于冕下的。爲了能夠得到冕下的指點,提前付出些什麽都是值得的。
無論聖階之前資質再多麽高,修爲速度再快,最終也止步于聖階巅峰。之前在修行路上,他們幾乎看不到光亮,卻依然在堅持。如今鳳皇冕下在他們眼中,赫然就是那前進道路上的指引之光。
坜皇是個聖階,在他前一次參加各國會議的時候,就看出了主持會議的鳳元青他看不透。當時他就有所懷疑,懷疑鳳元青不是什麽神器遮掩,而是本身修爲超過聖階。隻是,當時的幾位國主都并非聖階,他們身邊的随行人員,也都不是聖階,他并沒有人商議。隻是在回國之後提了一句,國内的聖階強者,雖然有所懷疑,卻不敢确定。
直到再次爆出鳳後冕下也是一位超越聖階的強者,他在旸國展現了自己的實力後,沒有任何人懷疑。無論是鳳後冕下,還是那會議的主事人,無一例外的,所有人都和神階的鳳凰冕下有一定的聯系。
這次兩位冕下大喜,他提議将國寶送來,沒有任何人反對。鳳皇冕下是他們突破的機會,甚至可能是僅有的機會。他願意提點一句,他們就能脫離桎梏,若是他不開口,他們依舊是尊貴的聖階,也隻能是聖階。
其他家族的人,也應該是有着這樣的想法,對冕下百般讨好。不過這次,應該是他們坜國略勝一籌。而且,還是在兩位冕下的婚禮上!
失去了國寶的離國人,面上卻帶着明顯的喜意。看上去不像是失去寶貝,反倒像是得到寶貝。
随着侍衛一起将禮物放到庫房裏,坜國等人将石碑放在地面上。他們想着是将石碑平放,雖說占地面積比較大,卻較爲穩妥。若是立着放不小心倒了,可是會要人命的!
石碑被平放在了地面上,但還沒等那些聖階們離開,整個石碑便突然站了起來。頗有絕不折腰的傲氣……
坜國人這次也被吓了一跳。他們直接将石碑從土裏挖出來,好好清理了一番,便舉着來這耀國了。期間再也沒落過地,他們自然不知道,這石碑是隻能站着放,不能橫着放的。
“東西就先這樣放着,稍後我們會将這裏的異象告知上面。”侍衛們自然不會隐瞞這樣奇特的景象。
“多謝。”坜皇的驚訝了一番很快便緩和了下來。這石碑越是與衆不同,越是對他們有好處。
其他國家的人也跟着前來,此時看向坜國人的視線多少有幾分嫉妒。可惜了,他們的前輩并沒有留下什麽國寶。
放下了禮物,他們這才跟随侍衛前往正殿參加婚禮。距離吉時還有一段時間,正殿中卻有了不少人。這些人大多數都是聖階修爲,有一些人的修爲他們這些聖階也沒有辦法看透,恐怕是聖階之上。
前來的賓客多數衣着考究,周邊的氣息也相對溫和,有幾分氣勢的也都壓了下去。相比起來,有幾人就顯得格外突兀。他們的衣物雖然不能說是精緻,卻也簡潔大方。
其他人看過去的時候,卻忍不住的心下一跳。仿佛他們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正在沉睡的野獸一般。七國都很清楚旸國民風彪悍,隻是和這幾人比起來,他們的彪悍像是徒有其名。
“玄靈傭兵團的人。”方鵬譯開口說了一句。他們在了解方池墨信息的時候,曾經見過玄靈傭兵團等人的畫像。雖然是幾年前的畫像,但和現在似乎沒有什麽區别。算上這一次,方家與玄靈傭兵團一共有三次交集。三次見到的玄靈傭兵團幾人區别卻非常大,從一開始的靈師到之後的靈王,現在他們則又成了靈帝。
“他們是鳳皇冕下培養的人。”季凡雁也驚歎于他們的修煉速度。在赤玉拍賣行第一次見到東翔宇的時候,他還是一個比她修爲要低的靈師。短暫的幾句交流,她就能輕而易舉的看出東翔宇的局促。
如今的他,卻已經是帝階。那雙眼眸中精光閃閃,滿身都是強者的自信。因爲他傭兵的身份,東翔宇之前便有幾分悍勇,現在這份悍勇似乎染上了兇戾,更讓人畏懼。
他們是鳳皇冕下爲鳳後冕下培養的人,是鳳後冕下手掌之中的利器。低階的力量,并不算頂尖卻也已經不錯了,而且現在也沒有人會不長眼的再得罪鳳後冕下。
“進境太快了。”江永新沒有參與和方池墨之間的争鬥,但作爲濂國的國主,他卻時時刻刻的不在關注。
進境的确是快,但是這一切發生在鳳皇冕下與鳳後冕下·身上,似乎又理所應當。玄靈傭兵團這些人的例子,讓聖階強者們心下更加灼熱。這些傭兵之前的資質怎麽樣,他們多少有幾分了解。如今卻可以到達帝階。
若是他們能得到兩位冕下的指導……
“諸位遠道而來辛苦了,現在距離吉時還有一段時間,諸位先用些茶水。”柳宜楠面上帶着笑意,招呼着身邊的宮女讓他們将茶水放下。
如今柳宜楠依舊是靈帝的修爲,距離靈聖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她現在卻已經是藥聖,比靈聖更讓人尊敬。方池墨随口的幾句指導,讓她少走了很多彎路,在煉藥的境界上,高過了修爲。
在方池墨離開鳳皇冕下之後,她便自請離開耀國前往其他國家尋找。若是她能夠尋找到方池墨,多少可以規勸方池墨一番,而不是直接告訴鳳皇冕下他的消息。
柳宜楠再怎麽感激方池墨也沒有膽子在尋找到他之後知情不報,她最忠誠的人還是鳳臨瀾。而且,方池墨某種程度上,還是她放走的,前往尋找也是她将功贖罪的方式。
結局比她想象中還要好一些,兩位冕下如今兩·情·相·悅,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鳳皇冕下不會在意她這麽一個小人物,不至于再因爲她不小心放走了鳳後冕下遷怒。他們耀國,更是有了一場萬年難遇的大喜事!她也終于能夠回到耀國。
聽到柳宜楠開口,眼中的灼熱漸漸褪去,紛紛放下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很多事情不能夠在今日算計,他們今日應該做最合格的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