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重逢

一人若是釋放聲勢,那自然是靠近聲勢釋放人的地方越近,越是容易感受到聲勢,感受到的聲勢越強。他們剛開始感受到聲勢的時候,心下便湧現出了明顯的壓迫感,随着時間的推移這份壓迫感越來越盛。

他們甚至無法作出絲毫的動作,隻能維持着擡頭看向一個方向的姿勢,那個方向正是這聲勢蔓延出的方向。

首先映入他們眼簾的是紅色的衣擺,随後來人整個人便出現在他們面前。整個皇宮此時都被蛛絲籠罩,但是他所在的地方,卻沒有任何蛛絲會越矩。像是刻意的避開了來人行動的軌迹。蛛絲的避讓,似乎也标示着蛛絲的主人在避讓。

穆鵬雲心下欣喜,卻不敢浮現出任何笑意。他的身體此時還在被蛛絲纏繞,無法動作。作爲旸國的國主,隻能以這個方式見鳳皇,實在是讓他有些心焦。他倒是想要掙紮,隻可惜在鳳皇的氣勢之下,他沒有挪動身體的能力。隻有唇·舌,還能有些動作。

“旸國國主穆鵬雲見過鳳皇冕下。”穆鵬雲恭恭敬敬的開口,他應該是第一個有幸見到鳳皇的國主。這特殊性,足以讓他在面對其他國家的時候炫耀。而且,他的皇位是鳳皇保住的,任何人都不能将他拉下馬去。

至于兒子……穆鵬雲看向鳳臨瀾的視線更加熱切。神階在古籍上的記載也非常少,對他們的描述似乎就隻有很強、非常強、特别強。隻要是他們想要做的事情,便沒有完不成的!

那麽,鳳皇冕下是不是也可以讓他的身體恢複年輕,增加他的壽命?是不是可以讓他再擁有其他的子嗣,那穆飛航這個太子,自然就不是必要的了。這個要勾結其他人想要奪取他皇位的兒子,可不能留!

旸國是耀國的蜀國,窺視旸國的皇位,不也是不将耀國放在眼裏。不将耀國放在眼裏,不就是不給鳳皇冕下面子?不給鳳皇冕下面子的人,自然隻有死路一條。

無論是穆飛航、顧瑜澤還是他們帶來的這個人,都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神的威嚴,是不可以侵犯的。

踏入大殿,鳳臨瀾的視線便一直放在方池墨身上。之前他已經用精神力‘看’到了方池墨,卻不如此時這般的真切。雖然方池墨展現出來的面貌并不是他所熟悉的,他卻依舊一眼便知道了這個人就是他想要找的人。

除了方池墨之外,沒有人會讓他探不出深淺。除了方池墨之外,沒有人的氣息會讓他如此着迷。除了方池墨之外,也絕對不會有人讓他的心跳失衡。隻是靠近,便能感受到自己滿腹的渴望。

鳳臨瀾放慢了腳步,一步步如同踩着往下走的樓梯一樣走到他身前。以鳳臨瀾的速度,他完全可以瞬間出現在方池墨的面前。他此時慢慢的走,像是在确認着什麽。走到方池墨面前,他審視着那對他來說完全陌生的面龐,一時間沒有言語。

隻有那越發冷冽的氣勢,和一雙黝·黑的眼眸,能夠證明他此時的心情并沒有表面上的那麽平靜。

“鳳皇冕下,此人不顧旸國是耀國屬國,既然妄想打旸國皇位的主意!這是對耀國的不尊重,也是對您的不尊重!”穆鵬雲在一旁煽風點火。

在他看來,鳳臨瀾已經準備對方池墨出手。這個時候開口,隻會讓鳳臨瀾出手更重。最好,能夠讓方池墨直接死亡。哪怕不死亡,也要到身受重傷無法威脅到旸國,無法威脅到他的程度!

顧瑜澤聽到穆鵬雲開口,面上出現了慌亂的情緒。他連忙開口,“尊貴的鳳皇冕下,前輩之所以來旸國皇宮,是爲了助我一臂之力。一切事情是因爲我而起。幾日前,我在衡州城酒樓裏爲扮裝成‘雲遊詩人’的前輩解了圍。前輩便以此作爲回報。前輩是真的重情重義之人,一切罪責應當由我一力承擔!”

顧瑜澤自然知道,這話開口之後便沒有收回的餘地。但是他,不後悔。擡頭看了穆飛航一眼,一向嚴肅的穆飛航,唇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鳳皇站在穆鵬雲的一邊,他們沒有任何勝算。尤其是穆飛航,哪怕鳳皇能放過他,穆鵬雲也不可能放過他。皇室的确重視血脈,但作爲國主的穆鵬雲最重視的還是自己。他不可能将旸國留給穆飛航,哪怕現在他就隻有這麽一個兒子。

皇室的其他族人也沒有辦法規勸,穆飛航算是犯了弑父逼宮之罪,任何國主都是無法允許的。他們若是勸阻,便是與大忠大義相駁。

顧瑜澤知曉穆飛航會有生命危險,穆飛航若是真的身死,他定然緊随其後。這樣,還不如他先開口,換墨臨一條性命。他們兩人是注定要死的,總是可以保住一位無意中卷進來的前輩。

“該死!”鳳臨瀾眯了眯眼睛,看向方池墨的視線越發危險。方池墨居然裝扮成了‘雲遊詩人’?他難道不知道‘雲遊詩人’大多數都是對修靈者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普通人麽?他肯定是知道的。方池墨爲了躲避他,還真是廢了不少的心思。

隻要想想阿墨帶着笑意爲一群陌生的男人講故事,他心下就嫉妒的要死。這樣的身份,不僅會讓人看清,甚至會遇到不少麻煩。顧瑜澤曾經幫助過方池墨一次,那方池墨沒有碰到顧瑜澤的時候他是怎麽做的?委屈求全嗎?!

哪怕是在他面前,方池墨也從未低過頭!那些人怎麽敢欺辱方池墨,又怎麽敢讓方池墨低頭?還真是該死!

就算是以這樣低微的身份生存,方池墨也不願意回到他身邊?想到這裏,鳳臨瀾的怒氣更盛,周圍的氣勢越發的冷凝。隻是氣勢,便讓人闖不過氣來。抿起的唇,更是明顯的顯露出了他的不悅。

“我的确該死,還請鳳皇冕下息怒,不要對前輩出手。”顧瑜澤連忙開口回應鳳臨瀾。

“他怎麽會對我出手?”方池墨微微歎了口氣,他能感受到鳳臨瀾的怒氣多麽強盛,這些怒氣多是因他而起。鳳臨瀾已經怒火沖天到這種程度,卻依舊控制着自己的怒氣,唯恐傷到自己。

其他人都能感受到的威壓,在他身上卻如同微風拂過。鳳臨瀾那帶着怒意的視線,也壓制不住他眼眸中的欣喜、貪婪、眷戀,還有小心翼翼。鳳臨瀾在努力的确定他的存在。放在他身上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

鳳臨瀾現在看到的并不是他真實的面容,想到這裏,方池墨取消了易容的僞裝。兩人對視,一個一身紅衣風華絕代,另一人一襲藍色衣物甯靜悠遠。這兩種氣度,似乎因爲兩人的對視隐隐相合在一起,交織出纏·綿的味道。

方池墨向前走了一步,他伸出右手牽起鳳臨瀾的左手。“我沒有受委屈,哪怕僞裝成‘雲遊詩人’我還有蠱蟲可以出其不意。”

鳳臨瀾聽到方池墨的解釋,他的身體微微一僵。沒錯了,他生氣方池墨的離開。但是在看到這人的時候,再多的怒氣也都化爲了擔憂。這些日子他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受到委屈。沒有鳳元青和鳳舒藍的照顧,他是不是會不習慣……

在聽到顧瑜澤的話,怒氣忍不住的升起,更多的也是因爲。居然有人敢欺辱方池墨。若是那人還在世,鳳臨瀾必然讓他嘗試一番世界上最痛苦的刑·罰。

方池墨僞裝‘雲遊詩人’的身份讓他惱怒,同樣也是因爲這個身份太沒有保障。他可是煉丹師!哪怕是在安陽城,修爲不夠的時候,他也是被人追捧着的。到如今,他更是他鳳臨瀾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方池墨怎麽可以讓人不起?

鳳臨瀾以爲方池墨是不會猜測到這些的。正如之前他表現的那麽明顯,方池墨也沒有猜測到他的心思。如果不是他不夠小心,到現在方池墨可能也不會知道。沒想到,他居然會知曉,他的怒氣來源。

看到這樣的鳳臨瀾和方池墨,穆鵬雲心下也沒有了鳳皇是來拯救他的想法,眼眸重新變得晦暗。

一看這兩人都是十分熟悉的樣子。他們甚至在高高在上的鳳皇冕下眼裏看到了溫柔。是溫柔!

哪怕是雲遊詩人編制出來的那些鳳皇鳳後的故事,也多是鳳後在各種讨好鳳皇。似乎,他們都沒有想過,鳳皇會溫柔的對待一個人,也不敢去想。

顧瑜澤和穆飛航兩人恐怕是最清楚鳳皇眼眸中感情的人。他們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難以置信。鳳皇冕下喜歡墨臨?甚至是愛墨臨?

他們兩個男子相戀在衆人眼中十惡不赦。他們自己雖然不覺得有什麽,卻也知道很難被世人接受。

但是,如果看上一個男人的人是鳳皇冕下……

大概……不會有人覺得他是錯的。

雖說他們知道鳳皇冕下的時間并不長,卻有太多的人崇敬鳳皇冕下,甚至是将他當作信仰。他做什麽,都是無可非議的。

鳳皇冕下喜歡墨臨看着的确很真實。但,他們不會忘記。鳳皇冕下可是有鳳後的!既然有鳳後存在,那墨臨的地位有在哪裏?難不成墨臨便是那位傳說中的鳳後?可是鳳後是煉丹師啊!

顧瑜澤看着漫天的白色蛛絲,這種東西,莫非是木系的變異能力?

所有人都不敢開口,隐約猜測着兩人之間的關系。

“臨瀾,我很想你。”方池墨的話語中帶着幾分歎息。這一年内,他幾乎是強制性的讓自己不去想鳳臨瀾說的那句話,不去想兩人之間的感情變化。但是他卻時時刻刻都在想與鳳臨瀾有關的事。

雲遊詩人的地位的确不高,現在的雲遊詩人,甚至是爲了趣悅他人而存在的。方池墨雖然認爲雲遊詩人是一個很好的隐藏方式,但若非他腦海中有還那麽多鳳凰的故事,他絕不會選擇做這個職業。

他在傳承了蠱術能力之後,哪怕表面表現的不甚明顯,卻不可否認他從靈魂之處染上的高傲。方池墨隻認爲說鳳凰的故事不會有損他的高傲,鳳臨瀾對他而言,一直都是不同的。

隻是,他一直等待到現在。

鳳臨瀾聽到方池墨的這句話之後,心下的怒氣驟然便消散了大半。他從方池墨的口中聽出了松動。

方池墨離開這一年,他沒有從任何地方聽到過與方池墨有關的消息。這人似乎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方池墨隐藏自己的能力,似乎比他認知中的更加厲害。

如果方池墨不想讓他知道,不需要用這樣聲勢浩大的方式逼宮。他身邊有蠱蟲,可以直接要人性命的應該也不是沒有,完全可以将事情做的無聲無息。之所以鬧出這麽大的局面,恐怕就是爲了引起他的注意。

整個皇宮都被蛛絲包圍,其他人或許會懷疑出現了什麽厲害的靈獸,他絕對不會。對靈獸的了解,沒有人會比他更加深刻。強大的靈獸他會有感應,弱小的靈獸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方池墨操控的蠱蟲例外,他們表面上還維持着之前物種的形态,變化很小。但是,蠱蟲的能力卻和與他們長相相似的靈獸們差别甚大。在知道蛛網籠罩了整個旸國皇城之後,他第一時間聯想到的便是方池墨。

毫不猶豫的用傳送陣傳送過來,沒有掩蓋自己的氣勢,直接蔓延出去。鳳臨瀾也終于如願以償的找到了方池墨。

平息了片刻他伸手将方池墨攬在懷裏,口中似乎逸散出了滿足的輕歎。他已經·期待了太久,不需要以練功爲理由将人擁在自己的懷中。也不需要在意身邊是否有其他人,方池墨會不會拒絕他的擁抱。

“日後,不要再離開我身邊!”鳳臨瀾在方池墨耳邊輕語。

在場的人,修爲最低的也是靈君修爲。

鳳臨瀾不覺得這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他甚至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方池墨的關系,自然不會設下防備。

方池墨在某種意義上和鳳臨瀾是一個類型的人,至少在面對戀人的時候很像。在他無法接受的時候他會逃離,他接受之後卻絕不會将自己的戀情遮遮掩掩,他自然也不會設下防備。

沒有任何防備,鳳臨瀾的聲音衆人可是聽的清清楚楚。他們面面相觑,視線中有驚訝更有困惑。他們實在是無法理解。鳳凰冕下之前還對鳳後表現出了深情的樣子,轉瞬間他就和一個男人深情相擁。

“當然。我可是你的鳳後。”方池墨沒有任何羞澀的感覺,他回抱住鳳臨瀾的腰·肢。回答的分外爽快。

鳳臨瀾緊了緊抱着方池墨的手臂,他所有的怒氣都已經煙消雲散。之前在腦海中幻想了很多次,如果找到了方池墨,他要将他鎖在隻有他自己才能看得到的地方,讓他隻能看到自己,永遠無法逃離。

在看到方池墨之後,怒氣的确是更盛,更多确是因爲擔憂。别說他自己将他鎖住,剝奪他的自由。單單隻是想到他被這樣對待,腦海中便已經隻剩下了怒意。

在腦海中想象中的強硬根本無法走到現實,他對這個人的放縱,也似乎沒有任何底線。失去了他一年的時間,一年的想念,一年的苦痛,似乎都在他幾句話中變得圓滿。曾經覺得難以忍耐的歲月,套上了‘等待’這兩個字之後,居然會有種難言的幸福感。

“我也是你的。”鳳臨瀾說的十分認真。他所有的情緒,都被他所掌控。這具軀體,更是有他塑造過的痕迹。說他是方池墨的,當真是一點錯誤都沒有。

他們是屬于彼此的。

鳳後是個男人!

這是所有人聽着兩人談話腦海中唯一的想法?!鳳後居然是個男人?

不是說鳳後有美麗的容顔麽?周圍的人不由的看向方池墨。比起鳳臨瀾來,任何人的容顔似乎都算不上絕色,但是單純的隻看方池墨的面孔,的确非常俊美。

似乎……誰都沒有告訴過他們,鳳後就一定是個女人!隻是他們聽到‘鳳後’這個稱呼先入爲主的覺得這人是個女人。雲遊詩人們編制的故事,也給了他很多誤導,影像了他們的認知。

現在想想從耀國皇宮傳出來的隻言片語,是男人的可能性的确比女人的可能性大。單單是修爲在聖階以上,便很少能有女人做到。煉丹師也一向是男多女少。沉醉于修煉很少将心思放在鳳皇冕下·身上,這更不是女子能夠做的出來的事……

想了想之後,他們倒是覺得,似乎男子比女子更加适合鳳皇冕下。

顧瑜澤隐約猜測到了衆人的心思,他的唇上帶上了一絲笑意。他看到的不是前輩适合鳳皇冕下,而是他們最适合彼此。

鳳皇冕下隻有在看向前輩的時候才會有幾分溫度,其他時候,他似乎隻是在看‘蝼蟻’。前輩也隻有在看鳳皇冕下的時候,才會出現親近感,而不是對這個世界滿滿的疏離。

在愛情之中,就隻有對方是最特殊的。他們看到的是前輩的能力能配得上冕下,卻沒想過,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配得上與配不上。隻有他們彼此喜歡與不喜歡。

顧瑜澤這樣想着,他的手微微一緊,擡頭向身側看去,果然就看到了穆飛航。他緊了緊兩人的手指,唇角的笑意更加真切。他們兩個人的未來,已經有了最大程度的保障。

鳳皇冕下與鳳後冕下,玄靈大陸,似乎再沒有比他們兩人更加厲害的靠山了。之前一直籠罩他們的陰影,在一瞬間完全散去。

“臨瀾,你還想抱多久?”方池墨這樣說着,面上卻帶着笑意。如果在其他地方一直抱着也沒什麽,在旸國皇宮大殿。他們若是不動,這些人怕是會一直站在這裏等他們有什麽動作。

“不想松手。”鳳臨瀾蹭了蹭方池墨的脖頸,他這的才稍微送開了手掌。

鳳臨瀾稍微側了一下·身體的,方池墨還以爲他是要放開。随後腰間纏繞上的腰·肢告訴他并不是這樣。他們的姿勢,隻不過是從面對面擁抱,變成了鳳臨瀾從背後攬着他的腰·肢,他的整個身體還是靠在鳳臨瀾身上。

“阿墨,叫我臨。”鳳臨瀾時刻希望自己能和方池墨更加親近一些。身體靠的更近一些,稱呼也更親近一些。時時刻刻展現着他在方池墨生命中的特殊位置!

“臨。”方池墨一手放在鳳臨瀾的手背上,他看了周圍的人一眼。隻要是他視線掃過的地方,其他人都會迅速的低頭,明顯的一副十分畏懼的模樣。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穆飛航身上。

“現在你可以坐上皇位了,沒有人會攔你。”鳳臨瀾順着方池墨的視線看到穆飛航,他口中帶着明顯的傲氣。有他支持的穆飛航,在這個世界,當真沒有任何人敢攔。

穆飛航看了一眼皇位,他自然知道現在沒人敢攔他,也沒有人會攔他。知道他與顧瑜澤和鳳後冕下有幾分關系之後,他們巴不得自己坐上皇位,顧瑜澤坐上後位也沒有人會阻攔!這樣不僅他們和鳳皇冕下、鳳後冕下有幾分關系,旸國也和他們有了關系。

隻是,穆飛航依舊沒有擡腿。鳳皇冕下和其他強者不一樣。在其他強者面前,他可以毫不猶豫的踏上旸國的皇座。但是,鳳皇冕下除了是神階強者之外,他還是耀國的皇。旸國又是耀國的屬國,無論如何,都沒有鳳皇冕下在場的時候,他坐上皇座的道理。

“鳳皇冕下,您在場,這皇座自然隻有冕下能做。今日哪怕我不坐在皇座上,有您的一句話,我也就是這旸國的皇。”穆飛航恭恭敬敬的回複。

鳳臨瀾看了穆飛航一眼,穆飛航倒是一個知禮的。這皇座至少要比大殿的地面高出一米,坐在上面頗有種一覽衆山小的感覺。鳳臨瀾可不喜自己被人居高臨下,隻會是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本人。

之前鳳臨瀾之所以開口,是因爲他根本不準備在這個地方久留。

“陛下所言極是!”大臣們紛紛迎合。他們似乎忘記了,在皇座旁邊,還倒着一個旸國的帝王。之前,他們還對這位君王百般奉承,聽從他的命令。

“不必。阿墨,我們離開這裏?”鳳臨瀾微微側頭,看着方池墨完美的側顔。他的每個地方,他都想要碰觸。

很想回到屬于自己的領地,可以肆無忌憚的親近方池墨。讓這人染上他的氣息,讓他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好。”方池墨也覺得他們在場的确會影響到穆飛航和顧瑜澤。對着兩人點了點頭,他便和鳳臨瀾一起離開。

纏繞在衆人身上的蛛絲,蔓延整個皇宮的蛛網,直接消失不見。這次并不是蛛網的隐身,而是真真切切的從這皇宮之中消失。

鳳皇離開旸國都城,所有的人都看向了穆飛航。

穆飛航看了顧瑜澤一眼,邁開腳步向皇座走。他走到距離皇座最近的位置,轉身看着台下的衆人。這樣高高在上的感覺的确讓人癡迷,難怪他那些兄弟,爲了這個位置連命都不要。

但是,他最重要的卻不是皇位,也不是修爲,而是顧瑜澤。“從今日起我便是旸皇,顧瑜澤會是我的皇後。”

“陛下聖明!”沒有任何人有異議。之前他們認爲男子結合有違了倫理,之前剛剛目睹了鳳皇冕下與鳳後冕下的一幕,他們自然不會再這樣說。鳳皇冕下能以男人爲後,旸國國主作出同樣的事情,他們無法訓斥,也無法拒絕。

登基時的第一句,穆飛航便告知了天下人顧瑜澤在他心中的位置。這所有的特權,都是另外兩個人給予。他們不會忘,也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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