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到達一個城市,一如往常一樣複述一遍文湧思用傳訊球傳來的詩歌,随後便講起了屬于鳳皇的故事。在他所知曉事實的基礎上,改變一些不能讓衆人知曉的事,替換成自己編制出來得内容。
往往從他口中說出的故事與真實的事件對比起來,可謂是面目全非。用文湧思的話來說,這就是他們雲遊詩人對事實進行藝術加工。雖說和事實已經相差很遠,改編出來的故事卻同樣是在宣揚鳳皇的強大。哪怕是鳳臨瀾知道了,恐怕也不會在意。
方池墨不需要真的以‘賣藝’爲生,無論走到哪裏,他隻會在酒樓中說一個曲目。聽衆若是将錢财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就收下,如果不給,他也不會多說一句。一個故事講完之後,他沒有理會周圍的聽衆喊着再說一個的話。
拿起杯子品嘗了一番這個酒樓的酒水,比起真正的精品來說,這酒水飲起來口感明顯要粗糙許多。不過,也不是沒有一點優點。他手中的酒水要比之前他引用的酒水都要烈,喝下去喉間便會出現明顯的灼熱,從喉間一直蔓延到腹部的灼熱是一種享受。
靈尊已經很難酒醉,喝多少全看自己的心情。方池墨向來是有自制力的,也從不多飲,更不可能因爲酒量引起他人的注意。他也就隻有在講故事的時候會讓其他人将視線聚集在他身上,其他時候反倒是人容易被人忽略的那一個。
這一次,方池墨卻發現有幾道視線一直放在他身上。并不算是惡意,給他的感覺卻不怎麽好。他順着視線看過去,看到角落種坐着一桌面色倨傲的男子。以他的眼光自然能看的出來,他們身上的衣物不是普通民衆可以有的,明顯要精緻許多。
顯然這可能是外出找樂子的世家子弟。世家子弟也并不是每個都喜歡在包廂用餐的,偶爾有那麽幾次在大廳用餐,在他們看來也十分新奇。
方池墨以往的習慣是坐在角落裏不被人打擾,現在他總會被酒樓的掌櫃安排在大廳中間。在這個方位坐着,他說什麽其他人能夠聽的更清楚。同樣的,他在這裏也能更清楚的看出其他人面上的反應。
幾人對上他的視線,面上還帶着幾分笑容。并不讓人覺得舒适,反倒是有幾分輕浮感。随後,那桌子上便有一人走了過來,他随手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張銀票,放在方池墨面前的桌子上。
“幾位爺喜歡聽你講故事,你就再講一個。就講咱們偉大的鳳皇和鳳後之間的情史,讓我們也知道鳳皇與鳳後是怎樣相識相知的。這也有助于我們這些小輩學習,尋找一輩子的幸福不是!”佘翰說的十分嚴肅,他臉上的表情卻是輕浮的很,讓人忍不住的就想到一個詞——猥瑣。
“抱歉,我對鳳皇與鳳後的事情一無所知。”方池墨微微皺了皺眉。他知道現在有不少的雲遊詩人都會講鳳皇與鳳後的故事,他甚至還聽過幾次。兩大天才相互扶持,或者是偶然的浪漫相遇……單獨拿出去都是不錯的情愛話本。當這話本放在鳳皇這個名頭身上,更讓人覺得新奇而已。
要說真實度,基本上是一點都沒有。任憑世人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會猜測到,鳳臨瀾口中所謂的‘鳳後’其實是個男人。性别都出錯了,還能談論什麽真實性?!
讓方池墨去編造和鳳臨瀾有關的愛情故事?或者是和鳳皇有關的愛情故事。他自然是,做不到。他手中有文思湧編制出來的版本,他卻沒有念出來的心思。
作爲當事人的方池墨按理說應該是除了鳳臨瀾之外,對兩人的事情最清楚的人。他向來對人說,自己對兩人的事情一無所知。如果可以選擇,他倒是甯可鳳後不是他,他真的對那人一無所知。
“一無所知?怎麽可能?你當我們是那些普通人,對你們雲遊詩人沒什麽了解?其他的不說,隻要對鳳皇了解較深的,必然與耀國那邊的雲遊詩人有幾分聯系。”
佘翰的一雙眼睛微微眯起,仿佛正在捕食的蛇一般,有幾分陰冷,之前猥瑣的姿态都被這份陰冷沖散。
“你若是說不清楚我倒是勉強信了,隻說上幾句,我們也聽着。一無所知?你真當我們是傻·子?我看你就是不想給幾位爺講故事,看來你是不想在這衡州城呆下去了!”
方池墨察覺到有涼意從腳心往身體上蔓延,這是暗系靈力。如果是修靈者,這點靈力對身體的傷害倒是不大。如果是普通人,哪怕隻是一絲靈力,也會讓人纏·綿病榻多日。如果遇到一個身體不好的,就此一命嗚呼也有可能。
方池墨好似一無所覺的開口,說出的話倒也的确算的上解釋,“我向來隻關注鳳皇的功績,未曾關注過他的私情。”
“沒關注過?沒關系,幾位爺也就圖個樂子。雲遊詩人向來會編故事,你就編出個故事來講給我們這些人聽就行了。隻要這故事的主角是鳳皇鳳後,我們也就不在意這故事到底是真的是假!”佘翰說着還向自己同伴們坐的地方看了一眼,其他人聽到他說話點了點頭。
作爲修靈者,他們自然清楚佘翰用了靈力。他們非但沒有覺得過分,反倒是明顯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
方池墨微微低頭,他看着蛇蠱緩慢的在地面上爬行。他身邊的三隻蠱蟲,都已經被他重新煉制過。飛蟲蠱和蛇蠱雖說不能夠像蝶蠱一樣制造幻境,掩飾自己的神行卻是沒有問題的。
蛇蠱爬到他身上,變成了一根頭發絲的長度,附在他的衣襟上。方池墨手上的三隻蠱蟲,蛇蠱最少動用,卻也是最危險的。隻要蛇蠱動口,被它咬到的人就隻有死亡一途。若非是碰上了讓方池墨恨不得直接除之後快的對象,方池墨還真的不會動用。
佘翰隻和方池墨打了一個照面,便讓他動用了蛇蠱,也算是另一種榮幸。從佘翰的那幾個同伴的反應便能看的出來,他們并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恐怕已經有不少人受到了他們的迫害。這樣的人多留一日,對他人的危害隻會更大。
“佘少爺,您先去坐着,我幫你勸勸這位雲遊詩人。”酒店掌櫃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他很清楚這位佘少爺的性子,隻要這位雲遊詩人順了這位爺的意思,那便什麽事都沒有了。雲遊詩人不就是說故事的,隻是多說一個故事而已。佘少爺都已經開口,哪怕是他自己編的也無所謂。
這一位雲遊詩人看上去倒是個有骨氣的,不過骨氣哪裏有自己的性命重要。他想着隻要是個人都會作出明智的選擇。
“我就在這裏坐着。如果他不講故事,我還真就不挪動位置了。”佘翰似笑非笑的看着方池墨。這雲遊詩人的确沒有惹他,但是他周身那清冷自持隐約帶着幾分貴氣的氣質,卻讓他們起了玩弄的興緻。看着他向他們低頭,便是他們的娛樂。
“這位是佘少爺,我衡州城佘家的大少爺,佘家與其他四個家族一起,并稱爲衡州五大家族。依我看,你最好還是如了佘少爺的意思。”掌櫃倒也不覺得需要避嫌。
酒樓中是有一些路過的客人,大多數卻還是本地人。本地人很了解佘少爺的性格,他這樣反應才是正常的。如果他真的去維護方池墨,在他們眼中反倒是和找死沒什麽兩樣。
路過的賓客倒是有看不過去的,但是卻遲遲沒人出手。他們和這雲遊詩人非親非故,爲何要爲他出頭?而且在很多人看來,講故事本就是雲遊詩人的活計。多講一個故事,對雲遊詩人來說也是不痛不癢,他們反倒是可以一起聽上一聽。
至于尊嚴?很多人并不将這個詞看在眼裏。
“佘少爺?怎麽佘少爺很厲害,真的到了一手遮天的程度?難不成這旸國,都是佘家的不成?”這聲音一響起,便将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顯然沒人想到會有人主動來趟這一趟渾水。
開口的看着像是一個少年,他面容還帶着幾分稚·嫩,甚至有些嬰兒肥,看起來年齡頂多是在十幾歲左右。少年的長相十分精緻,衣物也同樣考究。看上去也像是世家子弟。在其他人眼中,這位少年是年少無知才頂撞了佘翰。
方池墨也看了少年一眼,以他的眼光自然看的出,他其實并沒有他那張臉顯示的年輕。按照骨齡來看,至少也有三四十歲的年齡。倒是他身邊那個看上去人高馬大的男人年齡要比他小上兩三歲。
察覺到方池墨的視線,顧瑜澤還給了方池墨一個安撫的眼神。在他看來這雲遊詩人再怎麽有氣度,根本上還是一個普通人。他向來看不慣一些人仗着自己的身份去欺壓普通人,之前因爲想到他們現在的境況,所以才沒有開口。如今,頗有幾分忍無可忍。
方池墨看到顧瑜澤的視線,他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他看的出這人的家世不錯,修爲也明顯是這酒樓中最高的。從他站出來開始,方池墨便不會擔心。
倒是顧瑜澤身邊的那個人高馬大的男子了方池墨一個警告的視線,他看向顧瑜澤的視線,明顯帶着幾分無奈,更多的是縱容。顧瑜澤顯然并不是第一次見義勇爲。
“一手遮天?在其他地方我們幾個或者算不上一手遮天,但是在這衡州城中,我們幾個還真的能一手遮天。”這佘翰看上去沒什麽腦子,卻也知道能夠在知道了他的身份開口的,本身恐怕并不懼他的身份。他在開口的時候,順便也将自己一旁正在圍觀的同伴們拉下水。
顧瑜澤倒是沒有再多說話,他隻是釋放自己的氣勢,直接對着佘翰壓了下去。坐在凳子上的佘翰,額頭上迅速流出了汗水。以他靈師的實力,怎麽可能抗得住靈帝?!
“前輩……晚輩知錯。”佘翰咬了咬牙,開口說了一句。他知道自己碰上了硬點子,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認錯。當真是能屈能伸。
他身邊是有強者保護的,但是那位強者的氣勢卻比不過這個小白臉,所以他隻能暫時忍下。但是,家族中卻是有其他強者。佘翰不相信,一個看起來那麽年輕的少年,能有多麽高深的修爲。
顧瑜澤顯然也不是那種置人于死地的,聽到佘翰開口,他便收了氣勢。原本想要看他笑話的那些人,此時已經全部禁了聲。顧瑜澤流露出來的氣勢,雖然不是針對他們。但是他們也感受到了一些,絕對不是他們可以相比的。這個看起來年幼的少年,是個遠超他們的強者。
唯一感覺不到氣勢的,反倒是距離佘翰最近的方池墨。幾乎在顧瑜澤氣勢出現的時候,他身邊的人便護住了方池墨這個普通人。順便還将佘翰留在他身體中的暗系靈力清除,可謂是幫人幫到底。
顧瑜澤看着佘翰幾人灰頭土臉的離開,他走到方池墨的桌前。“不知道應該怎麽稱呼你,我是顧瑜澤。這是我朋友,禾飛航。”
“墨臨。”方池墨的名字顯然不能用,雲墨之前他也曾經用過。在顧瑜澤詢問的時候,他腦海中一閃,便借用了鳳臨瀾名字裏的一個字。想來,他是不會在意的。
“墨臨,好名字!不知道你是否願意與我們同行?!”顧瑜澤詢問了一句。他知道佘翰等人怕是沒那麽容易就認輸,他們倒是無所謂,但是這雲遊詩人可是個普通人。他幫他一次,放那倒是害了他的性命,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既然如此,他就隻能幫人幫到底。他們也沒什麽目的地,倒是可以跟着這位雲遊詩人走走。等他們遠離了這衡州城,便不會有什麽事了。
“可以。”方池墨看的出這顧瑜澤是真的善良,而不是用善良标榜自己的僞善。
顧瑜澤沒想到墨臨那麽容易便答應了他,他反倒是有些疑惑了,“你不問問我們要去什麽地方,便答應與我們同行?”
“我是雲遊詩人,去哪裏全看自己的心情。決定了與你們同行,便無所謂什麽地方。”方池墨回答的十分随意。
“原來你是個真正的雲遊詩人。那我們就走吧!”顧瑜澤也清楚雲遊詩人有的隻是在幾個城市,像墨臨這樣這正的雲遊詩人反倒是在少數。恐怕正是因爲這份特殊,才讓他覺得墨臨沒那麽簡單吧?!怎麽看,墨臨都隻是普通人而已。
顧瑜澤很相信自己的直覺,這次卻因爲理智的判斷,将自己的直覺抛在了腦後。
方池墨點了點頭,如果要避開佘翰等人的報複,最好是盡快離開衡州城。他沒有将佘翰等人的威脅看在眼裏,卻也沒有拒絕顧瑜澤的好意。畢竟,他現在不能光明正大的動手。
他們的速度不慢,從酒樓到城門的距離,隻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這是因爲有方池墨這個普通人在,幾人隻能用上了低級的靈獸坐騎。在衡州城中,能夠購買的最高級的靈獸坐騎也隻有兩級,哪怕是有錢也買不到更高級的。所以,他們隻能用這樣的速度趕路。
到達城門的時候,顧瑜澤看了坐在坐騎上的墨臨一眼,他當真覺得自己考慮的還是太少。普通人比修靈者想象中要脆弱的多,帶着一個普通人走,他們的速度無疑會慢上許多。顧瑜澤卻對絲毫沒有想要抛棄墨臨的想法,他不允許自己作出拯救别人之後再放棄的事。
“我們要出城。”禾飛航向前一步,告知兩邊的守衛。
“出城啊。”守衛看了一眼禾飛航,又看了一眼禾飛航身後的兩人。“沒看到現在城門已經關了麽?今日已經不讓出城了,要想出城,明日一早過來。”
禾飛航微微皺了皺眉,“按照旸國的律法,現在距離關閉城門還有将近一個時辰。”
“旸國律法,我們這裏可不聽什麽旸國律法。我們聽的是城主大人的命令,說是不讓出城,就是不讓出城。要想出城就等明天,或者說你試着打倒我們,闖一闖鳳皇大人設置的城市陣法!”守衛們的态度十分堅決,顯然是不準備讓任何人通過。
“我看看,這被攔在城門外的人是誰啊!這不是在酒樓中遇到的前輩麽,怎麽,現在連一個城門都出不去啊!”佘翰話語中帶着明顯的諷刺。
“佘少爺,您要出城麽,我們立刻爲您開門。”城門的守衛顯然是認識佘翰的,佘翰的話音剛落,他便适時的說了一句。
佘翰贊賞的看了他一眼,“前輩要不要出城?若是前輩想要出城,隻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什麽都好說。”
“什麽條件?”顧瑜澤開口詢問。他明知道這條件可能是他無法接受的,卻還是詢問了一句。
“不是什麽難做的事。就讓你身旁的雲遊詩人爲我講個鳳皇與鳳後的故事。這可是他的本職工作。”佘翰帶着衆人前來,就是爲了找回面子。他堂堂佘家大少爺,怎麽能栽在一個雲遊詩人手上,日後這讓他怎麽混?!
沒錯,這雲遊詩人身後還有一位強者。但是傳言卻隻會在意他栽在了雲遊詩人手上,強者不強者的問題,恐怕很多人都會忽略。這是佘翰不能忍的。
顧瑜澤看了墨臨一眼,他在靈獸上坐着的,那把古琴就背在的背上。聽到佘翰的聲音,他也不發一語,似乎在等他們做決定。“不可能。除非你換一個條件,否則我們甯可今日不出城。”
“相信我,你們若是今日不出城,明日恐怕也難以出城。什麽時候讓本少爺滿意了,這城門什麽時候才能開啓。”佘翰說的十分傲氣。
“你……”顧瑜澤現在都有些惱怒,自己白日裏居然會輕輕松松的放他離開。
“本少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不如我們擺下擂台,打上幾場。若是你們赢了,我便放你們出城。若是你們輸了,那就讓這雲遊詩人給本少爺講上幾個故事,本少爺也放你們出城。你看如何?”佘翰提出的方式非常君子。至少在旸國來說,擂台戰的确是他們解決很多事情的最好方式。
“我覺得可以,墨臨,你認爲怎樣。”顧瑜澤猶豫了一下,看向墨臨。他對他們兩人的戰鬥力有信心。但是這次因爲賭約與墨臨有關,所以他不能擅自做主。
“可以。”方池墨點了點頭。
隻見佘翰露出了一個笑意,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之中。“本少爺什麽都不多,就是手下的人多。”
禾飛航聽到他這麽說,眉頭微微一皺。難道這佘翰要在擂台上進行車輪戰?并不是沒有人這樣做。但是這麽沒品的事情,很容易引起人的诟病,絕對是提出的人人生的一大污點。
如果真的是車輪戰,對方又有靈帝等級在場,他們還真不一定能赢。禾飛航有些懊惱自己剛剛沒提前詢問規則,讓他們着了小人的道。随後他又看了墨臨一眼,視線并不怎麽美好。這些事情,都是因爲這個雲遊詩人而起。
他還沒有脫離家族之前,自然不在乎這些宵小。如今他們已經脫離家族,前幾日又聽到了一些對他們不好的事。若是不小心被人發現了他們的身份,麻煩可不小。他倒是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阿澤……
察覺到了他的氣勢不穩,顧瑜澤向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掌。禾飛航看了顧瑜澤一眼,他也當真被安撫了下來。哪怕真的回去,他也有方法可以保得住顧瑜澤。他們要的是一個活人回去,而不是一個死人。
方池墨的視線在兩人交握的手掌上停留了一瞬。開始的時候還是顧瑜澤用手抓·住禾飛航的手,禾飛航十分配合的讓兩人變成十指交握的姿勢。有衣袖做掩飾,他們的動作倒是不怎麽顯眼。
其他人或許可能忽略,但是因爲這動作的熟悉感。方池墨還真的忽略不了。腦海中再次回響起鳳臨瀾說的話。看向兩人的視線有那麽一瞬間的明了,這兩人……
“你們放心,本少爺可不是沒品要進行車輪戰的人!”佘翰看出三人面色的變化,他很是欣賞。三人越是表現的緊張,他越是覺得愉悅。“你們有三人,我們不如就打三場。三局兩勝的制度,你們以爲如何?!”
“卑鄙!”禾飛航掃了佘翰一眼。誰都知道雲遊詩人是沒有任何戰鬥力的。三局兩勝?佘翰還沒有開打就已經赢了一局,他們若是想要勝利。禾飛航和佘翰兩人,便隻能赢不能輸。
“你們就說自己是否同意吧。”佘翰不覺得自己是卑鄙。或者說他本身就不覺得卑鄙有什麽不對,隻要能赢,何須在乎那麽多細節。
“同意。”沒等禾飛航開口,顧瑜澤就已經同意了佘翰的擂台決鬥方式。
禾飛航微微皺了皺眉。若是這個城市真的有兩名靈帝高手,他們恐怕就要盡全力。如果盡了全力,難免家族中的人從他們的戰鬥方式中猜測到什麽。
到時候他們若是已經離開了衡州城倒也好,若是佘翰食言,會發生什麽他根本就不敢想。其他人如果進行了擂台戰必定不會食言,佘翰還真的不一定。這人從一開始表現的就是一個真的卑鄙小人。
“那我們就盡快前往擂台速戰速決吧。若是今日開城門的時間過了,哪怕三位赢了也要等明日了。”佘翰說着便向距離這邊最近的擂台走去。
“好。”三人跟随佘翰前往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