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舅說,張氏之所以會變成僵屍狀,就是這個隕石激發了山的 ‘陰脈’,從而在很多山洞中,形成了一個特殊的 ‘陰氣場’,而屍體喪入這個陰氣場中,就不會腐爛,而變成一種僵屍般的狀态,不光是張氏,上海的那幾個探險者,在山谷中遇到的疑似秦朝 ‘古屍’,也極可能和張氏是同樣的情況,不幸的是,幾個探險者中,隻有那位曆史學家活了下來,其他幾人都被那些古屍殺死了。
肯娅和女翻譯對于這些,好像不太相信,這也難怪,要不是我們親身經曆過,我們也不會相信的。
“這好像不太可能,人死了以後,身體就會很快腐爛的,怎麽會變成僵屍呢?那都是虛構的吧,從科學上根本解釋不通啊”,肯娅滿臉疑惑地質疑說。
雖然那種僵屍一樣的狀态,我們都親眼見過,但至于如何從科學上去解釋?我們也不知道。
表舅聽完肯娅的質疑後,點了點頭,語氣懇切的說:“嗯,沒錯,這種現象,确實超出人的經驗範圍,不過從科學上角度看,也未必安全說不通。歐陽老先生曾經講過的那種 ‘猴臉花’ ,你們還記得嗎?”。
大家都一愣,不知表舅這個時候,爲什麽會忽然提到 “猴臉花”,尤其是歐陽老頭,更是困惑,對于那種 “猴臉花”,在我們這些人中,當然數他最了解,“猴臉花”和僵屍之間,又有什麽關系呢?他對此卻一無所知。
看大家都一臉困惑,表舅這才接着解釋:“你們也都知道了,那種 ‘猴臉花’可以促進肌細胞再生,這是最驚人的功能,而在很多山洞中,就有這種 ‘猴臉花’,如果這種花生長在屍體附近,就會出現一種不可思議的現象——屍體的肌肉細胞,不但不會死,在 ‘猴臉花’的作用下,反而會繼續進行正常的新陳代謝,前幾天在電話裏,你們告訴我這種 ‘猴臉花’的信息後,讓我感到非常震驚。
我還專門請教了風水大師,他确認說,那個能保存屍體不腐的風水門派,在保存屍體時,就會用到一種奇異的花,來作爲防腐藥物的配方之一。而那種花,很可能就是 這種‘猴臉花’,因此,我猜想,那些古屍之所以不腐爛,并且還變成僵屍般的東西,就可能和 ‘猴臉花’有關。”
聽表舅這麽解釋,我們覺得很有道理。這時,旁邊的陳老先生有點吃驚的說:“ ‘猴臉花’是一種什麽東西,如果它能使肌細胞再生的話,那和 ‘猴頭鳥’唾液的作用,不就一樣了嗎?”
瘋子六點了點頭:“是啊, 聽歐陽老爺子說,那種 ‘猴臉花’,正是在 ‘猴鷹’的糞便中生長出來的——并且還是那種特殊的紅色糞便,所以, ‘猴臉花’和 ‘猴鷹’之間,本就存在着一種神秘的關系,除此以外, ‘猴鷹’的那種紅色糞便,也能使毛發再生呢。”
忽然,陳老先生猛地想到什麽似的,激動的喊道:“對了,我忽然想起來了,我的那隻 ‘猴頭鳥’,失蹤前的那一兩天,不知道什麽原因,就經常來這個隕石坑,那它會不會就是在這個隕石坑裏、神秘失蹤的呢?就像那個明朝藩王一樣。因爲除此以外,我一直想不明白,以 ‘猴頭鳥’的能力和智慧,它怎麽會輕易失蹤。”
陳老先生這個推論,讓大家都愣怔了一下,但立即又覺得有其合理性。不知怎麽的,看着這個隕石坑,我忽然有點脊背發涼。
這個坑裏,沒有任何的裂縫和洞口,但那明朝那個藩王、爲什麽能突然在這裏消失呢?仔細想想,真是既可怕、又怪異。
表舅又看了看那個隕石坑,然後低頭開始思索起來,過了幾分鍾後,他忽然擡起頭來,問了陳老先生一個很怪異的問題:“ 你那隻 ‘猴頭鳥’在失蹤之前,除了經常來這個隕石坑外,還有什麽異常的表現嗎?和它平時相比的話。”
“異常的表現?我想想,那隻 ‘猴頭鳥’有什麽異常的表現呢”,陳老先生努力的回憶着,想了一會後,他有些一臉無奈地搖搖頭說:“那隻鳥在失蹤前,除了經常來這個隕石坑外,好像沒什麽異常的表現啊,一切都和平常一樣。”
表舅聽到這樣的回答,略微有點失望。
可就在這時,陳老先生的老伴忽然說:“唉,老頭子,我倒想起來了,在那隻鳥失蹤前的一兩天,它确實有點和平時不一樣。”
表舅聽陳老先生的老伴這麽說,不由得眼睛一亮,陳老先生也連忙問道:“哦?我怎麽沒注意到呢?你快說說,那鳥在失蹤前有什麽異常?”
“你沒注意嗎?那隻 ‘猴頭鳥’在失蹤以前,好像突然發不出聲音了,并且還兩個眼珠子發紅,有時還輕微的咳嗽兩聲,對這些我記得特别清楚,因爲那隻 ‘猴頭鳥’,平時都是由我來喂。
喂食的時候,我喜歡和 ‘猴頭鳥’閑扯兩句,雖然它發出的音節都很簡單,但要說出幾個清楚的字來,還是不成問題的,反正比鹦鹉要強很多了,因此,我喜歡和它聊幾句,總覺得那很好玩,也很神奇,但不知爲什麽,那兩天我跟它說話,它一句話都不回,這在之前,是從來沒有過的。
當時我感覺到,它好像不是不想說話,而是說不出來話,嗓子好像被什麽卡住似的,我又看到它兩眼通紅,并且還有點咳嗽,覺得肯能是感冒了,當時我相,這鳥可能和人一樣,感冒嚴重的話,嗓子就會失聲。
你忘了這件事了嗎?老頭子,我當時給你說了啊,說那隻鳥好像感冒了,你那陣子育種正處在關鍵期,所以也沒特别注意。”
經老伴這麽一提醒,陳老先生好像想起來了:“嗯,好像有這麽回事,那幾天正好下大雨, ‘猴頭鳥’有一次淋得透濕,所以,我覺得一定是着涼了,沒什麽大礙的,因此便也就沒特别在意。”
瘋子六連忙問:“那之前 ‘猴頭鳥’感冒過嗎?”
陳老先生老兩口又努力的想了想,然後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陳老先生補充說:“那隻鳥之前從沒感冒過,也從沒有過任何病症,即使在嗓子中的那塊肉被除掉前,它還是能發出聲音的,但不知那兩天怎麽搞的,确實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旁邊的歐陽老頭、看着懷裏的 ‘猴鷹’說:“我的這隻朝夕相處那麽多年,也從沒見它感冒傷風之類的,更沒見過它得過什麽病。”
“這種鳥的經絡是非常奇特的,是任何濕寒之氣,都無法傷害到它們,所以肯定不會像人那樣,淋場雨就會感冒。如果它們的兩眼發紅,并且不出聲音,還有點咳嗽的話,這些症狀的出現,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它的 ‘坎山脈’被割斷了。”
關于經脈的問題,當然隻有瘋子六最懂了。
“ ‘坎山脈’?什麽是 ‘坎山脈’?”陳老先生有點吃驚的問。
“ ‘坎山脈’經過鳥的眼睛、嗓子,鳥視力的強弱,聲音的大小,都受這條經脈控制,這條經脈一斷的話,鳥不但會失聲,眼睛也會瞎掉。東漢時期,有個名醫叫武南星,他有一個絕技,就是蒙上眼睛後,隻要把食指放到鳥的 ‘坎山脈’上後,就能判别出那是什麽鳥,因爲每種鳥的 ‘坎山脈’都不一樣。
這種 ‘坎山脈’不但鳥有,人也有的,并且人的 ‘坎山脈’功能,和鳥是一樣的——都是主管視力和發聲。大家應該知道,戰國時期龐涓害孫膑的故事吧,其實一開始的時候,龐涓本來是準備割斷孫膑的 ‘坎山脈’,從而讓孫膑變得又聾又瞎,才華無法施展,這樣一來,就威脅不了他的地位了。
其實,在割斷這種 ‘坎山脈’時,并不需要真的用刀割,而是較粗的銀針紮下去即可,有一次孫膑患了嚴重的風寒,處于高燒昏迷狀态時,龐涓以幫孫膑治病爲名,準備用銀針紮斷孫膑 ‘坎山脈’,龐涓按師父鬼谷子、傳授的位置紮下去後,卻一點也沒能奏效,原來,鬼谷子早就發現到龐涓人品不正,就沒把這個絕技、真正傳給他。”
瘋子六一說起經脈的問題,就會滔滔不絕,并且越說越來勁,這也難怪,對于任何經脈,當然無人能及。
而陳老先生聽瘋子六說完這些後,稍微思索了一下,他好像想到了什麽似的,大吃一驚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在失蹤前的兩天,我的那隻 ‘猴頭鳥’、已經變得又聾又瞎?——因爲它的 ‘坎山脈’被割斷了。”
瘋子六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陳老先生夫婦嘴巴大張,驚得說不出話來,我們幾個也都非常震驚。
那隻“猴鷹”在失蹤之前,變得又聾又瞎!
這是誰幹的呢?這種 “猴鷹”有多厲害,我們可都是親眼見識過的,一般的人類、怎麽會是它們的對手呢?它們有驚人的嗅覺,甚至比人還高的智力,并且打鬥能力更是兇猛,怎麽會被人割斷 “坎山脈”?
退一萬步說,它的“坎山脈”真的被人割斷,那爲什麽要這樣做呢?
當我們把這些疑問提出來後,瘋子六并沒立即回答,而是低着頭、想了足足有一分鍾後,才緩緩地開口說道:“因爲割斷 ‘猴鷹’經脈的人,想捕獲那隻 ‘猴鷹’,而不是要殺死它。”
看我們仍舊不明白,他又接着解釋說:“ 也許‘坎山脈’還有别的功能,而那種功能,我還沒不了解,但似乎可以肯定的是,能割斷 ‘猴鷹’這種經脈的人,對鳥的了解程度,絕非一般人可以相比,換句話說,那人應該是個極懂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