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磊聽完李姐的問題,微笑着繼續解釋:“你們注意到沒有,那種怪異的大螞蟻,和屍蟲之間,單在外形上,就有一點很類似,,那就是都有一張人形的臉,臉上還有模模糊糊的五官”。
經小磊這麽一提醒,我們三個人才忽然想到這點,小磊說的沒錯,我們怎麽之前都沒想到呢。
小磊接着說:“正是兩者都有張怪異的‘臉’,才讓我忽然意識到、兩者之間可能有着某種聯系,我當時認真的分析了一下,得出一個結論,,它們都是在屍體上滋生出來的。
屍蟲當然是從高僧的屍體上滋生出來的,還有一點,咱們以前都聽表舅說過,張員外兒子肚子裏的‘人臉蟲’,是從一個道士屍體上滋生出來的,後來,那個猶太人就是因爲這種‘人臉蟲’,寄生在腦子裏,而一命嗚呼的。
于是我就想,這種極陰、極陽的屍體上滋生出來的蟲子,可能都會有個‘人臉’形狀的頭部,而那種螞蟻既然也有這種‘人臉’,它們極有可能也是從屍體上滋生出來的屍蟲,後來因爲山谷裏特殊的環境,而變成了螞蟻。
山谷裏的環境有什麽特殊性呢,很明顯,就是陰氣極重,也就是說,屍蟲在這種特殊的陰氣環境中,就發育成了那種怪異的螞蟻。
還有一點,螞蟻是從土裏爬出來的。
因此,我就想,屍蟲直接暴露在陰氣極強的洞中時,會變成蝴蝶,而埋在洞中的泥土中時,會不會就可能變成螞蟻了呢。
并且,洞中的土非常特别,在上海時,你還記得道士說的那些嗎,”
小磊說到這裏時,從旁邊拿過來一個筆記本來,然後翻到某一頁,念了起來:
“秦始皇曾經在洞裏煉制長生不老藥的藥引子,這個藥引子怎麽煉制呢,就是在那個山洞中,讓三百對十八歲的處男處女,在一塊經過特殊炮制的綢布上,日夜媾和淫亂,直至筋疲力盡而死爲止,當然,要達成這種效果,必須給三百對男女服用一種特殊的**,讓他們情欲無比亢奮。
等這三百對男女死後,就用這塊大的綢布把屍體包裹起來,然後在布上面,反複澆一種經過特殊配置的湯藥,經過二十個七天,也就是一百四十天之後,這些屍骨在湯藥和洞内陰陽之氣共同的作用下,會凝聚成一塊隻有胎兒大小的、紫色的結晶物,這種紫色的結晶物,還需要用收集來的、十八歲男人的精 液、和同樣年紀女人的月經,反複澆灌,經過一年多的時間,這種紫色的結晶物才能變成一種靈胎,”
在上海拜訪那個道士時,隻有小磊拿着筆記本,坐在旁邊認真的記錄道士說的話,現在想想,他的做法非常好,俗話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另外,把信息變成文字,就會使信息變得更清晰,更有條理,也容易發現更多細節。
小磊合起筆記本,很有感慨的說:“幸虧我把道士的話都記錄了下來,因此對道士說的這個細節,記憶非常深刻,我在洞裏的時候,猛然想到想到這個細節,并且意識到,這些屍骨和湯藥的混合物、雖然是用布墊着,但不可能不滲透到布下面的泥土裏,這樣一來,這些泥土就變成一種有陰陽之氣極強的泥土,小明你也聞了,那種泥土有種特殊的腥臊味,那就是陰陽之氣極強的表現。
至于那種泥土是極陰,還是極陽,我還沒考慮清楚,但我想起在表舅這看過的書,說無論是極陰還是極陽,都是可以互相轉化的,綜合這些因素,我忽然想到,也許把屍蟲埋進泥土裏,可能就會變成螞蟻,沒想到歪打正着,居然成功了,”
經小磊這麽一說,雖然我還是不太明白,但多少有了點了解,除了後怕外,我們對小磊愈加佩服,,在那種危險的情況下,還能洞察這麽多細節、思維這麽清晰,除了小磊外,恐怕沒人能夠做到。
本來對于這次行動,我們還信心滿滿,覺得也許能一舉消滅高瞎子,因爲我們畢竟做了那麽多準備,但沒想到的是,不但沒能消滅高瞎子,我們自己反而差點送了小命,唉,下一步可該怎麽做呢,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點。
表舅忽然插話說:“聽你們在洞裏的這些經曆,我覺得有一點非常怪”。
聽表舅這麽一說,我們都把目光投向他,他靠在沙發上,用手摸着下巴,微微仰着臉、眯着眼,若有所思的繼續說:“我們在上海,聽那個道士說起洞中的情況時,爲什麽沒提到岩壁上那個奇怪的屍體呢,是他不知道,還是他知道但故意不告訴我們呢,”
表舅的這幾句話,對我們震動很大,,是啊,那個道士在洞裏那麽長時間,按說,他應該知道岩壁上有屍體的啊,但如果他知道,爲什麽不告訴我們呢。
不過,仔細想一下,說那道士完全不知此事,也有可能,洞裏畢竟是漆黑一片,也許他在洞内修煉的那段時間内,真的沒發現那個怪異的屍體。
但另外一個問題是:即使道士不知道那個屍體,但道士畢竟會看見了螞蟻,難道平時那些螞蟻都不會往屍體那裏爬嗎。
表舅說這種可能也存在,,因爲那天畢竟是我們用屍蟲擾動了屍體,屍體是陰氣極重,而屍蟲又是至陽之物,陰陽相遇,就像水遇到火一樣,雙方必然都會發生劇烈反應,所以屍蟲羽化成蝶,而屍體也發生了屍變,這才引起了螞蟻過去,而在平時的話,也許根本不會吸引螞蟻過去的。
這種種可能,讓我頭有點暈,真是太複雜了。
關于高瞎子的秘密,真是剝了一層又一層,但我們沒有别的選擇,隻能用毅力和意志,繼續抽絲剝繭下去,直到徹底厘清這些秘密、并把高瞎子幹掉爲止。
表舅提議,關于我們在洞裏遇到的這些情況,最好還是問上海那個道士,他應該是對洞裏的一切,最了解的人。
但我們上次去上海拜訪道士的時候,本來想留下他的聯系方式,但道士告訴我們,他沒有電話,也沒别的現代化通訊設備,要聯系他,還是隻能通過那個曆史學家了。
于是,我們馬上就給那個曆史學家通了電話,把我們此次洞中遇到的一切,都詳細告訴了他,并讓他去找道士,轉告我們在洞中的經曆,看看道士能不能提供些有用的信息。
但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卻完全出乎我們意料。
當在上海的曆史學家,接完電話後,馬上就去了那個道士家裏,但卻帶回來一個讓我們震驚的消息,,那個道士搬走了,至于搬到哪裏了,沒人知道。
道士早不搬家、晚不搬家,卻在偏偏這個時候搬家,我們隐約感到其中非常詭異,難道是躲我們,那爲什麽要躲我們呢,他在顧忌什麽嗎,或者在害怕什麽。
原本逐漸明朗的形勢,一下子又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又過了一天,正當我們一籌莫展、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行動的時候,更加駭人的消息傳來,那個道士死了。
這個消息,對我們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那種絕望,恐懼,和不可捉摸的神秘,又重新籠罩了我們。
那是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我和李姐從表舅家回來,洗漱完準備休息的時候,忽然接到李姐的電話,說表舅打電話來、讓我們馬上過去,說是出事了。
我當時本來躺在床上已經昏昏欲睡了,但接到李姐的這個電話,馬上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從床上彈了起來,感到身上每塊肌肉都很緊張,因爲高瞎子的存在,所以我們的神經始終處于緊繃狀态,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會激起我們很大的反應。
本來想多問幾句,但李姐已經把電話挂上了,看來很着急似的。
出事了,到底是什麽事,難道是高瞎子又來襲擊了,我馬上拿出麻醉槍和匕首,内心狂跳着,忐忑不安地在屋中踱着步,等着李姐來接我。
也就過了十分鍾左右,手機再次響起,李姐開車到了我樓下了,我趕忙下去,飛快的上了李姐的車。
在路上,我迫不及待的問李姐到底出了什麽事,李姐說具體她也不清楚,是表舅打來的電話,讓咱倆過去,說是有要緊的事情發生了,需要大家馬上商量一下該怎樣應對,但也并沒在電話裏說什麽事。
我們倆滿腹疑惑的往表舅家駛去。
到表舅家,發現一切如常,隻是覺得表舅、小磊、紅梅他們三個,正在讨論着什麽事情,等我們倆做到沙發上後,表舅這才說起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剛才,表舅接到了一個很不尋常的電話,,是上海的那個曆史學家打過來的,教授在電話裏,說了一個令我們萬分驚駭的消息:那個道士死了。
事情是這樣的:
就在今天早上,大概九點多的時候,忽然有個中年婦女來找曆史學家,并且這個中年婦女一付驚魂未定的樣子。
一見面,曆史學家馬上就認了出來,這個中年婦女、就是道士家的那個保姆。
中年婦女交給曆史學家一份信,并說了句:“這封信是楊老先生臨死前寫好,特别囑咐我交給你的”。
曆史學家一聽,馬上無比震驚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楊老先生死了嗎,”
保姆點了點頭,臉色慘白,嘴唇發抖,顫聲說:“嗯,今天早上我才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