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沒等我們打電話,表舅的電話又過來了,語氣急促地問李姐和我、是否已經到他家了,小磊和紅梅到底出什麽事了,爲什麽會沒人接電話呢,等等。
李姐就把小磊和紅梅現在的狀态,詳詳細細的告訴了表舅,表舅聽完後,好像沉吟了一下,然後說要先向風水大師請教一下再說。
挂完電話後,我們便急切的等着表舅的電話,但是左等不來,右等還不來,而床上的小磊和紅梅,此時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并且呻吟和喘息聲,也漸漸變得微弱,我們心裏焦急萬分,但知道電話那頭的表舅和風水大師,恐怕更急,他們一定還沒想出解決得辦法,于是我們倆沒有冒然打電話詢問。
大概足足過了四十分鍾,李姐的手機才又忽然響起,正是表舅的電話,我們倆頓時像打了興奮劑一樣,無比緊張而忐忑地接通了電話,這次李姐打開了手機上的免提功能,所以我能清楚的聽見表舅的話。
表舅的聲音裏透着焦急:“快去我房間裏,在書架第二個的盒子裏,有個人頭蓋骨做的碗,你們把它砸碎,然後取出一下塊碾成粉末,趕快給小磊和紅梅服下去,記住,要趕快,越快越好,”
頭蓋骨做的碗,我和李姐聽完後大吃一驚,絕沒想到表舅家竟然會有這種東西,不過現在救人要緊,也顧不了很多了,便連忙沖進屋裏,按表舅說的位置翻找。
果然,在書架的第二層,放着一個精美的盒子,盒子被擦拭的非常幹淨,沒有一絲塵埃,看來表舅應該是經常擦拭。
知道裏面裝的是人的頭蓋骨,我們都有點瘆的慌,如果是紅梅的話,恐怕就沒這種感覺,因爲學醫的都解剖過很多屍體,并且整天跟人體器官打交道,這種頭蓋骨之類的,對他們來說,應該是再稀松平常不過了。
我拿下來後,然後輕輕打開蓋子,發現裏面那塊碗狀的頭蓋骨,邊緣都經過精心打磨過,還鑲上了金邊,很精緻的樣子,這麽看到時,覺得還好,畢竟不是整個頭骨,并沒想的那麽恐怖。
李姐則毫不遲疑的、伸手就把頭蓋骨拿了出來,然後抓起桌上的一方硯台,啪的一聲,就把頭蓋骨拍的粉碎,這塊頭蓋骨也好像是時代太久遠了,所以顯得非常易碎。
她從這些碎骨中撿了一塊稍大點的,迅速用蒜臼把這塊骨頭搗成粉末,然後迅速返回小磊的房間,此時,兩人已經奄奄一息的樣子,情況非常危急,我倆一起動手,一個負責把頭搬起來,一個負責把牙齒撬開,往裏灌藥。
灌完後,李姐問我:“表舅好像沒說要用多少骨頭吧,”,我點了點頭,表舅确實沒說到底用多少,隻是說把骨頭敲下一塊來,然後碾成粉末給他們服下,别的好像都沒說。
李姐怕兩人服下的量太小沒效果,于是又挑了兩塊碎骨,碾好後給兩人喂食下去,大概過了十多分鍾,就能看到兩人的臉色,在慢慢恢複正常,呼吸也慢慢變得均勻而有力起來。
又過了大概二十分鍾,紅梅首先張開眼睛,她眼神有點迷離的看了李姐和我一眼,然扭過頭去看看躺在旁邊的小磊,過了足足有十多秒,她才真正清醒過來,猛然發現自己上身是**的,連忙輕輕的驚叫一聲,趕緊拉旁邊的被子,蓋住了最關鍵的部位。
小磊此時也慢慢恢複了神智。
不過李姐我倆光顧看他們服藥後的反應了,當時竟然沒想到拿什麽東西,幫紅梅蓋上胸部,讓大家都有點尴尬,不過說真的,第一次看到紅梅的酥胸,我還是算大飽眼福,那比例和大小可真完美,可以稱得上是珠圓玉潤,膚如凝脂,小磊這小子豔福不淺啊。
等兩人完全恢複正常、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後,都顯得非常難爲情,小磊連忙從床頭上拿件衣服套在自己**的上身上,坐在床邊悶着頭,一言不發,紅梅則是躺在床上,用手緊緊摟住被子,看着天花闆,不過幸好他們倆下身沒脫(這是不是和紅梅正處在生理期有關呢,),否則他們會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李姐用手輕輕拉了拉我,然後努力用平靜語氣對他們說:“你們整理一下衣服,我和小明在外面等你們”。
我也跟着李姐識趣的退了出去,然後輕輕的給他們帶上門。
剛到外面,表舅的電話又來了,還是問小磊和紅梅的情況,我們如實報告後,表舅才長出一口氣說:“哎,幸虧有師傅送我的這個法器,否則紅梅和小磊,今天真的要兇多吉少了”。
怎麽把頭蓋骨稱爲法器呢,并且這個頭蓋骨爲啥有這樣的奇效,真是讓人百思不其解,不過現在顯然不是問這件事的時候。
隻聽表舅又在電話裏說:“過一會,你們四個,都來這裏吧,我師傅有重要的事要告訴咱們,尤其是小磊和紅梅,經過這番折騰,肯定會很累,不過千萬不要立即睡覺或者休息,而要咬着牙多走走,恰好可以來師傅這裏,你們準備一下,就趕緊過來吧,”
上次在山谷的時候,是小磊和紅梅救了我和李姐,而今天則是反過來了,,我們又救了他們倆,真是“天道好還,因果不爽”,不過對李姐我們兩個來說,今天才真正體味到,能夠救人一命,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成就感的事。
過了好幾分鍾,紅梅和小磊才低着頭、紅着臉,慢慢從房中走出來,氣氛一下子又變得尴尬了,我們都不知道此時該說什麽,才能打破這種難堪的僵局,他們倆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平時都是那麽果決、爽快的人,今天則變得羞澀内向,連自己的手腳,都不知該怎麽放似的。
如果問“你們是怎麽回事啊”之類的問題,場面會更難收拾,剛讓他們倆難爲情,但不問這些,直接跳過去的話,又不知該說什麽。
還是李姐有智慧,連忙說:“表舅剛才來電話了,讓咱們趕快過去,你們趕緊收拾一下,咱們馬上出發”。
這句話,才使他們倆變得比較自在一點了,兩人輕輕答應了聲,邊會各自的屋裏準備去了。
當我們走在去風水大師家的山路上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今天是個晴天,陽光透過樹蔭,斑駁地灑在路上,因爲那道裂縫的合攏,我們這一帶很多異常現象,恐怕也就不會再出現了,那在白天飛舞的蝙蝠,奇怪的烏雲,和婦女大規模發生的、奇異的生理反應,都會慢慢消失,不過這些都将成爲這個小城市永遠的記憶,因爲這些都太奇特了,恐怕自有史以來,都沒有發生過。
但也許隻有我們這幾個人,才真正知道這些奇異現象發生的原因。
在山路上行走時,紅梅和小磊的表情,仍然是有點不自然,是啊,這事要是不說開,肯定老是會疙疙瘩瘩的,不過我們兩方面,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我們在途中,間或會說些别的話題,但關于小磊和紅梅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兩方面都故意要避而不談似的。
當我們到達風水大師家時,已經是正午時分,陣陣菜香從房子裏飄了出來,肯定是表舅再給風水大師做飯呢。
推開門進去的時候,果然發現表舅系着圍裙,正在炒菜,桌子上已經擺了幾個了,而風水大師坐在沙發上,臉色雖然有點憔悴,但基本上已經恢複了,見我們進來,便招呼我們趕緊坐下,然後向我們很鄭重、很認真的道謝,說要不是我們,他這把老骨頭已經就此交代了,不過這不隻是客氣,确實也是實情,經過這次劫難,風水大師的距離,一下子和我們拉的很近。
等飯菜全部準備好後,我們才團團圍坐在一起,風水大師這麽大歲數了,還保持着舊上海有錢人的品味,,爲了慶祝“大難不死”,他還特意開了瓶上好的紅酒,這是他在上海的侄子,出國時特意給他買的。
飯吃的很愉快,在吃飯的時候,我們完全沒有談這些剛發生的事,因爲表舅一大早就打電話,所以早餐吃的很馬虎,再經過這麽長時間的走路,确實很餓了,大家甩開腮幫子,一通猛吃。
吃完後、收拾好,大家才坐在一起,安靜下來,因爲表舅說風水大師有重要的事情告訴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麽事。
不過我真佩服表舅還有風水大師的心思細密,他們也沒有冒然問小磊和紅梅,今天早上發生的那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因爲大家都明白,這肯定和小磊與紅梅男歡女愛的激情有關,這種事在當事人還沒有公開承認的時候,确實旁人難以啓齒。
此時,紅梅和小磊坐在旁邊,把頭埋得很低,氣氛又一次變得尴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