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聽說這件事後,眼睛不由得一亮,他忽然想到了老郎中——如果能介紹老郎中,把坂田的病治好的話,自己可是立了大功,并且這是一次難得的、讨好司令的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連忙興高采烈的去找老郎中,并說出自己的打算。沒想到,老郎中竟然爽快的答應了。陳二狗欣喜若狂,連忙往上級報告看病事宜。
日軍派專門人員,認真審查了一下老郎中,也沒發現什麽可疑之處。于是,最後批準老郎中去司令部,給坂田一郎治病。
老郎中被塞進一輛汽車中,并被蒙上了眼睛,等他的眼罩被拿掉時,他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座房子裏,而陳二狗就陪在他旁邊。
房子的牆壁上挂着一張大大的軍事地圖,并且桌子上、椅子上,都是地圖。即使不說,老郎中也已經猜出來,這裏應該是日軍的指揮部。
這個屋裏,有一個人身穿日軍指揮官的服裝,正痛苦的抱着頭,蹲在屋子裏的角落裏。陳二狗悄悄在老郎中的耳邊輕輕說:“那位就是總司令坂田一郎”。老郎中沒說什麽,仍舊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點了點頭。
此時,一個日本軍醫向老郎中走過來,通過翻譯,他問老郎中,要用什麽藥來治療司令的頭疼病。并且說,隻要老郎中開出藥方來,他們負責去弄藥,而不讓老郎中擅自使用自己帶的藥。
還有一點,在老郎中進入司令部大院前,他已經被嚴格搜身,連他的銀針也被沒收了。因爲日軍不允許把任何有潛在危險地東西,帶進司令部。
老郎中聽完軍醫的話,隻淡淡的說了一句:“不用吃藥,隻用推拿、按摩一下就可以”。
幾個日本勤務兵,艱難的把頭疼欲裂的坂田一郎,慢慢的扶到床上,并讓其平躺下來。老郎中坐在床邊,用兩手的拇指,在坂田一郎的太陽穴部位,輕輕揉了幾下,然後雙手平緩的在坂田的頭部穴位上揉按着。
奇迹發生了!剛才還難受的痛不欲生的坂田,逐漸的平靜下來,痛苦的**聲漸漸消失,臉上猙獰的表情也慢慢變得正常起來。經過老中醫幾分鍾推拿,坂田好像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并如釋重負的出了口氣。
旁邊的日本人都不禁喜形于色,有的甚至還偷偷的挑大拇指贊歎。陳二狗更是狂喜,他此刻興奮的想跪下來給老中醫舔鞋。
此後,老郎中成了司令部的常客,雖然他進來時仍舊會被蒙上眼,仍舊需要嚴格搜身,但這些日本人對他卻非常客氣和尊敬。坂田甚至還提出,要把老郎中送去日本,并稱贊老郎中是國寶級的人物,是真正的醫學奇才。而老郎中始終不卑不亢,能應付就應付,能搪塞的就搪塞,他知道自己已完全操控了坂田的身體,而坂田會越來越離不開自己。老郎中離自己計劃的目标也越來越近。
坂田自從讓老郎中治好了嚴重的偏頭疼後,有點對老郎中佩服的五體投地,他一開始,是怕頭疼病再複發,所以讓老郎中多來幾次,給他鞏固一下療效。不過在老郎中給他推拿的過程中,當推拿到一些特定的穴道和經脈時,他的身體便會達到了從未有過的“舒服“狀态——兩股暖流從足底湧起,經過腿上的經脈,往上一直傳導,最後在兩股之間交彙,當交彙時,他身體會因強烈的快感,而發抖起來。他的肉體,從沒有過如此劇烈的愉悅感與快感,比”行男女之事”時,還要強烈幾十倍。
所以,坂田幾乎天天都要老郎中給他推拿,那種比**還要舒服幾十倍的感覺,讓他漸漸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像吸毒一樣。
每當推拿完,坂田都會感到渾身通暢,愉悅無比。但哪天如果不推拿,他便會渾身不自在,坐立不安,好像缺了什麽似的。
坂田也許不知道,自己正被老中醫控制——包括精神和身體上的控制。老郎中所用的,正是道家秘傳的、威力無比得“控制術”,隻要嘗試過一次,無論你意志再強,決心再大,都無法抵禦,這比毒瘾更難戒掉。
成吉思汗當年幾乎橫掃半個世界,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蒙古人驚人的戰鬥力,能使敵方千軍萬馬,迅速潰敗滅亡。攻入中原時,他經常對漢人屠城,有時一殺就十幾萬人。但令人無法想象的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勢征服者,卻對一個漢人的話言聽計從,而這個漢人,就是丘處機——一個道士。丘處機利用自己對成吉思汗的這種影響,勸說成吉思汗放棄很多屠城計劃,救了無數漢人的命。
這個手握百萬雄兵的“一代天驕”,爲何對個道士如此信賴和倚重呢?據說就是因爲丘處機,精通這種到家的“控制術”——他能通過推拿、按摩人體特定的穴道和經脈,而使人體達到一種極度愉悅的狀态,而這種愉悅感和快感,比**還要舒服十幾倍、甚至幾十倍。
一個人一旦嘗試過這種推拿,就會極度上瘾,再也戒除不掉。而當老郎中給坂田看病開始,坂田就已落入老郎中精心布置的陷阱中,這個統帥千軍萬馬的日軍司令,面對身體羸弱的老郎中,反而顯得那麽不堪一擊,隻一開始交手,就處在了絕對的劣勢,迅速淪爲老郎中的案上肉、網中魚,隻剩下被宰割的份兒。
但老郎中布設的陷阱,不僅僅是用來對付坂田,還有那個十多個、去過王正魁村子的登山兵。
某一天推拿完,坂田渾身舒暢無比,用日語叽裏呱啦的稱贊這老郎中,旁邊的翻譯也是緊忙活,一句不落的把這些話翻譯給老郎中聽。
老郎中不住的謙虛的回幾句,等坂田回到座位上,倒了杯水準備喝時,老郎中不僅歎了口氣。這顯然引起了坂田的注意,他即将喝的茶杯停在了嘴邊,然後看着老郎中問:“先生有什麽事嗎?爲何無緣無故的歎氣呢?”
老郎中又歎了一聲說“哎,将軍的頭疼病雖然經過我的調治,已經緩解,但還沒徹底根除,不知何時也許還會複發,您的這種病要想根治,的确很難啊”。
坂田一聽老郎中是爲自己的病歎氣,很是感動。但又聽說自己的病并沒根除,還可能複發,不由得吓了一身冷汗。因爲他太怕這種病了,對他來說,這病比死都可怕。
連忙問:“那有沒有根治之法,請先生賜教”。
老郎中眯着眼,撸着山羊胡子,悠悠的說道:“有倒是有,但需要一種藥,那種藥極難得到,準确的說,是種特殊的蘑菇,隻在大雨後才能長出來,并且一旦雨停,在兩三個小時内,便會迅速幹枯死掉。并且這種蘑菇,生在離縣城幾十裏外的一處懸崖上,所以大雨後,要迅速的攀上懸崖,在其幹枯之前采摘到,才能入藥”。
坂田聽完後,喜出望外,連忙說:“這個不難,現在正好是雨季,最近又經常下大雨,我派人去到那邊等着就是了,一旦下完雨,馬上攀上峭壁,找這種蘑菇”。
“不過那邊山勢非常險要,并且下完雨後,石頭濕滑,攀岩會有很大危險”,老郎中努力裝着爲日本人着想。
“哈哈,先生多慮了,軍人就本不應該怕死,我這裏有最好的登山兵,他們都受過嚴格的登山訓練,平時擔任登山偵查任務的。”
而坂田派出采集蘑菇的,正是去王正魁村子、屠殺的那十多個登山兵。這也正是老郎中的初衷,一切都在按他的計劃,順利進行着。在出發前,老郎中還特意畫下了那種蘑菇的樣子,讓這十多個日本登山兵記住。
在大雨頻發的季節裏進山,其實是最危險的。因爲随時爆發的泥石流,和松動滾落的石塊,随時就會使人喪命。
當這些日本登山兵,進入老郎中指定的地點時,他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這個地方就是那種典型的“棺材地”——也就是說地形像棺材那樣,兩側是高高的山崖,底部是窄窄的谷底,這種地形,在下大雨的時候,極易發生泥石流,并且一旦爆發,山谷裏的人根本就無處躲藏,隻有等着被活埋。
可是軍人隻能接受命令,明知危險巨大,但也決不能有絲毫退卻。爲了防止被山上滑下的泥石流全部活埋,這些日本兵決定疏散隊形,就是人與人之間保持一定得距離,這樣就能最大限度的保證,不同時被泥石流活埋。
因爲已經下了很長時間的雨,山上的土石已經松動,不時從上面滾落一些石頭、泥塊之類的,讓這些日本兵有點膽戰心驚,他們都受過專業山地作戰訓練,當然知道,在這種地形、這種天氣下,他們将要面對多麽大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