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更令人驚訝的現象——一般死掉的人大部分都會遺尿、遺屎在褲子裏,要是從科學角度分析的話,這是因爲人死後,體内的氣壓會降低,因爲空氣壓力的關系,在外面氣壓的作用下,屎尿會流出來。也有一團東西在這個劊子手的腳下,卻不是拉出來的糞便,而是一個好像黑血塊組成的、胎兒狀的一團東西。
雖然劊子手死的很怪,但經過縣裏的仵作仔細檢查,劊子手身上沒有任何搏鬥過的痕迹,應該就是自殺。不過地上那一攤胎兒狀的怪東西,卻好像讓仵作很恐懼,連忙命人用鐵鍬鏟出去埋掉。
這件事也就這樣過去了。
過了一陣子,那個神秘的瞎子,在某天深夜裏又通知知縣說,三個土匪中的老二,也已經被抓獲,同樣被放在那個山洞裏。
之後的情形,完全和抓老大時一樣——同樣的山洞,同樣的被綁在巨石上,同樣的被割掉舌頭,同樣的被挑斷腳筋、手筋等。
但當要處決這個老二時,縣裏的幾個劊子手卻都有點發怵,誰都不願意行刑,他們互相推脫,千方百計地想辦法逃避。縣太爺很生氣,不但要把這些劊子手撤職,還要治他們的罪,但即便如此,這幾個劊子手卻甯願不幹或被治罪,也不願接受砍老二腦袋的差事。
縣太爺想到了張屠戶的太爺爺,因爲張家這位太爺爺非常精明幹練,深得縣令賞識,所以縣太爺安排他去京城辦點事,至少還有半個月才能回來。在這關鍵時刻,也隻有這位張家太爺爺,才能有膽量和能力,來砍這個土匪老二的頭了。
但半個月的時間,對縣令來說有點漫長,夜長夢多,這三個土匪手下的黨羽本來就不少,并且還會些邪門歪道的東西,萬一有點變故,那就太麻煩了。
于是縣令絞盡腦汁,終于花高價從鄰縣找了個劊子手,這個劊子手有點傻、有點愣,大家都叫他二愣子。二愣子一聽鄰縣找他殺個人,并且報酬很可觀,于是爽快的答應了。
和殺老大時一樣,行刑過程進行的很順利,老二也人頭落地。但魔咒一樣的神秘厄運,也再次降臨到劊子手身上——二愣子也和上個劊子手一樣,吊死在房梁上。不過有一點,他和上個劊子手死的不太一樣:二愣子死後,臉上沒有那種恐怖的笑容,而是滿臉驚異,仿佛他在臨死時,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他的内髒幾乎都從**裏拉了出來,并且一根長長的腸子,從他的**裏垂下來,一端落到地上的内髒上。
更爲悲慘的是,當他被發現時,他在地上的内髒,已經被鑽到屋裏的一隻狗,吃了大半。
兩個劊子手的慘死,一時被傳的沸沸揚揚,老百姓都說這三個土匪,确實法力高強,竟然把行刑的劊子手,弄得死這麽慘。以後再抓到老三,誰還敢殺?
縣令也很矛盾,他既希望早點把老三也繩之以法,以便在破案期限内,完成使命,保住自己得之不易的烏紗帽。但又怕真的抓到那個老三,因爲一旦抓到,如何将這個很有“妖術”的土匪正法?這很頭疼。
眼看上級規定的、三個月的期限馬上就到了,縣令焦急萬分,他忍不住暗暗祈禱那個瞎子快點再次出現。
不過這次,那個瞎子沒再出現。但卻有一封神秘的信,不知何時放到了知縣的桌上,而信的内容,正是他想要的——老三也已經被抓獲,并被綁在同樣的山洞裏。
老三被帶回縣衙的時候,和他兩個哥哥不同;他身體完好,沒有像兩個哥哥那樣被割舌頭,被挑腳筋、手筋之類的。但這個老三臉上,不知爲什麽,總挂着一幅意味深長的微笑。
知縣對老三用了各種酷刑,希望能從他身上問出點東西來,想弄份口供出來,以便使這個案子辦的更完美。但奇怪的是,無論是對他動什麽酷刑,這個老三臉上,總是保持着那種微笑,而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仿佛身體不是他的、而是别人的。
沒口供就算了吧,但肯定是要處斬的。找誰當劊子手呢?隻有唯一的人選——張屠戶的太爺爺。經過兩個劊子手的詭異死亡,絕對沒有人再敢砍這個老三的頭了。
縣令特意備了一桌酒席,非常客氣的請張屠戶的太爺爺,來完成這個任務。縣令如此放低身段,再加上平時縣令對自己的賞識,使張屠戶的太爺爺實在無法推辭,便硬着頭皮應允下來。不過他也向縣令提了個要求——他要閉關三天之後,才能去刑場砍那個土匪老三的頭,縣令爽快的答應了他的這個條件。
張屠戶的太爺爺回家後,告訴家人他要閉關三天。在這三天裏,絕不允許任何人進入他的房間。安排好一切後,他來到後院那個比較隐蔽、僻靜的房間裏,把門從裏面鎖好,然後把所有的窗戶,也拿東西遮起來。
他點上蠟燭,從地上掀開幾塊磚,把一個盒子摳了出來。盒子上包着一層厚厚的油紙,他一層層的剝去油紙後,打開盒子,并從裏面拿出了三卷書。這三卷書中,前兩卷他已經爛熟于心,但第三卷卻從來沒讀過。不是他不想讀,而是不能讀,但他知道,現在是讀這個第三卷的時候了。
就是這三本書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而今天他又要靠其中一本,來化險爲夷,度過他人生最大的危機。他永遠忘不了,正是二十多年前,他從那個神秘人物那裏,得到了這套書。這個經曆他從未向别人說過,他打算把這段離奇的使人無法相信的經曆,寫到遺書裏。從而能讓後世子孫,知道他有一個多麽不平凡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