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墳地砸那隻怪貓的快感和勇氣,很快被極度的恐懼所代替,我甚至有點後悔,自己不該那麽沖動的。如果是一個"人"想報複我,算計我,我倒還可以防範和小心,但現在想加害我的,卻是那麽神秘,但又邪惡的力量。我該如何應對?我真的不知道。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麽的脆弱,脆弱到不堪一擊。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當然使沒心情上班了,于是便打電話請了病假。我也沒把夜裏詭異的經曆告訴給父母,因爲怕他們擔心。整整一天都呆在家裏,懷裏緊緊摟着爺爺地遺像,心裏祈求他老人家的在天之靈,能保護我。爺爺的遺像成了我唯一的慰籍。
我承認我的懦弱,因爲真的不想死,在當天的夜裏,我仗着膽子來到高爺爺的墳前,跪下來求他能原諒我的無知,我不該砸那隻和他有千絲萬縷聯系的貓。就像求一位黑社會老大寬恕一樣,請他不要和我一般見識,不要再來報複我。都是我的錯。
做完這些,我心裏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當天夜裏,我還在網上開始搜尋如何對付"鬼"、如何能避邪的種種對策和方法。不過現代人的方法我都不太信,因爲覺得那都是道聽途說,肯定沒啥效果。
最後找到一本,說是成書于唐代的"禦鬼術"之類的書。那本大名鼎鼎、據說準确預測了中國一千多年内、發生的重要曆史事件的"推背圖",不也成書于唐代嗎?說明那個時代,應該是玄學發展的高峰。所以我認真的讀了起來。
書中有很多辟鬼、驅鬼的方法,其中一個重要的、讓我感到很新穎的方法是"敦倫",啥是"敦倫"?用白話說就是"做 愛"。
用做 愛來辟鬼?原理是啥?書中解釋道,鬼其實"邪氣",這種"邪氣"積累到極大程度,就會變成鬼。陰氣太盛、或陽氣太強,都會失衡而産生邪氣,而邪氣郁積,就會生鬼。男女"敦倫"的時候,就是陰陽之氣最調和的時候,也是對邪氣最有抵抗力的時候。
無獨有偶,在一本十八世紀、講靈異現象的、美國學者寫的書中,也提到了用男女交合的方法來對付古堡裏的冤鬼。不過老外沒提陰陽之氣之類的,而是說,在希臘神話裏戰神阿瑞斯(Ares)和美神阿佛洛狄忒(Aphrodite)結婚而生下了和諧女神哈耳摩尼亞(Harmonia)的典故。用中國文化的觀點解讀一下:戰神即代表陽氣,女神代表陰氣,倆一相交,就"和諧"了。這和咱老祖宗講的原理沒啥區别啊!
這本十八世紀的美國"靈異書"中,還提到一個案例,說是一對年輕的情侶,喜歡對鬧鬼的古堡進行探險,他們即使在最恐怖的古堡裏,也能毫發無損。而其他很多探險家,在經曆這幾個"鬧鬼"最厲害的古堡時,卻不是慘死,就是發瘋。最後,這對情侶透露出了他們的"戰鬼殺手锏",就是在午夜鬼氣最陰郁時,倆人用**來應對。
當時我看到這段時,心裏還想,這種情境下還能**嗎?
病急亂投醫,這種方法倒是可以試試,我是不是找個女的也"和諧"一下?我感到自己這樣做有點荒誕,但已經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還不算是"荒誕"嗎?這個世界本來就有很荒誕、很匪夷所思的一面。
媽的,不管那麽多了,就這樣定了,找個女的試試。但找誰呢?腦海中忽然蹦出一個很合适的人選:同一個辦公室的李姐。
李姐三十五歲,聽說她曾經有過一段婚姻,但因爲她在外面紅杏出牆,老公受不了就和她離了。她長得模樣一般,但身材挺好,細腰鼓臀,前挺後翹,身材火辣。
其實李姐可不是那種一般的蕩 婦之類的,她算是個很有思想的人,平時愛讀書,并且很聰明,很博學,很文青,很特立獨行,也很小資的一個女人。說實話,其實我對她本來就很有幻想的,但一直是有賊心沒賊膽,這次經過這麽大的"生死變故",我忽然覺得那種羞怯真的沒必要,和生死比起來,其他的都算是小事。況且,論外表,俺也算是不錯的了,李姐對我一直有好感的。
咋開頭呢?我決定把我所有的奇怪遭遇都寫下來,然後用電子郵件發到李姐的郵箱裏。記得那天夜裏一直寫到淩晨2點多。
我因爲請了兩天病假,所以發完郵件後的第三天,才去辦公室上班。我心裏其實也沒有很忐忑,因爲我在郵件裏,并沒有提要和她做 愛來"避邪"的事,因爲我怕那會讓她以爲我是在耍流氓。
不過到辦公室裏,看到李姐的時候,我還是感到有點不自然。辦公室裏本來有三個人,不過另外一個出差了,所以就隻剩下我和李姐兩個。李姐看見我,并沒啥異常表現,還是和以前一樣打招呼、聊天,問我病好了沒有。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下,但又忍不住想:"會不會李姐沒看到我寫的那封郵件呢?"
等工作忙起來的時候,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都暫時抛向腦後了。
直到中午,吃過午飯,我倆回到辦公室,當我坐在座位上發呆時,李姐忽然端着茶杯,一臉"壞笑"的走過來,她性感的屁股靠在我的辦公桌上,合身的牛仔褲繃出來的性感的腹部和腿部線條,還有那迷人的體香,讓我的心一陣狂跳。
她笑着低聲問我:"你啥時候改寫恐怖小說了,哈"。此話一出,我知道她肯定看過那封郵件了。不知爲什麽,我忽然有種想哭的沖動。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我最隐秘、也最恐怖經曆的人。那種感覺就像一個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一直忍着不哭,但媽媽一出現,就會哇的一聲哭出聲來。女人身上的母性,會催發男人想哭的沖動。
我的眼淚真的再也忍不住了,便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淌了下來。
李姐沒想到我會流淚,她看到我如此的反應,不由得有點慌了,有點結巴的問"你怎麽了,我、我說錯什麽話了嗎?"
我沒立即回答她,而是把臉一下埋在她的大腿上,并用手握住她的手,淚流的更厲害了,隻是努力不使自己哭出聲來。
她沒有把我推開,反而用一隻手撫摸着我的頭,輕聲問:"發生什麽事了,不要悶在心裏,跟姐說一下"。
我仰起滿臉淚水的臉,态度極其嚴肅的盯着她的眼說:"我想告訴你,那不是恐怖小說,而是我真真實實經曆的一切,你信嗎?"
李姐用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仍然一臉疑惑的說:"沒事吧你,也沒發燒啊"。
我隻是無奈的而又有點失落的回應:"是真的,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李姐仍舊半信半疑的應付道:"好吧,我倒是真想知道,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你說的那些怪事"。
我知道繼續解釋下去也是徒勞,隻能想辦法證明給李姐看了,可怎麽來證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