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話音未落,但現場下巴已經落了滿滿一地,43秒,幹趴下戰虎,所有人心中産生同一個想法,吹什麽牛逼。
戰虎身爲火狼特種大隊隊長,一身槍法出神入化,被贊爲神槍手,同時,他還有另一個稱号,叫做‘戰神’,軍區一年一屆的搏擊大賽,他多次問鼎冠軍,誰也不能否認他的實力。
現在蕭風揚言43秒幹趴下戰虎,沒有誰會相信,包括一向看好他的郝老爺子,他同樣也不相信,年輕人狂點沒事兒,但蕭風的話太狂了,真以爲濟南軍區這麽弱麽。
整個現場,也隻有郝劍鋒始終相信蕭風的話,在他眼裏,蕭風不是人,而是神,神無論說什麽,都會實現的,不是麽。
就在衆人想笑的時候,蕭風動了,快如疾風,勢如驚雷,大部分人僅僅能看清楚他的殘影,隻有少數幾人,才能看清楚蕭風疾馳的軌迹。
“不好,”戰虎被濃厚戰意籠罩住,在蕭風動的瞬間,他就心中一跳,身體爆退。
沒錯,無論在什麽搏擊賽上,向來如下山猛虎般迅猛的戰神退了,剛才他升騰起的戰意瞬間崩裂粉碎,退得很是狼狽。
“戰虎,記住你是軍人,你再退就沒有機會了,”一聲冷喝在戰虎耳邊炸響,讓他後退的身體猛然頓住,對啊,他是軍人,軍人就該如一把利劍所向披靡,狹路相逢勇者勝。
“喝,”戰虎雙腳猛地釘在地上,一聲低吼從他口中迸發,被粉碎的戰意重新升騰起來,雙拳擺出一個怪異的姿勢,向着撲來的蕭風轟去。
“炮轟,戰虎的絕招,”多次與戰虎對決的郝劍鋒立刻認了出來,并大聲喊了出來,想給蕭風提個醒。
蕭風眼中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斷橋手狠狠與戰虎的炮轟撞擊在一起,可剛一接觸,他就感覺到不對了,尼瑪的,戰虎爆發出的力量竟然這麽重,甚至比斷橋手更強一些。
蕭風來不及詛咒荊老坑他,想到剛才當這麽多人吹下牛逼,就忍不住老臉泛紅,如果這一擊不成功,那他除了吃瞬丸外,就很難再凝聚起力量來了,更别提什麽43秒幹趴下戰虎了,當衆吃瞬丸,他可丢不起這人,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他媽的,拼了,”幾個念頭轉過,蕭風一咬牙,二重勁陡然發出,透過手掌擊在戰虎的拳頭上,甚至爲了穩妥起見,連輕易不使用的三重勁都搬了出來,兩股淩厲的力量,瞬間洶湧而出。
不得不說,蕭風是在賭博,因爲他不知道斷橋手與二重勁三重勁結合起來會變成什麽樣,威力巨大還是陽痿,一切都是未知的,不過一切爲了面子,他也顧不上那麽多了,先用出來再說。
如果真沒作用,那他也就沒辦法了,因爲身體不處于巅峰狀态,而能讓他在瞬間發揮出巅峰狀态實力的,也就隻有二重勁了。
現在多了個拳譜裏的斷橋手,但哪想到根本不如炮轟給力,也隻能臨時把二重勁和三重勁再發出來了,算是死馬當活馬醫吧。
二重勁剛一接觸戰虎的拳頭,立刻讓他臉色大變,就在他來不及做反應的時候,又一股更加猛烈的力量,從蕭風手上沖出,發出‘啪’的氣爆聲,随後他就感覺胳膊劇痛,身體不受控制的飛了起來,狠狠摔了出去,重重砸在十幾米外的沙坑裏。
“媽的,幸運女神果然是眷顧我的,”蕭風看着戰虎變成空中飛人,咧嘴笑了起來。
現場一片寂靜,落針可聞,剛剛下巴掉落還未撿起的衆人,立刻把眼珠子都掉了出來,目光徘徊在蕭風和戰虎之間,一副見鬼的神情。
“劍鋒,多少秒,”蕭風收起有些發紅的雙手,轉頭看向郝劍鋒。
郝劍鋒笑了,神一樣強大的男人,果然沒有讓他失望,“還剩21秒鍾,大哥赢了,”
郝劍鋒的聲音,讓現場爲數不多沒掉下巴和眼珠子的人,也毫無節操的掉了,包括濟南軍區兩位大佬級人物,副政委郝正耀和副參謀長郝正毅。
22秒被幹趴下的軍區戰神,難道是紙糊的麽,或者說,又是什麽黑幕,暗箱操作,有些人禁不住這樣想了起來,但想到剛才戰虎迅猛的氣勢,讓他們感覺又不像是如此。
“唉,我們走吧,”郝老爺子歎口氣,可見戰虎22秒被幹趴下,也讓他這個老将軍臉上無光啊。
“那他們呢,”郝正毅看了眼自己的女兒,有些頭疼的問道。
“年輕人的事情,就交給年輕人來處理吧,”郝老爺子說完,轉身離開了。
郝正耀和郝正毅趕緊追上郝老爺子,一左一右扶着他,就像徐志摩那首《再别康橋》裏描寫的一樣,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唔~”到了這會,沙坑裏的戰虎才反過神來,咬着牙坐了起來,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地方。
郝劍鋒快步走過來,邪笑着問道:“老戰,你死不了吧,”
“滾,”戰虎吐出一口沙子,忍着疼罵道。
“得了,别罵了,要不是我大哥心慈手軟,你現在最少也得摔個半殘廢,”郝劍鋒拍了拍戰虎,推心置腹的說道。
戰虎疼得呲牙咧嘴:“别拍我,狗日的,”心裏卻明白,郝劍鋒說得是實話,要不然他不會這麽巧落在沙坑裏。
“死不了就站起來吧,”郝劍鋒掏出煙點上,又扔給了戰虎。
戰虎直接扔進嘴裏,狠狠吸了兩口,猶豫着問道:“劍鋒,蕭風不會真要親郝蝶吧,”
“額,我不知道,我大哥這個人做事兒,向來不按常理出牌,隻憑喜好,”郝劍鋒頓了頓,回頭看了眼郝蝶,小聲問道:“你跟我說實話,什麽時候看上我妹的,”
“好像是從小時候吧,”戰虎老臉泛紅,幸好沙坑這邊光線有點暗,這才避免了難堪。
“我草,”郝劍鋒忍不住罵了一句:“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竟然從小時候就打我妹的主意,”
戰虎聳拉着腦袋,哪裏還有往日的威風。
“得了得了,戰虎,我可告訴你,我爺爺打算把我妹許配給我大哥,”郝劍鋒沒好氣的說道。
戰虎擡起頭,看看郝劍鋒,又低下頭:“那我怎麽辦,”
“……”郝劍鋒無語:“大丈夫何患無妻,咱軍區不是有很多女兵嗎,就憑你濟南軍區兩大禍害之一的威名,有很多女兵追着趕着來找你吧,“
濟南軍區兩大禍害,禍害一是郝劍鋒,禍害二就是戰虎了,當然,背後叫禍害,當面可沒人敢叫,而這兩人倒也好,不以爲恥反以爲榮,整天以禍害自居……
“我就喜歡你妹,”戰虎可憐巴巴的說道。
郝劍鋒額頭青筋跳了跳,看着這位發小兼對手的可憐樣,心裏又有些不忍:“老戰,你也别這麽沮喪,蝶兒對我大哥沒什麽感覺,再看我大哥,人家紅顔知己一大批,純屬逗蝶兒呢,估計也不會真下手的,”
“真的,那他怎麽說要蝶兒初吻,”
“靠,我怎麽知道,等會給你問問,偷偷告訴你,你輸得不冤,你知道他是誰嗎,”郝劍鋒偷偷掃了眼蕭風,見他正被幾個軍官恭維呢,用隻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
郝劍鋒這麽一說,戰虎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誰啊,”
“當年咱倆參加選拔,你有點拉肚子,我打敗了你,記得那回事兒吧,”郝劍鋒壓低聲音說道。
“我草,我都懷疑是你小子給我下的瀉藥,”一提這事兒,戰虎就怒了。
郝劍鋒也不樂意了:“放屁,你丫都懷疑我兩三年了,夠了啊,當年真不是我下的藥,是你自己吃壞了肚子,該老子鳥事兒,草,讓你一打岔,重點都忘了,我和你說啊,幸好你拉肚子,然後我才能選進去,要不然,咱倆指定兩敗俱傷,便宜了其他人,”
“說重點,他是誰,”
“你說呢,”郝劍鋒咧咧嘴,拍拍戰虎的肩膀,站了起來。
“難道……”戰虎臉色變了變。
“噓,我什麽也沒說,呵呵,”郝劍鋒笑了笑,轉身向蕭風走去:“哎哎,都散了,圍着我大哥幹嘛呢,你們又不是什麽美女,我大哥不稀罕你們,”
蕭風暴汗,這王八蛋又把自己剛樹立起的英雄形象給徹底的踹倒了。
幾個軍官見郝劍鋒過來了,都有些害怕,滿臉的讨好笑容,後退了幾步:“郝團長,你們聊,”
蕭風揉了揉眼睛,仔細看看一個軍官的軍銜,我勒個擦,大哥,你是大校啊,怎麽見了郝劍鋒這個中校,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啊。
郝劍鋒很有首長派頭的點點頭:“嗯,大家都散了,該幹嘛幹嘛去吧,”說完,換了副嘴臉:“大哥,你真牛逼啊,給我說說,剛才把戰虎轟飛的那一招,叫什麽呀,”
“别扯淡,你妹妹呢,”蕭風左右看看,沒見到郝蝶的影子。
郝劍鋒嘴角抽了抽,指着不遠處貓着腰準備離開的郝蝶:“在那呢,”
“……”蕭風擦了擦冷汗,上下打量幾眼:“你小子就這麽想讓我泡你妹妹嗎,”
“可不是麽,那我就成你大舅哥了~”郝劍鋒壞笑着說道。
“我草,你小子欠揍啊,”蕭風砸了郝劍鋒一個響頭,快步向郝蝶走去:“蝶兒妹妹,你這是要幹嘛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