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鋒遙,你不必在這裏拐彎抹角說廢話。”
羅無極冷哼了一聲,道:“有什麽話,直接說出來。本座今日既然敢過來,就不怕你深淵聖谷對我怎麽樣!”
陸鋒遙眸光一冷,顯然對羅無極這種狂妄的樣子很是惱火。當下, 他也是沒有了耐心,直接說道:“不知羅宗主,前些日子可曾做過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哈哈哈!”
羅無極聞言,不怒反笑。随後,他斜睨陸鋒遙一眼,譏嘲道:“本座做了什麽,沒做什麽, 向來不必隐瞞任何人。陸鋒遙, 你不要把你深淵聖谷的那套,安到本座頭上來。”
“你!”
四周衆長老,個個目欲噴火,憤怒地看着羅無極。顯然,羅無極這肆無忌憚的侮辱話語,已經成功将他們激怒。
“羅宗主,你不要忘了,你現在是在什麽地方!”
“沒錯!就算你是羅浮大宗宗主,侮辱我聖谷,同樣是天大罪過!今日若你不給出一個交代,就别想安然離開這裏!”
四周無數道冰冷的目光,直射羅無極而去。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那麽此刻的羅無極,早已是千瘡百孔,死無全屍了。
隻可惜,對于這些目光,他似乎是渾然不覺。仍舊是滿臉從容, 漫不經心道:“看來,你深淵聖谷這麽多年,還是沒有一點長進呢。怎麽,你真以爲,本座明知道今日這個是陷阱,還會毫無準備地跳下來?”
羅無極聲音平靜,可這種平靜的聲音,卻好似驚濤駭浪一般,瘋狂地沖擊着在座所有人的内心。
毫無疑問,三宗宗主當中,羅無極實力最強。而且,羅浮大宗能夠屹立都城無數年而無半分撼動之危,顯然有着自己的底牌。
若羅無極當真準備了什麽,那麽今日就算是要把他留下,或者是殺死,必然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在座的畢竟都是混到了宗門高層的位置,豈會毫無城府?意識到這一點,所有人都是将心中的怒火,強行壓制了下去。
雖然臉上的表情,仍舊是無比冰冷,卻是再無任何人敢多說什麽。
“羅宗主果然好氣魄!”
陸鋒遙拍了拍手掌,不鹹不淡地誇贊了一句。
不得不說,方才有一瞬間,就連他都有些被對方的氣勢所壓制。
隻不過,他與羅無極到底還是處于同一層次的頂尖高手,很快就恢複了過來。當下,他拍了拍手,道:“把他給我帶上來!”
随着他一聲令下,大殿大門立時被打開,一個身材高大,卻是遍體鱗傷的大漢,被兩名侍衛左右扣着,拖進了大殿。
“屬下……屬下叩見宗主!”
胡石臉上的腫脹倒是已經痊愈,隻不過他的身上卻是多了不少的傷痕。顯然,這些傷痕不是出自别人之手,正是深淵聖谷的人,嚴刑拷打所緻。
“羅宗主,不知你可還記得此人?”
将胡石帶進來之後,陸鋒遙仿佛瞬間就有了底氣一般。陰翳的面龐上,多出了一抹從容的笑意,看着羅無極,不緊不慢地問道。
羅無極淡淡地掃了一眼胡石之後,轉過頭去,道:“怎麽,陸鋒遙,莫非你随便找了個喽啰,就想栽贓本座?”
“是不是栽贓,想必羅宗主你心中應當有分寸的。”
陸鋒遙嘴角微翹道:“陸某相信,羅宗主你一向都是不屑于去隐瞞事實真相,當一個敢做不敢當的小人的。在這裏,陸某倒是想問一下羅宗主。你侮辱殺害我聖谷長老,莫非,真當我聖谷不敢與你開戰不成?”
言語間,陸鋒遙渾身氣勢陡然一變,仿佛平靜的海面,忽然間掀起驚濤駭浪一般。一股濃厚的血腥味,霎時間彌漫整個大殿。
仿佛在這一瞬間,整座大殿,都已經成爲他的私人領域。在這片領域當中,他就是絕對的主宰,任何人的生死存亡,都在他一念之間。
羅無極眉頭一挑,渾不在意道:“以勢壓人?陸鋒遙,你這種手段,對付其他人或許可行。不過,在本座面前,你還想着班門弄斧?”
言語間,他的身上也是瞬間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猶如平地之上,忽然間沖出地萬重高山,傲然聳立于天地之間。
毫無疑問,這兩大最強宗門的最高領導者,此刻已經算是開始了交鋒。
不得不說,這二人的實力都是極強。在這一瞬間,兩人身上的氣勢交織在一起,将四周的空氣都給攪動了起來。
雖然二人身體都是沒有任何動作,不過四周卻是不斷有東西被破壞。
二人旗鼓相當,即便羅無極稍顯強勢,卻是始終無法将陸鋒遙壓制。
片刻後,二人齊齊收斂了聲勢。四目相對之下,雙方都是能從對方眼中看出一抹忌憚一閃而逝。
“陸鋒遙,本座現在倒是有些興趣,你不妨叫你手下的那條狗,把你精心編出來的故事,說與本座聽聽。”
“羅宗主既然感興趣,那麽自然是要說一遍給你聽一下的。至于事情到底有何出入,還希望羅宗主到時候能指點一二。”
言罷,陸鋒遙犀利的目光陡然射向胡石:“快說!”
胡石膽戰心驚,他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威壓。當下,他把之前與卓鴻經曆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至于卓鴻到底如何死亡,他倒是不敢直言,直接說成了是被羅無極一掌拍死的。
事情已經講完,在場所有人都是将事情的經過都聽了個清楚。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他們能從胡石的語氣之中,聽出胡石并不是在說謊。顯然,方才所說的一切,都是胡石親身經曆過的。
“怎麽樣,羅宗主,你可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陸鋒遙嘴角微翹,戲谑地看着羅無極。他的眼眸之中,多出了一抹勝利者的微笑,似乎整個局面,都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
羅無極臉上卻是沒有半分慌張,道:“把你的奴才帶上來,讓本座好好瞧瞧。”
陸鋒遙使了一個顔色,侍衛駕着胡石,來到了他的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