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正是陸鋒遙會因此而暴怒的原因所在。
如今,形勢比人強。三宗實力雖然相差不多,可羅浮大宗的整體實力,卻仍舊在其餘兩宗之上。
加上這次是舒玉軒打賭,輸給了羅浮大宗二長老馮永年。深淵聖谷理虧之下, 無論多麽不情願,最終還是忍痛将其中一頭至尊血***到了羅浮大宗的手上。
不得不說,這一次的損失,對于深淵聖谷而言,十分巨大。
至尊血獸,在深淵聖谷當中,唯有谷主與威望極高的長老,才有資格使用。
總數加起來, 都不會超過二十頭。
每損失一頭,都會給他們帶去沉重的打擊。
“聽說,鏡花宮近日找回一個天賦極高的女子?”
至尊血獸的事情,陸鋒遙顯然不願多提。畢竟,這種損失已經出現,繼續在這上面糾纏,并不是好事。
舒玉軒身爲陸鋒遙的心腹,許多事情,他都會代替陸鋒遙去辦,包括幫助陸鋒遙打探各宗消息。
這件事情,舒玉軒頗有留意。見陸鋒遙提問,他也是心中一松,連忙道:“沒錯,這個少女,昨日被鏡花宮另一名天才弟子,接回了宗門。據說,那女子, 乃是鏡花宮老祖看上的。”
陸鋒遙眸光陡然變得冰冷無比。毫無疑問,鏡花宮老祖這個身份的分量,可不容人小觑。
能被她看上的弟子,到底有多麽不凡,自然也就不必多說了。
“也就是說,半年之後的宗門弟子考核,鏡花宮又多了一個了不得的天才?”
陸鋒遙眉頭一挑,一股肅殺之氣,陡然間傳遍了整個大殿。
舒玉軒剛剛放松的心髒,忽然間又一次揪緊了起來。他不着痕迹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谷主,據說那女子來的時候,不過初入道胎境。距離宗門弟子考核,不過隻有半年時間。那女子就算天賦再逆天,都不可能在半年時間裏面,成長到可以威脅我聖谷頂尖弟子的地步的。”
聽聞此話,陸鋒遙眸中的寒意,并未因此而有絲毫削減。顯然,舒玉軒的這番話,并不能夠說服他。
“你可不要忘了,她的師父是誰。”
一個宗門老祖,代表着宗門頂尖戰力。同時,他們的手段也是最爲強悍的。
而一個真正的天才,加上一個老怪物。半年時間中,到底會發生怎樣的改變,可不是用常理就能衡量的。
“那谷主,我們是否需要做點什麽?”
舒玉軒眼中,也是泛起了一絲寒意。
陸鋒遙淡淡看着舒玉軒,道:“怎麽,你是覺得,你可以在鏡花宮老祖面前,斬殺她的弟子,然後全身而退?”
舒玉軒目光一滞,旋即單膝跪地,慨然說道:“能爲宗主分憂,屬下萬死不辭!”
“愚蠢。”
冷漠的聲音,陡然讓舒玉軒打了個寒顫。陸鋒遙淡漠看着舒玉軒,道:“你以爲,你的一條賤命,能夠比得上我深淵聖谷偌大基業?”
毫無疑問,若是此刻采取行動,會讓鏡花宮找到充分理由,将矛頭直指深淵聖谷。
一旦兩宗開戰,按照羅浮大宗不甘寂寞的性格,必定會參與進來。
牽一發而動全身!
一個天才弟子的生死,很有可能會導緻三宗百年平衡局面,瞬間被打破!
相比較之下,舒玉軒的一條命,根本不值一提!
“看來,眼下也隻有請老祖出面,爲我聖谷分憂了!”
陸鋒遙思維轉動極快,既然鏡花宮老祖收徒。那麽唯一的辦法,也就隻有讓深淵聖谷的老祖出面,培養出一個能夠與之抗衡的弟子出來。
舒玉軒難掩心中欽佩,直接拱手一拜,恭敬道:“谷主英明!”
陸鋒遙不耐地擺了擺手,示意舒玉軒退下。顯然,這種奉承的話語,并不能讓他心中出現絲毫的波動。
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間傳來動靜。
大門打開,一名守山弟子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先是恭敬朝陸鋒遙與舒玉軒行禮,而後說道:“禀谷主,山門外來了一個人。說是要見谷主!”
“是誰?”
“小的不知。”
“什麽模樣?”
“此人一身紅袍,看上去二十歲左右。”
簡單問答之後,陸鋒遙眸中陰寒一閃而過:“來曆不明的人,莫非到底怎麽處理,還需本座教你?”
顯然,陸鋒遙對這種人,根本沒有任何興趣。對于眼前這人,因爲一點小事而來打擾他,讓他産生了一絲不悅。
然而,那名守山弟子,卻是并未離去。而是繼續說道:“谷主,此人實力十分強悍,已經打傷我二十多名弟子。雖然此刻有所增援,可仍舊無法阻擋。”
陸鋒遙面色忽然間一變,并未感到絲毫憤怒。
“帶他進來。”
“是!”
守山弟子離去,舒玉軒不解問道:“谷主,你爲何答應要見他?此人辱我聖谷威嚴,理當派出高手,将其驅逐出去。”
陸鋒遙眉頭一挑,淡漠道:“本座做事,莫非還需向你解釋?退下!”
舒玉軒無言,最後隻能是默默退下。
很快,緊閉的大殿大門又一次被打開。一名身着紅袍的俊朗青年,從外面走了進來,順手将大門給帶上。
入門之後,紅衣青年與陸鋒遙二人都是沒有率先開口。
陸鋒遙犀利的目光,上下不斷地打量着紅衣青年。而紅衣青年,則是面色從容地站在原地,似乎根本就沒有感受到對方眼神一般。
片刻後,陸鋒遙率先開口,他漠然問道:“你打傷我聖谷弟子,難道不想給出一個解釋嗎?”
紅衣青年淡淡搖頭,道:“我想,我會出現在這裏。你需要的,就不應該是我的解釋。”
不得不說,紅衣青年此言的确是說到了陸鋒遙的心坎上。
對于一個冒犯宗門尊嚴的人,若真要定罪,直接就可當場擊殺。根本沒有大費周章,将其帶到此處的必要。
陸鋒遙臉色恢複平靜,身體緩緩靠在了座位上,漠然道:“說吧,你找本座,有何事情?”
“我來,自然是想找你談合作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