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姬聞言,卻是面無表情:“莫兄,你們遠道而來,莫非就是爲了這所謂的秘境而來?”
“莫非這個理由還不夠?”莫姓青年微笑反問。
夏姬神秘一笑:“既如此,你們就耐心待着吧。”
說完,夏姬居然一句客氣話也不再說, 身影一晃,落英四起之間,她曼妙的身影已經遠遠離去。
那紀庚邪望着夏姬的背影,邪性的眼眸閃過一絲貪婪之色。看得出來,這厮對夏姬的确是垂涎三尺。
陰符門的齊軒顯然也是夏姬的仰慕者,這也是他一直和紀庚邪關系不睦的原因所在。
見紀庚邪淫邪的目光,盯着夏姬遠去的背影死死不放,齊軒不由冷嘲道:“别看了, 就算你把眼珠子看掉下來, 那也是自作多情。”
紀庚邪之前被鬼煞府的莫魑挖苦了一通,沒敢發作。齊軒這番話,無疑是将他内心的怒火一下子點燃。
“姓齊的,老子不爽你們陰符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來來來,今日你家紀爺就教教你怎麽做人。”
别看齊軒斯斯文文,面對紀庚邪的兇神惡煞,卻是一點都不含糊,冷笑着瞥了紀庚邪身畔的那些手下一眼:“你們惡靈谷一向都很出息,以多打少麽?我齊某人何懼?”
紀庚邪冷冷道:“對付你這這種娘炮,紀爺一個人足矣。何須以多打少?”
“哈哈哈,打吧打吧,這玉羅國忒也無聊,你們兩個打一場,倒也能讓我們找找樂子。”
這幸災樂禍的, 卻是那個五大三粗的魁梧青年,卻是來自神棄之地六大勢力之一的雷音殿, 也是雷音殿的頂尖天才之一,名叫費一震。
倒是那鬼煞府的莫魑,瞥了紀庚邪和齊軒兩眼,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意味。
“兩個蠢貨!”
看得出來,莫魑在這四個人裏頭,實力和話語權明顯領先了半個身位,所以他言語之間,對這三人都無需任何客氣。
被同輩之人當面罵爲蠢貨,紀庚邪和齊軒自是不爽。面色都是陰晴不定地看着莫魑。
“看我做什麽?難道你們不是蠢貨?爲了一個對你們根本沒有興趣的女人,醜态百出。這難道還不夠蠢?”莫魑冷笑。
齊軒白皙的面龐,青一陣,紅一陣,嘴唇翕動了幾下,卻沒有反駁莫魑,不過看他眼神飄忽,顯然對莫魑這番話不以爲然。
紀庚邪卻是冷笑道:“你倒不是蠢貨!你沖着那所謂的秘境而來,莫非你就覺得,那秘境穩穩當當就是你莫某人的囊中之物了?可别忘了,修羅大宗的人都還沒來。有修羅大宗的人在,你莫某人頂多也就是分一杯殘羹,這還得看你運氣怎麽樣。”
看得出來,紀庚邪雖然對莫魑存在忌憚,卻也不是全然的畏懼。
莫魑臉上,始終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紀庚邪:“你既知道修羅大宗,更應該知道,修羅大宗的吃相如何。有修羅大宗出現的地方,其他人還有甜頭可沾麽?”
衆人聞言,着實是怔住了。
說起修羅大宗,每個人心頭,都是莫名忌憚。
在神棄之地,修羅大宗比其他勢力強橫太多。可以說,其他五大勢力加在一起,也頂多是和修羅大宗持平。
任何一家勢力,單獨拿出來比,别說和修羅大宗相提并論,就是接近修羅大宗的水平都不具備。
莫魑這話是什麽意思?
“莫兄,你的意思是,修羅大宗也對玉羅國的秘境有興趣麽?”雷音殿的費一震吃驚問道。
“有好處的地方,什麽時候能少得了修羅大宗?”莫魑淡淡反問。
之前還劍拔弩張的幾個年輕人,此刻表情明顯變得凝重起來。
莫魑又意味深長地瞥了紀庚邪和齊軒一眼:“還有一個消息,不知道你們想不想聽聽?”
“什麽?”那兩人齊齊問道。
“我聽說,修羅大宗修羅王陛下的嫡傳弟子葉龍池,這次會親自出馬。據說,前些日子,更有修羅大宗的鍾離乾親自去見過青蓮教主,似有兩家聯姻的意圖。”
葉龍池!
樹的影,人的名。
葉龍池這個名字,對于神棄之地年輕一輩而言,絕對是個令人絕望的名字,一個高山仰止的名字,一個一覽衆山小的名字。
在場的這幾個人,也都是神棄之地最頂尖的天才,但葉龍池這個名字,同樣是他們必須仰視的存在。
在神棄之地,葉龍池就像無盡星空中最璀璨的那一顆。
他的年紀輕輕,但是這個名字,卻已經成爲神棄之地的傳奇。
像夏姬這般傾國傾城級别的女子,與葉龍池這個名字放在一起,無疑是顯得更加般配。
莫魑這個消息說出來,便是紀庚邪這種誰都不服的的性子,一時間也有些呆若木雞。
齊軒更是面色蒼白,讷讷無語。
顯然,葉龍池甚至都不用親自到來,單單是這個名字,便足以讓他們心生絕望了。
“莫兄,你說……那葉龍池,也要來這裏麽?”費一震又問。
莫魑卻賣起了關子:“他來不來,我說了不算。不過關于修羅大宗向青蓮教提親的消息,相信你們不可能沒停過吧?”
“如果你們是青蓮教主,非得将夏姬許給神棄之地某一位天才,你們覺得,她會選誰?”
選誰?
這還有疑問嗎?以葉龍池在神棄之地年輕一輩的出類拔萃,這個問題根本沒有任何懸念。
那齊軒發愣了許久,喃喃道:“葉龍池号稱神棄之地千年一遇的天才,号稱注定要走出月彎海的男人。以他的高度,會被女色羁絆嗎?”
莫魑冷笑道:“蠢貨,枉你平素還自命風流,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像夏姬這種禍水級别的女人,恰恰是葉龍池王者之路的王冠上,最耀眼的點綴。”
醒掌天下權,醉卧美人膝。
這可以說是天下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的誘惑。
便是一向桀骜不馴的紀庚邪,也是呆呆無語。如果夏姬真的被葉龍池盯上了,不管是他紀庚邪,還是齊軒,又或者是莫魑和費一震,恐怕也隻能是一廂情願的奢望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