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可能?”
終于,噴血之聲不再是轟鳴聲之後的最後一道聲響,一道充滿着不可置信的聲音,适時響起,再度打破了周圍的甯靜!
葉寒雙唇微動,但是卻并非是在說話,而是之前緊吻在葉柔雙唇之上的雙唇,此刻已然被葉柔強行驅逐。
冷淩,雙眼緊緊的盯着身在葉寒頭頂的那道光芒,并非是日月星辰之中所具備的,而是一種看起來極其壯觀,實則極其恐怖的光幕!
在此光幕之中,俨然還藏有一道模糊的身影,這道身影的主人,卻并非是人,而是一支黃藍相間,條紋明顯的玉箫!
玉箫懸浮在葉寒的頭頂,一時間葉寒與葉柔二人解釋未曾察覺,但是除了冷淩之外,卻還有一個人有所察覺,此人正是之前那道聲音的主人,炎陽!
炎陽怔怔的看着懸浮于葉寒頭頂的玉箫,臉上充斥着不可置信的面容,雙唇不斷的抽搐,嘴角那道血迹,變得更加明顯!
與此同時,炎陽的臉頰亦是沒有半點血色,蒼白如此的臉頰之中,挂着那道血迹,紅白成爲了鮮明的對比!
由此可見,此刻的炎陽,傷勢是何等的重,隻是,爲什麽原本勝券在握的他,結果居然會變成勝負重傷之人呢?
這一點,就連他自己都不曾明白,而葉寒與葉柔二人,雖然知道自己的危機已經化解,但是一時間也不曾想明白原因!
唯一知道原因的,便隻有冷淩,造成這種結果的主要原因,還是她之前提醒葉寒的那句話,而另外一個原因,便是此刻已然懸浮在葉寒頭頂上空的那支神秘玉箫!
玉箫本無神秘之處,但是身在玉箫周圍的拿到防護結界,卻是異常神秘,一般的玉箫頂多就是供人使用的樂器,而如今的玉箫,卻已然成爲了葉寒實至名歸的保護傘!
這支玉箫,冷淩并未見過,但是卻也知道了它的來曆,無論從外形還是從玉箫之中的氣息來看,都不難發現,這支玉箫,乃是曾經的炎寒二箫的結合體!
玉箫之上的那兩道截然不同的條紋,便是最有利的證據,此等藍黃之色,不正是先前兩支玉箫所擁有的嗎?
自然,這還不足以證明一切,畢竟凡是都有可能是巧合,如今玉箫之中包含着炎寒二箫的顔色,亦是有可能是一個巧合。
但是再怎麽巧合,也無法連氣息都這麽相似,在這支玉箫之中,冷淩本能的察覺到了兩股極其熟悉的氣息,一種是極寒之氣,另外一種而是極炎之氣!
兩種截然相反的氣息,本是不應該,也不能彙聚在一起的,若是勉強彙聚在一起的話,那結果冷淩便再清楚不過,畢竟之前正是因爲這種原因,才導緻她許久都沉浸在痛苦的折磨之中。
适時,葉寒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對,忙轉身沖着冷淩看去,見冷淩正一臉震驚的看着自己的上方,一時間便是不解,忙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
“這是...”葉寒剛擡起頭,便看見自己頭頂之上懸浮着一支很是奇特的玉箫,在此玉箫周圍,亦是散發着一道道奇特的光芒!
對于這些光芒,葉寒很快便知曉,這乃是從玉箫之中散發出來的能量所形成,隻是爲什麽這支玉箫居然會出現在自己的頭頂呢?還有,爲什麽這支玉箫之中散發出來的氣息,是那麽的熟悉?
“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炎寒二箫結合在一起了,要不然你們兩個也不可能至今還平安的站在這裏!”冷淩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
“啊?”聽得冷淩的話,葉寒頓時一愣,忙看了看身旁臉上绯紅未消的葉柔,見其也正一臉詫異的看着自己,于是便再度将目光轉向冷淩!
與葉寒一樣,葉柔的目光不時也落到了冷淩的身上,直覺告訴她,冷淩的話中絕對隐藏着一個極其重要的秘密!
看了一眼重傷失神的炎陽,冷淩又是一陣苦笑,道:“炎寒二氣自古不相兩立,但是卻也并非是永不相溶,如今這兩支玉箫,在緊急之下,已然融合在了一起!”
“這不可能...”冒着再度吐血的危險,聽了冷淩的話之後,炎陽便忙出言輕喝道,語氣之中明顯參雜着一股股不可置信的韻味。
“怎麽不可能,要是放到你的眼中或是放在你的身上,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現在這件事情并非發生在你的身上!”瞥了炎陽一眼,冷淩毫不猶豫的說道。
說完,冷淩便主動的忽略了炎陽的存在,忙又沖着葉寒笑了笑,道:“如今玉箫都已經走到一起了,我看他們的主人也該走到一起了吧?”
“...”冷淩的話說的很明顯,但是葉寒與葉柔二人卻始終不曾明白過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言語,隻得站在那裏面面相觑!
見二人皆是一副恍若不知的樣子,冷淩頓時也是一愣,随即忙又笑了笑,道:“玉箫通靈,既然他們都已經融合在一起了,那你們這兩個主人是不是也該...”
說着冷淩頓時又停住,葉寒聞言忍不住稍加揣測,頓時便也明白了過來,相比較而言,葉柔的反應能力似乎有些遜色,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之際,葉柔的臉上頓時便浮現出一道道紅霞,忙沖着冷淩嬌嗔一聲,道:“淩姐姐就知道欺負人家!”
“呵呵,這麽快就叫我姐姐啦?”見葉柔如此,冷淩忍不住便嬌笑一聲,轉而又道:“隻是不知道我們兩個到底誰才是姐姐哦!”
聽得出來,冷淩這句話中富含深意,一時間葉柔臉上的绯紅之色更濃,忙看了一眼葉寒,眼神之中盡是祈求之色,顯然是想要向他求助。
葉寒見狀頓時也笑了起來,随即便點了點頭,道:“按理來說,淩兒入門比較早,自然應該算是姐姐咯!”
“哦?說的也對,既然如此,那柔妹妹,姐姐這廂有禮了!”得到葉寒的首肯,冷淩忙笑了笑,忙沖着葉柔欠了欠身道。
葉寒見狀不禁有些得意,忙點了點頭,道:“兩位夫人就不必這番拘謹,今後咱們可就是一家人了!”
“誰是你夫人啊!”葉寒剛生出一番得意的念頭,本以爲葉柔不會趁此搗亂,卻沒有想到自己話剛說完,就得到了對方的反對!
“好吧,現在不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于葉柔的不肯配合,葉寒也隻能默默的接受,隻是就這樣接受,多少有些損了自己的面子,于是便又笑了笑道。
“以後也不是!”很快便找出了葉寒話中的瑕疵,葉柔想也不曾多想,便忙糾正性的說道。
“...”拒絕就拒絕了,也不用拒絕得這麽明顯吧?對于葉柔這般明顯的表示,葉寒頓時便是一陣無語!
在此同時,葉寒不禁還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尴尬,如今再葉柔的公公面前說這些話,傳出去多少有些不好,同時他也想到,如今葉柔拒絕得這麽幹脆,一定也是這個原因!
“喂!敗軍之将,豈有臉面繼續留在這裏?我說炎族長啊,沒想到你做族長做的挺好的,做人卻是如此一般啊!”感覺炎陽在此着實礙眼,葉寒這才再度選擇重視與他,隻好客客氣氣的沖他下達了逐客令!
隻是,逐客令是下了,也下的極其可氣,豪不傷雅,但是葉寒卻似乎忘記了,這裏乃是綠洲,并不屬于任何一人,如今他下達這等住客令,似乎有些欠缺妥當!
在緊急關頭,必須忽視一切不該存在的細節,這一點葉寒再清楚不過,如今既然炎陽已經敗了,那這裏便不再屬于他,爲此這個逐客令還算不得什麽不妥。
在葉寒的眼中,自己的話隻是一個普通的逐客令,但是在炎陽的心裏,卻并非如此,從葉寒的話語之中,他除了聽到驅逐之意外,更聽出了一絲絲的諷刺。
不過,葉寒的話說的也并無差錯,這炎陽如今已經失敗了,若是再留在這裏,那隻會給自己的對手找到嘲笑他的理由和時間。
爲此,炎陽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想法,雖然聽出了葉寒話中的深層含義,但是他卻并沒有生氣,也自知自己沒有生氣的理由和實力!
咬了咬牙,炎陽冷哼一聲,将口中積蓄良久的殘血給噴出,再看了一眼在場衆人,這才轉身緩緩的離去。
落魄的背影,很快便落到了葉寒等人的眼中,看着堂堂炎氏家族的族長,如今竟然落到了這部田地,在場三人皆是一陣感慨!
炎陽雖然敗了,但是他卻并非敗在場上任何一人的手中,他的失敗,乃是因爲玉箫,爲此,他的失敗,并非證明他的弱小。
這一點在場衆人皆是知曉,若是讓炎陽就此回去,那等他養足了生息,那在場衆人都很可能會遭到他接連不斷的報複!
爲此,無論是葉寒,冷淩,還是在葉柔的心中,都不禁生出了一份擔憂,同時也隐隐有個一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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