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爲什麽你是寒系修煉之人?”
一行淚花落下,炎欣未來得及擦拭,目光便怔怔的看葉寒,臉上依舊是充滿着不可置信之色,沖着葉寒似問非問的說道。
葉寒聞言頓時一陣苦笑,然後喃喃自語着,不知道說些什麽,許久之後,這才轉目看向天空,苦歎一聲,道:“唉!這炎寒不相融之言并非虛假啊!”
聽了葉寒不是在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是站在那裏,看着天空,長籲短歎之餘,還在不斷的感慨,炎欣臉上雖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卻沒有那麽的明顯。
輕歎一聲,炎欣來到了葉寒的身前,沖其笑了笑,道:“誰跟你說得,炎寒不相融啊?你看我們兩個,這不是同行了這麽久,都沒事嗎?”
葉寒聞言頓時一愣,旋即收回了目光,轉身看向炎欣,見其臉上之前的表情早已不見了蹤影,而今則是一臉的微笑,葉寒心中頓時輕松了不少。
至少,炎欣能有此表情,那便說明她不是那麽重視兩人修煉的是何等心法,這一點,也正是葉寒之前一直以來的想法。
不管是修煉寒系功法,還是修煉火系功法,其功法都是依靠着天地間的元氣才能修煉,說到底,大家都是同一個派系的,根本不需要分得那麽明顯。
然而,他也知道,這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放在别人眼中,這種想法勢必會被當成是異類,而擁有這等想法的人,也勢必會被大家所不容,同樣被歸爲是異類。
所以,他不相信炎欣會和自己有同樣地想法,這才一直不敢對她說明自己的真實身份,孤兒才發生了現在這般事情。
但是現在看來,他得這種顧慮完全是多餘的,炎欣初時是有些難以接受,但是最終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選擇不去顧慮這許多。
見此之後,葉寒心中那塊不算很大的石頭,終于是落地了,而炎欣,也漸漸地想通了,隻是她得想法和葉寒的卻是迥然不同。
葉寒所想的是炎寒二系本屬一家,根本就不需要分辨的這麽明顯,不論是火系修煉者,還是寒系修煉者,最終都是一樣的,不一樣的隻是個人的心而已。
而炎欣,卻不是這麽想得,在她的心裏,隻要自己能夠和葉寒一直這樣走下去,即便是永遠也到不了家,那都是好地,至于那些家族甚至是整個大陸的規則,她都隻會降之抛諸腦後。
隻是,雙方都知道,即便他們如今想開了,但是也隻是他們二人的想法,這個想法放在元氣大陸上,還是不被接受的。
當然,他們也知道,這隻是以後,不過這将來會發生什麽事情,誰也無法預料,現在便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至于将來,誰也無法考慮的周全。
“好了,如今這裏的事情也解決了,我們該繼續趕路了!”沉默了許久,葉寒依舊沉默不語,卻聽炎欣笑了笑,道。
聽得炎欣此言,葉寒更是相信,彼此之間不會因爲修煉的功法迥然不同,而産生什麽跨越的隔閡,心中暗喜至于,便也沖着炎欣點了點頭。
見葉寒點頭,炎欣又是一聲嬌笑,心滿意足之後,便繼續朝着西邊行去,葉寒見狀也隻好苦笑一聲,跟上了炎欣的腳步。
二人化解了隔閡,一路上卻還是未曾多少言語,至于那村莊之中發生的一切不尋常之事,他們也并無多想,隻當是衆村名都被之前那名神秘的少年所殺。
沿着小村莊的河流一直西去,很快便看見了前方不遠處又出現了一座村莊。
此村莊和之前那座村莊雖然外表沒有什麽兩樣,但是從房舍的數量來看,顯然這村莊要比之前那座打上許多。
從不遠處看去,村莊之中大概有百餘戶人家,大部分都是茅舍,僅有的幾處較爲豪華,較爲寬大的房子,也隻是在村莊的下首位置,而放眼看去,整個村莊還是有些窮困。
村莊之中依舊是有着一條客流,顯然便是葉寒等人一直沿河行走的那條大河,河之前的那座小村莊是緊緊相連的,隻是小隔了兩處山澗距離而已。
然雖然如此,但也可以看出,此村莊相對于之前那座村莊來說,那也是較爲富有的,否則也不會擁有幾戶比較顯眼的木房子。
繼續沿着大河的邊緣行進,不久二人便已經來到了村莊之中,并且在一處茅舍之外停住了腳步,準備打聽一下村莊的情況,順便也找一個落宿的地方。
“請問這裏有人在嗎?”
回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炎欣,葉寒便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院落之中的茅舍之門,感覺并無異常,這才沖着裏面喊道。
喊完一聲,葉寒便沒有再行言語,很快房門就被打開,一道婦人的身影出現在房門之中,緊接着便出得房門,來到院中。
稍微打量了一會兒葉寒和炎欣兩人,婦人便忍不住笑了笑道:“你們這小兩口還真有意思,居然選擇這樣的地方來遊玩,也不怕遇見了劫匪,把你們給綁了去!”
說着婦人又細心的打量了一會兒炎欣,旋即又是一聲長笑,然後繼續道:“看着小姑娘家的長得這般如花似玉,要是真被劫匪給遇見了,我看你這小夥子還不後悔死!”
葉寒一直聽着婦人充滿着誤會的話語,卻沒有急着去解釋,反而是一臉戲谑的看着身旁的炎欣,想要看看她一個大家閨秀,到底該如何去面對一個誤會自己的人。
然而,葉寒想看到的沒有看到,不該看到的卻全部都看在了眼中,炎欣不但沒有去解釋,反而是滿臉的通紅之色,一副羞澀得不能在羞澀了的樣子。
葉寒看在眼裏,那婦人自然也看在眼裏,隻是雙方的想法卻截然不同,葉寒無非是有一些感觸而已,但是婦人去不同,在婦人那成熟的眼簾之下,顯然是看出了一對戀人相親相愛的畫面。
對此,葉寒不知,炎欣同樣是不知,而婦人隻是笑了笑,沒有再多言,然卻看了看天色,此時已經是黃昏日落時分。
“兩位這是想在這裏借宿呢?還是想問明個借宿的地方?”
再度看了看葉寒二人,婦人又是一笑,旋即指了指天空,示意如今天色已晚,然後才笑問道。
葉寒聞言頓時一愣,旋即點了點頭,苦笑道:“我們兩個是從上流的那個村莊之中而來,如今天色以黑,所以想在此村莊借宿一晚,還有就是想問問此村名爲何許!”
婦人聞言忙笑了笑,指着不遠處村頭的草地上樹立着的一塊石碑,然後滿含意味的看了一眼炎欣,旋即笑了笑道:“此處名爲烈日村,乃是烈元才城外的一座小村莊!”
見婦人又一次看向自己,炎欣自是更加的羞澀,然卻也沒有說什麽,但是聽了婦人之言後,她的臉色便有了些變化,顯然是對此村的名字和所屬位置有些想法。
葉寒見狀,忙走了過來,看了看炎欣,旋即問道:“炎欣,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這裏離你家到底還有多遠?”
炎欣聞言鳳眉微蹙,沉默了許久,這才看了看葉寒,點了點頭道:“實不相瞞,我家就是在這烈元城之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從這裏西區不足百裏,便是我烈元城了!”
聽了炎欣的話,葉寒自是有些歡喜,然卻聽身後婦人一陣苦歎,旋即笑了笑道:“如果你們想從這裏到達烈元城的話,那原本是隻需百裏之地,但是現在...現在恐怕沒那麽簡單了!”
聽得婦人如此言語,葉寒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不解之色,而炎欣卻也隻得無奈的點了點頭,苦笑道:“是啊,聽說從這裏去烈元城的道路已經因爲前些日子的一次山崩給封堵了,如果我們要想去往烈元城的話,那勢必要繞一大圈子,從我們之前去過的那個村莊,攀山越嶺之後,方能進入烈元城的境内!”
聽了炎欣的話,婦人頓時一愣,細看了一眼炎欣,然後再看了看葉寒,這才一臉驚訝的道:“原來你們是從那個村莊來的啊,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葉寒聞言,頓時想起了之前在村莊之中發現的奇怪景象,于是便沖着婦人一臉不解的問道:“怎麽了?這河流上遊是不是發生過什麽事情?爲什麽全村人口都會無故失蹤?”
炎欣聞言也是看怔了怔,旋即點了點頭,接下了葉寒的話,道:“是啊是啊,這上遊的小村莊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爲什麽全村的人都無故的失蹤不見,就連一點的線索都沒有留下?”
婦人看了看葉寒與炎欣兩人,才沉吟了許久,這才苦歎一聲,道:“我看你們還是不要問這麽多,我擔心你們知道的太多了,會給你們照成不必要的麻煩,況且就算你們不擔心自己的安危,我還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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