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然是午時過後,由于百年毒火已然不複存在,整個星元城都恢複了往日的祥和,而此時葉寒卻并未立即回去,而是想要在這湖畔休息一會兒,因爲他知道,自己這次回去之後,往後的光陰必然不會清閑。
“清兒,你可否告訴我,之前那烈魂使者說你不肯與他成親,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在湖畔上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葉寒又将冷清拉入自己的懷裏,随即才笑着問道。
聞言,冷清頓時沉默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歎聲道:“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看還是不說也罷!”
葉寒聞言忙搖了搖頭,雙眼緊緊的盯着冷清的臉上,一臉堅定的說道:“不行,這個你必須告訴我,身爲你的男人,我有必要知道這一切,再說,今後我們勢必還會與那炎青宗爲敵,到時候你要面對的極有可能是你的親生父親,我想知道,你與你父親之間,到底如何?”
聽了葉寒此言,冷清臉上頓顯黯然之色,又沉默了良久,方才點了點頭,苦笑道:“好吧,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這一切,那我便将它告訴你吧!”
說罷,她便将在炎青宗如何被烈魂使者暗戀,又是如何被他逼婚,自己的父親對于逼婚一事的所有決斷都一一相告,最終便靜靜的擁在葉寒的懷裏,不再言語。
聽了冷清的這番講解,葉寒終于将事情完全弄明白了,原來,在不久之前,這裂魂使者便仗着自己是炎青宗四大使者之一,又與身爲四大護法的冷儆極有交情,又是暗戀了冷清許久,于是便去向他父親提親。
結果,他父親冷儆也一力贊同這一門親事,而那烈魂使者得知,于是便開始準備親事,但是這件事情卻一直都沒被冷清所知,乃是這二人瞞着他進行的。
直到後來,成親日期越來越近,由于事情已經到了極難隐瞞的地步,所以便被冷清知曉,直到自己被自己的父親如此輕易的就許配給他人之後,她自然是十分不願,于是便坦然拒絕了。
不過,這烈魂使者也是炎青宗有頭有臉的人物,眼看親事都快籌備完成了,如今卻被冷清一口否決,他哪裏還能任由事情發展下去?
于是,在成親前一日,他便找到了冷儆,與之商讨此事,由于不想讓自己成爲食言之人,冷儆也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将這門親事進行到底,于是二人便決定采取逼迫的手段。
而這一切,卻不經意的被冷清竊知,知道自己的父親如此不顧念父女之情,硬要把自己嫁給一個自己不愛之人,冷清當即便心痛欲絕,不過,這一切卻并未因爲她的心痛而有所改變。
次日,便是二人成親之日,然而,就在成親大典将要舉行,可是新娘卻不知何時失去了蹤影,因此,爲了找尋新娘的去處,這次成親大典并未舉行成功。
後來細查之下,他們才知道,新娘在成親前一夜,便悄然離開了炎青宗,因爲大家都沉浸在成親的喜悅之中,新娘的修爲又較爲高深,所以整個炎青宗并未有人知曉她的離去。
不過,真正的答案隻有冷清自己知道,原來在那一夜,她心痛欲絕回到自己房中之後,便隐隐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之中出現了一些神秘的感覺,這些感覺,可說陌生,卻又可說是熟悉。
後在此同時,在元氣大陸東方又傳來一道奇怪的氣息,這道氣息的出現,瞬間讓冷清明白,原來自己先前那種神秘的感覺乃是真實存在的,那一切,便是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兒時的記憶,瞬間便湧上心頭,這些記憶的出現,很快便沖淡了她心中原有的一切,使她在這一刻似乎回到了童年,在那些記憶之中,也有一名女子,與她情同姐妹。
或許是被那些記憶所擾,亦或許是被那道來自東方的奇怪氣息所吸引,所以她便毅然的決定離開炎青宗,離開這個令人心痛的地方,于是,他便選擇了逃婚,趁着夜色,趁着大家都在籌備親事,她逃出了炎青宗!
說完這些,冷清這才停了下來,葉寒見此,也沒好再問什麽,因爲他覺得,自己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沒有必要去追究那麽多,于是便緊摟着冷清,使之靜靜的躺在自己懷中。
許久過後,葉寒這才将冷清從自己懷裏扶起,随後站起身來,順勢将冷清拉了起來,又沖她笑了笑道:“走吧,我們該回去了,以後我們就攜手去闖蕩吧!”
冷清點了點頭,果真伸手挽住葉寒的胳膊,葉寒見狀,頓也笑了笑,随即再度展開禦風飛行訣,身形忽的離地而去,沖着星元城中遁去!
來到星元城上空,看到整座星元城又回到了從前,一片祥和,葉寒不禁感慨道:“但願這樣的景象能一直維持下去吧!”
冷清聞言,頓也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葉寒見狀,也隻是微微一笑,便帶着她繼續奔往葉氏家族。
葉家,同樣的恢複了平常,此時雖然是正午過後,但是由于秋日氣候較爲涼爽,大宅之中處處都能見到一兩個人影,而葉寒,對于這些卻是毫無觀賞之意,便猛地沖着自己房間落了下去。
剛落地,葉寒便迅速的朝着房間走去,邊走邊喊道:“欣兒,淩兒,小狸,我回來了!”
說罷,他便來到房門口,見無人回應自己,心下頓時一陣疑惑,忙伸手将房門給推開,然而,就在他推開房門之際,眼前忽然跳出一道人影,因爲人影出現的突然,頓時便把他吓了一跳!
“什麽人?”看到這人影一閃而過,葉寒當即便覺得不妙,忙施展禦風飛行訣追了過去,然而,就當他追上去之時,那道人影卻忽然聽在了床鋪旁邊。
“咯咯咯咯!沒想到寒哥哥也這麽容易被吓到!”那人站在床邊回過頭來沖着葉寒伸了伸舌頭,随即又轉身沖着床鋪之上笑了笑道:“淩姐姐,你可要幫我啊,要不然寒哥哥他會罵我的!”
看着房中之人乃是炎欣,葉寒頓時一陣無語,再聽他這麽向冷淩求救,他更是語塞,同時也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欣兒啊,不是我說你,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
“哼,就知道你會這麽說!”炎欣聞言也不知悔悟,忙沖着葉寒瞥了一眼。
聞言,葉寒頓又無奈的搖了搖頭,果斷不在去與炎欣計較,轉而來到床邊,将自己剛取來的炎涎草給拿了出來,随即一臉慶幸的笑了笑道:“還好這次去的及時,要不然這炎涎草恐怕就再也無法得到了!”
“啊?那炎涎草在我們炎家不是多得是麽,你想要,什麽時候去還不是一樣麽?”冷淩聞言還未及做出反應,便聽炎欣突然驚道。
葉寒笑了笑,忙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炎欣,随即才道:“欣兒你錯了,這炎涎草早在半年以前,或許在你們炎家尚有許多,但是,現在這可是世上僅存的最後一顆炎涎草了!”
“啊?這是怎麽回事?就算我們炎家現在沒有這靈草了,但是在炎涎河畔不是還很多麽?”聽了葉寒此話,炎欣頓時更爲驚訝,忙問道。
葉寒聞言,頓是一陣苦笑,随即轉身看了看剛從梳妝台走了過來的冷清,沖她說道:“清兒,我現在要趕緊把炎涎丹給煉制出來,還是你給他們解釋一下吧!”
冷清聞言忙點了點頭,走了過來,坐在床邊,先行握住冷淩的一隻手,随後才轉頭也把站在床邊的炎欣拉到床邊坐下,這才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訴你們吧!”
說着,她便開始将此次前往炎氏家族的一些經曆全數告知,自然,她與那烈魂使者的恩怨,她倒沒有提起,而葉寒,對此卻根本沒有在意,早就來到他先前煉丹的地方,開始着手煉制炎涎丹。
炎涎靈丹,雖然不如元靈丹那麽難以煉制,但是卻也是極品靈丹,因此煉制此丹,葉寒一點兒也不敢馬虎。
自然,讓他不敢馬虎的不是因爲丹藥很難煉制這麽簡單,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因爲在這世上,炎涎草就隻剩下這麽一顆了,他不能因爲一時大意而使丹藥煉制失敗,若真如此,那一切就要徹底完了。
爲此,葉寒雖然準備好了煉制這丹藥,但是卻是遲遲不敢動手,而是靜靜的閉上雙眼,盡量使自己的心神能平複下來,未免因心神受擾而導緻煉丹失敗,他也早已盡在周身設置了結界。
也正因如此,他在平定心神的時候,不曾受到外界的半點幹擾,很快便已經将心神完全平靜下來,待到心神平靜之後,他才有了開始煉丹的想法!
最終,隻聽他輕歎一聲,将炎涎草置于掌心,猶豫了一會兒,便開始運功,将體内星元彙聚在掌心,開始煉制炎涎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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