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元城,喜氣掩蓋了一切,天空的那輪明月,釋放着道道光芒,映襯着星元城的喜氣,彷如已經将這股喜氣蔓延到了漫天的星河之中。┗#_網┛
葉寒自先來到喜堂之中,目光放肆的再賓客席上打量着,這才發覺,在這賓客席之中所坐的,居然還沒有一個人是自己所認識的。
暗想也是,自從師門被無故滅去,自己回到了家族,但是在這個家族之中,所待的時間也不足半月,僅此半月的時間也大部分是用在了修煉之上,根本沒有時間去結交旁人。
葉寒不認識這些賓客,但是這些賓客卻早已經對葉寒知之甚詳,知道他不但是葉家的大少爺,還是寒氣世家的女婿,更有人知道之前炎氏家族的叛亂,還是因爲他才化解的。
知道這些,差不多就已經對葉寒了如指掌了,對于他的感情生活,大家也并沒有這個興趣知道,如今知道他娶了兩房妻室,那也是不得已的事情,畢竟那并非是他們有意要知道的。
見葉寒進入喜堂,賓客席上不少人都不由得站起身來,對這個将來的葉家族長禮敬有加,而葉寒雖然不認識這些人,但是也知道他們乃是城中名門,自然也不敢有失禮數,該回禮的還是乖乖的回禮。
一番回禮之後,賓客席上這才恢複了安靜,而緊随其後的,便是葉寒拜見父母和家族長老的環節,這個環節雖然不大惹葉寒喜歡,但是該做的還是必須要做。
或者,從踏入這喜堂之後,他便沒有覺得任何一件事情是讨他喜歡的,之前那些虛僞的回敬,那隻是不得已而爲之,要是可以省略,他倒是非常的樂意不去理會他們。
前情他不喜歡的,但是接下來的環節他确實非常的樂意見到,畢竟今天搞的這麽大的排場,其最終的目的也就是這個,那便是拜堂成親。
葉寒想到的,冷淩從來不會讓他失望,包括讓他在北方冰原初嘗愛果,如今葉寒想要拜堂了,她更是沒敢怠慢,正當葉寒想到這事之時,她便正好抱着葉柔來到了喜堂之上。
喜堂之上,葉寒徑自站在正中央,感覺冷淩等人已經到來,他便忙回過頭來,沖着他們笑了笑,随後便迎了上去。
冷淩見狀,頓時一陣苦笑,然在此苦笑之餘,她也沒有怠慢的意思,忙大步走了進來,趁着葉寒還沒有靠近,她便已經給在場的賓客欠身行了個禮。
葉寒來到冷淩身旁,沒來得及多言,便将之拉到了葉鴻與葉母的跟前,随後回過頭來,沖着殿中的衆人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因爲柔兒有傷在身,所以隻能用這個方法拜堂了!”
說着葉寒又看了一眼葉鴻和葉母,見其二人皆是點頭,這才沖着站在一旁的見證人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見證人見狀,一時也不敢怠慢,忙用自己那慣用的語氣高呼道:“一拜天地!”
聽得見證人的口令,葉寒忙拉了冷淩一把,使其端正了身形,正對着大殿門外,随後深深的躬了躬身,冷淩見此,也隻好附和着躬了躬身!
抱着葉柔,冷淩的一切舉動都是代表葉柔的,這一點雖然表現的不夠恰當,但是在場的任何一人都是能夠明白,也能夠理解的。
随後,見證人便依照自己以往的經曆,将拜堂成親的事情盡數完成,這才又一次高呼一聲:“新娘新郎共入洞房!”
深吸一口氣,拜完堂之後的葉寒,頓時輕松了不少,忙拉着冷淩,一起離開了喜堂,朝着新房的方向行去。
葉寒的此舉,很快便引起了大家的異樣感,别人成親可都是細節繁瑣的,怎麽這葉寒居然就這樣帶着新娘離開了?
太不像話了,怎麽可以這樣,大夥兒的心中,不時的出現了一切憤慨的念頭,但是這種憤慨,卻并沒有聲張出來,或許大家都明白,今天并不是他們成親,他們即便有什麽不滿,那也隻能忍着。
成親不就是個儀式嗎?葉寒覺得,拜堂隻是一場沒有意義的鬧劇,而真正的意義,是成親之後的洞房,這才是成親的本意,也是他此次與葉柔成親的餓關鍵所在。
這麽急着洞房,或許在外人看來,他葉寒乃是個十足的好色之徒,但是在冷淩的心中,卻并不怎麽認爲,畢竟她與葉寒也成了親,在那次成親之中,她雖然受到了許多傷害,但是也相對的知道了葉寒絕對不會是個好色之徒。
葉寒可沒有管這麽多,他如今知道的,便是趁早與葉柔洞房,這樣一來,才能盡早的爲她接觸身上的傷痛,拯救她的性命。
喜堂中的一切,在葉寒離去之後,自然而然的都背葉鴻給包攬了下來,雖然他也對葉寒的舉動有些不解,但是卻也沒有怪罪的意思,因爲他明白,葉寒之所以這樣做,一定有什麽很重要的原因。
葉母作爲妻子,自然有着相助于葉鴻的責任,爲此,葉寒倒是輕松了,但是葉鴻與葉母二人,卻忙得不可開交。
但是,葉寒真的輕松了麽?不,他可不這麽認爲,雖然洞房這個環節他明白,也嘗試過,但是他卻并不認爲自己擁有輕松可能,先不說别的,就是要爲葉柔解決體内的傷痛,那也絕對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陰陽結合,顧名思義便是行哪夫妻之事,但是他此刻所要做的,卻并非是行夫妻之事那麽簡單,畢竟葉柔身上的傷勢,并非是什麽簡單的傷勢。
陰陽結合,以陰陽互補爲名,陰者,女也,陽者,男也,要講這男女結合在一起,這看起來是一件極爲簡單的事情,但是對于此刻的葉寒來說,卻是極爲的困難。
玉石老者口中所說的陰陽結合,雖然名義上是和男女結合差不多,但是實際上卻并非那麽簡單,從玉石老者的話中,他便聽得出來,這陰陽結合,不但人要如此,就連玉石也要能夠做到這一點才行。
炎靈玉石與寒靈玉石,肅然同是玉石之名,但是屬性卻是截然相反,之前他試圖借用自己的元氣幫助炎欣的時候,便已經明白,炎寒二系,想要做到相互融合,若非是有什麽奇妙的辦法,絕對不可能做到。
葉寒猶豫了,在這洞房花燭之刻,作爲堂堂男子漢的他,居然猶豫了,這不但是他人生的一大恥辱,更是男子漢一生之中最大的恥辱,這種恥辱,注定要讓他在今後的人生道路上飽受嘲諷。
“哼,我就不信,以我身經百戰的經驗,會被這點小困難難倒!”咬了咬牙,在一番猶豫之後,葉寒便主動的選擇了拼搏,因爲他知道,隻要自己願意拼搏,就沒有過不了的難關!
拼搏,雖然是被人們傳爲佳話的一種大精神,但是葉寒卻并不以爲然,在他的想法之中,硬拼隻是一種下下之策。
有了硬拼的打算,葉寒也沒有那麽多的猶豫,看了一眼冷淩,又看了一眼躺在她懷裏的葉柔,随後便笑了笑,道:“怎麽,你們兩個是誰先上?”
聽了葉寒之言,冷淩不禁一陣猶豫,旋即便又似恍然大悟,嗔哼道:“今天是你們的洞房花燭,關我什麽事,你想二女伺一夫啊,想的倒美!”
被冷淩這麽一說,葉寒倒是突然明白過來,自己今天的初衷是葉柔,并不是冷淩,要是随意的折騰下去,那指不定什麽時候才能爲葉柔療傷呢!
想到這一點,他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道尴尬之色,忙下意識的解釋道:“淩兒,你别誤會,我沒有那個意思!”
你沒有那個意思?那你是什麽意思?葉寒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之下,倒顯得他心虛了,爲此,在冷淩心中,不禁開始對葉寒刮目相看,無恥的見過,但是沒見過這麽無恥的。
葉寒确實有些無恥,這一點他自己便有所感覺,隻是,在無恥與不無恥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無恥,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那些混的風生水起的,可都是極其無恥之徒。
相對來說,善良之人反倒是容易上當受騙,所以,一個人可以善良,但是卻不能過分的善良,而反言之,無恥也要有個度,過分的無恥,也會染上罵名的,這一點葉秋就是他最好的借鑒。
葉秋無恥啊,寄人籬下,居然還想反客爲主,篡奪炎家的掌控權,可結果呢,結果他死了,死了之後連個收屍的都沒有,實在是可憐啊!
“我怎麽可以想到他呢?”甩了甩腦袋,将葉秋這個無恥卻沒有好下場之人排除意念之中,葉寒這才又沖着依舊未曾離去的葉柔尴尬的笑了笑,道:“你看你是不是先回避一下?”
“你覺得有這個必要麽?”聽了葉寒之言,冷淩頓時便不樂意了,同是夫妻,爲什麽你們就可以在這裏洞房花燭,而我就要離開,一個人獨守空房呢?
雖然由此想法,但是冷淩卻沒有留下來的想法,畢竟她之前說的也對,今天的洞房并不屬于她,對于一個不屬于他的洞房,她沒有必要參與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