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的陽光格外的刺眼,在葉氏家族之中,葉柔雖然靜躺在窗前不能動彈,但是雙眼卻是完好的,透過窗戶,那道道刺眼的陽光,在她看來卻是那麽的美好。
“寒兒,你到底去了哪裏?”葉寒的失蹤,雖然僅有半天不足的時間,但是卻已經被葉家的人所知曉,而葉柔自然也已經有所知曉。
在她看來,葉寒雖然從小就沒有了關愛,但是卻也因此磨砺出了他的堅強,那種堅強,既然可以持續十餘年,那就絕對不會因爲感情上的傷害而磨滅。
自然,她也明白,自己對葉寒的傷害,早在半年前就已經存在,隻是今日的拒絕,将這層傷害無限的增強了,這才會導緻葉寒心中重傷之下,離開了葉家。
葉寒去向不明,雖然葉家的人極力的尋找,但是卻始終找不到半點音訊,唯一知曉的,便是在葉寒失蹤的這半天時間裏,他的妻子冷淩也随之消失不見。
星元城,乃是星元帝國最爲繁榮的城市之一,很快葉家的人便從城中居民的口中,得到了一個相對可靠的消息,葉寒失蹤前,是和冷淩在一起的,并且兩人一同朝着西方離去。
由此消息傳來,葉鴻便适當的想到,自己的兒子說不定是因爲某些關系需要前往烈元城一趟,因爲事情緊急,所以才會不辭而别,爲此,他也下達了前往烈元城查探虛實的命令。
而在此同時,星元城西郊的一處湖泊之中,一道道漣漪适時的浮現,在此漣漪的下方,一幕幕驚人的景象也适時的呈現。
湖底深處,順着漣漪直下,兩道人影纏綿不斷,言語在這一刻似乎已經成爲了多餘,爲此,僅有的纏綿便取代了湖底周圍的一切。
冷淩一問再三,始終不曾得到葉寒的解釋,雖然曾多次喚醒自己的意識,但是卻始終無法抵擋得了葉寒的攻勢,爲此,一再的淪陷之後,她也開始選擇迎合。
任憑葉寒無盡的糾纏,冷淩的抵抗也漸漸淪喪,最終索性就徹底的停止了抵抗,任由起肆意妄爲,而葉寒,也非常的賣力,終究都未曾讓她失望。
一幕一幕,那麽的熟悉,似乎在某一刻,在一處寒冷的河水深處,這一幕,這一種感覺,曾經出現過,葉寒的所有動作和思維,瞬間便又凝固了。
擺脫了葉寒的糾纏,冷淩始終不曾清醒,見葉寒突然停住,她卻隐隐有些難以抑制,糾纏再一次展開,隻是,這種糾纏,已經轉換了角色。
葉寒彷如木偶,怔怔的站在那裏,對于懷裏女人的糾纏,仿若未知,目光迷離的有些出奇,彷如在這一刻,他的意識已經盡數消散。
突然,葉寒動了,肆情的動作并未出現,唯一擁有的,便是适應了角色的轉換,在冷淩的一切糾纏之下,他又開始了新的一輪糾纏,纏纏綿綿,湖水在他們的糾纏之中,不斷的呈現出道道漩渦。
原本的湖水,是那麽的清靜,而在此時,湖水動了,那一道道的漩渦,慢慢的結合在一起,形成了更大的漩渦,最終,所有的湖水都被牽扯進來,沿着漩渦的流動方向,旋轉起來。
葉寒與冷淩二人的糾纏并未停歇,那道漩渦,卻已經将他們當成了中心點,圍繞着他們,肆情的湧動,在此刻,整個湖泊的水流,都成爲了他們之間牽纏的掩蓋。
星元城外地湖畔,很久以前便成爲了一處靓麗的風景線,每到天氣炎熱的季節,便有許多人在此乘涼,而今天也不例外,雖然是正午時分,但是人們還是情願頂着這輪烈日,來此找尋涼爽的感覺。
“快看,那是什麽?”終于,一對中年夫妻來到這湖畔之上,看到前方湖面的那個大漩渦,男子頓時大叫一聲,将女子本是肆無忌憚的目光盡數集中在湖面之上。
湖面上,那個大漩渦,雖然水流很急,但是縱觀整片湖面,卻比平常平靜之時更加的美麗,自然,神秘感猶過它的美麗。
很快,越來越多的人來到這湖畔之上,這個消息很快也傳到了葉家人的耳中,族長葉鴻聽到這個奇聞,暗覺有些蹊跷,于是便親自帶領葉家精英前來查探。
葉柔的房中,葉母正來到這裏想要看看葉柔,卻不想突然聽到了門外的吵雜聲,出門一看,之間是一名丫鬟正火急火燎的沖了過來,爲此,葉母不得不輕言喝止,道:“什麽事這麽慌張?”
丫鬟聽言,回顧了一下周圍,這才知道是葉母在叫自己,一時間也不敢怠慢,忙恭敬的回答道:“回夫人,聽家丁們說,在城西郊的湖泊之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聽了丫鬟之言,葉母頓時一愣,随即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葉柔,這才沖着丫鬟吩咐道:“好了,你留下來照顧一下柔兒吧,我去看看!”
丫鬟聞言剛想進屋,卻聽屋内傳來一道聲音:“伯母,我不需要照顧,你還是讓她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丫鬟聽了,忙看了一眼葉母,見葉母沖她點頭,這才悄悄的退開,随後便離開了院落,繼續她的急促行走。
看着丫鬟離去,葉母忙又回到了房間,來到葉柔的身邊,端坐在床邊,輕輕的握住她的手,随後苦笑一聲道:“柔兒,伯母知道你深愛着寒兒,既然你深愛着他,那爲什麽又不願意與他成親呢?”
聽得葉母之言,葉柔眼角的淚珠頓時流淌而出,緊接着又聽她苦歎一聲,苦笑道:“我如今已是他人之婦,又怎麽還能跟寒兒成親呢,這不是在害他麽?”
葉母聞言也是一陣苦笑,然卻并沒有點頭同意,而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柔兒啊,你難道不知道,寒兒他并不會介意這一點的,既然你也那麽的愛他,又爲什麽要再彼此之間豎立這麽一道牆呢?”
聽了葉母這一席話,葉柔頓時便沉默了,是啊,既然兩個人是真心相愛的,那爲什麽要自己再彼此之間豎立一道永遠無法跨越的牆呢?
葉母沒有繼續說下去,實際上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因爲她知道,自己之前的那一席話,已經代表了自己的全部意思,如果連這都無法喚醒葉柔,那即便再多說一萬句勸解的話,那都是無益的。
見葉柔沉默不言,葉母隻得輕歎一聲,将一切的決定權交給了她,随後便起身朝着房門口行去。
正當她想要踏出房門之際,房中突然響起了一道慘叫聲,回頭一看,之間葉柔不知何時,已經掉在了地上,口中不時的還流出道道血迹。
葉母見狀,忙轉身沖了過去,将之從地上扶起,旋即一臉苦澀的問道:“柔兒,你這又是何苦呢?要是讓寒兒看到你這樣,那他該多難過啊!”
在葉母看來,葉柔此刻所想的便是盡一切的努力去折磨自己,以此來緩解心中的痛苦,爲此,她不得不重視起來,畢竟這也是自己内定的媳婦,如果就這樣讓她飽受折磨,那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葉柔苦笑一聲,似是明白了葉母的想法,于是便無奈的搖了搖頭,任由鮮血從口中流出,随後便道:“伯母,你放心,在沒見到寒兒安全歸來之前,我是不會那麽輕易放棄的。”
聽這葉柔的意思,是已經想通,并且決定了要嫁給葉寒,葉母自然是十分的高興,隻是她不明白,既然她已經想通了這一切,又爲什麽要讓自己從床上掉下來呢?
“那你這是……”想來想去,越想越是覺得事情蹊跷,葉母也沒有多将心神浪費在自我猜想之中,忙沖着葉柔問道。
葉柔笑了笑,随後又搖了搖頭,苦笑道:“我隐隐有種感覺,剛才丫鬟來報的情況,跟寒兒脫不了關系,所以我想跟你們一起去看看!”
葉母聞言頓時一愣,爲什麽這葉柔一直躺在床上,居然會如此信誓旦旦的說城外的異況會跟葉寒有關,自然,這并不是虛假,而是真實的,使之想不到的是,葉柔是通過什麽途徑感應到的。
雖然此時葉柔身負奇傷,但是在她體内的那塊炎靈玉石并沒有消失,爲此,通過炎靈玉石與寒靈玉石之間的感應,她自然能夠猜測得道,城外的那件奇事一定跟葉寒有關。
雖然不知道葉柔是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的,但是葉母也沒有太多的猶豫,見葉柔一副誠懇的模樣,她也隻能苦歎一聲,随後便道:“那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命人擡個轎子來,将你擡過去!”
葉柔聞言,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欣然的微笑,自知自己無法行走,于是隻好點了點頭,道:“恩,那好吧!”
葉母猶豫了一會兒,便将葉柔抱回到床上,旋即爲其蓋好被子,這才緩緩朝着房外行去,看着葉母的身影淡出視線,葉柔這才将自己嘴角的鮮血和眼角的殘淚給拭去。
不久,葉母便帶着幾名下人來到了房外,吩咐家丁在外等候之後,便自己進入房間,親自将葉柔給抱上,然後緩緩的朝着房外行去,順勢将房門給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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