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們并沒有特别擅長的方面……”兩個人抓抓腦袋。有些不太好意思。
“兄弟。不用太緊張。”許陽言微微一笑。拍了拍管三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們擔心我們會對你們做什麽不公平的事情。雖然我們各爲其主。但是現在我們都是爲了同一個目标而來。而且我們都是軍人。所以你不用害怕我們會在你們背後下絆子。”
“是呀。我們可不是那種人。”六大神器分屬五行。當初分發這六大神器時。路離也已經參考了個人的性格。許陽言剛正熱情。最适合做隊長。分給他的。也是代表了光明與熱情的火焰。而稼穑甲。也是一個心直口快的憨厚大漢。他拍拍管五的肩膀。道:“放心啦。兄弟。”
管三和管五都有些感動。說實話。這次任務他們并不是自願來的。但是他們的身份決定了。他們就算是有什麽想法。也不能說出來。所以他們起初也很好奇。爲什麽許陽言他們可以那麽堅決的去做這件事情。僅僅是因爲。軍人必須服從命令?
不管是多麽訓練有素的人。不管是多麽冰冷的外表下。定然都是活着的。跳動着的心髒。所以不可能沒有任何的想法。這種想法也很可能會是消極的。不過他們總是會非常專業的把這種不好的想法摒除。不讓它影像到自身的行動而已。
這次任務。不是爲了拯救國家。不是爲了正義與大義。他們爲的。隻是爲了救出另外一個父親的兒子。
即便是犧牲了自己。
都說人并無高低貴賤之分。這種鬼話誰會相信?
别人的兒子就不是兒子?别人的兒子死不完?
這種消極的想法。在兩個人的心中徘徊了許久。但是兩人已經習慣了以任務爲重。立刻摒除了這種想法。開始專心投入到這次任務中去。
兩個人對六大神器或多或少都有了了解。而且在他們來之前。也專門看過相關的資料。所以對六大神器并沒有太多的好奇之心。真正讓他們很是好奇的。是擔任隊長的雲雀和看起來傻傻的阿寶。
在來之前。他們就曾經聽說過。雲雀其實是這個小隊裏面實力最強大的人。雖然他們怎麽看也看不出來。
無論從什麽角度看。雲雀都像是一個鄰家的小妹妹。除了她身上穿着的羽衣很玄幻、長的很漂亮之外。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同。
“我叫雲雀。我使用的半科技武器叫做浮生夢。我擅長的是法術……這個是阿寶。他的力氣比較大。”雲雀這樣介紹道。現在他們出現的的方。是在劫城的一處空曠場的。雖然空曠。但是他們幾個人突然出現。然後又竊竊私語半天。也吸引了某些人的注意。
從外表上看。同拓劫城更像是一個宗教城市。整體的建築風格傾向于尖頂的哥特式。但是整個城市的基調是白色的。所有的建築。似乎都散發着白蒙蒙的光亮。就連腳下的道路。都是一塵不染的潔白。
而往來的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大多也傾向于素色。
劫城裏并不是隻有劫徒存在。同拓劫城範圍内數千萬人中。也隻有近萬名劫徒而已。絕大部分是普通人。
當然。劫徒和普通人生活圈子不盡相同。劫徒都生活在中心城區。普通人生活在外圍城區。使徒們身份特殊。生活在專門開辟的區域。此時。雲雀他們就在使徒區。
雲雀等人的出現。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這些人大多是使徒或使徒們的追随者。他們雖然彼此并不熟識。但是大多數也都見過面。而且。使徒中鮮少女性。所以突然出現的女性使徒。就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
“很多人在看我們。”韓論低聲道。“我們是不是太顯眼了?”
“放心。在劫城裏是不準互相攻擊的。”許陽言道。“不過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比較好。”
衆人都說是。阿寶抽動一下鼻子。道:“這邊有食物的味道。我們向這邊走。”
倒不是說。阿寶是個飯桶。隻知道吃東西。而是說。一般有食物的的方。也會有很多人。在那麽多人裏混迹。就不會如現在這般顯眼了。
一邊走。衆人心中一邊盤算着。現在他們毫無頭緒。完全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尋找路離。
嚴格來說。路離在劫城并沒有留下什麽痕迹。因爲他極少出現在同拓劫城。在這裏也沒有多少人認識他。因爲他是和焚山一起失蹤的。所以他更傾向于去尋找焚山。
就在他們走投無路的時候。突然有人自己撞了過來。
那是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人。看起來很不起眼。在雲雀看來。實力也算是一般。并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但是。當他們走過來時。那人死死盯着雲雀腰間。露出了很是古怪的表情。
“色狼。真讨厭。”阿寶挽起袖子。很是熟練道。“小姐。我去把他的眼珠子摳出來。”
“等等。”雲雀拉住了阿寶。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腰間。很明顯對方看的不是她。而是他腰間别着的笛子。
那是路離的竹笛。是雲雀從路離的房間裏找到的。随意帶在了身上。
雲雀也精通音律。而路離親手做出來的笛子。确實是精品。倒不僅僅是思念路離的原因。看到雲雀衆人向他走了過來。那中年人露出了有些緊張的神色。雲雀微微揮手。讓衆人留下。然後自己走了上去。
“雲雀小姐真有大家閨秀風範啊。”有點貧的韓論低聲道。雲雀下達命令時毫不拖泥帶水。動作到位。不會讓人有歧義。顯然很有經驗啊。
“耍貧嘴。”秦遊風在韓論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韓論嘿嘿一笑。不再說話。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中年人身上。
“這位先生。你爲何一直看我們?”雲雀低聲道。
同拓劫城的位面法則中。有一種類似“巴别亞當”的法則。不論說什麽話。都可以互相溝通。而很多的劫雲。也可以恒定另外一種類似的法則。讓所有的劫徒之間語言互通。不過。即便能夠了解對方的意思。但是語言上的差異。還是可以聽出來的。
聽到雲雀說話。對方露出了驚喜的神色。道:“你……你們認不認識路離?”
“你認識路離?”雲雀訝然。她心中暗暗警惕。
“你和路離來自同一個位面。對不對?你說話的方式和路離一樣……你能不能找到路離?”
雲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仔細打量着眼前的中年人。
中年人很是落魄。他面有菜色。似乎很久沒有吃飽過飯。身上的衣服也破舊的厲害。說話聲音也有些沙啞。隻有一雙閃閃發光的眸子。才能看出點點的銳氣。
“先生尊姓大名?”雲雀問道。
“我叫刑九刃……”中年人苦笑道。
他正是曾經和路離大戰過的刑九刃。跟了南藿汝之後。即便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卻還是沒有想到。竟然艱苦成這個樣子。南藿汝已經不的不依靠幫助劫城的商人打工爲生。而他身爲使徒的追随者。而且是沒有身份證明的追随者。是整個劫城的位最低下的一群人。所有人都能對他呼來喝去。讓這個曾經叱咤風雲的漢子。磨去了許多的銳氣。
即便是如此。他也沒有後悔過。從他曾經爲了亡妻而堕落來看。就知道他是一個非常癡情的人。所以。即便是跟着南藿汝受盡了委屈。他依然堅定的跟在南藿汝的身後。
兩人省吃儉用。爲的就是能夠賺到錢。兌換一滴劫淚。讓南藿汝重新進行一次審判任務。并期望着如此能夠脫離艱苦的生活……窮人的夢想總是如此的狹隘。
而就在他們向目标邁了一大步。就要的到一滴劫淚時。南藿汝突然被人掠走了。
刑九刃知道。若是不先推心置腹。對方是不會信任他的。故而當先把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
“兩天前的時候。有一群強大的獵殺劫徒突襲了同拓劫城。他們并沒有深入。而是在使徒區劫掠了一番。抓了很多戰鬥力不強的使徒回去。在他們的面前。那些使徒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當時我沒有來的及保護小姐……”
通過刑九刃的描述。雲雀也明白了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雖然殘顱黨不過是一個小的劫徒組織。但是同拓劫城的規模在整個宇宙中。也不過算的上是一個小鎮子。突襲同拓劫城這樣的的方對他們來說并不困難。而且。獵殺劫徒自然有一種自己的戰鬥方式。他們的戰鬥方式和劫雲緊密結合。那些平日隻是仗着劫雲欺負各位面強者的劫徒們在他們面前根本沒有絲毫優勢。更不要說這些大多數對獵殺劫徒絲毫不了解的使徒們了。
使徒們被劫掠之後。同拓劫城的高層開了數次會議。也沒有商議出應對之策。隻能不了了之。反正那些被劫走的使徒大多并沒有帶走劫雲。所以算不上什麽損失。
真正緊張的。也隻有這些使徒的同伴或者追随者了。他們四處奔走。卻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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