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手術室所在的一、二樓走廊擠滿了莜田建市的親屬加武館的親信,醫院大門口陸陸續續還有山口組各大堂口的負責人趕往外科手術室。
狡猾的山口英男領着幾名親信也在随行人群裏,不時還跟别的堂口老大憤慨的嘀咕幾句‘一定要查出謀害會長的兇手雲雲-----------’
謝逍遙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莜田建市還在手術室裏做手術,他經過山口英男的面前時炯炯有神的鷹眼特意和山口英男的眼神接觸了一下。山口英男瞅着謝逍遙眼裏射出的寒光,心頭禁不住微微一顫,很快,他平靜讨:“謝逍遙啊謝逍遙,這回算你走運,敢和老子爲敵,過不了幾天,下一個躺在醫院的就是你了。一個中國小子敢跑來東京撒野,我倒要看看你的飛針厲害,還是我子彈厲害。”
謝逍遙邁着穩健的步伐來到手術室門口,悄悄擠到中村秋野身旁,細聲的跟他打了聲招呼,大概了解莜田建市被襲擊的經過。
中村秋野神情悲傷的望着謝逍遙,“兄弟,會長,中槍昏迷前一直對我說,一定要把你叫回來,查出暗害他的兇手--------他話還沒說完就昏迷過去了。”
“秋野大哥,當地警方有沒有在現場發現什麽端倪?”
“暫時還沒發現嫌疑人的身影,隻知道兇手用美國M200狙擊槍;子彈從會長家的對面樓頂發射過來。”
“哦!”
此時,謝逍遙鷹利的雙眼突然瞄見一個覺得有點熟悉的倩背,她就站在他前面,身旁還挽住一位半老徐娘,在她另外一邊則是櫻春雅麗-----
“莜田草優-------”謝逍遙極小聲念。
“總教頭,你說什麽?”中村秋野其實已經聽見他在念莜田草優的名字,隻是不方便直接詢問罷了。
站在謝逍遙身前的莜田草優本能的扭轉身瞟了眼謝逍遙,她同樣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謝逍遙。她輕眨泛紅的美目微微點點頭以示跟他打招呼。
謝逍遙靜靜望着她,想着她和莜田建市的關系同樣禮貌的點了點頭。
中村秋野悄悄觀察謝逍遙和莜田草優之間的眼神交流,内心微微起了波瀾,“難道他們已經認識?”
謝逍遙轉動鷹眼掃了圈莜田草優身旁的其他人,他鷹眼瞄着莜田草優纖細的蠻腰、圓翹翹的美,臀、修長的美,腿極小聲問身旁的中村秋野,“秋野大哥,會長有幾個女兒?”
“就草優一個,老弟爲何這麽問?”中村秋野側臉瞅着他,眼裏射出一絲不同尋常的光芒。
“哦!沒什麽,隻是随口問問。”謝逍遙鷹眼始終盯着莜田草優的倩背,“她既然是莜田建市的女兒!真是想不到黑澀會老大也能培養出溫婉大方、氣質非凡的美麗女兒。她清澈的瞳孔裏是那樣幹淨無暇,任誰也無法想象到她的真實身份。”
這時,手術室的大門突然打開,裏面出來一位三十多歲、成熟妖娆的護士,她臉色凝重,轉動美目靜靜望着莜田草優等人,用日語柔聲道:“草優,你爸爸的手術剛做完暫時還未脫離生命危險,但他堅持要現在見你和謝逍遙,經主治醫生同意,讓我出來帶你進去。草優,謝逍遙到底是誰?”
莜田草優聽完護士姐姐淺草真依的話,眼淚嘩嘩直流,緩緩轉頭望着謝逍遙,傷心欲絕問:“你就是爸爸新招的總教頭吧?”
謝逍遙靜靜望着莜田草優微微點頭,他并沒有完全聽懂護士小姐的日語。
“快跟我進去,我爸爸指名找你。”莜田草優擡手輕擦淚水,轉身道:“真依,麻煩你快帶我進去。”
不愧是黑澀會老大的女兒,此時此刻,她内心雖然非常痛苦,但說話的語氣和動作一點都不慌亂、緊張。
她冷靜的頭腦跟她年齡一點都不相符,換做普通人家的女兒聽說父親快不行的消息,肯定早就痛苦大哭、要不就是整個人癱坐在地,需要朋友攙扶等等。
謝逍遙發自内心欣賞莜田草優的冷靜和不同凡響的氣質,他緊跟她緩步進入手術室,直接來到手術台旁邊-------兩人瞅着臉色蒼白、早已斷氣的莜田建市--------謝逍遙擡頭訝異的盯着站在對面的主治醫生,莜田草優再也控制不了悲痛的情緒哇地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站在她身旁的護士淺草真依立馬擡手捂住她小嘴,小聲安慰道:“草優,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你乖乖的聽聽你父親臨終前留給你的錄音。”
原來,莜田建市先生剛進入手術室就已經快不行了,給他做手術的剛好是他好朋友本田健一。臨死前,他讓本田健一掏出手機把他的遺言錄了下來:
遺言一,他死後他的所有财産都歸他女兒莜田草優,兩位妻子各得一套現住房産和一億日元現金。
二,把他的骨灰帶回神戶縣老家葬在他父母身旁。
三,五年内,不可以給他報仇,好好的經營好家族生意,培養好自己的勢力。
“接下來的錄音,是莜田建市會長拜托謝逍遙的事。”本田健一突然關停電話錄音道。
“謝逍遙先生,建市知道你是位了不起的國際刑警。雖然我不知道你來我武館的真正目的,但我非常清楚你是位重感情的好人。
“建市懇請您繼續幫我打理好武館,輔佐和保護我女兒成爲美心堂堂主--------即是山口組大阪地區的總負責人;級别相當于山口組副會長。
接着錄音裏提到了謝逍遙必須要提防的幾位堂口的堂主,其中就包括山口英男。最後,他錄音還提到,本田健一和淺草真依也是美心堂的成員,是他多年的好友兼親信。同時叮囑本田健一和淺草真依一定要挽留住謝逍遙。
本田健一把手機錄音交給莜田草優,小聲親切道:“謝逍遙先生,我們暫時不公布會長的死訊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讓兇手以爲會長還沒有死,看能否把兇手給引出來。你可以幫我們嗎?”
沒等謝逍遙答話,莜田草優突然轉身一臉渴望盯着謝逍遙,嚴肅誠懇道:“謝逍遙,我父親留給我的那些東西我都不想要,我隻想給他報仇,而且我要抓到兇手給我父親陪葬。你要是能幫我揪出兇手,我的心和身體就都是你的。你可以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