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魂稍定的賴亞萍乖乖的坐在木椅子上,雙手被铐在椅子扶手兩旁,穿着布鞋的雙腳在微微顫抖。曾經狡猾的眼神變得友善和無助,略帶滄桑的俏臉寫滿了對‘輝哥’的失望。
“我要見陳成市長,你們誰是陳成市長?”
他的臉是如此冷峻平靜,靜的猶如死海裏的水,除了幾道滄桑的皺紋。你根本無法從他臉上發現絲毫的情緒變化。
陳雨欣失蹤的這些天以來,沒有人知道他是焦慮;還是傷心。大家寸步不離的跟着他,毫無怨言日夜奮戰在各條戰線上找證據,内心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找到陳雨欣,把罪犯繩之以法,同時也在祈禱善良的陳雨欣會平安無事。
他穿着黑色夾克,雙手背在身後,雙腳有規律的邁起擲地有聲的靠近賴亞萍,冷利有神的雙眼緊緊盯着她,語氣平和又嚴肅。
“賴亞萍,你不用緊張,把你知道的都講出來,警察會時刻保護你的安全。”
“你----是陳成市長嗎?”
賴亞萍瞄了下他充滿正義的雙眼,心頭驚喜交集,這些警察不知有沒有被輝哥買通。
楊剛副局長随即從座位上起身,快步走到陳成身旁,嚴肅的瞅着賴亞萍,指着陳成和善道:“他就是陳成市長,我們這屋裏的警察都是他的心腹部下,都是好警察。從今天開始二十四小時都有警察守護在你身邊,一直到案子結束。賴亞萍小姐,請放下心中的顧慮,把你知道的都講出來吧?”
賴亞萍懊悔的望着陳成,慢慢平複緊張的心緒,緩緩道:“輝哥确實是個女的,平時喜歡穿成男人的模樣,說三南本地話,四十多歲。具體全名叫什麽,我就不清楚了。”
“從你和她的認識經過說起?”楊剛冷冷道。
“半年前,我在三南的一個地下賭場賭錢,沒一會就輸了兩萬多,當時輝哥也在現場賭錢,她那會赢了七、八萬。輸紅眼的我便出聲向她借錢。其實那會我并不認識她,記得大夥都叫她輝姐。
沒想到,她還真借了一萬塊錢給我,利用她借給我的本金,不到一個小時,我連本帶利竟然倒赢了一萬多。
當天,爲了感謝她,我便請她吃晚飯,那天之後,我再沒去過那個地下賭場,也沒見過她。
大約兩個月前,她突然來我家找我,讓我幫她做事并拿出三萬塊錢放在我家茶幾上,我見事情簡單加上她曾經幫過我的份上;便滿口答應了她。”
“難道你當時就沒問,她爲何不自己去買電話卡和彙錢?”陳成冷靜問。
“我問了,她說是爲了懲罰一個生意場上的對手,她自己不方便出面。接下來,她還教我萬一出事要如何來應對你們。”
“在河市買到電話卡,你是如何離開現場的?”陳成冷靜問。
“穿過那條小巷,過了小巷直接上了事先停在那裏的出租車,我當時藏在出租車的後尾箱裏,所以路上的監控根本查不到我的蹤影。”
“照你這麽說,那出租車司機也是輝哥的人咯?”
“是的。”
“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嗎?”楊剛副局長冷靜問。
“剛開始我并不知道他是誰?而且當時他還是男扮女裝載着我到了郊區的一棟民房,在那棟民房我不但知道了他的名字,還和他發生了一夜情。之後,他還來三南找過我幾次。”
“趕緊把他的詳細信息說出來吧?”楊剛催促道。
“他叫楊傑,三十歲左右,河市本地人,帶着一副近視眼鏡,人長得清秀高瘦,留小平頭,走路有點外八字,聽他的口氣在河市好像是挺有勢力的人。”
楊剛随着她的描述立馬想到了他自己的寶貝兒子,全身神經開始在緊繃,情緒變得激動道:“你沒說錯吧?”
“我和他睡了那麽多次,怎麽可能會說錯。你們隻要找到楊傑肯定能揪出那個輝哥。”
沉默了一會的陳成突然擡頭盯着楊剛,冷冷道:“楊剛,你手機有楊傑的照片嗎?拿給她辨認一下。”
“哦!對------”楊剛迅速掏出手機,找到他兒子的相片,遞到賴亞萍的面前,内心不停祈禱,希望聽見賴亞萍說,‘不是這個人’。
可,賴亞萍一眼就認出相片裏的楊傑就是她嘴裏提到的那個楊傑。
楊剛一聽整個人頓時癱蹲在地,長歎一口氣,“這個孽子,老子非親手逮着他不可。”
陳成瞄了眼楊剛,冷峻的臉上還是看不出有絲毫變化。他悄悄掏出手機開始部署對楊傑的抓捕行動;同時吩咐在三南的鍾舒曼盡快查清楚輝哥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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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逍遙挂斷陳成的電話激動道:“野結衣小姐,快上車,你還得繼續幫我的忙。”
“逍遙哥哥,都說别跟妹妹客氣,有事你盡管吩咐。”
野結衣内心暗急惱,混蛋小子,竟然敢騙我,不但不還我手機,還要我陪他在河市瞎忙。
“逍遙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哪?”
野結衣見謝逍遙把轎車直接駛上廣河高速,往廣州方向狂奔而去。她内心更加煩躁不安了,這小子搞什麽鬼,難道不想我給鍾小蝶祛毒了?
“今晚趕到廣州搭乘飛機去西雙版納。”
“逍遙哥哥,我們突然飛到西雙版納去幹嘛?”野結衣暗罵問。
“追捕楊傑和那個輝姐?”謝逍遙冷冷道。
廣州飛往西雙版納的飛機上,謝逍遙領着野結衣剛落座,一個熟悉的身影徐徐出現在他眼前。
挑,這也太巧了。竟然在這樣的情形下和她再次見面。
他懷着激動加不安的心情緩緩起身,離開座位,潇灑的迎上去,“麗琴姐,看來上天确實想撮合我們。竟然安排我們在同一架飛機上見面。”
“啪---”
楊麗琴梭地急停在他面前,冷不防掄起小手狠狠的甩打向他臉頰。
“陰魂不散的家夥,我要打死你。”
謝逍遙本想躲閃,但望着她泛着淚光的美目,心頭一軟乖乖的接受她‘送’給他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