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欣躲在特制的床闆裏,聽着外面的厮殺聲,恐慌的心緒仿佛再次遊蕩在鬼門關口。
随着外面厮殺聲的減弱,曾在鬼門關走過一趟的她倒不覺的恐懼、害怕了。
神奇的血命石護着她嬌軀令她全身溫暖舒适,深夜的睡蟲在催眠她大腦讓她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她緩緩睜開美目望着漆黑的床闆,豎耳靜聽了好一會------
全身溫熱的她突感雙腿一陣麻痛,她很自然的挪動了一下雙腿。也就在她挪動雙腿那一刻,她突然激動大喊:“我的腿有知覺啦!難道是神石治好了我的雙腿。”
接着她想起了暗夜的厮殺,趕緊閉嘴連大氣也不敢喘,再次豎耳靜聽外面的動靜--------
火車之上,謝逍遙隻用了一招旋風腿就把逃跑的小偷給制服交給趕來的乘警。
接着他和依蘭公主幫着警察在火車繼續搜尋另外一名小偷。
半個小時後,他們幾乎翻遍了火車的每一個角落可就是不見另外一名小偷的身影。
謝逍遙左思右想慢慢往自己所在的8号車廂走去,這時,7、8号車廂相連接處乘務員休息的小房間發出的一絲異常響動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下意識的把耳朵貼在門闆上輕敲門,“乘務員,你好!請問有拉肚子的藥嗎?我有個朋友肚痛的厲害。”
裏面沒有人應,他擡起右手輕扭門把--------紋絲不動的車門更是讓他起疑,他回頭瞄着冷冰冰的依蘭公主問:“我們這節車廂的乘務員有在一起幫忙找小偷嗎?”
“十幾個乘務員都是統一服裝,我哪裏記得。”依蘭公主冷冰冰答。
謝逍遙慢慢回憶道:“我記得我們這節車廂的乘務員是一名身材苗條的清秀女孩,剛才找小偷的時候好像還真沒見她的身影。”
“臭家夥,見到美女就起色心啦!人家長什麽樣都記得清清楚楚。我看你哪裏是去幫抓小偷,瞄美女才是真。”
“呵!你說的太對啦!我這人就喜歡瞄我們中國美女。”謝逍遙突地擡起右手用力拍門道:“乘務員--------”
“啊-----”
這突如其來的響聲吓得裏面的人兒很自然的驚叫一聲-------
謝逍遙心頭好一陣激動,回頭盯着依蘭公主:“讨厭的外國女人,幫我去叫乘警過來,另外一個小偷應該就躲在這裏面。”
“救-----命--------啊------”
“我讓你叫--------”
謝逍遙話語剛落,小房間内突然響起兩種不同的聲音---------痛苦的呼叫聲和瘋狂的威脅聲。
謝逍遙心頭一緊,随即緩和語氣道:“裏面的兄弟,不就是偷點小錢嗎?至于挾持無辜的乘務員嗎?你千萬别沖動,你要是傷害了人質那性質可就變了。故意傷害罪和挾持人質判的可重了。最低都要十年起。兄弟,請三思啊!”
“混蛋,你誰啊?趕緊讓火車減速,放老子下車啥事也沒有。不然,我捅死裏面這水靈的姑娘。”
小偷恐吓道。
這時,聞訊而來的乘警等人把小房間團團圍住,不停的勸慰裏面的小偷。
可,瘋狂的小偷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不停抽打裏面的乘務員并威脅道:“五分鍾後,火車再不減速老子就滅了這女孩。”
其中一名爲首的乘警沒辦法隻好吩咐一名手下去通知火車司機減速停車;暗中叫剩下的一名乘警從最近的窗戶探出頭掏槍對準小房間的窗戶防止罪犯跳窗逃跑。
站在乘警身後的依蘭公主左顧右盼暗叫:“呀!謝逍遙那個臭家夥哪去啦?剛才還在這裏的。臭家夥,竟然敢指揮本公主。”
火車經過兩三分鍾的減速終于慢了下來,賊精的罪犯左手拿着匕首頂在女乘務員的脖子上,右手拖着她的頭發,把她的頭先伸出車窗而後跟着探出頭躲在女乘務員背後,瞄着舉槍對着自己的乘警,厲聲威脅道:“你給我進去,把窗戶關上,不然,老子先把這女孩推下火車。”
舉槍的乘警望了眼受傷恐懼的女乘務員沒辦法隻好一一照辦,暫時退回身子把窗戶砰地關上,接着又慢慢打開窗戶----------
也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賊精的罪犯突然跳上小房間的休息台,把整個上半身探出車外,定睛望着地面,雙腿緩緩運勁,準備一跳而下----------
“呼-------”
突然,一道影子在空中畫出半道圓弧飛速沖撞向窗戶的賊人,他勁道十足的雙腿狠狠的踢在罪犯的面門上--------
“啊---------”
罪犯痛叫的同時砰地一聲頭顱撞到門闆上,重重的跌坐在車廂門邊----
原來在火車減速時,謝逍遙已經從另外一邊的窗戶靈活的爬上了車頂,悄悄摸到小房間頂棚上,時刻盯着小房間窗戶伺機制服罪犯。
謝逍遙雙手扶住車窗邊緣,雙腿穩穩的踩在休息台上,鷹利的雙眼掃視着狹窄小房間内的景象--------手臂受傷的女乘務員吓得躲在角落裏哆哆嗦嗦、可憐兮兮望着潇灑筆挺的謝逍遙。
雙手捂臉的罪犯痛的卷縮在車門背,鼻子和嘴巴流出的鮮血沾滿了他雙手和衣領、最後滴落在車闆上。
“别怕,我是來救你的,待會我幫你包紮傷口。”
謝逍遙瞄着女乘務員流血的右手臂,緩緩蹲在休息台上,伸手拉開門鎖保險,讓外面的乘警順利進來活捉罪犯。
受傷的女乘務員經過謝逍遙的安慰和治療很快情緒就穩定下來,兩人在交談中也變得熟絡起來--------
火車繼續前行,四人的軟卧車廂裏隻剩下依蘭公主孤零零一人躺在床上,她小嘴嘟嘟不停念罵:“臭家夥,有本事别回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