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麗娘聞訊,放下手中的活計,慌慌張張、六神無主從廚房跑到店堂,心急如焚問:“娘,到底怎麽一回事?你可别吓我。”
謝鳳娣急火攻心,斷斷續續道:“我----我在客廳眯了大約半個小時,醒來就到裏間去看小寶有沒有醒。當我進入房間望着空空的睡床,我當時還以爲麗娘回來了。我喊了幾聲沒人應,接着我發現放在床邊的小寶的衣服還在,可,凳子上的小毯子卻不見了。
我趕緊在整個屋子尋了個遍也沒見到小寶的影子,這時,洞開的院門和散落在地的小毛毯吓得我心慌慌;飛快的跑來找你們。”
謝鳳娣話語一了,杜麗娘整個人頓時癱坐在地,“逍遙,這可怎麽辦?小寶他會不會被人---”
謝逍遙連忙打斷她話語,邊掏手機邊急道:“陳雨欣,你馬上打電話給标叔公,讓他通知村裏的後生幫忙尋找失蹤的小寶。金蓮嬸,你快打電話給德華叔,讓他在村委會仔細翻看村裏的所有監控;并讓他用廣播把小寶失蹤的事第一時間公布出來,希望有目擊者能提供線索。”
接着他撥通了周所長的電話把小寶疑似失蹤的事詳細的彙報一遍,“陳雨欣,小慧姨,你們倆先陪同麗姐、三姑婆回她家去;萬一有村民來提供線索,立馬就打電話給我。”
“鍾舒曼,你和我一起開車沿出村的方向尋找可疑的人或者車輛。其他人能抽出空來的就幫忙四周圍找找。”
衆人趕緊點頭,火急火燎的加入了尋找小寶的隊伍中,就連在農家樂吃飯的兩桌客人聽說大白天小孩子被偷抱走的事,也加入查找的隊伍中去。
杜麗娘死活不肯回去,王小慧和陳雨欣隻好陪着她一同上了凱迪拉克轎車,她沿路哭喊着、期盼着、汪汪的淚眼不停的轉動,生怕漏掉一絲線索。
謝逍遙駕駛着轎車沿路詢問過往的村民,五分鍾後,查找監控的謝德華終于發現了可疑之處,他趕緊撥通謝逍遙的電話道:“逍遙,根據那個時間段監控顯示有台陌生的三輪摩托車非常可疑,開車的應該是位中年婦女,像是走家串戶收破爛的。她車廂上堆滿雜物,其中車廂上的一條蛇皮袋裏裝的東西不停的動彈;這和她車上的其他物品很不相配。你說,小寶會不會就在那袋子裏?”
“知道了。趕緊告訴我那輛車所走的方向。”謝逍遙急忙道。
“半個鍾頭前,已經出了村,這會恐怕已經在鎮上--------。”
謝逍遙沒等他把話說完,趕緊挂斷撥通周所長的電話,周所長聽完謝逍遙的彙報,趕緊把車停在桃花村和國道接壤的岔路口。接着打電話回監控室,讓查視頻的幹警順着三輪車這條線索趕緊找到三輪車的行蹤。
周所長和出村的謝逍遙剛彙合,他的電話就響了。他接完電話急道:“逍遙,走,那輛可疑的三輪摩托車最後駛進了正興街;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謝逍遙等人拿着打印出來的畫像,沿着正興街逐間商戶詢問查找過去,最後,在一間小士多店老闆口中獲得了重要線索:“那輛三輪摩托車現就放在我店對面的廢品店裏,半個小時前,廢品店的男、女主人拿着一個大皮箱,鎖好店門匆忙的離開了。離開前,廢品店的男主人還到我店裏買了包煙,并讓我幫忙照看一下他的廢品店。”
“大哥,他們有沒有說去哪裏?”謝逍遙急問。
“聽那個男的好像說家裏出了點事要趕回去處理。”
“大哥,你知道他們的老家在哪嗎?”
“我隻知道他們是江西人,具體哪個地方就不清楚了。”
周所長要求士多店老闆把廢品男的相貌描述清楚後,冷靜道:“逍遙,我們先回所裏查監控搞清楚他們逃跑的方向。”
“嗯,有天眼幫忙,他們插翅也難逃。”
“逍遙,我們不往江西方向追嗎?”杜麗娘心急如焚道。
謝逍遙回頭望着愁容滿面的杜麗娘,醒目的牽起她豐韻小手,溫柔道:“麗姐,聽周所長的安排沒錯,先确定賊人的逃跑方向;而後,叫那邊的警方攔截,我們從後包抄上去。那樣才能确保萬無一失。”
半個小時後,偷抱小寶的中年男、女終于在縣公共汽車站被縣局民警給抓獲,不過,小寶已經不在他們的手上。
根據他們的交代,在通往縣城的國道上,他們把小寶交給了一位清秀戴眼鏡的男人。那男人開着一輛無牌黑色皇冠轎車載着小寶直接往縣城開。按照之前的約定這男人給了三萬塊錢他們作爲酬勞。
謝逍遙等人順着中年男、女交待的線索把縣城所有監控都翻了個遍,也沒找到那輛無牌黑色的皇冠轎車。
當他們往回調查監控時,終于發現了那輛無牌皇冠轎車的蹤影,它在半個小時前已經從鎮高速入口上了高速,往市區方向急速行駛。
等前方的警察在某個服務區追蹤到那輛皇冠轎車後,小寶又不在轎車上了。根據開車的年輕人交代;他和皇冠車隸屬于市某個租車行。一位話語不多戴着禮帽的中年男人租了皇冠車,并讓他開車一起來到上坪鎮;讓他從一對中年夫婦手裏接了個皮箱就匆匆的上了高速。
剛上高速那中年男人就叫他把車開進最近的服務區,一進服務區那中年男人就命令他去買煙和買水。等他買東西回來,那中年男人連同皮箱已不再車上了。他沒有辦法隻好一邊請示車行老闆;一邊在服務區等那中年男人。
謝逍遙等人趕到後,在市局同志的協助下開始調閱服務區的監控視頻;而租車行那邊則由陳成市長派精幹刑警着手詳查。孫警官、和張警官由于要分别監視謝小六和謝奎所以沒法抽開身陪同謝逍遙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