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德華迅速回頭瞪着她,心頭還不順道:“我又沒叫你跑來;你愛回不回,别煩我,沒看見我們正在讨論問題嗎?”
陳雨欣擡頭望着可憐的柳金蓮,溫柔道:“村長,要不你帶嫂子先回去。由我們在這等消息就好了。”
“陳支書,這萬萬不行,外面好多自家兄弟還在到處尋找賊人,我作爲一村之長怎麽可以自行離去呢!”謝德華站起身禮貌道,内心卻在怒罵他老婆,“這敗家的娘們,剛表現好一點;又來搗亂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我不好好表現,以後還怎麽求陳雨欣她父親把自己提拔到鎮政府上班啊!”
“這才像個父母官。”陳雨欣對着謝德華豎起大拇指,而後輕拍坐在一旁的謝逍遙,柔聲命令道:“謝逍遙,你去把金蓮嬸子送回家。這也是你維穩主任的職責。”
“好的,保證完成任務。”謝逍遙滿口答應,鷹利的雙眼用審視的眼神盯着柳金蓮,心裏卻在暗暗偷笑,“謝謝你!金蓮嬸,終于有機會可以出去抽口煙了。”
柳金蓮和謝逍遙的眼神對視的那一刻,心頭不禁暗虛驚,這小子不會懷疑自己了吧?應該不會?她迅速定了定神裝作鎮靜的對謝逍遙報以感激的微笑。
謝逍遙領着柳金蓮一離開村委會,迅速掏出煙仔叼在嘴裏點着,美美的抽了口,“啊------憋死我了。我早就想出來透氣了。”
柳金蓮扭動着腰肢緊跟在謝逍遙的身邊,裝作哀怨道:“逍遙,咋不跟嬸子說話呢?嬸子胸口還疼着呢!今晚你恐怕沒時間幫嬸子療傷了。”
謝逍遙立刻停下腳步,靜靜望着柳金蓮柔聲問:“金蓮嬸,今晚事發前,你沒離開家吧?”
柳金蓮幽憐的擡起頭,含春的桃花眼眨了眨,暖暖的淚花緩緩湧出、滴落在胸肩,悲戚道:“逍遙,嬸子現在全身都還疼、臉又腫。你說我會去哪?嬸子可以發誓,今天的事絕對和嬸子無關。”
“金蓮嬸,你别哭嗎?我隻不過随口問問;并無他意。”謝逍遙右手一揚把煙仔頭彈飛好幾米。
“嗚嗚------你會這麽問我;說明你心裏就不相信我。”柳金蓮開始越哭越厲害、委屈的甩動小手胡亂擦着淚水和鼻涕,“嗚嗚---,家裏得不到你華叔的疼愛;現在連你也不相信嬸子,對嬸子老是擺出一副審視犯人的眼神。”
謝逍遙回頭望了眼不遠處的村委會,難爲情道:“嬸子,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行了吧?求你快停聲,要是被人聽見還以爲我欺負你呢!”
“嗚嗚---”柳金蓮降低哭聲,幽怨道:“你真相信嬸子啦!那你等會還有時間幫我療傷嗎?”
“嬸子,我壓根就沒懷疑你。好了!快走吧!到你家去我幫你推療一番。快點收聲(停止哭泣)。”謝逍遙無奈的撓了撓額頭,叼,我最怕就是女人哭啦!
“咯咯------”柳金蓮随即變哭爲笑,扭動腰肢走在前頭,内心暗爽歡喜道:“逍遙,你真好!嬸子打心裏感謝你相信我。”
剛進入柳金蓮家大門,她就裝作頭暈、胸疼有點步态不穩;硬是歪歪斜斜的靠在謝逍遙肩膀上,帶點撒嬌道:“逍遙,幫嬸子一把扶我進去好嗎?哎呦!我頭又開始疼了。我擔心會不會被你華叔打的腦震蕩了。”
“嬸子,你多慮了。那隻是嘴角腫疼襯托到頭頂罷了。”謝逍遙難爲情的輕挪身體,伸手扶住她雙肩緩緩往客廳走去。
柳金蓮邁着碎步,擡頭對着謝逍遙的臉蛋輕吹氣道:“逍遙,二狗他們是不是發現了那幾個襲擊他的賊人。”
“暫時還不确定。”謝逍遙輕輕側臉,不好意思的暗暗吐氣。
“逍遙,那個林小寶爲何要找人對付你哦?他不是被公安抓了嗎?”柳金蓮偷瞄着不好意思的他,暗自爽笑問。
“也沒什麽事,我和二狗曾經去收過他的蛇籠被他撞見了。”謝逍遙撒了個善意的謊言道。
“金蓮嬸,我給你的藥油放哪啦?”謝逍遙把她扶到沙發上坐好。四處打量問。
“逍遙,扶我到房間去吧!我躺在床上你更方便推療。藥油也在我房間裏。”柳金蓮瞄着有點不好意思的謝逍遙暗自高興,等會耍點計謀把這小子給套住爲自己所用。
“哦!那好吧!”謝逍遙隻好硬着頭皮把柳金蓮扶進房間,扶到床前,“金蓮嬸子,你就這樣坐着吧?這樣方便些。”
柳金蓮裝作痛苦的樣子雙手捂住胸口,緩慢躺在床上,帶水的桃花眼瞄着謝逍遙,柔聲吹氣道:“逍遙,嬸子記錯了。那藥油就在客廳的電視機背面。你去拿進來吧?”
謝逍遙瞄了眼床上的柳金蓮,微微點頭,屁颠的走出房間。
謝逍遙一離開房間,柳金蓮随即開啓手機的攝影功能把它放在床頭上對準她的整個上半身。
可人算不如天算,謝逍遙拿着藥油進入她房間還沒走到她床前,他的古董手機就響個不停。他随即掏出手機瞄了眼屏幕接通問:“二狗,咩環境(啥情況)?”
緊接着他的臉色随着謝二狗的彙報緩緩變得激動起來,“二狗,千萬别打草驚蛇,我馬上就到。”
“金蓮嬸子,實在對不起,我得馬上趕去和二狗彙合。”謝逍遙挂斷電話匆忙的轉身道。
“逍遙,是不是找到那些賊人啦?”柳金蓮緊張的坐起身,望着他背影喊問。
“是的,你先休息,明天我過來幫你療傷。”
柳金蓮目送着謝逍遙走出她家的客廳,她随即慌亂的拿起床頭上的手機,迅速撥通‘吸血鬼’山雞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