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從阿拉德那裏得到的信息,蕭然的視線再次從通訊畫面中的金發男子身上掃過:“溫德米爾要的是布裏希加曼這個星團?”
金發男子沒有再回答,六台屬于溫德米爾王國的變形戰機忽然之間噴射出了濃密的煙霧,以煙霧爲載體投影出了一副屬于溫德米爾王國的徽章,緊接着一個巨大的虛拟投影就出現在了這個徽章前面。
虛拟投影上,一個穿着溫德米爾厚重長袍的年輕眼鏡男一臉嚴肅的出現在所有人的眼中,完全沒有停頓的開口,也讓他的聲音通過六架變形戰機在城市邊緣的上空響了起來。
“向布裏希加曼星團以及全銀河發出宣告,我乃溫德米爾王國宰相,羅伊德·弗雷姆,所有普羅多文明的子孫們,我等溫德米爾王國以偉大的風,以格拉米亞·内裏西,溫德米爾王之民,向新統合政府發出宣戰通告,并要求新統合軍即刻退出布裏希加曼星團。”
“四十年前,新統合政府以援助溫德米爾人的姿态接近我們,但這面具之下卻是一副惡魔的嘴臉,他們玩弄手段迫使我們簽訂不平等的跳躍,企圖獨吞一切的利益,如同吸血鬼一樣從我們身上汲取着名爲利益的血液,經曆長時間的痛苦磨難,我們終于在七年之前站了起來,終于成功奪回了這宛如母親般的天空。”
“但是,隻要他們還在這布裏希加曼星團之中,真正的和平就永遠不會到來,站起來吧,普羅多的文明的子孫們,然後用這雙自由之翼翺翔吧,将這些惡魔趕出屬于我們的世界!”
投影消失,金發男子也再次通過通訊對蕭然尊敬的開口:“蕭然大人,雖然您和您的船團并不在此次被宣戰的範圍内,屬于船團的所有戰艦都能夠在布裏希加曼星團不受任何影響的自由行動,但是蕭然大人和雪莉露小姐并不适合呆在這種随時都有可能出現巨大戰争的危險地區,還請蕭然大人爲了船團的子民們着想,盡早和雪莉露小姐離開這裏。”
蕭然平靜的看着通訊中的金發男子:“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布裏希加曼星團?”
金發男子輕輕搖頭:“不,隻是想要自由和永恒。”
“自由和永恒麽,呵呵。”蕭然輕笑一聲,理解了金發男子口中兩個詞語的意義,自由就如同這個詞語本身的解釋,溫德米爾王國先要從統合手中獲得真正的獨立和自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處處封鎖,隻能無助的接受船團和伊普西龍的援助才能生活下去。
這種自由,不僅隻是對于溫德米爾王國,同樣也是針對整個布裏希加曼星團中所有的文明和星球,那些普羅多文明的後裔們。
而永恒,這個詞要解釋起來就麻煩了很多了,也可以有無數的解釋,生命的永恒,權利的永恒,自由的永恒,種族的永恒,但蕭然從金發男子話語中聽出來的,感覺到的,就是自由的永恒,以及飛向更廣闊天空的憧憬。
蕭然笑着,并沒有在自由和永恒上再多做糾纏,而是問道:“如果你們想要布裏希加曼星團,想要溫德米爾真正的自由,爲什麽不和我溝通,地球新統合政府就算不認可你們,但隻要我給予你們支持,那超過半個銀河系的勢力都會認可你們作爲獨立自由的國家存在,統合想要封鎖你們也沒這個能力,就算是這整個布裏希加曼星團,如果有合理的理由,我也并非不能讓你們真正做和統合共同管理這片星域,甚至是做到完全的自治。”
“畢竟在船團之中,已經有無數的溫德米爾人成爲了我的子民,而你們不選擇溝通最終竟然選擇了我最不願意看見的方式,擴散VAJRA細菌,以這樣的方式來操控那些感染了細菌的人,更是最終選擇戰争來博取你們想要的所謂自由,而不是選擇溝通,難道戰争就是你們想要的一切?”
金發男子沉默了一下:“抱歉蕭然大人,我們的選擇讓您失望了,但我們想要以我們自身的力量,堂堂正正的奪回原本應該屬于我們的一切,今天如果依靠了您,那我們永遠就不能做到真正的自由,一旦失去您的支持,那遲早有一天溫德米爾還會變成昨天的樣子。”
蕭然眼睛緩緩閉上,輕輕的搖了搖頭:“你們做過了,今天我放你們離開,我的使者已經在前往溫德米爾的路上,希望你們不要再一次的讓我失望。”
說完,蕭然主動切斷了通訊,看着六台機體,以二帶一的方式緩緩升空然後消失在視線之中,蕭然也讓飛鷹自己飛到了雪莉露和女武神五人所站立着的舞台之上,而那些所有聽見了蕭然和金發男子談話的人,心中卻是因爲兩人談話中或多或少所洩漏出來的各種信息而陷入了各種不同的情緒之中,震撼,愕然,不可思議,疑惑等等。
而伴随着飛鷹的降落,德爾塔小隊的衆人也都一一将機體停在了那原本巨大的舞台之上,一個又一個的機師也跟着跳了出來。
從飛鷹上下來,就看見了雪莉露摟着渾身軟弱無力,完全陷入呆滞狀态的芙蕾雅,芙蕾雅根本沒想到過自己的國家竟然會作出這樣的事情來,才剛剛融入女武神的她一時之間真的很難以接受。
雪莉露看着蕭然,又看了一眼自己懷中的芙蕾雅,輕聲問道:“真的是溫德米爾王國麽。”
“是。”蕭然點頭,雪莉露又問道:“這樣繼續下去沒有關系麽?”
“我會處理的。”蕭然笑了笑,看了一眼雪莉露懷中慢慢清醒過來的芙蕾雅,在對方還沒有開口之前就先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蕭然帶着笑容,仿佛什麽事都沒有,溫德米爾對新統合的宣戰在他眼中好像完全不值一提,但事實上在蕭然的内心裏卻完全不是這麽一個想法,經過之前那一番對話,還有溫德米爾的如此表現,如今的狀況在蕭然的眼中或許要比之前所想象的要更嚴重。
在場的衆人都沒有說話,但每一個人的内心都頗爲沉重而且表情複雜,作爲德爾塔小隊的新人,完完全全的新人,沒有受到過長時間正規軍事訓練的新人,疾風隻能算是一個白身,不明白蕭然到底是什麽身份,更不明白溫德米爾人爲何對蕭然如此尊重,而且蕭然又怎麽能平靜的說出讓給予溫德米爾自由這樣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