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搖搖頭，說道：“沒察覺到過有什麽特别的後遺症，隻是确實會出現昏迷和虛弱的狀況，我能清楚的感覺到身體或是靈魂上有一種很特别的力量在持續的被消耗着，但是我的精神力在解除狀态之前，不管量還是質都應該是處于最巅峰的狀态，所以我确定那種被消耗力量絕對不是精神力那麽簡單。”
“而一旦解除那種狀态，所有的精神力就像是直接消失了一樣，一下就陷入到透支匮乏的情況，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什麽後遺症，我的手下也有着精通于靈魂之道的特殊種族存在，他們這一族就是以靈魂的方式存在，在對我檢查之後确實發現我的情況是類似于靈魂之力的消耗過大，不過稍有區别而且沒有并沒有傷害到本質。”
東方不敗聽到了蕭然說手下竟然有以靈魂方式存在的種族，先是有些好奇的看了蕭然一眼，點頭問道：“那你的意思确實是在靈魂上沒有感覺什麽的特别的地方是麽，像達到你這樣的程度，在感覺上應該會很敏銳才對，你可以确定？”
蕭然仔細的想了想，然後搖搖頭：“确實沒有。”
東方不敗閉目思考了一會，差不多過去好幾分鍾才睜開眼睛對蕭然說道：“以我的感覺來說，應該也是你所說，靈魂上并沒有傷害到本質，不然的話現在的你不會是這樣的情況。”
“我對靈魂方面其實沒什麽研究，隻是因爲我在精氣神方面的有着很高的造詣，觸類旁通的對靈魂之事有了那麽一些了解而已，缺乏精氣神和缺乏靈魂有着很多的相同表現，但還是有很多細微的差異，精氣神可以彌補，但是靈魂卻不知該如何補充。”
“你的情況我大概有了一些想法，你能夠進入那種狀态應該就相當于使用了一種秘術，隻是這種秘術能夠給你帶來巨大力量的同時，也會給你帶來很大的副作用，我猜測你在那種狀态之中是否也一直在承受着無比巨大的壓力，一個不好就會受到某種力量的反噬呢？”
蕭然眉頭挑了挑，點頭道：“師匠說的沒錯，在那種狀态下如果沉浸得太深入的話确實會無時無刻承受着領域内的無數沖擊，一旦弄不好就會被領域完全同化，真正将我的靈魂和精神吞噬，讓我成爲一個行屍走肉。”
“更可怕的是那個領域之中有着足以堪比爲神的強大力量，那種力量也在無時無刻的誘惑着我，不過我現在已經很習慣抵抗這種誘惑和沖擊。”
東方不敗說道：“能夠抵抗得住當然也是一件好事，這可以極大鍛煉你的意志力以及神魂的強度，你的問題我大概已經明白了，會出現現在你這樣情況的原因，是因爲你的太強，但又因爲你太弱。”
“強大的是你的意志，以及你口中能夠借用到的領域力量，而弱小的則是你的精神和靈魂，相比起能夠被你稱爲神一樣的強大力量，你還太過弱小。”
“打一個比方，如果你的靈魂和精神隻是一滴水，一滴染上了屬于你顔色的水，但是那種領域卻是一片大海，你的這一滴水滴入大海之中，或許能夠能讓那麽一點點的海水侵染到你的顔色，可明明這些顔色卻隻能侵染兩倍，三倍或者五倍這一滴水的海水，可你偏偏要去侵染一個大盆那麽多的水。”
“的确，那滴水是将其他的水染上了屬于你的顔色，那染上的顔色極爲的有限，而你的精神度量也确實沒有減少還能影響到其他的水，可是那些被影響到的水畢竟不是屬于你本身的，你隻是在借用那些力量而已。”
“而當你退出那種狀态，你的精神已經被擴散到了很大很大的程度，更和那些不屬于你的力量參雜在了一起讓你很難或者根本意識不到将那些屬于自己的力量重新凝聚在一起然後收回到自己的手上，我覺得這就是讓你會變得如此匮乏的原因，當然這個原因或許隻是其中之一。”
“但我猜測，你在使用那份力量的時候所做的肯定隻是擴散，爆發，持續的擴散，持續的爆發，卻沒有真正想過要将所有的力量凝聚起來，也沒有真正将那些力量沉澱，我說得對麽。”
“凝聚和沉澱……”蕭然愣了愣，喃喃的說着這兩個詞語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或許隻是過去了那麽一小會，蕭然才睜開眼睛對東方不敗點點頭，又搖搖頭：“師匠你說得沒錯，在掌握了那種力量之後我一直在追求的都是更高的爆發，更高的輸出，我真的沒有意識到過你說的凝聚，因爲在那種狀态下我對所有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領域之中的一切也都盡在我的掌控。”
“或許正是因爲這種感覺，我覺得我能操作一切，我能利用的這些力量就是屬于我自己的力量，卻沒想過這些力量或許隻是借來的，而不是我本身的。”
“不過有一點師匠你猜錯了，沉澱我有做過，也就是那一次讓我掌握了該如何抵抗領域的侵蝕，也讓我獲益良多，如今想來或許就是因爲上一次的沉澱，才會讓這一次的我在解除了狀态之後擁有了更多的感覺，而在昏迷醒來之後才會有更好的狀态。”
蕭然說着擡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這一次至少我沒有感覺到我的腦袋有之前的時候那麽難受了。”
東方不敗點點頭，看了蕭然一眼說道：“或許我能在這件事情上幫到你，雖然我還不清楚靈魂和精氣神到底有什麽差異，但是既然有相通的地方那我應該就有辦法能夠讓你在那種狀态下更輕易的做到控制自己，能夠變得更甯靜更坦然。”
蕭然頓時愣了一下，臉上一喜的問道：“你是說明鏡止水？可是我能學會麽？我和你們是完全不一樣的體系啊。”
東方不敗露出了一個你果然知道的神色，點頭說道：“沒錯，我也知道我們是不同的體系，但是明鏡止水隻是一種狀态，一種心性，能不能學會看的是悟性而不是體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