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陣匆忙,緊趕緊的便跑向了明心堂。此刻在明心堂内,玄虛一臉嚴肅的坐在椅子上,一雙眼眸中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幽深,而在大堂之内,韓逸十人肅穆而立。
不時,坐在椅子上的玄虛站了起來,踱了幾步後道:“爲師緊忙将你們全部招來是要告訴你們一件大事。”話音一落。韓逸便是走上前恭敬地問道:“師父,不知是什麽大事?”玄虛掃了一眼韓逸,然後說道:“唉,孔雀琉璃塔即将開啓,屆時被封印千年的那個家夥便會重現人間,到時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啊!”
“師父,我們怎麽聽不懂啊?究竟是什麽?”張寒一臉迷惑,同樣另外九人也是大眼瞪小眼,個個不解。
玄虛這時臉上現出一陣憂慮,長歎一聲道:“昨日我東華神洲三大皇朝之一的瀚月皇朝來人,說在他們國境内最近新出了一批盜匪,那批盜匪十分猖獗,占山爲王,四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于是瀚月皇朝數次派人圍剿,卻均是大敗而回,就在半月前的一次交戰中,本在瀚月皇朝爲将的一名我天阙門弟子也被誅殺,無奈之下,瀚月皇朝隻得派人來向我們求助。”
“原來是這樣!”聽完玄虛的話,那郭禦晞等人思付了一會兒又問道:“師父,不應該啊,我東華神洲三大皇朝個個兵強馬壯,正值盛世,而且在每個皇朝之中都有一些該人坐鎮,爲何他們不出手呢?”
“禦晞,事情遠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瀚月皇朝的确有高人坐鎮,但最高也就是一名洞虛中期,但是據傳聞,作亂的盜匪乃是都天巫領的安排!”玄虛一說完,衆人臉上頓時露出了驚駭的神情!
“都天巫領,竟然是他們!”衆人不禁一陣駭然,心中皆是駭浪翻騰,要知道,在東華神洲西部緊鄰的都天巫領可是一群比妖魔二道還要神秘,還要邪厲的家夥,一般情況,東華神洲是根本不會惹都天巫領的,當然都天巫領也不會平白無故來招惹仙道,所以兩者很久以來都沒有爆發過大的沖突。
“恩,你十人明日就前往嘯月峰,到時掌教真人自有安排!”玄虛鄭重的說完後,十人點點頭後,便都離開了明心堂。
從明心堂出來之後,那連轲立馬便是興奮的叫喊道:“終于可以下山了,整天呆在這裏可是煩透了!”衆人也個個面帶笑容:“是啊,這次終于可以下山玩玩了。”
正當衆人說笑間,天際傳來一陣破空之聲,衆人擡頭一望,便看見兩名青年禦劍飛來。
“咦,那是誰?”趙岩見狀,驚異的叫了兩聲,那兩名青年便是已經落在地上,隻見這是兩名大約十九二十歲的青年,皆身穿天阙門服飾,兩人英姿勃發,精神抖擻,待看清二人之後,宋離歌卻是發出一聲驚叫。
“公孫龍羽!楚天晚!怎麽是你們?”
此時宋離歌手握烽塵扇,全身抖動不停,一雙星眸好似要噴出火來一般,站在宋離歌身旁的幾人一下子便感受到了宋離歌憤恨的氣息。
而那兩名青年确實沒有言語,隻是微微一掃幾人,眼中露出不屑之色,便向韓逸呼道:“我二人奉吾師之命特來拜會玄虛師叔,還請……幾位引路!”說話間二人明顯露出一副傲人姿态,尤其是那名長相略顯陰厲的青年,說完之後還發出一陣冷笑。
頓時,不僅那宋離歌,就連一旁的郭禦晞幾人也一下子變了臉色,個個臉色生暗。姬舒寒與趙岩站在一旁,皆是不明所以,但也看得出來,這從别院來的二人明顯與自己的師兄們有矛盾,不由間二人看向那兩名青年的眼神也變得一陣厭惡。
那韓逸聞言,咬了咬牙後冷冷說道:“我師傅正在明心堂内,你們自己去找他。”說完發出一個冷哼,但那二人也沒生氣,在其眼中隐隐掠過一絲嘲諷,旋即便昂首闊步大搖大擺的朝明心堂内去了。
“三師兄,剛才那兩人究竟是什麽人?”見那二人進屋,姬舒寒試探着問道。宋離歌見二人進内,眼中怒火漸漸消退了幾分,道:“他們是紫淩院的人。一個叫公孫龍羽,修爲在半年前已經達到了煉靈十層,現在應該已經是煉靈十二層了。另一個叫楚天晚,大約煉靈十層。”“哦!”聽了宋離歌的話,姬舒寒也算是了解了些,而那趙岩卻是驚訝萬分:“什麽,竟然都快築基了,好厲害啊!”
“恩,沒錯,那個公孫龍羽和我是同一年進門的,他資質不錯所以修煉速度也很快。不過要說我們和這二人的矛盾,還得從去年說起。在去年門中發放紫靈液時,這二人仗着有紫淩院的蕭寒勢大,大肆搶奪的不少人的紫靈液,期間我們幾人的紫靈液就是被他們給搶去了許多,而且離歌的十瓶紫靈液被全部搶走。”說到這裏,韓逸氣的不禁爆出了一句髒話:“娘的,等老子修爲勝過他們之後,非扁死他們不可!”看着幾人那怒氣沖沖的樣子,姬舒寒也是一陣火大。
不久之後,公孫龍羽與那楚天晚二人從那明心堂内走了出來,這時外面隻剩下宋離歌、張寒、姬舒寒三人,其他人均是剛剛離去。二人一看到宋離歌三人,相互對視一眼,皆露出一副奸詐笑容,朝着三人走了過去。
宋離歌見二人走了過來,怒聲道:“你們還想在這兒搶東西嗎!”隻見那楚天晚一個冷哼,不屑的道:“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分幾兩,那紫靈液給了你們簡直就是暴斂天物,而我們受了那紫靈液才是物盡其用!哼,怎麽不服氣嗎?有本事就動手啊,反正我也正手癢癢着呢!”楚天晚一陣陰笑,另一旁公孫龍羽也是一臉不屑譏諷。
看着二人這般無禮嚣張,宋離歌大怒,眼中就好似要噴出火來一般。猛地一聲便向楚天晚沖了過去。
“三師兄!”那張寒一見宋離歌朝楚天晚奮力沖去,剛要出聲制止,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诶呀,三師兄這次肯定要吃大虧了!”張寒在一旁急得直跺腳,而另一旁姬舒寒卻是靜靜地站着,不斷與帝俊秘密交談着。
“帝俊,你能幫一下我三師兄嗎?”姬舒寒問了一句,帝俊很快便回應道:“看着,他不會有事的。”說完,帝俊便沒了聲音。看着宋離歌與楚天晚不斷交手之間一直處于下風,那張寒一咬牙便是亮出了自己的焌麟锏,向楚天晚沖了過去。
那楚天晚沒有料到張寒會突然加入戰局,一下子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手中銀蛇劍一松,差點脫出手去。然而楚天晚已是煉靈十層,修爲比二人高,頓時使出一個“靈風咒”,令自己的速度瞬間提升數倍,将二人打得是毫無還手之力。
“欺人太甚!”看着二人被楚天晚壓得毫無還手之力,姬舒寒一陣憤恨,正要忍不住出手,就在這時那一直靜立于一旁的公孫龍羽卻是朝他投來一個陰冷的笑意,旋即右手捏出一個法訣,瞬間空中出現一團流火,猛然砸向了姬舒寒。
“呃,混蛋!”姬舒寒不禁咒罵一聲,便是一個翻身,躲過了砸來的流火,流火落地,迸濺出的數團小火流很快化成雲煙消散。然而那公孫龍羽卻是冷冷一笑:“反應還不錯,不過……我看你還能否躲得過這一次。”說完便,公孫龍羽雙手合十,捏出一個法訣。
“引力術!”
瞬間,隻見地上的土石忽的離地而起,漂浮在了半空中,旋即便看見公孫龍羽斷喝一聲:“疾!”瞬間,那漂浮在半空中的土石便紛紛朝姬舒寒砸落而去。
“公孫龍羽,你也太無恥了!真是混蛋!”一旁的宋離歌與張寒二人一陣憤恨交加,怒吼一聲,然而緊随而來的卻是楚天晚的“咚咚”幾腳,一下子二人被楚天晚踢翻在地,渾身上下狼狽不堪。
此刻,看着朝自己飛打來的石塊,姬舒寒的心中正猶豫着,應不應該顯露自己的實力,帝俊,你怎麽不說話?姬舒寒心中十分着急,本想問一下帝俊,讓帝俊來爲自己決定一下,然而卻是久久沒有回音。
看着即将落到姬舒寒的身上的石塊,宋離歌二人萬般着急,但卻是實在無能爲力。一旁楚天晚冷冷一笑,眼中盡是不屑。而就在這時,突然一道青光劃過,朝着公孫龍羽揮斬而去,那公孫龍羽見狀,不禁一陣大驚失色,連忙閃避,這一閃引力術頓時沒了人催動,所有石塊在姬舒寒面前落在了地上。
這時,公孫龍羽已經亮出了自己的龍吟劍,雙目憤恨看向前,隻見韓逸手執凝霄劍而現,而在其身旁還有郭禦晞、張吟、雲濤、花重樓、連轲、趙岩六人一起走來,各個臉上憤恨交加,眼中怒火灼灼。
看着及時趕到的幾人,姬舒寒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而此刻,宋離歌、張寒二人也是松了一口氣,向韓逸他們走了過來。
“大師兄,多虧你們及時趕到,要不然舒寒今天可就要吃大虧了!”說話間,衆人那含着怒火的目光朝公孫龍羽冷冷看去。
“怎麽,想以多欺少嗎?”公孫龍羽冷笑道。
“哼!”看着公孫龍羽和楚天晚二人那嚣張的樣子,衆人一陣火大。雲濤站在姬舒寒身旁,也是冷笑一聲,旋即便傳來了郭禦晞的一聲大喝:“放狗!”
“放狗!”
“黑風,快,别讓這兩個混蛋跑了。”
……
幾人大叫一通,搞得公孫龍羽二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這十個人到底在搞什麽把戲。看着對面郭禦晞等人那不懷好意的奸詐笑容,公孫龍羽二人頓時感到一陣陰冷。然而待幾人叫喧了半天,也沒見什麽動靜。隻聽到連轲臉上大怒:“這死狗,該來時候不來,到底怎麽回事?!”
“這死狗也太沒狗德了。怎麽還沒來呢?二師兄,你到底有沒有把那死狗叫來?”
幾人朝郭禦晞詢問道,這時那郭禦晞也是面含憤恨,大罵死狗太不會辦事了!
“娘的,剛才我可是給了那死狗四隻肥雞吃,這他媽的死狗吃人東西不辦事,回頭非給烹了不可!”
公孫龍羽二人從幾人的對話中立時便明白了,那楚天晚不由得發出一陣嘲笑:“這執念院看來真是沒人了,竟然需要一條狗來看家!唉,我看還是早點散夥。哈哈……”
公孫龍羽也是一陣嘲諷:“想放狗咬我們,來呀,告訴你們,來多少狗我們就殺他多少狗,嘿嘿,那狗肉包子味道倒是挺美的。”說完,公孫龍羽又是一陣譏笑。
看着二人那一臉的得意,嘲諷,衆人恨得牙根直癢癢,而就在這時,一條黑影不知從哪裏竄了出來,快如一道黑色閃電一般,撲向了還在不住嘲笑譏諷的二人。
“啊!”
一陣鬼哭慘嚎響起,好似遭受了什麽驚天大難一般,傳遍了整座落霞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