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已是半月過去,然而半月前的那場風波還是對天阙門内的人造成了很大的震撼。
而且,在那場風波中,出現的白衣男子也引發了天阙門無數人的遐想,當然對于栖鳳閣的女弟子來說,那白衣男子睥睨天地、笑傲蒼穹的身姿也令她們産生了無限的崇拜。
落霞峰,執念院中。
這一日,執念院衆人仍舊與往常一樣各自進行着刻苦的修煉,在那火雲洞内。姬舒寒正不斷的修練着《妖皇裂天》。
隻見火雲洞中,姬舒寒通體紅潤,周圍一團團火紅色的霧氣籠罩在他四周,随着姬舒寒不斷運行《妖皇裂天》心法,在周圍竟是形成了一團火紅的旋雲,旋雲不斷旋轉之間一股股的靈氣進入姬舒寒的體内,沿着氣脈順入丹田之内。
丹田之内,那銀白色的靈丹兀自旋轉着,一遍又一遍的接受着靈氣的漫潤與沖蝕。靈丹之上,銀光泛泛,三隻微小的三足金烏紋絡環繞其上,成金烏翺天之狀,氣勢威凜,如帝皇巡天!
不多時,姬舒寒從修煉狀态中醒來,當那姬舒寒緊閉的雙目在那剛睜開的一刹那,兩道奇異明亮的金芒如電如劍一閃而過,此時的姬舒寒全身散發這一股莫名的氣勢,如神劍出鞘,劍氣破空!
“總算是有三道金烏紋絡了!呵呵,隻要靈丹之上化出十道金烏紋絡,我就可以沖入聚靈第二層青丹期了。”說着,姬舒寒那清秀的臉龐之上現出一抹歡悅。
“舒寒。”就在這時,一道金光突地從姬舒寒的眉心之内飛射而出,落在姬舒寒的身旁,現出一道人影,正是帝俊!
“舒寒,看來你修煉的也不慢啊。一月之内到達聚靈第一重,不過到達聚靈第二重可就不容易了。隻有等到靈丹之上修煉出十日橫空之異象,你才能突破啊。不過你也不必着急,這期間你必須要将《訣》練成,知道了嗎?”帝俊一番教導之後,姬舒寒狠狠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帝俊,我一定會努力修煉的。”
看着姬舒寒認真而又懇切的态度帝俊露出了欣慰之色,說道:“舒寒,過來。”聽到帝俊叫自己過去,姬舒寒三步并作兩步走了過去問道:“帝俊,怎麽了?”
“舒寒,我已經算出,過幾天,将會有一件大事發生,到時天阙門會派出你們去外面辦事,到時你也會下山,不過,你要記住,此次下山,你得去收集幾樣東西。”說到這裏,帝俊突然止住了話語,姬舒寒不禁一怔,連忙問道:“帝俊,怎麽了?”
這時,帝俊又道:“舒寒你這次下山,盡最大努力去收集天靈石精、紫冰蘭、玉霜冰髓三樣寶物。”聽了帝俊的話,姬舒寒露出了幾分迷茫:“帝俊,收集這些東西幹什麽?”
“呵呵,舒寒,我自有用處!”說着,帝俊臉上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
火雲洞中,雲蒸霞蔚,紅光四射,真乃一處奇幻洞天!
烘烘的火雲中,姬舒寒手撚神訣,身後一團巨大的火焰騰騰而現,焰火沖天而起,一股張狂之氣迸然而出,那烈如火陽般的巨焰,仿若能焚盡一切,甚是霸氣!隐隐之間,那姬舒寒的氣息也變得強盛剛烈,猶如一尊火之帝皇,掌控萬火,焚天滅地!
“起!”
一聲斷喝疾出,刹那之間,姬舒寒身後的火焰暴起,仿若漫天火海一般,滔天而起。火海巨勢,狂傲九天,焰浪千重,寂滅九幽!
“焰浪千重!”
千重焰浪,滔滔不絕!頓時,整個火雲洞中更是炙熱數倍,姬舒寒手中神訣一變,身後的千重焰浪立刻化成了一隻碩大的三足金烏!
金烏振翅,火海肆虐,辛虧有帝俊提前布下禁制,這火雲洞倒是也沒有遭到破壞。而那帝俊站在一旁,看着姬舒寒以千重焰浪化出三足金烏,臉上更是欣悅萬分。
很快,焰浪退卻,火海收去。那隻三足金烏也漸漸化去。姬舒寒面帶喜色走向了帝俊。
“恩,舒寒,《訣》共分爲‘炎怒、炎寂、焰浪、焰浪千重、十炎焚天滅’五重,你現在已經将第四重練成,還有最後一重即可大成,不過就現在而言,你已經很不錯了。”聽到帝俊的話,姬舒寒點了點頭:“帝俊,我一定會盡快将最後一重練成的!”
“好!”
……
落霞峰上,原本安靜的山中,忽然響起了一陣狂吠聲,隻見叢林之中,雲濤飛奔而出,就跟那百米沖刺一般,然而在後面一條半人高的大黑狗緊追不舍,還不斷汪汪亂叫着。
“真到了十八輩子的黴了,怎麽又被這死狗給追上了!”雲濤雖然不停着咒罵着,然而雙腿卻是跑得飛快。
“汪……汪……”
此時,剛從火雲洞中出來的姬舒寒聽到一陣狂吠聲,臉上先是一愣,旋即便是搖頭歎道:“哎,今天也不知該誰倒黴了!”說完,姬舒寒腳下一陣風動,眨眼之間人已便是不見。
“唉,雲濤也挺可憐的,被這黑風追的滿山亂跑,不過以我估計,一會兒的慘叫聲也該響起來了。”在一塊大石頭上,宋離歌翹着二郎腿躺在上面,嘴裏還叼着一根草,半眯着眼說道,一副惬意極了的樣子。眉宇間,還有着一抹戲谑之色。而在旁邊,張吟、郭禦晞、連轲三人也坐在大石上,各個談笑風生。
“呀,舒寒,你這小子,整天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到底在幹些什麽。找你的時候也找不到,說,剛才在哪兒來着?”衆人見到姬舒寒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宋離歌隔着老遠便大喊道。
姬舒寒走近之後,笑了笑便是随便找了個借口敷衍了過去,然後也坐在了大石上。那大石也不知道放在這裏多少年了,上面風吹日曬給磨的十分光滑,而且這大石也十分寬大,就是十個人同時坐上去也沒問題。姬舒寒坐上去後,便是向幾人問道:“是不是七師兄又惹了黑風了?”
“唉,雲濤這家夥也挺倒黴的。”那連轲歎了一口氣,又道:“不過,這狗也真是可惡,前幾天我修練引雷術時,那死狗剛好在我念完口訣時跑了過來,可以想象出來,那死狗被那道雷電可劈的是狗毛倒豎,那狗鼻子狗耳朵都冒出黑煙兒了,可是那狗就是沒事兒,一反應過來便撲向了我,得虧我跑得快,不然就進了狗肚子了。不過,那狗太記仇了,追的我滿山亂跑,差點兒把我跑死。最後還是師父出面,這才救下我一條小命兒啊!”
“哈哈……”連轲一說完,衆人頓時一陣哄笑,邊笑間,衆人還不斷打趣。
一番笑過之後,張吟一臉迷惑不解的問道:“你們說師父怎麽對黑風那麽好呢?而且還不讓我們傷害黑風,這是爲什麽?”聽了張吟的話,幾人也是很不解:“的确,師父也真是奇怪,難道師父喜歡養狗?”
就在幾人議論紛紛之際,雲濤拖着疲累的身子緩緩走了過來,臉上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落下,身上的衣服也會是髒亂不堪。“呀,雲濤,你沒事?黑風呢?”衆人見狀,趕緊走過去,急忙問道。“呼!我還行,黑風,黑風被師傅叫走了。”雲濤說話間,那胸膛不斷起伏着。
“哦,那你趕快休息休息,唉!”看着雲濤那半死不活的樣,衆人不禁長長一歎。
那雲濤躺在大石上,不一會兒便睡着了,而正當雲濤睡的正香時,韓逸卻是急急忙忙走了過來,面露焦色,喊道:“快,快,師父有事叫我們,正在明心堂内等着呢。”一聽到這話,衆人立馬叫上雲濤朝明心堂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