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亞楠說道:“我們先到埃及,從埃及西行到摩洛哥,然後從摩洛哥到毛裏塔尼亞,在從毛裏塔尼亞東行至埃塞俄比亞。怎麽樣?這樣整個撒哈拉大沙漠我們就差不多全轉遍了。”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怎麽?我們要兩次橫穿撒哈拉大漠?開什麽玩笑?”
高亞楠搖搖頭說道:“沒有開玩笑。撒哈拉這麽大,我們這樣走其實也就是可以探索十分之一,也許隻有百分之一。我們走的路線沒有深入大漠。你如果覺得不行,我們還有第二條路線。”
“哦?第二條路線是怎麽走的?”我連忙問道。
高亞楠笑着說道:“第二條路線是先到埃及,玩兒兩天,再從埃及水尼羅河到蘇丹,然後橫穿撒哈拉大沙漠到摩洛哥。這條路線可是自東南到西北的橫穿,要進入大漠深處。走恩阿哲爾高原,可以去看看岩畫。”
我點點頭說道:“就第二條路線吧,這樣我們隻需要橫穿撒哈拉大漠一次,雖然進入深處,但是想找到秘密,還真的要進入深處的。”
高亞楠看了看衆人問道:“你們怎麽看?”
衆人都想了想,又商量了一會,意見達成了一緻。高清平說道:“我們商量過了,就按水教授的提議做吧。如果從撒哈拉大沙漠出來,我可不想再次進入,所以,還是老大說的橫穿一次就好了。”
高亞楠笑着說道:“撒哈拉大沙漠東西長有五千六百多公裏,南北寬有兩千多公裏,你們以爲斜插過去就會近了嗎?那是不可能的。縱然從尼羅河流域斜插過去,也要七八千公裏的路程。我們的時間,國家要求是一個月之内。我們在塔克拉瑪幹沙漠就用了十六天,哈哈,撒哈拉大沙漠别說一個月了,就是兩個月也走不完。所以,我們的任務很艱巨啊。”
我們奇怪的問道:“國家爲什麽要定下時間?是不是還有什麽秘密?”
高亞楠搖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隻有等我們回來再說了。”
飛機停在開羅機場,大使館的人早就在機場等着我們了。來到大使館,我們才知道大使館早已經接到國家的指令,爲我們安排好了一切。三輛沙漠專用的越野車,備好了清水,食物。我們将裝備裝在車頂,捆紮結實,在大使館安排好的房間裏面好好地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大使館已經做好了早餐。聽廚師說,這是爲我們特意準備的。大使館的人吃飯要比我們晚一個小時左右。因爲我們要早點出發,所以也給我們早點做的飯。
開羅就在尼羅河岸邊,所以也不用向導,但是我們中間還是加上了一個翻譯。隻是大使館的一個翻譯,對于埃及語和西班牙語非常的熟悉,對于撒哈拉大沙漠裏面的一些土著語也有一定的研究。冷楓雖然也會一些外語,但是也隻有英語和日語最爲熟悉,法語和韓語也粗通一些,對于埃及語之類的非洲語言,我們的水平都是一樣的。
翻譯是中國人,叫李志明。瘦高個,戴一副眼睛,高鼻深目,怎麽看都不像中國人。問過之後才知道,他是中德混血。不單非洲語言精通,德語說道尤其好。
尼羅河在四月到十月是河水泛濫的時候,我們來的不是時候,現在才七月,正是河水最大的時候。尼羅河沿岸根本就沒有辦法行走。幸虧李志明對于埃及比較熟悉,帶着我們一路還算是順暢。隻是國家安排的行程比較緊迫,緻使我們沒有時間去埃及金字塔旅遊一番,讓人非常的遺憾和無奈。
進入蘇丹時依然檢驗了護照,并簽證之後才放行。這一路上我們一直急行軍,也沒有好好地領略一番非洲尼羅河的盛景。不過就算是這樣,那些大象,獅子,斑馬,犀牛之類的東西還是時常看到。引的衆人大呼小叫的。
晚餐非常的豐富,我們打了兩隻野雞,一隻羚羊,在河畔洗剝幹淨,架在火上做了一個燒烤。隻是水邊有鳄魚不時的出現,讓我們不能安心的享受美味。吃飽喝足之後,我們用水将篝火澆滅,回到車上睡覺去了。
通過李志明我們真的。沙漠裏最可拍的東西不時獅子老虎,也不是鳄魚水蚺,而是沙漠毒蠍。這種毒蠍個頭不大,和沙漠裏面的沙子顔色一樣,都是土黃色的。他們藏在沙子裏面,如果你不是碰到他們,他們都不會動的。在沙漠裏非常的危險,而且不易發現。等到發現時你已經躲不開了。而且他們的毒性大的吓人,一頭成年的大象都不會被他們毒死。隻是,一般的毒蠍的尾刺也刺不透大象堅硬的皮膚。
聽李志明生動的描述着撒哈拉大沙漠的危險性,我們不由得陣陣的發寒。比中國的塔克拉瑪幹沙漠可怕多了。塔克拉瑪幹沙漠裏面的蠍子要大得多,也容易辨認。橫多沙漠邊上住的人都經常去沙漠裏捉蠍子,據說野生的幹蠍子要三百多塊錢一斤。他們經常進入沙漠捉蠍子回來,用開水燙死曬幹,天天進沙漠捉蠍子的人,據說一年可以收入近十萬元。
“這裏有捉蠍子的人嗎?”我們問道。李志明搖搖頭說道:“基本上沒有。這裏的蠍子毒性太大,讓人心寒不敢做。其實,如果說入藥的話,這裏的蠍子是極品。”
我笑着說道:“到時候我們捉一點,炸着吃也是美味啊。”
李志明笑着說道:“雖然是美味,但是在炸之前最好燙死,把他們的尾刺剪下來,不然就他們的毒素來說,我們可能受不了。而且,那些尾刺可以賣的,還是高價收購的。如果帶到中國去,可能賣價更高。畢竟中藥裏面使用的要比外國多得多,而且市場上做中成藥的藥廠也非常喜歡這樣的藥品,可以是他們的藥效增加好幾倍的。”
呂亮笑道:“真的?這樣的要我可不敢吃。中國的中藥都講究君臣搭配,有主輔之分,如果輔藥換成毒性超高的蠍子,你不是要人命嗎。”
李志明讪讪的笑道:“你不會減量嗎。”
第二天大家的眼力都有血絲,晚上的動物捕食地太多了。不時地慘叫聲沖擊着耳膜,還有猛獸爬到我們的車子上,跑上跑下的,衆人那裏睡得着。也不敢睡着。李志明雖然說這些玻璃都是鋼化玻璃,可以抵擋小口徑的手槍子彈,但是我們還是不放心。
高亞楠說道:“從今天可是,我們進入撒哈拉,水都備齊了吧?沒有備齊的,去河邊灌滿,燒開之後也可以和的,比沒有要強得多。”我們答應着,将幾個喝幹了的水壺裝滿。雖然有幾箱瓶裝水早車上放着,但是誰也沒有去動。
車子轉向開始向西進發,很快就看見了沙漠。這些國家也真是的,平常空閑時開挖幾條通向沙漠的河流,也比都流進地中海要好的多不是,也比這樣泛濫牆的多啊。兩部挖掘機工作一年,至少可以開出成千上萬畝的濕地。雖然出不去遠,但是在蘇丹和埃及都可以開發出大片的耕地的。雖然治沙的方法都不怎麽有效,但是有誰灌溉之後,治沙的工作也好幹得多。植樹種草之後,在慢慢地開發,也比現在過度的放牧開采要好的多。但是這麽多年來,就沒有人去做。真是奇怪了,成不成功做過才知道。但是人們都相信成功不了,也就懶得去做。沒做過怎麽知道成功不了呢?
這一片沙漠但是黃色的,一望無際的,連綿不斷的沙丘蔚爲壯觀,不時看到一個個駝隊在裏面穿梭着,跋涉着。不知道是本地的商人遊客還是科考隊,探險隊的人。但是看樣子應該不是探險隊或者科考隊。現在的科考隊,探險隊出來那一個不是開着車子出來,用駱駝的,基本沒有。不隻是慢,而且也馱不了太多的東西。
想我們這次出來,那一輛車上不是水,油和各種設備齊全的。就連對付破胎的充氣補胎液都準備了足足一箱。好像有四十隻吧。還有備胎,每輛車一個,這些東西怎麽會少得了。沙漠裏最大的難題和危險都是來自于汽車抛錨。如果汽車沒有問題,而且不遇到土匪強盜的話,基本上是出不了問題的。
但是,我們剛剛進入沙漠就遇到了遊擊隊。通過李志明的對話我們才知道,不知道從那裏傳出來的,我們進入沙漠是爲了當年的德國元帥隆美爾留在撒哈拉大沙漠了的寶藏。所以,現在撒哈拉大沙漠裏面所有的人都在追查這我們的下落,而且都是在秘密進行的。
德國陸軍元帥隆美爾是二戰時希特勒手底下的一個高級軍官,受到高級軍官刺殺希特勒的牽連而被殺。傳說此人兇殘狡猾,有‘沙漠之狐’之稱。在北非犯下累累罪行,因此也聚集了大量的珠寶和金币。據說有九十多隻木箱和一隻裝滿了金剛鑽和紅寶石,藍寶石的大木箱,其價值無法估量。在他死後,埋藏寶藏的人被法**隊伏擊,無人生還。所以,這批寶藏被永遠消失在沙漠中。但是奇怪的是,不知道是誰,竟然說我們進入沙漠九十爲了這批寶藏。現在沙漠裏風氣雲動,全都被我們的到來牽動起來。
而且對面的遊擊隊竟然說自從我們進入埃及時就已經被人盯上了。現在在蘇丹境内的海盜和雇傭兵正在趕來。隻要我們和他們合作,保證我們的生命安全。
這種鬼話我們怎麽可能相信,現在隻有突圍了。如果被後面的人圍上,我們就死定了。回去時不可能了,後面有追兵。現在隻有沖破對方的阻攔了。對面隻有二十幾個人,我們怎麽會害怕。我們也是這麽多人呢,而且武器這麽多先進。現在就看李志明說的這些鋼化玻璃是不是可以擋住子彈了。
激烈的槍聲響起,我們的車子沖着他們就沖了過去。玻璃上起了一個個的白印,真的沒有破碎。我們信心大增,飛快的沖過防線,奔馳而去。他們的車子比我們的差遠了,很快就把他們甩了。聽李志明介紹,我們才知道這些車子都是經過改造的。不但安裝了鋼化玻璃,而且裝配了大馬力的發動機,可以在沙漠裏爬更高的沙丘,也增加了速度。看來國家早就考慮到了這些突發事件,應該把混亂的局勢也考慮在内了。
沖出了包圍圈,我們的心情也放松了一些。我們停下車子,商量以後的路程。這裏不是亞馬遜,在亞馬遜叢林裏面可以找的地方躲起來就不會有人看到,這裏是撒哈拉大沙漠,可以看出很遠。特别是在沒有幾座沙丘的地方,可以說是一覽無餘。這樣的環境無疑加大了我們逃跑的難度。剛剛進入大沙漠的興奮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高清平說道:“剛才我們的方向是不是朝着正西方?”
高亞楠點點頭說道:“不錯,就是正西方。按地圖顯示,再往西三百公裏後轉向西北,剛好到達恩阿哲爾高原,所以我們沒有改變方向。”
“現在,我們需要改變方向了。”我點點頭問道:“你們選擇怎麽走,向北還是向南?”
葉思敏說道:“如果我是遊擊隊,我會選擇向南追。也沙漠裏是我們的地盤,逃命時衆人會向安全的地方去。所以我認爲他們肯定會在南方布下重兵的。”
高亞楠看了看我問道:“水教授,你的選擇呢?”
我點點頭說道:“轉向是必須的。但是我不認爲正北或者正南是好的選擇。我認爲,我們最好是向着正北偏西一點的方向前進。這樣可以避開正西方想要攔截我們的人馬,也可以遠離在南方的人馬。還有,遊擊隊也會考慮我們會回開羅,所以他們應該是先向北,再向東,這樣我們也會避開他們。至于西北方向的人,那就看運氣了。”
衆人都低頭想了想,高清平說道:“老大的想法很好。現在我們隻能看運氣了。我想不出别的辦法,也沒有比老大更好的建議。所以,我同意老大的選擇。”衆人也無異議,我們想着正北微微偏西的方向繼續前進。在沙漠裏,方向隻差一點點,就會跟預定路線差上幾十甚至幾百公裏。原因就是太遠了。好在指南針還在正常工作,所以我們的誤差應該不會超過三十公裏。
我們一直開車到天黑才停下。我們國家這裏與我們碰上遊擊隊的地方已經距離差不多四百公裏了。我們決定就在這裏過夜。吃了點牛肉罐頭,喝了點水。就這樣簡單地解決了。我們不敢生火,在這裏生火無疑是告訴别人我們在那裏。‘大漠孤煙直。’一道直插天際的煙雲在沙漠裏是多麽的醒目。所以,我們也很清楚别人的位置在哪裏。
看着前方微微泛紅的天空,我說的:“前面十幾公裏外有人在,看樣子不會少。他們的篝火很大,所以我們要改變方向了。明天朝着西南發現走。”
衆人點點頭,都連忙上了汽車。沙漠裏的氣溫晝夜溫差太大了,中午的時候,我們橫不得脫光了,現在都穿上了羽絨服還是覺得很冷。高亞楠的手表上面有一個小型的溫度計,是感溫性的,不用水銀。這裏的晝夜溫差居然達到了四十二度。我們躲在車裏還要緊緊地靠在一起,用彼此的身體取暖。
早上剛剛看到前面的路,我們就連忙起身出發。想要繞開前面那些人,免得遭遇到一起。如果他們向任何一個方向都有可能碰到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到他們前面去。這樣不論怎麽樣他們都在我們後面,也就避免了一個危險。
其實撒哈拉大沙漠裏面有非常多的河道,但是都是幹枯的。在河道裏面跑車最大的好處就是在沙丘上面也不見得會看到河道裏面有車。縱然看到了,我們也有時間跑遠。因爲在河道裏面可以看出很遠,如果有人我們也就可以遠遠地看到了。
前面出現了一支隊伍,看樣子不是遊擊隊或者雇傭兵。因爲遊擊隊的車子都是破破爛爛的,沒有一部新車。但是雇傭兵的車子卻恰恰相反,他們的車子全是嶄新的四驅車。對于他們來說,生命安全高于一切,所以他們雖然兇橫,但是并不是最可怕的。沙漠裏最可怕的就是基地組織的武裝,他們就是一群瘋子,領導一句話,都會不要命的撲過來。
前面的車子是兩輛雜牌車,應該不是那些武裝分子。我們決定闖過去。我們加大了馬力,直沖着那裏的兩輛車開去。雖然早就看到了,但是距離還是有些遠。遠處的人好像發現了我們的意圖,将車開向兩邊,讓出中間的路來。但是我們也看到他們拿着槍對準了我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本站)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