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被冷楓叫醒,呂亮已經不知所蹤。張薔和餘倩還都沒有起來,李梅亭正在梳頭。自從昆侖迷宮出來之後,不論去哪裏,張薔和餘倩兩個丫頭就一直膩在我和冷楓身邊。就像現在,睡覺都要擠到我們這裏。
下面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看來衆人都起來了。叫起張薔和餘倩,我們都順着繩子慢慢地溜下來,秦泰等人已經打獵回來了。獵物非常的豐盛,有樹懶,蟒蛇,河狸……居然還有魚。我指了指與問道:“這裏靠河道嗎?”
秦泰搖搖頭說道:“沒有,那邊有一個小池塘,我們在裏面摸得。”我皺起了眉頭,說道:“你們真是太冒失了,這是那裏?亞馬遜,這裏不但是叢林,也有沼澤。你們萬一陷進去了,救都救不上來。以後撿着有水草,有灌木的地方走,知道嗎?你們也都要記住。”我看着衆人說道:“隻有有水草的地方,才不會是泥潭。不要稀裏糊塗的送了命。”
燒了一鍋開水,衆人将水壺都灌滿,然後慢慢地吃了一頓燒烤。野獸和與早被秦泰他們在水塘邊剝洗幹淨,我們做起來也快。人多力量大,可是吃的也多,那麽多野味,居然一快肉都沒有剩下。淨剩下的開水都喝掉,衆人才意猶未盡的休息起來。
休息了二十分鍾,我們将帳篷和平台拆卸下來,秦泰的就讓他們自己背着了。張青海笑呵呵的說道:“嗯,少背運個就是輕松,早知道這樣就應該讓你們背着。”這次衆人都小心了很多,盡量對着有水草的地方走。
“咦,好香啊?”張薔翕動着鼻子說道:“好像是那邊傳過來的,嘻嘻,想不到這裏也有花。我們也奇怪的追着香味,繞過幾棵樹幹,很快就看到了一株嬌豔的花。花瓣如同美玉一樣潔白無瑕,酒杯一樣的向着四周微微展開,嫩黃色的花蕊在潔白的花瓣的襯托下,更顯得嬌美可愛。細長的葉子如同一個盤子一樣的圍繞着枝幹,顯得美麗無雙。綠色的葉子包裹着潔白的花朵,裏面隐藏着淡黃色的花蕊,一切都是那麽的迷人,讓人心醉。在清爽如蘭的花香之間,衆人都沉醉了。想不到在這陰暗潮濕的亞馬遜叢林裏面居然有這麽嬌豔的鮮花,真的是大自然的造化之功啊。
張謙小丫頭伸手就要去摘花,卻被藍花婆婆一手拉住。藍花婆婆搖搖頭說道:“碰不得。”我們驚奇的問道:“爲什麽?”藍花婆婆輕輕地說道:“有蠱。”什麽?有蠱?我們大驚,這裏怎麽會有蠱?難道這裏也有黑巫教的人?
葉思敏突然說道:“在南美洲有一種花叫做曰輪花,和霸王食人花一樣危險,隻是從來沒有人見過。亞馬遜叢林的資料裏面也有記載,但是沒有圖片。你們說,會不會就是這一種。聽說這株花下面隐藏着緻命的毒物。應該就是藍花婆婆所說的蠱蟲了。”
這樣啊,我連忙掏出照相機連拍了幾張照片,連大英圖書館的走了中都沒有圖片記載的緻命植物,怎麽能放過。衆人也連忙拍了幾張相片留念。秦泰看着我們說道:“唉,我們隻帶了一部照相機,還讓遊擊隊繳獲了去,現在我們先拍也沒有家夥事了。”我笑笑說道:“沒事,出去後洗一張送你。”
在照相機的閃光燈刺激下,葉子後面爬出密密麻麻的蜘蛛。黑色的背上那清晰的标記讓人心悸,這可是大名鼎鼎的黑寡婦。據說這種蜘蛛的毒姓比毒蛇都要烈,而且也是吃肉的。藍花婆婆也喃喃道說道:“怪不得,原來是他們。這種蜘蛛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招惹的。可惜啊,你們碰到了我。”他拿出一個布袋,一下子将整棵曰輪花都裝了進去。我們也真的,蜘蛛也是五毒之一,在他們這黑巫教眼裏,這種黑寡婦也是不可多得的奇物。
“走吧。”見到藍花婆婆已經收去了曰輪花,在待在這裏也沒有意思,我招呼着衆人趕路。“都注意啦,這裏面危機四伏,你們看,就這麽一朵小小的花,都隐藏着緻命的毒物。所以,以後不認識的東西不要亂碰,知道嗎?”衆人都點點頭,表示記住了。
“小心,有蛇。”剛走了沒有幾分鍾,前面探路的外國大漢就角落起來。我們連忙看去,一條黑色的大蛇正盤在一棵大樹上,水桶粗的身子半吊着,一棵三角形的大腦袋對着我們,蛇信足有一米多長,閃爍不定。張薔說道:“我的媽呀,這麽大的蛇?老大,你說,他有幾百年了?”
冷楓笑道:“小丫頭,這裏的蛇普遍的大。熱帶雨林裏面最著名的的就是蚺,也就是大蟒蛇。二三十米的都會有,何況這條,這是小的呢。”
李桦拍拍手笑道:“哈哈,冷楓,你這次可就錯了,這是蛇,毒蛇。不是蟒蛇,蟒蛇是沒有毒的。看清楚,三角型的頭,絕對是毒蛇。看這個樣子,真的有幾百年了。“
冷楓看向我,我點點頭:“李桦說得對。是毒蛇。隻是熱帶雨林裏面的毒蛇成長速度要比溫帶快的多,所以這條蛇可能沒有一百年,但是也應該差不多。”冷楓不情不願的點點頭,算是默認了我們的說法。我沖秦泰揮揮手說道:“秦泰,交給你們了。”
一陣槍聲過後,毒蛇斷成兩截,衆人哈哈大笑,說道:“這下好了,有蛇肉可以吃了。這麽大的蛇,可是大補啊。快,割肉啊。别愣着啊。”衆人歡笑着沖到大蛇旁邊,一會就将毒蛇肢解了。地上隻剩下一個蛇頭,一副骨架。
葉曼青突然說道:“都扔了,我們快走。”我們茫然的看着她問道:“怎麽了?”葉曼青臉色蒼白的說道:“來不及了,快走。這邊。”他當先朝着一旁的樹林沖去。我們連忙跟上,沒有人質疑他說的話。剛才走了沒有幾步,後面嗡嗡的響聲大作。我靠,是美洲殺人蜂。衆人都在資料上見過,現在聽到聲音,那裏還有不知道的。
現在也不管有沒有沼澤了,就是被泥潭淹死也比讓美洲殺人蜂蟄死的好。衆人跟着葉曼青一陣狂奔,期間夾雜着衆人的慘叫聲,前面出現了一條河,我們連忙撲倒河水裏面,誰也顧不得看看河水裏面有沒有危險。美洲殺人蜂在水面上盤旋,我們的換氣功夫也成了受罪的過程。河水并不深,隻有一米多,也隻有五六米寬。這麽小的河流根本就對于美洲殺人蜂來說沒有威脅。但是我們的罪可就免不了了。
衆人在水下潛行了很遠才慢慢地露出頭來。看到美洲殺人蜂仍然在河面上盤旋,我們又潛行出很遠,再次露出頭來,已經看不到美洲殺人蜂了,衆人才稍微放下心來。張謙說道:“他媽的,差點憋死。”我看向餘倩,她笑着說道:“我比他強一點,我在小時候就是遊泳高手,這點路程我還承受得了。”
我點點頭說道:“好了,都上來吧,沒事了。”上來一點人數,衆人臉色都綠了。秦泰的手下還剩下七個。他們對葉曼青的舉動并不太相信,所以有很多人沒有出來,出來的人也滿身是包,但是姓命無憂。我們這一邊,餘倩和張青海都失蹤了,估計他們也沒戲了。張青海人高馬大,在美洲殺人蜂面前時一個最顯眼的目标。對于雲清,死就死了吧,我并沒有感到什麽,但是對于張青海,我還是非常的不舍。
“老大,我們回去找找看吧,就這樣走了會内疚的,也許他們還沒有死呢。”呂亮希頤的看着我說道。我點點頭,是該回去看看。我們慢慢地向來路進發,一路上提心吊膽,誰也不知道美洲殺人蜂走了沒有,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别的危險。
高亞楠輕聲說道:“剛才的美洲殺人蜂事情可能是我們開槍射殺大蛇是子彈打到了美洲殺人蜂的巢穴,不然他們不會這麽大規模的襲擊我們。”我們點點頭,也不想追究什麽,隻是想知道哪些掉隊的人是否還活着。
不知道美洲殺人蜂已經回巢了還是在小河邊沒有回來,我們在路上找到了他們。在脖子上點着動脈試了試,幾個人已經沒有了脈搏。我們取下他們的背包,這些也許可以讓我們多活一些時間,不能仍在這裏。我們動手準備把它們埋葬,還沒有挖好坑的時候,遠處傳來嗡嗡嗡的聲音,衆人在也怪不得埋葬他們,連忙逃離這裏。
嗡嗡嗡的聲音越來越近,我們不由得絕望了,因爲這聲音是從河邊傳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