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眼前的懸崖,衆人終于停住了腳步。懸崖聳立大河兩岸,湍急的河水滾滾而下,好大的地下暗河。隻是,大河足足有将近二十米寬,距兩岸的懸崖也有二三十米。看着眼前的景象,衆人的臉色都綠了。前有攔阻,後有追兵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衆人又看我,我摸摸鼻子。高清平笑道:“老大,你怎麽老是摸鼻子?”“呵呵,”我幹笑着:“習慣了,有點鼻炎,緊張時鼻子就發癢。”這小子,居然也學着呂亮叫我老大。唉,老大,老大就得多幹活啊。身在險境,老大怎麽能坐視不管呢。
“呂亮,繩子呢?”我問,這種情況下,可能要靠繩子爬過去了。這次國家也是大出血,所有裝備都是最好的。就說這繩子,據說能承受三噸的拉扯力,這可是隻有七八毫米的小細繩啊。繩子細,可以減輕重量,也可以多帶幾根。看着呂亮取出好幾根繩子,我忙說:“帶抓子的那一個。”
朝對岸扔了幾次,飛爪才抓牢一塊岩石,好在這裏多是花崗石,堅硬的很,所以不怕飛抓把岩石掰斷。我在這邊找了一個高高凸起的地方,看了看,找出背包裏的錘子和鑿子,在岩石上刻下一段凹痕,将繩子綁在上面。這裏比對岸高出兩三米,所以朝對岸爬時會省力不少。呂亮高興地拍馬屁:“老大英明,連鑿子都帶着。”李梅葶沒好氣的的掐了他一下:“馬屁精,那是老大吃飯的家夥,怎麽能不随身攜帶。”
遠處漸漸看到有亮光閃過,我們不敢再遲疑,連忙朝對岸爬去。冷楓向通道跑去,幾聲槍響,聽到那邊頓時又響起密集的槍聲。******,這些人帶的怎麽全是沖鋒槍啊,他們從哪裏搞到的?想我出去時買把刀都要去新疆,唉,真的不能比啊。
“冷楓,快一點,别在那裏,快走。”我連忙喊道。看着燈光越來越近,我解開繩子,拉過冷楓,将繩子拴在她的腰上,我抱着她:“怕麽?”她滿臉通紅的搖搖頭,看着她清純的樣子,我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頓時感覺到她的身子僵硬了起來。我沒有耽擱,抱着她向對岸蕩去。剛當到中間,河道中突然沖出一個大蛇頭,一口咬住了冷楓的背包,用了向下拖去。我連忙拔出軍刀朝着蛇頭不停地刺,呂亮幾個在上面拼命地拉扯,巨大的蛇頭松開了口,身子向河道中沒去,河水中頓時升起一片紅浪。
上到岸上,連忙解開冷楓腰上的繩子,将背包拿下。再也顧不得男女之嫌,脫下她的衣服,背上兩條傷口觸目驚心,深度足有一公分左右。李梅葶連忙救治,想不到她連針線都帶着了。可憐的美女,今輩子可能都不能穿露背裝了。救治完冷楓,李梅葶也累出來一身的汗。呂亮趕忙那毛巾給李梅葶擦汗,李梅葶白了他一眼,接過毛巾自己擦拭去了。
對岸的追兵已經可以看到了,我抱起冷楓就跑,呂亮等人連忙跟上。岸邊連個遮蔽的地方都沒有,再不跑就被人打成篩子了。
冷楓的受傷人所有人都沉默了,就連樂觀的呂亮也沉默了起來。“老大,剛才那是蟒蛇麽?”高清平打破了沉默。
“嗯,是蟒蛇中最大的一種,水蚺。想不到啊,這種熱帶異種怎麽會在這泰山下的暗河中?暗河的水溫度可是很低的。”我疑惑的回答。
高清平低語:“難道是古時傳下來的,可是他們靠什麽生存?怪事。”
“古代就有嗎?老大不是說隻有熱帶才有麽。”呂亮疑問。
“你怎麽學的曆史,南極洲沒有冰時,這裏還不是熱帶?冰川時代來臨,熱帶變成溫帶有什麽好稀奇的。”高清平沒好氣的的說。呂亮委屈的嘟囔,我們的曆史課上沒有講過南極洲沒有冰川的事情。不在理會高清平,一個人快步走到前面去。
隻聽到走在前面的呂亮驚叫:“那是什麽?”前面隐隐約約有東西在走動,冷楓的受傷不得不讓我們謹慎。“打開探照燈,先看仔細再說。”探照燈一開,衆人都毛骨悚然。一群蟾蜍蹦蹦跳跳的沖我們湧來,個個都有臉盆大小。衆人來不及反應,巨型蟾蜍已經來到近前。在李梅葶的尖叫聲中,巨型蟾蜍越過我們,一路朝地下暗河奔去。
怎麽回事?巨型蟾蜍過後,衆人還都緩不過魂來,他們怎麽不攻擊?怎麽跑了?不好,呂亮大叫:“老大,快跑,後面還有東西。”
怎麽跑?這麽一個山洞,還帶着重傷昏迷的冷楓,那條地下暗河就過不去了。衆人跑到山洞角落裏,先讓開那個通道出口再說。感覺有人抓着我的胳膊,低頭一看,冷楓正在看着我,眼圈紅紅的,好像要哭出來。歡喜得我都落淚了,你終于醒了。李梅葶高興地陪着哭,呂亮,高清平也高興起來,将剛才的危機忘得一幹二淨。
轟隆隆的聲音從通道裏傳出來,衆人心中一跳,又來了。冷楓輕聲問:“怎麽了?”我連忙掩住她的嘴,不讓他發出聲來。這時,一群碩大的老鼠沖了出來,每一個都有野豬大小,呲牙咧嘴的看着大家,李梅葶又忍不住大聲尖叫起來。估計如果不是我捂着冷楓的嘴,他也會像李梅葶一樣。老鼠的彈跳力可比蟾蜍大多了,二十幾米的河道根本難不住老鼠,除了個頭小一些的落到了暗河中,其餘的都跳過河去。頓時,河對岸又響起了密集的槍聲,同時也發出來凄厲的慘叫聲。看來,那邊的人可能兇多吉少了。
“我們怎麽辦?”冷楓輕輕推推我,我輕輕放下她,搖搖頭:“不知道。”呂亮突然指着前面的洞壁說:“你們看,我們順着河道走,也許能避開這些東西。”果然,河道與通道接壤的地方有三四十公分的窄路。在這個時候,還有比這更好的事情嗎?
這時通道中傳來一陣陣的腥臭,我們連忙躲到河岸邊,緊緊地看着通道。一群水蚺湧了出來,最小的也有五六米長。我們不禁奇怪起來,是什麽東西讓這些龐然大物都驚懼成這樣?等到水蚺沖進了地下暗河後,我們都知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三四十公分的小路實在太窄,衆人小心翼翼的前進着,一個個側着身貼着岩壁,暗河中可是有着大群的水蚺,那些龐然大物在水中可比在岸上厲害多了。
走了大約兩公裏,終于看到了一個稍稍大一些的岩洞,有兩個平方左右,衆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個個喘着粗氣。雖然隻有兩公裏,可比平時走二十公裏都累得多。冷楓早就支持不住了,基本上是被我和高清平架着過來的。
“哎呀!”高清平大叫,“什麽東西咬着我的腳了。”我們忙爬起來,看到一隻巨大的螞蟻正咬着高清平。冷楓擡手就是一槍,螞蟻翻滾着落入河裏。後面卻源源不斷的湧來,三四十公分對于我們來說有些窄,但是對于那些大螞蟻來說卻是大道。一隻隻小貓大小的螞蟻湧來,我們終于真的那些龐然大物爲什麽要逃竄了。
高清平從後面大聲叫着“火,火”呂亮取出噴火槍,隻一下,大批的螞蟻紛紛變成了焦炭,但是螞蟻依然不間斷的湧過來。
“老大,這樣不行啊,噴火槍用不了多長時間,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啊?”呂亮大叫。跑,肯定不行,别說這裏,就是大道上,人也不一定跑得過螞蟻。何況是這麽大的螞蟻。
守,也守不住,沒有火,其餘的所有裝備都沒有用。跳河?那和自殺沒有什麽區别。還得跑。我脫下上衣,取出酒精灑上,扔給呂亮:“放在通道上,我們快走。”這次所有人都走得快了不少,縱然掉到河裏淹死也比被螞蟻咬死強,都是死,咬死可是跟古代的淩遲差不多啊。
又差不多出去兩公裏,前面出現了一條大道,跟我們進來的那條差不多。我們知道,這是那八條路中的一條,隻是,不知道是那一條?不過是那一條,總比被螞蟻咬要好得多。******,這裏居然有橋?雖然是獨木橋,但是比剛才被人追,被蛇咬差的可不是一點啊。我們從通道口有放上一堆火,這樣螞蟻應該會順着橋爬到那邊去,而不是再來追我們。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衆人終于支持不住了,紛紛坐倒在地。呂亮直接躺倒,嘴裏一邊嘟囔着,螞蟻來了也不跑了,累死了,累死了。休息了好一陣子,螞蟻終究是沒有追來,衆人都放心不少。經過剛才的緊張追逐,一放松,大家都喊餓。看看剩下的食物,最多隻有兩頓的了。看來,要省着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