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明則是一個例外,他就買到了兩套,而且是以十兩銀子的價格。現在他才明白,不說十兩,便是那百兩銀子買到一套,亦是大賺特賺。
“石龍鎮的柳老闆看來背景極爲深厚。”蕭天明不由想到了當初她的慷慨。
兩套雲紋緞布制成的衣衫,以白菜價賣給了他,蕭天明怎麽都想不明白是何緣故,非親非故,爲何會這麽照顧他。
“雲山城的彩霓閣偶爾會擺出一些雲紋緞布進行拍賣,你看,這便是這個月的貨物。”龍星空笑道。
“好高的價格。”蕭天明看向了後區最中央的位置,那裏有一張方圓兩米的木台,上面孤零零地放着一匹布料,潔白如雪,似有雲氣蒸騰而上。
木台四周有欄杆阻擋,顧客不得靠近,顯然這布匹是不準客人上前撫摸的。
此刻木台前有個矗立着的标牌,上面一個“三萬五千”的數字醒目異常。
“嘶!”蕭天明吸着涼氣,他不是笨蛋,迅速意識到了這是布匹的價格。
“雲紋緞布竟然如此珍貴!”
區區一匹布料,竟然抵得上他的全部身家的三倍還要多,蕭天明頓時開始懷疑起是不是因爲雲山城人傻錢多。
身旁的龍星空打消了他的懷疑:“普通人不知道雲紋緞布的真正效用,以爲是類似美玉那種能夠養人的器物,卻不知道雲紋緞布之中蘊含有天地靈氣,能夠由外而内影響人的體質,強化皮膜血肉。”
“彩霓閣剛開張的時候,擺出雲紋緞布的時候,城内武者全部爲之狂熱不已,便是一些尋常富翁亦是趨之若鹜。”
“聽門内長輩說,第一次拍賣價格高達二十多萬兩銀子,由一個普通富翁奪得,因爲富翁年事已高,希望借此百病不生,延年益壽。隻是……”龍星空住嘴不說。
“被人搶了?”蕭天明很快得出了這個結論。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一個普通人奪得了這件對武者而言極爲珍貴的寶物,如同三歲小兒持金行于鬧市,就差在臉上寫着“搶我”幾個大字。
龍星空默然不語,這其實是件醜事,他們的門派作爲雲山城三大派,自然有保護城内治安的義務,結果城内發生武者搶劫事宜,相當于在打他們的臉。
如果此事鬧到蜀州,那麽三大派還會受到尚武堂處罰。
“後來便形成了規則,雲紋緞布隻能由武者購買,否則便是再有錢,也不能競價。”龍星空說到這裏,撇了撇嘴,不屑道,“當然也有折中之法,便是普通人請武者幫忙購買,随後支付報酬。”
“這狐狸請老虎抓兔子,老虎不會将獵物給狐狸的吧。”蕭天明有些不确定。
“哈哈,當然不會給了,不過人畢竟不同,比動物懂禮義廉恥,雖然本能是希望占有,但懂得控制欲望,所以後來倒也沒發生過搶劫事件。”龍星空臉色有些不自然。
蕭天明哂笑一聲,沒有多說,懂禮義廉恥的人有多少,利欲熏心的人同樣有多少。
兩人又看了一會兒,正要離開去看看其他布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龍大少,數日沒見,怎麽和一個鄉下人混在一起,也不怕丢了白雲派的臉面。”
說話者乃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神情高傲,看向龍星空的眼神之中滿是譏笑之色,同時有隐含着一股深深的嫉妒。
他的身後跟着兩個随從,腰間挎着刀兵,随從滿臉精悍之色,裸露着的雙臂上布滿傷痕,一股兇惡之氣撲面而來。
“竟然是你!”龍星空吃了一驚,滿臉凝重,站直了身體,隐隐擋在了蕭天明的身前。
周圍的客人則是隐隐感覺到了氣氛的凝重,早就離得遠遠的,躲在遠處看熱鬧。
蕭天明皺了皺眉頭,雖然他的确是鄉下人,但是對方的語氣中充滿了侮辱,他不是聽不出來,如果這裏是鄉下,此刻對方已經“品嘗”到了鄉下人的拳頭。
“羅濤,這裏可不是你們千山派駐地,語氣放尊重點。”龍星空臉色陰沉,聲音低沉道。
“怎麽,難道我有說錯,這小子不是從鄉下來的。”羅濤皮笑肉不笑道。
龍星空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辯駁。
羅濤看着對方無言以對的樣子,心中湧出一片快意,他乃是千山派天權峰峰主之子,天資過人,武道一途一帆風順,得到了千山派的傾力栽培,大量資源往他身上傾斜。
他也不孚衆望,成爲了門内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風光無限,在整個雲山城都極有名氣。
可惜白雲派出了三個天才,被稱爲白雲三傑,資質比之有過之而無不及,年齡比之更小,讓他又羨又妒。
原本一直是雲山城三大派之首的千山派也因此地位不穩,大家都傳言再過二十年,魁首之位将會被白雲派取而代之。
白雲三傑自此也成爲了羅濤的眼中釘,肉中刺。
龍星空便是白雲三傑之一,由于三傑年齡都不足二十,有好事者亦稱之爲白雲三少,龍星空便是龍大少。
蕭天明則是受了池魚之災,不過他沒有打算和羅濤辯論的打算,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後便離開,龍星空臉色難看,沒有繼續和羅濤啰嗦,跟着蕭天明一起避開。
“哼,鄉下人就是鄉下人,不過倒是挺識時務。”羅濤見對方兩人主動退避,不由哈哈大笑,十分得意,随後一聲招呼,帶着兩個随從離去。
周圍客人見他離去,再次湧了回來繼續挑選布匹。
“剛剛那人就是千山派年輕弟子中第一人,果然威風凜凜,被他羞辱的兩人話都不敢多說,主動退讓了。”
“你懂什麽,那位華衣少年你知道是誰?那是白雲派的龍星空,近幾年白雲派的聲勢有些壓過千山派,所以那千山派中人經常有意無意找他們麻煩,壓制對方。”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