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間破爛的房屋當中數間大屋有明顯的修繕痕迹,屋前有明顯的腳印,而且房屋四周的雜草也被清理過……
種種迹象無不表明在匪徒被清剿一空後,惡龍谷迎來了新的主人。
“竟然會有人住在這種荒山野嶺。”黃華啧啧稱奇,“想必是隐士高人,換了是我的話,幾天就耐不住。”
“隐士高人麽……”蕭天明喃喃道。
他在這裏感應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息在之前的大坑中他也感應到了。
玉石的氣息!
最近數月山上的大坑并不是因爲地震之類的原因自然生成,而是人爲,那些坑洞中原本蘊含着極爲豐富的玉礦。
隻是被人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方法取走,這才造成了道路底下出現了空洞,然後極爲沉重的大車一經過,便理所當然地被陷了進去。
而取走玉石的“真兇”顯然這些天便是居住在惡龍谷内。
蕭天明稍稍解釋了一兩句,黃華和陳舟兩人便都反應了過來。
“現在谷内沒人,那人有極大的可能再次出谷尋找玉石,亦或者做其他事情,我們不妨等待一番。”
蕭天明三人光明正大地站在谷内,并沒有躲起來。
畢竟那人隻是尋找玉石,雖然所作所爲違反了雲山城不得入山的禁令,但畢竟沒有犯下殺人放火的罪過,蕭天明等人既不是石龍鎮捕快,也不是駐軍兵士,沒有多管閑事的心情。
蕭天明來到這裏隻是希望看看對方是不是惡龍匪徒的餘孽,如果是,那麽見義勇爲、行俠仗義也無妨。
接近中午時,山谷之外三百米外終于出現了一道模模糊糊的人影,蕭天明金色真元灌注雙瞳,頓時人影清晰,顯出了真面目。
“竟然是他!”蕭天明小小地吃了一驚。
這道人影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高大挺拔,面如金玉,渾身上下散發着精壯彪悍的氣息,渾身散發着一股濃郁的氣息,如同玉石溫潤,又有如磐石堅定,兩種氣質交織,透着一股極爲特殊的風采。
青年身着麻衣,十分樸素,右手拖着一頭滿布黑色斑紋的巨大獸屍,他已經看到了谷内的蕭天明等人,但是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
青年神态悠閑,并沒有警惕之色,仍舊不緊不慢拖着獸屍,朝着谷内走來,不一會兒,便已經靠近了蕭天明三人。
“好強盛的氣息,竟然是争流境的武者,而且不知爲何,竟然感應不到他體内凝練了多少竅穴。”蕭天明心中有些震驚。
蕭天明的感應力一向強大,甚至可以感應到争流境武者凝練竅穴的數量,但是現在,他隻能大緻感應到對方是争流境武者。
而他渾身上下的竅穴卻是被一股朦朦胧胧的氣息籠罩住,雲山霧繞,蕭天明望之如同霧裏觀花,怎麽也看不清楚。
玉石之氣!
這股朦朦胧胧能夠遮蔽蕭天明感應的氣息分明便是玉石之氣,隻看了這麽一會兒,蕭天明便明白了爲什麽最近會有路面頻頻崩塌的原因。
“原來此人竟然有類似玉龍鎮羅家的武道法門,能夠提取玉石之氣練功。”蕭天明不由有些警惕。
他見過羅家多位弟子,不說天資縱橫的羅玉風和羅玉龍,便是羅玉石與羅玉山,他們都沒有這種玉石氣息遍布周身的情形,顯然這位青年并不是羅家中人。
“還好,如果是羅家中人,隻怕今天便免不了要争鬥一番。”蕭天明心念百轉,最後卻是目光凝注在了青年身上。
“不知閣下高姓大名,我們乃是石龍鎮尚武堂學生,今日奉命進山辦事,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蕭天明客氣道。
青年一言不發,隻是專注地看向了蕭天明,眼中目光炯炯,讓蕭天明三人的警惕心提到了最高。
正當三人以爲要惡鬥一場時,意外發生了。
“恩公,是你嗎?”麻衣青年将手中獸屍往旁邊一扔,面色漲紅,神情激動,朝着蕭天明叫道。
“恩,恩公?”蕭天明一頭霧水地看着麻衣青年,不知該說些什麽,正想詢問之時,腦袋中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人。
“你是石寶玉,那個王記兵器鋪的雇工?”蕭天明定定地看着眼前威武雄壯的青年,感到不可置信。
“嗯,我便是石寶玉,隻是早就已經不是王記兵器鋪的雇工了,如今我是一位地地道道的武者,十分強大呢!”石寶玉對雇工這個身份挺在意的。
不過數月,當初那個普普通通的雇工青年如今竟然變成了一個身懷絕技的争流境武者,實在是太過驚悚。
蕭天明忍不住看向了身旁,他的視線停留在黃華身上。
不過月餘,黃華便從一個普通的失魂病人成爲了漫江境初階武者,但是比起眼前的麻衣青年來說,就遜色了不止一籌。
“你爲什麽要叫我恩公,如果沒有什麽原因可不能瞎叫的!”蕭天明訓斥道。
“如果不是當初你的一番話點醒了我,隻怕我現在仍舊在運送礦石,忍受王旺那混蛋的欺淩!”
石寶玉将當初之事原原本本地告知,蕭天明頓時恍然大悟,了解了前因後果。
原來當初石寶玉被王管家刁難,一氣之下便取走了一塊鐵礦石作爲薪酬,随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後來他得到機遇,便練就了一身強大的武功,更是能夠提煉玉石之氣,效果出類拔萃,由此修爲飛躍,一天一個變化。
短短數月時間,便從什麽都不懂的普通人變成了争流境武者,如果讓外面的人知道,隻怕會驚掉一地眼珠子。
這還不算,他手中提着的獸屍,在蕭天明的感應中分明是一頭争流境的妖獸。
石寶玉輕松殺掉了一頭争流境的妖獸,并且身上沒有絲毫肮髒的痕迹,可見他不但境界高,比武對戰的實力也在山中的狩獵過程中磨練得極爲高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