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快來,就等你了!”孫宇着急道。
講師許果要了兩桌飯菜,因爲是小方桌,一桌隻能坐四人,他已經和另外三個學生吃了起來,趙若木、孫宇兩人則是和一位不太熟稔的學生正在等蕭天明。
孫宇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桌上的飯菜,喉頭不住聳動。
“勞煩大家久等。”蕭天明對三人歉意道。
如果隻有孫宇和趙若木在,以蕭天明和兩人的關系,自是不用這麽客氣,當時由于還有一人在,他就得禮數周全一些。
“好了,人來齊全了,咱們開動吧。”孫宇興奮道。
雖然不如玉龍酒家的珍馐美味,但也是難得的佳肴,不過片刻,飯菜便被四人一掃而空,尤其是孫宇,幾乎包攬了一半的飯菜。
“怎麽不見陳春和黃榮?”蕭天明有些奇怪。
許果講師加學生一共十個人,兩桌八個人,還差兩個人,這兩人蕭天明還頗爲熟悉,正是曾經在太白山一起做任務的陳春和黃榮。
“中午的時候他們就跟講師說,有事先回去了。”趙若木道。
“奇怪,他們不看明天的決賽嗎?”蕭天明疑惑道。
“誰知道呢,走的時候他們臉色有些神神秘秘,問他們卻什麽都不說。”孫宇臉色有些不滿。
“啪”的一聲,趙若木敲了一下他的腦殼,教訓道:“人家沒有義務向你彙報行蹤,你就不該問别人。”
孫宇頓時蔫了。
“你們是說陳春和黃榮嗎?”隔壁桌的許果爲孫宇解了圍,“他們跟我說,回去取兩件東西,爲天明增加一些勝算。”
“取東西,增加勝算?”蕭天明有些奇怪。
“嗯,至于什麽東西,等他們拿過來你就知道了。”許果神秘道。
“講師,你就别賣關子了,直接告訴我們得了。”孫宇抱怨道。
“雖然我可以隐隐猜到一些,但卻是不太肯定,畢竟他們要取的東西十分寶貴,不知道他們能否取到。”許果微笑道。
“難道說是……”蕭天明被許果這麽一提醒,頓時也有了猜測,隻是如果真的是他猜測的那種東西,那的确是困難重重。
“天明,現在不必多想此事,等到他們回來你就知道結果了。”許果臉色漸漸變得凝重,“現在我和你講一下明天你所要面對的敵人吧。”
一聽此言,蕭天明頓時豎起了耳朵,精神抖擻。
“鐵無雙,乃是鐵龍鎮鐵家子弟,八歲感元成功,乃是四位鐵家子弟中天賦最好的一個,遠遠出鐵心文、鐵心武之流,便是前年三龍會武冠軍鐵心男比起他也是差得極遠。”
“十二歲那年他便晉升爲了争流境武者,這種天才表現都驚動了鐵極堡鐵家,最後獲得鐵極堡某位長老賞識,獲賜鐵龍衣。”
鐵極堡乃是整個天之大6都赫赫有名的鑄兵世家,具有然地位。
“鐵龍衣我已經和你講過有多強大,相當于一件黃金級神兵和黃金級護甲,而且還有其他妙用。”
“鐵無雙還獲得了《鐵龍經》的傳承,那可是越了《鐵玄經》的存在,而且聽聞想要操縱鐵龍衣,必須習得《鐵龍經》,想必這門武功還藏着不少秘密。”
蕭天明心情不由有些沉重,境界突破的喜悅幾乎被沖得煙消雲散。
“再說羅玉龍。”許果轉而說起了另外一位決賽選手。
“羅玉龍乃是羅家這一代子弟當中最傑出的一位,修煉的乃是《寶玉經》,一身寶玉真元早就遍布全身,聽聞他的元之資質乃是元江三品。”
“什麽,元江三品?”孫宇一聲驚呼。
這次趙若木沒有敲他腦袋,這元江三品的資質的确太過恐怖,至少整個石龍鎮近四年來沒聽說有過這個資質的。
“怪不得他能夠如此迅地凝練成功五十六個竅穴,原來他的天賦如此過人。”趙若木喃喃道。
反倒是蕭天明一臉鎮定,不以爲意,讓其他學生不由心生敬佩。
其實蕭天明走神了,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一道身影,頭戴薄紗、安靜文雅的清秀少女身影不斷地在他腦海中徘徊。
最終定格了少女對他所說的那句話上。
“假如找不到其他的玉佩,你這塊可得送給我!”
“喂,天明,你醒醒。”蕭天明突然感覺一股大力從肩膀上傳了過來。
他回過神,現一張大臉盤子正湊在眼前,盯着自己不放,還有兩隻粗壯的手臂正緊抓着自己的雙肩不斷搖晃。
“怎,怎麽了?”蕭天明被搖得暈眩。
“還怎麽了,剛剛你突然就不說話,然後就一直傻笑,大家都看着你你也沒察覺。”孫宇翻白眼道。
“呃……”蕭天明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天明,你對于明天比賽的目标是什麽?”許果及時轉移話題,爲蕭天明解了圍。
“竭盡全力。”蕭天明思考了一會兒,謹慎道。
“不想奪得第一嗎?”許果的語聲中充滿了誘惑,“冠軍可以獲得靈石、鐵精和寶玉,亞軍可是什麽都沒有。”
靈石和寶玉能夠能夠幫助武者修煉,鐵精可以鑄造神兵,三種獎勵都是天材地寶,殊爲難得。
“如果沒有奪得冠軍,那麽所謂的亞軍、季軍和殿軍可是什麽都沒有。”許果在“什麽都沒有”五字上加重了音調。
“這樣會否太過功利了一些?”蕭天明反問。
“不是太過功利,而是寶物難得,用在強者身上,才能保證效益的最大化,如果因爲秉持所謂的公平,平均分配,反而是對資源最大的浪費。”
許果不知想到了什麽,陷入了回憶當中。
“可是那位集中所有資源的強者突然隕落或者默默無聞,那不是也是一種浪費嗎?”蕭天明突然道。
許果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兩種都是賭博,隻是有些人選擇了前面一種,有些人選擇了後面一種,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嘭”一聲輕響,客棧一樓的大門突然被人用力推了開來,四道人影站在門外,夕陽将他們的身影拖得很長很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