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尚武堂,蕭天明隻覺得恍如隔世,隻是周堂主的一番話瞬間讓他這種感覺消失。
雖然不在乎平時分,但是這分扣得太冤,自己一路小心翼翼寸步不離,連晚上都不敢睡覺爲他們守夜,就獲得這麽個下場。
“那是自然,兩位藥農跌跌撞撞自己回到石龍鎮,你根本沒有盡到護衛的職責。”周堂主語氣嚴肅,已經帶上了一絲指責。
“這……”蕭天明頓覺啞口無言,想要解釋卻無從說起,隻覺無比冤枉。
“黃老先生還幫你說了許多好話,所以這次任務隻扣你一分,你也忙了三天了,就回去休息吧。”周堂主下了逐客令。
蕭天明無奈回到卧室,此時尚武堂内學生剛好全部接完任務出門,趙若木和孫宇自然也出門了,一種孤獨的感覺很快包圍住他全身。
簡單漱洗過後,他躺在了自己床上,開始内視己身。
血肉、筋骨、内髒曆曆在目,金色真元已經占據全身五分之四還多,蕭天明已經穩穩地踏入了漫江境高階,距離巅峰指日可待。
随後,他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天明,醒醒。”蕭天明忙了三天三夜,睡得暈暈沉沉,突然感覺有人靠近了自己,猛地翻身而起,真元運轉,手指如同利劍刺出。
随即反應了過來,趕忙收招,此刻手指距離孫宇胸口隻有一步之遙,孫宇都吓呆了。
“天明,你怎麽這麽大反應?”趙若木看出了蕭天明疲憊不堪,整個人一點精神頭都沒有,立刻詢問道。
“唉,說來話長。”蕭天明沒有隐瞞他們,将碰到蛇蟲鼠蟻四奴之事據實相告。
“好厲害,可算爲師兄報仇了!”孫宇激動握拳,滿臉興奮,“可惜當時我不在,不然一定好好教訓他們。
“阿宇,少說兩句,那四位修煉毒功的武者十分危險,你真要是在當場,隻怕天明還要分心照顧你。”趙若木與他們交手過,知道他們的實力深不可測。
而蕭天明竟然能夠以一敵四,将之全部擊殺,實力的确驚人。
“周堂主安排給你們的任務完成了嗎?”蕭天明轉而問起了趙若木和孫宇兩人的任務。
“完成了,剛好今天的任務是安排我和師兄一起去做,這不,還沒到中午,我們就回來了。”孫宇很開心,笑得見牙不見眼。
“還有,許講師讓你下午去補課。”孫宇這才想起了正事。
這是尚武堂的規矩,如果任務導緻缺課,學生需要補課,雖然文課的内容并不固定,但是必須保證每一位學生都能夠得到同等的對待。
許果授課十分有意思,蕭天明對下午補課并不抵觸。
“中飯你們别喊我去了,下午出門時喊下我,謝了。”蕭天明埋頭又睡,看得孫宇和趙若木苦笑不已。
他們下午的确打算去鎮南商鋪,原本還想喊蕭天明一起前往,看現在這個情況是沒希望了。
武者修煉有成後,一天隻需要休息兩個時辰便可以恢複精神,蕭天明從巳時睡到未時,精氣神再次回到了巅峰狀态。
沒要趙若木兩人喊他,他便自己蘇醒,去往一年級教室,隻是讓他意外的是,教室裏不止他一個學生。
還有第二組的三位刀拳門少年,一共四人等待講師前來補課。
刀拳門三位少年分别叫做陳春、雷揚、鄭楠,乃是師兄弟,他們是前天接到任務,直到昨天晚上才完成,錯過了昨天上午的文課,這才和蕭天明一起前來補課。
“蕭兄,倒是要多謝你和陳兄将刀拳門秘籍追回,并且将刀拳雙煞兩人一體擒拿。”三位少年中最大的陳春向蕭天明道謝。
他今年不過十四歲,和蕭天明一般大年紀,但是卻少年老成,看上去比趙若木還大些,實力乃是漫江境中階。
“不必客氣。”别人如此熱情,蕭天明亦是笑臉相迎。
“聽說今天許果講師不在,給我講課的是四年級講師,好像是許講師的妹妹。”雷揚是陳春的師弟,今年十三歲,實力卻是不弱,達到了漫江境中階。
“許然講師?”蕭天明不由想到了當日那道輕靈矯捷的身影,以及他付出了那張一百兩銀票。
“你是在喊我嗎?”清脆悅耳的聲音從教室門口響起,一位十七八歲的白衣少女邁動着輕盈的腳步走進了教室。
少女星眸閃閃,柳眉彎彎,肌膚晶瑩剔透,身着一件素淨白衣,白衣之上有天然雲紋生成,将她襯得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雲中仙子一般,别有一股出塵氣息。
正是許然。
此刻她正笑眯眯地盯着蕭天明,顯然剛剛的問題是在問她。
“呵,許講師。”蕭天明隻得站起,打了個招呼。
“蕭同學,你知道元是什麽嗎?”許然授課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問題,而且指定讓蕭天明回答。
蕭天明一下子就被難住了,他知道感元,也知道元之空間和元河的存在,但是具體論述元是什麽,他就說不清楚了。
“學生不知。”蕭天明站起,老實答道。
“請坐。”許然臉上的笑容似乎燦爛了些許,“蕭同學還是需要多念些書呀!”
“元者,始也,萬物之開端,衆生之根源,它具有多種含義。對于我們武者來說,它就代表着武道的根源。”許然徐徐道來。
“許果講師已經跟你們講過絕地天通一事,而絕地天通之前的武道根源與現今的武道根源是截然不同的。”
“光以破壞力評判,絕地天通之前的武者最強者也無法擊碎山巒,但是明道大帝創立感元之法後,力能開山者雖然鳳毛麟角,但是曆史上亦是出現了數位,不說其他人,天華皇朝的開國皇帝陛下便能輕易做到。”
蕭天明與刀拳門三位少年聽得肅然起敬,他們如今打碎一塊千斤巨石亦要花費不少力氣,更不用說擊碎大山這樣難比登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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