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第一天上課,感覺怎麽樣?”孫宇吃飯的速度很快,但卻不是狼吞虎咽,而是牙齒咀嚼的速度十分迅速,他的牙齒如同石碾子,将入口的食物碾得十分細碎,經由食道到達胃中,可以快速吸收其中營養。
比起普通人細嚼慢咽還要好一些,這也算是武者的優勢,如果普通人學習他那種吃飯方式,腮幫子的肌肉絕對會抽筋,牙齒也會磨損嚴重。
“還好,對了,平時分怎麽獲得?”蕭天明突然問道。
“簡單,隻要表現好,就能獲得平時分,這方面内容太過繁雜,很難說得清楚,你在尚武堂待過一陣後,自然便會明白。”孫宇回答道。
“教室内座位的排列有什麽講究嗎?”蕭天明突然想起了座位的事情,他總覺得那座位排列的方式有深意,卻百思不得其解。
“哦,以後分小組基本就是按照座位分的。”孫宇眼睛盯着蕭天明碗裏的雞腿,喉頭不住聳動。
“分小組?”蕭天明有種不妙的感覺。
“對啊,分小組,以後尚武堂會交給我們一些不同的任務,任務是計分的。有些任務是單人完成,有些是以三人爲一小組完成,還有一些任務需要整個年級的學生合作。聽聞許多年前,有個任務石龍鎮整個尚武堂的學生包括講師一齊參加……”孫宇絞盡腦汁地回憶,“……誰跟我講過的,可惜記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很小時候聽過。”
想了一陣,孫宇也放棄回憶,而是再次看向了蕭天明,疑惑道:“你臉色爲什麽這麽難看,難道你的隊友實力很弱?”
蕭天明無奈道:“實力倒不是很弱,卻是我的仇人。”
趙若木突然插口道:“難道是那個叫陳景華的小子?”
“正是。”蕭天明苦笑道。
趙若木和孫宇同時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吃完中飯,大家回宿舍午休,其實對于武者而言,午休并不是十分重要,可以選擇自由活動,還有一些人則是在不斷修煉,有提煉真元的,也有磨練武技的。
蕭天明則是坐在床上開始内視身體。
金色真元已經占據身體的四分之一,其餘四分之三全部是金色真氣,其實如果不是他想用金色真元灌注全身,蕭天明早就可以晉升爲争流境。
“再耐心一點,以現在這種速度,到了年底差不多就可以将金色真元煉滿全身,到時一舉功成,實力大增,梁不凡、楊棹一流,全部是土雞瓦狗而已。”蕭天明心道。
尚武堂一年級,第一組、第二組基本是漫江境武者和感元境武者,隻有第三組實力比較強,在他的感應中那位楊棹也是争流境武者,而石青全身真元勃發,已經距離突破不遠。
到時候第三組就是三位凝練竅穴的争流境武者,實力遠超其他小組。
“倒是我那個第四組,陳景華現在已經是漫江境巅峰,很有可能晉升成爲争流境武者,以我的實力,如果能夠和他通力合作的話,倒也不怕第三組。”
“那家夥和我關系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有仇,畢竟我和他叔叔陳躍起了沖突。唉,真是倒黴。”蕭天明不由有點遺憾。
其實第四組還有一個人,隻是那人乃是石龍鎮本地人,名爲陳升,跟陳景華還有一點親戚關系,肯定唯他馬首是瞻。
“外有強敵,内有奸人。”蕭天明突然感覺自己勢單力孤。
不斷催動金色真元在身體之内遊動,以提升身體強度,這個過程中真元不斷損耗,同時他從元河内提煉真元,随後真元又被神秘玉佩吸收,一絲絲金色真元返回身體,補充消耗。
蕭天明對此熟能生巧,已經能夠掌握提煉與消耗之間的平衡。
下午的課申時開始,眼看快要上課,他立刻停下了修煉,睜開了雙眼,趙若木和孫宇已經早早出了卧室,原本想要喊他,但是發現他在修煉也就作罷。
他整理了一番,便推門而出,誰知剛剛推開房門,蕭天明便感覺一股毛骨悚然。
原來演武場上已經整整齊齊站了四排人,差不多五十人樣子,一位如同黑色鐵塔的高大人影站在了最前方,正是“黑面閻羅”李鐵。
而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望向了蕭天明,讓他渾身不自在,他看到一年級同學全部站在了最後一排,于是趕忙跑了過去,歸入隊伍。
“蕭天明,出列。”李鐵黑着個臉,突然大聲道。
蕭天明依言出列,擡頭看向了李鐵,不知他想說什麽。
“沿着演武場跑圈,我不喊停不許停下。”李鐵的聲音愈發響亮,聽在衆人耳中,有如雷霆一般。
“爲什麽?”蕭天明又不是笨蛋,自然知道這并不是教導,而是一種懲罰。
“嗯?”李鐵一雙大眼瞪向了蕭天明,他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頂撞了,但還是解釋了一句,“因爲你遲到了!”
“我沒有遲到。”蕭天明大聲反駁,指向了演武場某個角落,“申時上課,而現在還未到申時。”
那個角落裏有一個計時器日晷,乃是由一個劃上刻痕的石闆和一根長長的銅針組成,陽光照向日晷,銅針的影子落在石闆的相應刻痕上,顯示時間。
此刻光影的确沒有到達申時的刻度,所以蕭天明所說的确合情合理。
“那是上課的時間,不是集合的時間!”李鐵深吸一口氣,他很久沒有碰到敢這樣頂撞他的學生了。
見到蕭天明與李鐵據理力争,站在第一排的趙若木和孫宇兩人滿臉焦急,偷偷傳音給他:“天明,少說兩句。”
蕭天明就當沒聽見,目光坦然地看向了李鐵,大聲道:“集合的時間你并未告知我等,怪不得我。”
李鐵氣血上湧,原本黑黑的臉色都有點發紅了,卻有點進退兩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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