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信他是當年在泰山之巅消失的人?”松林中一群人都驚詫到了極點。
伯逸點頭,将葉凡的名字說了出來,而後命人将當年調查的資料取來,兩相一對照所有人都呆住了。
“真是當年的一個失蹤者!”
一群大妖心中震撼,這可是逆天的大事!九龍拉棺帶走了一批人進入天宇, 成爲了一個無解的謎,不想此人竟逆轉而歸,到底經曆了什麽?
“你們現在該明白了吧,我所做的絕對值得,他是一個活着的神藏!二十幾年的時間而已,竟造就出一個大神通者, 我們抽出他的神魂, 得悉秘密,我等的成就将不可想象,遠勝他一個小小的凡人!”伯逸森然說道。
原始山林深處,葉凡鎮定自若,并沒有急于脫困,帶着郭真與小松一直在上古殺陣中追尋祖參的下落。
一路上他們發現數個參坑,這株長白祖參精氣蓬勃,靈性十足,有趨吉避兇的本能,不然怎能自古長存。
“有點麻煩,它能駕馭地氣而行,隻要不脫離泥土, 将長白山翻過來都無用。”葉凡蹙眉道。
郭真咋舌, 身在上古殺陣中,可葉凡卻不急,還在打祖參的主意, 确實讓他佩服。
“讓我試試看。”葉凡輕喝了一聲, 施展源天拘禁神術,大地下稀薄的精氣頓時沸騰, 群山都搖動了起來。
長白山将死的龍脈複蘇, 聽他号令,在地下翻身,地上一座座雪山搖動,許多地方發生雪崩,呼嘯而下,聲勢駭人。
葉凡站在地上,一雙腳與大地相通,雙眸緊閉,感應地下的一切生機與活力,尋找祖參。
蓦地,他睜開了眼睛,感應到了一團驚人的光,蘊藏有無量精氣,那是一道不死神性光輝,快抵得上小半株不死神藥了。
“祖參,真是半神藥!”葉凡攸地睜開了眼睛,告訴郭真與小松不要亂動,等在地上。
而後,葉凡從地表消失了,他的源術突飛猛進,而今隻差一線就可以與源天師比肩了,在地脈中如真龍歸海。
地脈深處,那團不死神光太快了,在龍氣剛一波動起來的刹那就遠遁了出去,提前料知吉兇。
“這株老參确有些不好對付,想抓住它多半得廢上幾個月時間。”葉凡摸了摸下巴,也就是他身爲源天師,才可能在地脈中追擊,常人根本沒有半點希望。
他一路追了下去,以龍氣爲引,一路尋蹤,想摸清老參的活動範圍,以待下次刻源陣将它捉住。
忽然,他在地脈中發現了一塊獸骨,長達數米,刻有鳥篆,如同鬼畫符一樣,他停下來認真琢磨出。
其大概意思是,天地精氣将幹涸,地脈會枯竭,而祖參通靈,可活躍地下祖根,化生出龍氣,讓山川靈秀不絕,望後世聖者留情,莫要傷它。
遠處光華一閃,一團不朽神光出現,芬芳撲鼻,一株半人高的人參顯出,流動寶輝。
葉凡驚異,差點以爲一個小老頭出現在那裏,這株老參自主現身,真跟人差不多,有了一些模糊的五官。
它是一株半神藥,早已通靈,預感到眼前的人可捉它,同其一樣能掌控地脈,因此顯化求饒。
因爲,它有趨吉的本能,覺得此刻出現最爲合适,一甩手臂,二十幾滴五色瑩液飛出,落向葉凡這裏。
且,它拜倒了下來,老态龍鍾的樣子顯得很是可憐,它雖然早已通靈,但同不死神藥一樣,不能修出道行來。
葉凡以瑩白的玉瓶收下這些液滴,歎了一口氣,道:“你無需如此,我已見過這塊白骨上的記載,你放心力離去吧。”
老參遙遙一拜,一閃而沒,消失在地脈深處,就此不見。
葉凡仔細看這些藥液,五色光輝流動,馥郁芬芳,沁到人的骨子中,的确是神液,他大緻估量了一下,四株老參差不多能抵得上一株不死神藥。
他在地脈中将一些陣旗拔起,這是天鱗族設下的禁制,爲日後捕捉老參所用,許多法器都是上古前的材料,一旦破壞日後很難修補。
最後,他回到了大地上,小松立刻跳了過來,緊張兮兮的看着,剛才很爲他擔心。
“沒事,這裏的古陣還殺不死我,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們算賬。”
郭真聞聽,心潮澎湃,這位葉兄可真生猛,可殺斬道王者的古陣都奈何不了他,這是何等的神通!
葉凡并沒有大意,這種上古殺陣很繁奧,一步一殺機,要是不小心的話真可能飲恨于此。他一路破陣,将所有法旗都拔了出來,徹底掃平。
數十裏外,伯逸道:“剛才雪崩,諸峰都在搖動,顯然是殺陣啓動了,他斷沒有活路,元神會被自動吸入主旗中。不過,爲了保險起見,我等先回去,三日後再來爲他收屍。”
其他人都點頭,怕過早入陣有意外發生,沿路返回原始龍洞。
葉凡毀掉上古殺陣,并沒有急于趕路,不時四顧,觀察這片原始森林,竟見到了幾處神廟,有清朝聖祖親筆所書的祭祀文。
他們看到了不少石碑,表彰功德,封長白山爲聖山,淩駕五嶽之上。
而後,走出去不久,又看到了一些金朝的祖廟,恢宏磅礴,雖然快坍塌了,但卻能見到昔日的輝煌。
“當年,凡人也能進入這片區域。”郭真道。
葉凡沒有說什麽,繼續向前走,在一片大山間竟見到了一塊塊龍碑,這應是遠古先民所留,刻有花鳥魚蟲等,不似是文字。
“這是原始膜拜,天鱗一族存在的歲月可真久遠,爲了自身的利益,扶持過不同時期的人類。”郭真驚異。
半個時辰後,葉凡他們回來了,前方雪峰成片,最中央的主峰下,原始龍洞噴薄瑞氣,缭繞龍形神光。
“你……活着出來了?!”十幾個身穿天鱗戰衣的男子披散着長發,缭繞妖氣,全都大驚失色,搶先出手。
葉凡什麽話也沒說,并指如刀向前掃去,噗噗聲不絕于耳,十幾人全部被攔腰斬斷,鮮血長流,地面猩紅。
“出了什麽事?”一個彪形大漢出現,是名副其實的妖魔,生具人身,長有鱗甲,望了過來,這是一位妖将。
“不好了,那個人活着殺回來了!”有妖叫喊。
“閣下請住手,有話好說!”這位妖将大喊,想先穩住局勢。
“噗”
葉凡沉默向前,并指如劍,隔空向下壓落,一大片鮮血飛起,這名妖将被當場立劈,從天靈蓋裂到雙腿根除,連哼都未能哼一聲就成爲了兩半屍體。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妖兵全都慌了,有人沖進洞府内,向裏禀報。
“慌什麽!”有大妖呼喝。
“那個名爲葉凡的人沖出上古法陣,殺了回來了,正在外面大開殺戒。”妖兵恐懼的禀告道。
“什麽!?”伯逸呆住了,渾身冰涼,緊接着通體冒冷汗。
其他大妖也都毛骨悚然,那座上古殺陣何其可怕,數百年前曾活生生磨滅掉兩位大神通者,而今怎麽會被一個化龍秘境的修士闖出來了?
“走,出去看一看。”一群大妖神色難看。
伯逸等人沖出洞府,向前方看去,隻見葉凡毫發無損,如入無人之境,膽敢有阻攔者一律斬殺,鮮血飛濺,溶化了大片皚皚白雪,染紅了地面。
一步十殺!
葉凡跟一尊殺神一樣,神色冷漠,沒有任何表情,但凡阻他去路的人都是一指劈殺,無一合之敵。
“住手,有話好說。”一位大妖喊道。
“噗”
葉凡理都沒有理,左手斜斬,當場将其頭顱劈掉了一半,屍體橫飛出去數十丈遠,血水濺落在伯逸身上,讓他臉色雪白。
“葉兄……請你先住手,有話好商量。”他艱難的開口,心中苦澀,渾身發冷,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你們不是喜歡恃強淩弱嗎?有什麽好說的,我本不願以勢壓人,想以禮相訪,可現在……懶得與你多說。”葉凡很平靜。
自從回歸後,無論所見修士多麽弱小,他都平等相待,不想以勢壓人。不過,真要惹到他的頭上,他卻也不會戒殺。遇弱不欺,遇強無懼,一視同仁。
“葉兄……請住手,我等錯了。”伯逸悔的腸子都青了。
“你們口中喊我住手,可心中的殺意卻攀升到了極緻,以我的神識是可以感應到的。”葉凡嘴角露出一縷冷笑。
他一步殺一人,勝似閑庭信步,鮮血飛濺,不斷有人伏屍在他的腳下。
“噗”
葉凡一指點出,一名四極秘境的大妖頭顱炸裂,腦漿飛濺,仰頭就栽倒在了地上。
“喀”
他手臂一揮,如一道永恒之光飛出,伯逸的一位兄長瞬息被立劈爲了兩半,鮮血汩汩而流。
“想活命就不要讓我發現你們對我有敵意。”葉凡很平靜的說道,鎮定的向前踱步,寒風湧來,他黑發飛揚,像是一個修羅,腳下盡是死屍。
“噗”
他一指彈出,相距還有數十丈遠,一名四極秘境的大妖的頭蓋骨被震飛,鮮血與腦漿沖起數米高,死于非命。
他右臂平舉,而後橫斬了出去,一道殺光勢若奔雷,震的所有雪山都險些崩碎。
血光接連沖起!
與伯逸站在一起的七八名大妖,全都爆碎,化成一片血霧,形神俱滅。
這是與他同輩的人,是天鱗一族的中堅戰力,竟然讓人像是碾螞蟻一樣輕而易舉的抹殺,讓他的心都在滴血。
“啊……你到底是誰?”他凄聲大吼,眼睛都紅了,祭出數十件法寶,攻殺向前。
“天庭之主葉凡。”
葉凡神色平淡,掌刀橫掃,漫天兵器全都成爲了齑粉,且伯逸的半顆頭顱飛了出去,鮮血灑落,死屍墜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震撼,全都呆住了,這簡直如同神話一般,伯逸雖初入化龍秘境,但在當世卻可以稱之爲絕頂強者了,卻讓人一下子就削掉了半顆頭顱!
“天庭之主……”所有人都喃喃,恐懼到了極點。
連郭真都是一陣顫栗,硬是捂着小松的眼睛,沒敢讓它看,更遑論是天鱗一族的人,全都驚駭欲絕,這是以絕頂強者屍骨譜寫的神話!
“我這個人很好相處,待人以誠,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前提是你别自恃過人來惹我。”
葉凡話語平靜,沒有一絲波瀾。他大步向着原始龍洞走去,想看一看噴薄龍氣的洞内到底有什麽,因爲聽靈寶掌教說過,這可能是上古聖皇居住過的古洞。
同時,他也沒有放松,天鱗一族的高手不可能止于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