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小東西傻兮兮的笑着,一臉不在乎,擡起傷腿,故作輕松的伸展,告訴葉凡沒事, 不要緊,可是它卻痛的一哆嗦。
葉凡趕緊制止了它,不讓它再動,小家夥明顯傷勢不輕,可卻一臉純真的樣子,這樣讨好他, 倍讓人心疼。
“是誰将你傷成了這個樣子,都有誰來過此地?”他輕聲問道, 神色看起來很和緩,但心中卻怒火洶湧。
它渾身髒兮兮,也不知在外流浪多少天了,原本如紫色綢緞一樣的光華皮毛都暗淡了,明顯經曆過一番驚吓,不然也不至于見到他時快速沖來,且輕微顫抖。
那隻傷腿被利器斬過,若非這個小生靈道行精深,肯定早已斷掉了,出手可謂狠準毒辣。葉凡小心爲它處理傷口,竟有絲絲縷縷的烏光在流動, 具有腐蝕性, 難怪這麽久都沒有好。
他一邊以法力化盡烏光,一邊取出一瓶自生命禁區帶出的神泉,以此爲它清洗傷口, 而後小心包紮。
在這個過程中, 小松痛的不斷顫抖, 但卻沒有掙紮與出聲,默默的忍受, 盡量做出沒事的樣子,讓人憐憫。
葉凡親自出手,這種傷自然算不得什麽,出自荒古禁地的神泉有強大的生機,不久後它的腿就開始好轉了。
小家夥眨動大眼,低頭看自己那條傷腿,滿臉奇異之色,這麽多天來它都處在傷痛中,而今卻快速愈合了,頓時讓它無比的開心,一下子忘記了所有的傷害。
葉凡認真問它,自然不可能就這樣揭過,竟然有人來對小松下死手,如果不作出反擊,這不是他的風格。
當年,在北鬥星域諸多大敵伏屍在他的腳下,闖出了赫赫威名,他的路以血與骨築路,而今回到了末法時代的地球,反被人欺淩,怎能忍過。
小松很柔弱,也很善良,講述了當日的經過。葉凡離開了半個月,在這個過程中有人尋到此處。紫色的小東西很怕生,躲在房中,沒有出去。這也是葉凡離開前的叮囑,告訴它不要亂跑。
來是人是一個有道行的妖異青年,身上似有傷,吐了一口血,小松很單純與善良,将葉凡送它的赤月果叼出去一小塊,送到那人眼前,不想差點被殺。
那個人吐出一枚神錐,傷到了紫色小家夥的腿,且劈落下成片的閃電,阻斷它逃回房内的去路。
小松懼怕雷電,這幾乎是與生俱來的,當年它母親爲護它而遭創,死去時恰逢電閃雷鳴,而它自己有一次也差點被劈死在石山上。
因此,這一次被妖異的青年襲殺時,它險些遭了大厄難,慌不擇路,離開了這裏。
它一直等了很多天,藏在那些地下水道以及垃圾桶旁,擔驚受怕,直到葉凡歸來。
得知這一切後,葉凡沒有多說什麽,輕輕的摸了摸它的頭,這個小東西本性純真,跟一張白紙一樣。在過去,它隻有一個小石佛陪伴,一個人獨對明月吐納,根本就沒有接觸過人類。它被葉凡領出雪區後,一直以爲所有人都與他一樣,不知人心的險惡,以它善良的心看待所有人。
到了這個時候,小東西還在迷糊,不解的問葉凡,那個人爲什麽要那樣對它,它到底哪點做錯了?
“你沒有錯,錯的隻是人心太複雜,以後你會慢慢知道的。”
“哦。”紫色的小東西哦了一聲,撲閃着大眼,心中還是不解,滿是迷茫之色。
葉凡決定,以後帶着它去經曆一些事,隻有這樣它才會明白。
小松洗淨塵埃,喝了一些神泉,終于恢複了過來,又變得活潑靈動了,剝了一碟的松子,小心翼翼的遞給葉凡。
葉凡笑納,遞給它一株玉蛇蘭,精氣四溢,清香彌漫。當日,他與龐博将離開時,花費大量的源收購,帶了很多靈藥歸來。
紫色的小東西大眼睛發亮,抱在懷中無比的開心,一下子忘記了所有傷害,沒心沒肺的笑,很容易滿足。
葉凡不用細想也能猜到,多半與拍賣的玉淨瓶有關,也隻有它能引來修士上門,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了線索,那是一個妖異的年輕人,曾三次競拍成功。拍賣行有他的詳細資料,葉凡将照片給小松看後,确認就是他下的毒手。
“已經離開了B市……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都無用。”葉凡輕聲自語。這一日他一路南下,來到江西九江。
這是一片别墅區,離廬山不是很遠,山水相依,風景秀麗,可以說一般人絕對承受不起這種價格,任何一棟都是天價。
葉凡站在遠處靜觀,露出異色,他不僅是修士,還學有源術,對山川地脈的走勢最爲在行。
這個地方有若隐若無的龍氣,将遠處廬山中那條升騰的紫龍脈内一道精氣接引而來,在末法時代太關鍵了,能助修行。
且,他認真細看後發現了異狀,這片别墅區築的也有玄機,他若沒猜錯的話,這片區域當屬一個家族。
也許對外時,戶主都是獨立的,姓氏不同,看不出什麽。不過,他相信這應是一族,隐居此地,格局大有講究。
“有一縷很淡的妖氣……”葉凡自語,而後大步向裏走去。
小松偏着頭,好奇的打量别墅區,它隻覺得這裏景色很美,依山傍水,有可以吐納的天地精氣在流動。
葉凡一步一消失,來到别墅區深處,在中心一棟妖氣最重的别墅前停了下來,這裏觀景最佳,且地下那道紫龍其最濃。
“此地主人出來一見。”
他的話語一下子驚動了這片别墅區,以他強大的神識自然能清晰的感應到,最起碼有數十雙眸光掃來,在暗中窺視。
而正中那棟别墅立刻有人走了出來,這是一個老者,面色如嬰兒般紅潤,發絲如雪,氣色非常好,精神奕奕。
葉凡神色不變,這絕對是一個有道行的人,修爲在第一秘境輪海的第三個小境界——神橋。
“這位小哥你有事嗎?”他帶着微笑問道。
“你我都爲修士,不用遮遮掩掩,我既然能尋到這裏,一切虛言都無用。”葉凡道。
老人的神色立時肅穆了起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他進屋說話,且他認真看了一眼葉凡肩頭那隻紫色的小松鼠。
葉凡神色平靜,邁步跟進,他透過一隅之地了解到了而今那些有道行的人在何方,此地緊鄰廬山,讓修行成爲一種可能。
他的天目能直視這個老者的本源,其體内流動着幾縷妖血,不是很純淨,這一脈當爲上古妖族後裔。
進入大廳後,老人請葉凡坐下,讓人送上茶水,言語非常客氣,問他所爲何來。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麽登門,讓那個年輕人出來吧,沒什麽可多說的。”葉凡品茶,淡淡的說道。
“道友息怒,稍安勿躁。”老人見葉凡來者不善,這樣的強勢,連忙陪出笑臉。
他言稱年輕人是他不成器的孫子,做了魯莽之事,惹此大禍,已知錯了,他們願意補償,請葉凡高擡貴手。
“說的真是好聽,莽撞行事?無緣無故,突施毒手,要殺小松性命,這種心性留他何用,讓他出來與我一見。”葉凡沉着臉道。
小松則很好奇,在屋子裏跳來跳去,一臉的純真相,對那些古董等看個不停。
老者頓時露出爲難之色,道:“望道友原諒則個,是我們不對,但還請海涵,能否就此揭過?”
“我隻想問一遍,你們到底讓不讓他出來,難道等我自己動手嗎?”葉凡小飲了一口香茗,而後放下茶杯,神色有些冷。
“我那孫兒見到一隻靈獸,自是有些好奇,因此出手想收服。可他并沒有傷人,那不過是一隻獸寵而已,道友未免小題大做了。”老者也有些不快了。
“你是在說小松嗎,在我看來,許多人都沒有它有人性。我倒是有些好奇,你那孫兒到底用什麽傷了小松,見你知他,他還不夠格。”葉凡冷哂道。
“你……未免過于咄咄逼人!”老者沉下了臉,而後他刷的一聲,亮出一枚神錐,幽光森森,有一種歲月的痕迹。
“教主級法寶。”葉凡驚異,在這末法時代,竟見到了這樣強大的武器,着實罕見。
很快,他就明白了,上古年間,地球上教派林立,高手如雲,自然出過許多大能,有他們遺存的武器也算不得什麽。
“就是這件兵器。”老者說道。顯然,他展示此器不無威懾的用意。
小松見到這件幽光閃爍的神錐後,身子頓時一顫,顯然想起了當日的遭遇。葉凡輕輕摸了摸它的頭,道:“我将它給你煉成一柄小刀,以後給你修指甲用。”
老者頓時變色,道:“年輕人你未免不知天高地厚,過于放肆了!”
同一時間,門被推開,另一個老人走出,竟是道宮秘境的修士,冷聲道:“你要知道,在這個世上,有些人不是你能惹的,我族自上古年間傳承至今,始終不倒,誰敢來此放肆?!”
“這麽說來,你們還算是上古不朽的傳承了?”葉凡笑了。
“唉,多少年了,從未有人敢來我們這裏撒野,年輕人你太年歲太小,過于無知,難道沒聽說過九江這個地方嗎,不是你能招惹的。”後出來的這名老人搖頭。
同一時間,一個年輕人走出,正是葉凡所要找的那名妖異的年輕人,大刺刺的坐在了一旁。
小松的身體頓時一顫,上一次負傷,顯然讓它記憶深刻,好心叼出靈藥救人,結果差點被人殺死,它一直不知自己錯在哪裏。
葉凡用手一指,那個年輕人當場就定在了牆上,隔空輕輕一揮手,其臉上頓時出現五個指印,傳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你……欺人太甚,敢在九江撒野!”兩個老人都變了顔色。
“是嗎,我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就是想惹一惹你們,我看你們能怎樣,惹怒了我,将九江都給掀翻過來!”
“你今天走不了,會後悔的!”兩個老人大吼,沖外大叫,讓弟子去請人,顯然他們也早已意識到,葉凡難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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