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很大,一塊塊山石奇形怪狀,各不相同,有的如卧牛,有的似青虎, 還有的像盤凰。
前方,有一點水澤,原本是一個湖泊,卻已近乎幹涸,能是化仙池嗎?葉凡不确定,似乎不太可能,仙池怎麽能幹呢。
釋迦牟尼的印記很清晰, 面帶慈悲, 寶相莊嚴,很有大智聖賢的之姿,有一種被憐憫人的氣韻。
“說是世尊,又說不是,叛徒可能與他有關,還有說,他是佛的魔殼……”
他想起了白衣小尼姑的話語,釋迦牟尼在這個世界有很不一般的身份,個中原因複雜,至今不能明了。
在地球上,若說佛教, 必提是釋迦牟尼, 然而在這個世界卻過于諷刺了, 這個開創者成爲了叛徒,甚至是一尊對立的魔。
“我們姬家的一位長輩, 在一千多年前見過釋迦牟尼的十大弟子之一,當時那個佛子剛才海外歸來。”姬紫月小聲嘀咕。
五大域之外, 是無盡的汪洋, 更有星羅棋布的島嶼, 有人說茫茫汪洋中有神島,隐有不世高手,甚至有從未聞名過的古帝坐化。
更有人說,遠比五大域還要廣闊的大洋中,可能有仙島,誕生有神靈。
主要是海外太大了,廣袤無邊,比而今的五大域還要浩瀚,沒有人可以渡海到盡頭,人們對之充滿了敬畏。
“釋迦牟尼的十大弟子之一,渡海歸來……”葉凡心中一動,他想到了安妙依的話語,送給他那篇涅槃經要義時,不也是如此說的嗎?
“那個人的修爲如何?”龐博問道。
“深不可測,當時一位太上長老與之相對,根本看不透深淺,如面對淵海一樣。”姬紫月道,這是她近來才知曉的事情。
“堂堂釋迦牟尼,在另一個世界被稱作佛祖,在此地卻是一個大叛徒,還真是一種諷刺。”龐博搖頭。
葉凡思索,想到了故土的佛教,雖傳爲釋迦牟尼所創,但是此前就早有佛徒,與其說是其開創,不如說是其發揚。
在一些古經中有記載,釋迦牟尼遊曆時見佛徒損身修行,認爲不是正法,此後便有了如來之法。
葉凡漸漸有了一個大膽的聯想,地球有一段湮滅的曆史,先不提最爲神秘的古中國,單論古印度,也有不凡的過去。
若是佛教早存,先于釋迦牟尼而誕,那麽會不會有更早于如來的佛教聖賢,先一步借助古人留下的星門,來到了彼岸。
若是如此,便可有太多的聯想!許多迷霧,都将被揭開一角。
刹那間,葉凡又聯想到了“彼岸”,這在佛教中是一個非同一般的名詞。
“地球,真的失去了一段記載,湮滅了一段曆史嗎?也許這段曆史極其漫長,并非幾千年那麽簡單!”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這個世界的人曾沿着星空古路去過地球,開創了佛教,後世釋迦牟尼尋源到此。
葉凡想到太多太多,星空古路,無盡遙遠,絕非一兩個古星的人所建,涉及到了諸多星域,古人的路通向哪裏?
“你們看,他留下的這些印記很有講究,是一位微不可見的奇異文字組成的。”李黑水道。
幾人圍上前來,皆暗暗吃驚,諸多小字很細密,運轉神目也很難看清,太過微小了,組合在一起成爲人形圖。
“是梵文!”龐博道,他與葉凡面面相觑,這是古印度的文字,根本不能認識一個。
“難怪啊,他在聖崖留過印記,在此也有梵文,以文字記載,留給後來者。”葉凡若有所思。
上一次太大意了,并未看透聖崖上的烙印,竟有諸多小字彙成,這當是給來自古印度的人看的。
“他們料到,後世人會追随他們的腳步而來嗎?指引方向,而今去了哪裏。”
葉凡與龐博蹲在那裏,大眼瞪小眼,百爪撓心,這可是如來留下的文字啊,多半有星空之秘,但卻都不能認識。
“爲什麽是梵文!?”兩人無語問蒼天。
在那遙遠的過去,地球不止出了一個佛陀,最起碼在同代中,還有一個具有大智慧的古人。
兩千五百年前,古中國百家争鳴,諸子紛紛出世,個個驚才絕豔,每一個人都名動古今,在曆史的天空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不論其他,單說老子,就足以媲美佛陀,釋迦牟尼爲神明,有大神通,具有大智慧的老子毫無疑問也是這樣亦人亦神的人。
他們快速站起身來,迫不及待的來到另一幅烙印前,騎青牛的老者悠悠西去,很是無爲與淡然。
果然也是有小字刻成,組合在一起,才成爲了這樣的青牛馱聖圖,也是爲後人指路說明。
這兩個古人肯定不會亂留印記,他們多半知曉還有後來者,将自己所走過的路記述了下來。
“快看都寫了一些什麽。”龐博催促,他一個字也不認識。
葉凡雖然對古文有些研究,但是此時卻也皺起了眉頭,少數爲鍾鼎文,還有部分竟是甲骨文。
不要說是他,就是對此精研的老學究,都不可能逐字讀出來,在地球上這兩種文字都沒有盡數破解。
“西出函谷關……”他隻辨析出這樣一句連續的話,此外還有些字與詞,卻是被隔斷了,如“大帝”、“古路”、“域”、“仙”、“紫微古星”、“勾陳”等。
“這老爺子也太牛叉了,西出函谷關,走着走着就進入星域中了。”龐博一陣無語。
古籍中有記:“老子西遊,關令尹喜望見有紫氣浮關,而老子果乘青牛而過也。”
老子在古中國最後一次現蹤,就是函谷關,紫氣東來,留下道德五千言,被尹喜記下,從此再也沒有出現在世上。
葉凡也是一陣感歎,在星空的另一端,他從未想過老子如何,隻認爲是一個有大智慧的古人。而今,卻不得不承認,那是一個修行者,進入了星空,來到了彼岸。
佛陀、老子幾乎生在一個年代,都是兩千五百年前的人物,這是巧合嗎?
“他們沿着古人留下的星門走向了星域……”葉凡自語。
兩千多年前,地球諸子紛紛出世,幾乎處在同一時代,相差不是很多,這是巧合,還是有某種玄機?
這個世界有佛教,卻非釋迦牟尼的佛教,尊阿彌陀佛還情有可原,地球也有這一說法。
然而,這個世界也有道教,卻非老子之道,很難溯本求源。
“道教爲誰所創?”葉凡忍不住問道。
“太複雜了,道教的高人一個個如閑雲野鶴一樣,留有教義,傳有秘術,卻不似佛教那樣爲一個整體,很是松散,難以尋到源頭。”姬皓月搖頭道。
關于道教,不要說這個世界,就是在星域的那一端,也很難說清起于何時。
若提道教,不得不提黃老之學,若提黃老,不得不将時間再向前推移。
老子是兩千五百年前的人物,黃老中的“黃”卻是四千多年前、近五千年前的人物。
後世所命名的道教,事實上可以向上無限追溯,在慢慢曆史長河中,很難尋到終點。
老子沒有在這個世界留下多少痕迹,他若沿着星空古路前行,究竟去了哪裏?
古人留下的星門,通向無盡遙遠的未知所在,終點在哪裏?葉凡不知,最起碼他感覺這個世界不是盡頭,前方還有古星。
青銅巨棺中有一幅刻圖,當時,他與龐博都曾經親眼見到,那是一片璀璨的星空,地球、北鬥隻是當中的一隅,還有更廣闊的前路。
“兩千五百年前,諸子橫空出世,極度燦爛,那是一個非常輝煌的年代……”葉凡心中自語。
既然,老子、佛陀幾近神明,那麽那些同期的驚才絕豔的人物怎能是凡俗?
可惜,那像極了末代煙花,自此之後,神祇漸漸遠去,縱有也是人爲造就出的。
“難道說,兩千五百年前,地球上最後一批古賢做出決定,一起離開了故地,沿着星空古路前行……”
在古中國,紫微古星,四象二十八星域等是一幅浩大的天圖,古人所開辟的星空古路,是否要一一通過呢,終點在何方。
遠比老子更爲久遠的人,還有上古七十二王在泰山封禅,他們是否更早一步進入星域,早已去了星空的盡頭?
“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歲,而動作不衰……”黃帝口中的上古,到底有多麽久遠?
對于今人來說,黃帝爲四五千年前的古人,已算是上古之皇,他在慨歎的上古,又是怎樣一段時期?
古中國到底湮滅了多少往事,很有可能有一部浩瀚的古史塵封在了歲月當中,何時才能夠揭開?
葉凡一陣思索,悠然神往,遐思無限,在這浩大的星域中,到底有多少顆有生命的古星?
古中國所說的那些星宿,是否爲一種啓迪,代表了一種更爲重要的意義?
地球、熒惑、紫微……一顆又一顆古星,哪裏是起源,哪裏又是終點?
這條古路到底有什麽意義,它要連向何方,是怎樣一個所在?
九龍拉棺,是戰死回歸故裏,還是在漫無目的的旅行?
五色祭台,九龍橫渡黑暗與冰冷的天宇,不知源頭,不知前路,它在接送誰,有朝一日還會啓航嗎?
未來的世界,揭開了一角,當然還遠不夠,呼喚月票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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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