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大的氣魄,要收荒古聖體當奴仆,真是讓我開了眼界。”樓上一個老人醉醺醺的開口。
姬碧月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道:“收荒古聖體做奴仆,真是個好注意, 細細想來,奴家也心動了。”
另一個中年人喝了一杯酒歎道:“荒古聖體真的沒落如此了嗎,遙想昔日無上風姿……世事變遷,一切難料啊。”
夏九幽年歲不大,但卻相當的冷漠,沒有一點少年的純真, 冷聲道:“荒古聖體又如何, 物競天擇, 早已不适應這個世界,隻能淪爲奴仆。”
“自古以來,沒有人敢收荒古聖體做仆人,這是古來從未有之事,無敵的體質果然被曆史的塵埃埋葬了。”
酒樓上,很多人對夏九幽皺眉,但卻也不得不這樣歎息,這是不争的事實,所謂的聖體如今已廢,成不了氣候了。
“夏小弟, 我也想收這個聖體爲奴仆,你看如何?”姬碧月笑容甜美,如一朵綠牡丹吐霞。
夏九幽不過十三歲四歲,唇紅齒白,眸子如黑寶石一般閃亮,美麗的讓女子都要嫉妒,但說話卻相當的強勢。
“我早就說過了,沒有人可與我争, 這個聖體我收定了,我要用他的血煉神藥,今後他将是我最忠實的奴仆!”
“小兄弟你太霸道了,姐姐我也想收他爲奴隸,不若這樣如何,爲避免我們間發生沖突,我們誰先擒住他,誰做他的主人如何?”姬碧月笑顔如花。
“因爲你們姬家先人的一些緣故,我也不想與你撕破臉皮,那就誰先擒住他,誰做他的主人。”夏九幽冷漠的答道。
兩人旁若無人,簡單的話語,像是在決定一件貨物的取與舍,并沒有太過在意。
“那如果是我先擒住他呢?”搖光聖地的絕頂青年強者李瑞開口,他英氣内斂,眸子中偶有電光流轉。
葉凡身上有萬物母氣,他不可能不出手,不然何以對得起搖光某些太上長老的“期待”,這是他成爲聖子的一個機會。
“李瑞兄也想收荒古聖體爲奴仆嗎?”姬碧月淺笑嫣然。
“他擄走了我搖光的聖子與聖女,我自然要出手,将他帶回搖光,任長輩發落。”李瑞沒有選擇,他隻能出手,于公于私,他都要擒殺葉凡。
“我聽聞過搖光聖子,但你是誰,如何與我争?!”不得不說,夏九幽年歲不大,但卻相當的強勢。
“這位是搖光四大年輕高手之一,在三年前就已經步入四極秘境,爲搖光的不世天才,同代中少有敵手。”塗飛慢慢道來。他可不是好心介紹,恨不得雙方立刻來個流星撞彗星,擦出毀滅性的火花,大戰一場。
葉凡在一旁笑了笑,并沒有說什麽。
“我隻想知道,他比不比搖光聖子強。”夏九幽冷哼。
樓上不少人作壁上觀,這個俊美的如同妖孽的白衣少年,什麽都不放在眼中,傲氣沖天,都很期待他與人一戰。
李瑞來自搖光聖地,鎮定而從容,并沒有回應什麽,隻是平靜的笑了笑。
“你如果不如搖光聖子,那就不要與我争,趁早離去。”夏九幽把玩酒杯,漠然的開口。
“這位小兄弟,你不覺的太霸道了嗎,你到底師承何人?”李瑞神色有些冷了。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況是一個天才人物,屢被人輕視,他再不理會的話就不是有氣度了,而是軟弱,弱了搖光的威名,聖子便徹底與他無緣了。
“問這些做什麽,你不就是想試試我嗎,盡管出手。”白衣少年夏九幽非常的直接。
“你太狂妄了。”李瑞搖了搖頭。
“何必那麽虛僞,想什麽就做什麽,既然你拉不下臉,需要一個借口才能出手,那就讓我來打你吧。”
白衣少年夏九幽說完就動手了,果然夠直接,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
他擡手向前壓去,纖細修長的手指如羊脂玉雕成,比女子的秀手還要美麗無瑕。
在這一刻,很多人都心驚肉跳,有窒息的感覺,強大的壓力讓人喘不過氣來。
夏九幽玉指一拂,扯出一面鐵碑,上面紋絡閃爍,充滿了道的氣息,強大無比,一下子就落了下去,要将李瑞鎮壓。
衆人莫不吃驚,這可不是什麽兵器,這是白衣少年以神力凝結出的“道碑”,他輕松而自然,完全是随手打出的。
“砰”
李瑞以手托天,将道碑抵住,使之不能落下,可是他的神色卻一變,此碑讓他心驚,壓的他雙臂發麻。
“哧”
道碑上紋絡閃爍,燦燦生輝,道之氣息彌漫,如水波流動,越發的沉重了。
“咔”
李瑞腳下的樓闆龜裂了,如蛛網一般蔓延,他即将沉入樓下,承受的壓力巨大無匹。
突然,炫目的聖光沖出,李瑞的肌體一片神聖,似熊熊聖火在燃燒,一下子将道碑托起。
“這是……混元聖光術,号稱萬法不侵,東荒最強大的防禦秘法!”
“李瑞得到了這種傳承,難道說真的要取搖光聖子而代之了嗎?”
不少人心驚,這種秘法爲搖光不傳之秘,年輕一代一般隻有一兩人才能學,皆掌握在上一代人手中。
“上窮碧落下黃泉……”
白衣少年夏九幽輕吟,那面道碑上紋絡更多了,像是交織出了道與理,嗡的一聲顫動,如真實的大道神碑顯化而出。
不要說是場中的李瑞,就是旁邊的人都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周圍不少人都險些坐在地上。
“咔”
地闆再次龜裂,李瑞皺起了眉頭,他感覺很不妙,這個白衣少年的确有狂妄的資本。
“锵”
突然,神光刺眼,所有人都閉上了雙目,沒有辦法正視,一道聖劍劈來,将道碑打向一旁。
樓梯口出現一個黃衣男子,很年輕,英姿勃發,但卻很鎮定,聖劍一閃,沒入他的體内,方才是他在解圍。
“什麽人,敢對我動手?”白衣少年夏九幽眼泛冷光。
“大衍————項一飛。”黃衣男子自報姓名。
在場的人都一驚,方才聖劍璀璨,如上蒼神劍橫空,有人已經猜想到,現在果然被證實。
大衍聖劍極其逆天,達到極緻境界,可斬斷一切,演化諸天小世界。
“原來是大衍聖地的人,你想與我動手不成?”夏九幽問道,他年歲不大,卻氣勢逼人。
大衍聖地,并沒有出現過大帝,也沒有極道武器,但卻在東荒赫赫有名,爲最強大的勢力之一。
大衍二字,代表了天地演化的過程,敢取這樣的名字自然不凡,他們師法自然,有種種莫測之神術。
事實上,大衍聖地比很多聖地都要古老,是東荒最久遠的傳承中的幾種,深不可測。
項一飛來自這個聖地,自然代表了強大與神秘,沒有人敢小觑,他開口道:“我隻是想做個和事老而已,不想兩位生死決鬥。”
“打他還需要拼生拼死嗎?”夏九幽冷笑,毫不留情面。
“你……”李瑞生怒,黑發亂舞。
大衍聖地的項一飛微微一笑,道:“這位小兄弟,看你年齡不過十三四歲,但卻是天縱之姿,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隻是脾氣未免大了一些。”
白衣少年的性情,在場所有人都領教過了,讓人有些受不了,正是由于他的強勢,而忽略了他的年齡,直到此刻才驚醒。
在這個年齡段就已經可與各大聖地的傳人争鋒,這未免有些駭人聽聞,實在是天才中的一株奇葩。
“幼時出衆,不代表長大後也是奇才,古之例子還少嗎?”
“東荒的過去,曾有八九歲就步入四極秘境的絕世天才,結果怎樣呢,到頭來還不是泯然衆人矣。”
有些人看不過夏九幽的狂妄,出言反駁。
“總比你們一出生就泯然衆人強的多吧。”白衣少年夏九幽嚣張不改,冷笑着掃視所有人。
很多人都無言了,這個少年無所顧忌,一副敢與天下人爲敵的的樣子。
此刻,連葉凡都想對他伸出個指頭了,當然是大拇指還是另一根指頭就不好說了。
“古之絕代天才,大多都成長了起來,發生意外的畢竟是少數。”白衣少年身後的一個老仆人波瀾不驚的說道。
衆人默然,夏九幽才多大的年紀,不過十三四歲而已,但卻已能力壓四極強者,讓他成長起來,這簡直是個妖孽!
“無量天尊!”
悅耳動聽的道号響起,如仙樂陣陣,滌蕩人的心靈,一個少女道士不知何時早已出現在樓梯口。
她身材修長,氣質出塵,給人以一種極其特别的感覺,明明站在那裏,沒有霧氣缭繞,沒有仙光蔽體,但就是看不清她的長相。
她似月宮中的一道麗影,又如絕崖上的一株仙蘭,好像與道合一,讓人看不出深淺,看不清真顔。
“道一聖地的傳人!”有人驚呼。
葉凡心中也一跳,這個少女道士的強大與出塵,他是深有體會的。在大破麗城古墓時,她以嬌柔的天籁之音,口誦無量天尊四字,足足淨化了數千陰人陰馬。
“道一聖地的妹妹也來了,這邊請。”姬碧月嬌笑,一扭柔軟的腰肢,走了過去,将少女道士拉到一邊。
葉凡與塗飛對視了一樣,這裏絕對有問題,多半真的有人與他們一樣想坑兩大聖地,引動來這些強人來作證、造勢用。
“來這麽多人有什麽用,你們還是趁早離去吧,你們沒有任何機會。”夏九幽掃視所有人,即便舉世皆敵,他也不在乎。
“你就不怕自己一個人被荒古聖體拍死?”塗飛神色不善,他沒什麽顧忌,身爲大寇子孫,碰上年輕一代無敵的搖光聖子都照樣叫闆。
“荒古聖體算什麽,不過是我将要圈養的奴仆而已,他若敢對我不恭,我翻手拍他成灰。”
塗飛想抽他一巴掌,夏九幽說别的無所謂,可是總是說什麽奴仆,讓他都覺得手心癢癢了。
就更不要說葉凡了,他輕輕敲打着桌面,很想拍這個白衣少年一頓。
“從你們兩個這裏開始,速速離去!”夏九幽對離他最近的葉凡與塗飛開口,他想“清場”,趕走所有修士。
“就憑你也想讓我們兩個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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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