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馨驚異地看了他一眼,他這樣的人不去做企業真的浪費了,将來他必定應有一番作爲。
"高中畢業後,想學什麽專業?"
"嗯,還沒有想好,是不是想收我做徒弟?"
熊馨斜了他一眼道:"你倒是塊經商的料,可以去學經濟管理之類的專業。"
"我會考慮的。"江華對此興趣不大,他現在讀書主要是體驗生活,回味一下學生時代的樂趣,不要爲修行留下陰影。
熊馨見他對此沒有興趣,也沒有再說下去。這時一個賣玫瑰花的小女孩走了過來,十來歲,對着江華說道:"哥哥,買朵花送給你美麗的女朋友吧。"聲音清脆又帶點童聲。
"你怎麽現在出來賣花,難道你不用學習?"江華問道。
"我退學了。"小女孩低下頭,露出了難過的表情。
"你父母不送你上學?"熊馨問道。
"我父親癱瘓在床,母親兩個月前離我們而去,隻留下我與父親相依爲命,哥哥,你就買一朵吧,很便宜的,人家賣五元,我隻賣三元,我父親一天還沒有吃飯呢。"小女孩帶着哭腔道。
"你還有多少朵,我全買了。"江華道。
"真的嗎?我今天一朵還沒有賣出,總共有二十朵,這兩朵有點枯委了,就算十八朵。"小女孩道。
江華給了她一百塊錢道:"按市價吧,二十朵,一百元。"
"那不行,隻能算十八朵,三元一朵,總共五十四塊錢,我去換零錢找給你。"小女孩固執地道。
"随你,小妹妹,你還沒吃飯吧,我請你吃一份蛋炒飯。"小姑娘閃動着明亮的眼睛,裏面有少許的不安。
"哦,你放心,我正要去買花送給這位姐姐,你就來了,你說我應不應該感謝你。"
"是啊,小妹,你不要擔心,我們不是壞人,告訴姐姐,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幾歲了?"熊馨接腔道。
"我叫吳欣雪,十歲了。"她怯怯地道。
江華要了一碗蛋炒飯。
"很美麗的名字,是誰給你取的。"熊馨問道。
"我爺爺取的。但是我出生沒多久就過世了。"
"哦,那你父親怎麽受傷的?"
"三個月前。他在工地上受傷的,他的腿腫起好大,流出好多黑色,但是家裏沒有錢,爸爸隻能用點草藥,每天睡在床上,每天靠我賣點花回去換包子吃。"
一個小小的女孩就擔負起了照顧父親的責任,她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餓了,還是病在床上的父親,江華很久沒有感動過了,現在覺得有淚水要流出眼眶,他看了一下熊馨,這個冰山美人早就熱淚盈眶。
"工地上受傷,難道沒有人來理睬你父親。"熊馨有點氣憤。
"聽我父親說,他們給了一千塊錢,但兩天就用完了,那老闆就再也沒來了,還派人來說,若他去告他的話,他要我的命,所以我父親就沒有再找那老闆了,也不讓我媽媽去找,我媽媽受不了這個苦,沒多久就跟人走了。"吳欣雪低聲陳述,熊馨在旁鳳眼含煞,就似要爆發的火山。
"慘無人道,這樣的事難道就沒人管。"熊馨氣嘟嘟地道。
這時蛋炒飯上來了,吳欣雪看了看江華,低聲道:"哥哥,我能不能帶回去吃。"
"你先吃吧,過一下再捎一份給你爸爸。"江華道。
"我清晨就出來了,不知道爸爸怎麽樣了?我想早點回去。"她語氣帶有了哭腔。
"那好,我們再打份包。"看到吳欣雪很焦急的表情,江華有種說不出的感動,是什麽在支持她,能忍耐饑餓與勞累,她才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在熊馨的催促下,那份蛋炒飯很快送了上來。他們跟着吳欣雪穿梭在冷市的小巷裏。在郊區,一大片雜亂無章、低矮的民房呈現在他們面前,到處是垃圾,難聞的臭氣撲鼻而來。
"這是什麽地方?"江華傻眼了,在他的印象中應沒有這麽一個地方。
"這是我們貧民與乞丐住的地方,哥哥,姐姐,謝謝你們,你們不要去了,這裏不是你們來的地方。"
"欣雪,快點走吧,你爸爸等急了。"熊馨說道,同時瞪了一眼江華。
江華他們一路行來,許多面黃肌瘦的孩子好奇的盯着他們,左拐右拐,終地來到了一個的用竹闆搭建的房子前,吳欣雪向你叫道:"爸爸,我回來了。"
一個頭發蓬亂,根本不像人的男人躺在床上,空氣中的味道比外面更難聞,熊馨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孩子,你回來了,我好擔心你,我怕你出事了。"那男人伸出幹癟的手在吳欣雪的臉上摸了一下,又無力地掉了下去。
"爸,今天我給你帶蛋炒飯回來了,很香的,我喂給你吃。"
那男子點了點頭,細嚼着飯團,眼淚順着他烏黑的臉流了下來。熊馨再次走了進來,看到江華站在那裏沒有一點不适應,對自己剛才舉動充滿了後悔。
"孩子,我們家是不是來人了。"
"哦,爸,我忘了跟你說,是這位哥哥與姐姐買了我今天所有的花,他還送給我們兩盒子飯。爸,你今天就吃飽一點。"
那男子用力轉過頭來,對着江華他們兩個動了動嘴,斷斷續續地說道:"你們是好人,謝謝。家裏太髒了,你們肯定不好受的,雪兒,你先送他們回去。"
"大叔,沒事的,你先吃,我還有事要跟你商量。"江華道。
那男子努力的想笑一笑,但幹癟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他吃了二十來口,就搖手示意不用了,欣雪給他喝了點雪,他又沉沉睡去。
"今天我爸多吃了一點。"吳欣雪高興地道。
"平常他吃多少?"江華問道。
"半個饅頭就名夠了,若能多吃一點,他會好得快一點。"她很高興地道。"我爸好了,我又可以上學了。"
江華鼻子一酸,看了看那男子的腿,已完全腐爛,即使現在送進醫院,要恢複也微乎其微。
"江華,我們應把他送進醫院去看看。"
"謝謝姐姐,不用了,我爸爸說,他躺幾天就好了,我們沒有錢付。"吳欣雪道。
"你以後就是我的妹妹,你願意嗎?"熊馨問道。
"我願意,我有個姐姐就太好了。"她撲進熊馨懷裏哭起來,生活給了這個弱小的肩太多的壓力,她内心也是多麽希望有人來幫她卸下這個擔子。
"你父親的事我們會處理好的,從明天開始你重新走上學堂去讀書。"熊馨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
"真的嗎,我明天就可以去學堂,那我爸爸可以下床走嗎?"
"你放心,你爸爸一定會下床自己走路的。"江華保證道,他可不願看到這個堅強的女孩受到打擊,萬一不行的話,也隻有自己動手了。
江華撥通了10的電話,當聽說是來貧民區時,對方猶豫不決。江華說道:"如果你半小沒派人趕到這裏,出了人命的話,我會起訴你們醫院,追究你的責任。"對方才說馬上派人過來。
江華去路口等着,二十分鍾,救護車呼嘯而來,下來了一個醫生與一個護士,江華迎了過去,要他們帶上擔架。
來到欣雪的家裏,醫生與護士的臉色一點也不好看,當看到那男人的病情時,那醫生冷冷地道:"爲什麽不早一點治,現在送去醫院他的腿保不保得住還是個問題,而且要一筆昂貴的醫藥費。"
"還沒有治怎麽說就治不好呢,是不是擔心我們負不起醫藥費,你放心,我們不會拖欠的,你們還是快點動手,不要耽擱了病人的治病時間。"熊馨冷冷地道。
那醫生看熊馨的穿着打扮及氣質,知道她應不是普通人,隻那帶着口罩替病人整理了一下,用擔架與江華擡上了救護車。
江華打了個電話給小三,要他去冷市人民醫院等。
鄭三清接到這個電話時,趕忙從女人的肚皮上爬了起來,帶上幾個手下急匆匆的趕往醫院。
當江華趕到時,鄭三清已焦急地在醫院門口徘徊。
"華哥,出了什麽事。"他看到江華從救護車上下來,急忙跑過去問道。
"你去要個單間病房,辦理一下住院手續。"江華吩咐道。
鄭三清連忙招了招手,把事情吩咐了下去,又跟着江華跑了過去。
醫院裏看到一方大佬都在爲這個病人跑上跑下,知道肯定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全體出動,值班主任還打電話請示了院長。院長的指示,"盡醫院的一切能力治理病人。"急救車上的醫生看到這個狀況時,慶幸自己當時沒有扭頭就走,否則等到自己的不知道是什麽後果。
"你派人來照顧他,要給他最好的治理,還有查一下,他服務的建築老闆是誰,你先不要處理,你告訴我就行了。"江華淡淡地道。
鄭三清知道,江華越顯得沒事,他對那人就處理得越兇,一般的事隻要他處理,這件事他要親自處理,就可見不同尋常。
吳欣雪經過一天一夜地折騰,坐在旁邊睡着了,熊馨把她抱在懷裏,"她就跟我回去,她讀五年級,你明天去聯系學校,打電話告訴我,我送她去上學。"
江華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鄭三清道:"你這事你明天辦好,現在送她們兩個回去。另外,病人的雙腿不能劇斷,醫院沒有辦法時再通知我。城北的那貧民區,你安排人去清理一下,要多少住房才能安排下來?看有多少失學兒童?做份資料給我。"
江華回到家中時,已是淩晨三點,他回到自己房中,布了個簡易的防禦與時間結陣,他把聖識滲入師傅留給他的龍晶聖戒裏,空間還是與原來沒有兩樣,但是經過自己不懈的努力,江華覺得其中的玉簡的第四層有松動的迹象,看來自己的聖識還是增加了一點。江華忍着大腦聖力要枯竭的巨痛,再次沖向第四層,大量的信息傳入海中,江華暈了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時,朱英正盯着美目焦急地看着他,"你醒來了,你可把我急死了。"
"沒事,不就是一個晚上嗎。"
"還一個晚上,外面已過了一個星期,你在裏面最少也呆了一個月。"
"這麽久,那她們知道嗎?"
"我沒有告訴她們,隻說你出去有點事。她們隻是埋怨你說走就走了,招呼也不打一聲。"
"嗯,哦,我還有許多事要去處理。"
"你不要擔心,那些事情我們基本上敲定了。欣雪在紅日小學上五年級,他父親折腿也動了手術,聽小三說,是從外面請來的一位專家動的,恢複應沒有大問題。"
"那人小三找到了沒有?"
"找到了,是一個叫譚軍的建築商,他也有可能聞到了朱絲馬迹,現在向醫院交了十萬的住院金,并給欣雪交了二十萬的保險,夠下得本錢的了。既然他悔改了,你也不必再加得處罰了。"
"他是不是小三的親戚?"
"你怎麽知道的?"朱英問道。
"這件事隻有小三知道,你說我是怎麽知道的。"
"那人是小三的一個遠房表弟,他已把他的腿打斷了一個星期,等到着你發話。他的母親跟他要死要活的。你就不要爲難他的。"朱英道。
"你要他去接好他表弟的腿後,罰他表弟與他把城北的貧民區整改到位。讓每個貧民都要住上房子,每個失學兒童要上學。"江華道。
"好的,你也該起床了。"
"現在還有時間,我們兩個是不是親熱一下。"
"去你的,現在是大白天,我還要去上學,還有美女老師問了你幾次了,你還不去解釋的話,你可就慘了。"朱英笑着跑了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