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休假甜章


()江嬴甫一進場便覺不對,昨日他叮囑表兄不得攜帶弓箭等物,齊昀也确實這麽做了,但是随行侍衛一衆竟然全副騎射陣容,身後弓箭俨然。

齊昀遠遠的見他來了,頓時露出一副苦相來,不用多說,江嬴也知道,怕是他壓根指使不動這些侍衛。

江嬴眯了眯眼睛,目光在得意洋洋的三皇子身上掠過,随即一陣狀似漫不經心的掃視,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太子長兄早逝,如今諸皇子都未曾封王,二十來個皇子中以他排行爲分界線,前者都有屬于自己的勢力,後者都是尚未成年的皇子,最有競争力的要數出身蘭陵蕭氏的二皇子,貴妃李氏生下的三皇子,以及後族鄭家出身的六皇子。

二皇子和六皇子勝在出身高貴,能力也頗出衆,而三皇子則勝在生母受寵,這些年來父皇開始修身養性,去年長妃嫔那裏過夜的次數反倒比年輕貌美的妃嫔多,李貴妃雖然上了年紀,但勝在年輕時曾和父皇有過一段頗爲離奇的相遇,加上心思百轉,自然能留住帝心,如今十天裏倒有五天在她那裏,四妃也不知爲此撕爛了多少張帕子。

江嬴對後宮之事并不感興趣,無奈他生母去得早,又被寄養在淑妃那等好妒成性之人那裏,自小便要面對這些,縱然他心志堅定,也難免沾染一身城府。

“十弟,你瞧父皇看着你呢,真不下場?”三皇子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仿佛關心似的拍了拍江嬴的肩膀,問了一句。

江嬴低低的咳了幾聲,面上露出幾分感激:“多謝三哥提醒,弟弟這便下場,必不負父皇期望。”

三皇子瞅了瞅他,确認以江嬴的身闆和他完全沒有比拟的可能性,頓時笑了,鼓勵似的拍拍他的肩膀,翻身上馬。

其餘人紛紛朝江嬴看去,見他遠遠的看着天子座駕,目露濡慕期盼之意,不由暗地嗤笑,并沒有放在心上。在他們看來,江嬴不過是個還看不清真相的可憐蟲罷了。

江嬴翻身上馬,這動作對他來說許是有些劇烈了,來不及接過侍從遞來的帕子,他用袖口遮唇,沒一會兒,寬大的袍袖已經被鮮血浸透,二皇子見狀連忙打馬過來:“十弟,沒事吧?要不然你還是……”

勸誡的話沒說完,就見江嬴輕輕的擦了擦嘴角,回頭朝那禦駕看了一眼,聲音裏滿是堅定:“父皇在看着,我不想認輸。”

二皇子目光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後退一些:“十弟,珍重。”

江嬴對他微微笑了一下,調轉馬頭,齊昀落後他一個馬身,大隊的侍衛随即跟上。

禦駕上的皇帝卻微微眯着眼睛,一口叼住李貴妃喂來的甜果,把人攬進懷裏,倒是他身後随侍的太監總管,看向江嬴離開的方向,微不可見的歎了一口氣。

都說孤家寡人,又有誰知道,這孤這寡,起因不過是帝王薄幸罷了。

江嬴進了獵場,并不讓侍衛分散,反而開始原地點起人數來,齊昀雖然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但是看他臉色蒼白,主動替他點兵,數到後面,齊昀道:“少了兩個人。”

江嬴臉色陡然難看了一瞬,他看向齊昀,深吸一口氣,“吾于表兄一同狩獵,都莫跟來。”

侍衛紛紛原地待命,說實話,在遍地都是珍獸園放出來的無害獸類的獵場,還真沒什麽要保護的,他們這些侍衛一般都是來替主子狩獵的,十皇子要和齊公子單獨狩獵,怕也打的是這個主意,想要把齊公子獵來的獵物算做自己的罷了,很多皇子都會這麽做,并沒有引起注意。

進了林子,江嬴的臉色才好了些,他道,“尋一處陡坡,把我推下去。”

齊昀吓了一跳:“你怎麽了?”

江嬴一時半會兒和他解釋不清楚,但是看着齊昀驚訝的臉色,又怕他一會兒露餡,隻得長話短說:“我們被算計了,若這遭我不來,你和齊家都有危險。”

“那,那怎麽辦啊?”齊昀慌張的說道。

江嬴道:“隻有我出事,我們才能順理成章的退出這次狩獵,再晚等他們得手就來不及了。”

齊昀咬牙:“讓我來吧,我是定國公嫡子,我出事也是一樣的。”

江嬴一字一句道:“我和你同行,出事的反倒是你?别再磨蹭,快些動作。”

江嬴說的沒錯,他身體虛弱,強撐着下場出了意外才不會引起别人的懷疑,齊昀幼時就在軍中長大,武勇異常,若非不是爲了來給他做伴讀,此刻怕已經上了邊關戰場,齊昀出意外而他安然無恙?壓根不可能。

齊昀腦子雖不靈光,這些事情卻不是想不到,他眼珠通紅,咬牙道:“不要讓我知道是誰算計的我們!”

兩個人四處尋找,雖然發現了幾個斜坡,卻都不怎麽陡峭,眼見着時間越磨越多,江嬴當機立斷,馬鞭狠狠一抽馬腿,馬吃痛,原本溫順的馬長嘶一聲,人立起來,瘋狂的想把江嬴摔下去,江嬴調整了一下位置,順勢腳離镫,手松缰,直直的從馬背上滾落下去。

齊昀見狀,登時下馬,卻見江嬴一摔之下沒什麽大礙,剛要松一口氣,江嬴往前爬了幾步,讓馬蹄狠狠踏在肋骨上!

齊昀沖上去,不顧安危狠狠勒住馬脖子,他天生力大,竟然把馬拉離了江嬴所在之地,江嬴還撐着一口氣沒有昏迷過去,見狀,微不可見的松了口氣:“送我……回去……”

齊昀眼眶通紅,大叫一聲,聽到他叫聲的侍衛們紛紛趕過來,就見十皇子無力的倒在地上,唇邊不住的溢出鮮血來。

“殿下落馬,被馬踏了好幾下,速速送殿下回去。”齊昀紅着眼眶,一字一句的說道。

姚淺窩在她的小窩裏,正叼着幾個侍女給她的小果子數數,聽她們說這次狩獵江嬴是不參加的,大概傍晚就能回來,她起了幾分期盼之心,一個狐的日子實在是有些無聊。

沒想到,早晨還沒過去,江嬴就渾身染血的被人送了回來!

姚淺被吓了一跳,想要靠近看看,無奈來的人太多,把床榻圍的水洩不通,她想擠也擠不進去,隻能豎着耳朵去聽那山羊胡子的太醫說話。

“殿下身子本就虛弱,受不得劇烈運動,怎麽就下場狩獵去了……好在吉人自有天相,殿下落馬時并未傷及後腦,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幾下馬蹄踩的頗重,兩根肋骨俱斷,好在隻是折斷,也沒有傷及肺腑……等老朽開幾服藥,殿下這傷要好生将養,至少要大半年才能好全。”

姚淺松了一口氣,随即有些心疼,她骨折過一回,當時疼的都要傻了,江嬴這是被馬踩的,還好幾下,隻有更疼。

齊昀紅着眼眶交代了太醫一些事情就離開了,他還要去禀告一聲皇帝,皇帝育有二十八子,自然看不過來,簡在帝心的也就三四個,若是二皇子三皇子六皇子出了事,自然整個狩獵都要停止,但江嬴不過是個一年到頭見不到幾次聖駕的皇子,至多得些賞賜,算作安慰罷了。

江嬴半路上就醒了,冷靜的看着太醫替他固定傷口,再疼也不過是落下幾滴冷汗,注意到床邊不遠處吱吱叫着,眼睛裏露出擔憂之意的小狐狸,他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把姚兒抱給我。”他輕聲說道。

太醫見狀連忙道:“殿下不可再多言,言語牽動内腑,則疼痛難當!”

江嬴瞥他一眼,微微颔首,太醫見狀,有些滿意的撫了撫山羊胡子。

侍女連忙上前,把姚淺抱起來,放在江嬴身邊,太醫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卻沒有說什麽。

江嬴的手上有幾道石子劃的傷口,右手腕上一道深可見骨,不過比起肋骨的傷要好太多了,兩個年輕些的太醫正在小心的給他包紮,卻不防江嬴想要擡手摸摸他的小寵,手剛要落到那高高豎着的雪白狐耳上,太醫連忙按住他的手:“殿下,不可輕動!”

姚淺也吱吱兩聲,連連點頭,狐狸臉上滿滿都是嚴肅之意,江嬴的心癢癢的,于是伸出左手想要去姚淺,冷不防牽動肋骨,又是一陣冷汗津津。

姚淺見狀連忙把腦袋伸進江嬴的左手掌裏,來回蹭了蹭,還用前爪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看上去竟然是在哄他了。

山羊胡子的太醫臉色微微緩和一些,道:“殿下的狐狸倒是十分通人性。”

江嬴笑了笑,輕輕的一下一下的撫摸着乖巧的小狐狸。

姚淺卻忽然掙脫出來,靠近江嬴一點,用雪白的狐尾在他額上掃了掃,給他擦幹淨額頭上的冷汗,江嬴愣了一下,眼裏多了一抹柔和。

處理好傷勢,三位太醫紛紛告辭,江嬴揮退侍從,營帳中頓時隻剩下兩三個人,姚淺擡眼望去,見是個宦官打扮的中年男子并兩個青年侍衛。

江嬴整個人氣勢一變,眉眼陡然淩厲起來:“章甯,你派人去探聽獵場的消息,有什麽風吹草動,立刻報于我。”

較爲沉穩些的侍衛點頭應是,江嬴雖然每說一句話都疼痛難當,但是喝了這麽多年的藥,他早已經習慣了疼痛,并不覺得如何。他冷聲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要算計我。”

姚淺聽的心驚,以爲江嬴的傷勢是被人算計的,頓時憤怒起來,江嬴都裝病裝成這樣了還要算計他,什麽人這麽可惡?要是江嬴真的是個病秧子,這一下不就等于殺人嗎?

小小的狐狸氣憤的吱吱叫起來,來回踱步,仿佛人一樣氣得團團轉,這模樣實在可愛,連兩個面無表情的侍衛都偷眼看了好幾下,江嬴忍俊不禁,擡手摸了摸近在咫尺的狐狸腦袋,在那微微向後抿起的狐耳上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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