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遠處的南唐國邊關,上面懸挂着的,已經是宋朝的旗幟,卻是不見有人守衛。
6英眉頭一皺,他知曉,南唐已經危矣。
扛起馬車上母親的靈柩,6英直接騰空而起,向着南唐邊關飛掠而去。
當6英進入南唐邊關之後,後方不遠處已然是濃煙滾滾,吳越國的大軍已然追了上來。
6英眉頭一皺,看來一場大戰是在所難免了,便要尋一處隐秘之處,将母親的靈柩藏匿起來之時,後方的追兵卻是停在了城樓不遠處。
“陳将軍!”
一名侍衛一臉奇怪的看着陳蔡之,不知他爲何突然讓大軍停下步伐。
“此處已經被宋國占領,我們若是貿然追擊,定然爲宋國誤會我吳越國要從中分一杯羹。屆時!怕是吳越國将會直接和對方對上!”
陳蔡之眉頭緊鎖,眼下的狀況可不是他想見到的,若是此時還在南唐的手上,不過是戰一場罷了!反正吳越國臣服于中原宋國,大可直言不諱爲宋國分憂!可眼下此處已經被宋國占領,貿然進入其中,可是大大的不該了。要知!吳越國大軍可沒有權利進入宋國境内!
即便是吳越國國主進入宋國,除非是宋國國主召見,或是先行上書觐見。
“那…将軍!若是我們如此收兵回去,陛下那邊可是不好交代!”
那名侍衛一臉苦澀的看着陳蔡之,方才氣急敗壞的吳越國國主可是給他們下達了死命令。
堂堂一國之君被人劫持,傳揚出去,可是奇恥大辱。
“交代?如實上報罷了!若是我們貿然進入,才是不好交代!”
陳蔡之眉頭一挑,調轉馬頭準備返回,不遠處6英遺棄的禦駕,早就被兵卒給架了回來,至于駕車之人,早已氣絕。
自從追兵退走之後,6英又尋了一處隐秘之處,将母親的靈柩埋藏起來,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便起身離開。
此去金陵城是爲了和南宮春秋等人回合,眼下南唐兵荒馬亂,帶上母親的靈柩便不甚方便了。
進入了南唐國界之後,一路上,到處都是逃亡的平民百姓,讓6英不由心中噓籲不已,正所謂!甯爲太平犬,勿爲亂世人。
随手殺了一名逃跑的官軍,劫掠來一匹戰馬,6英策馬狂奔。
不遠處,金陵城已經在暴雨中隐約可見,沒了往日的繁華,城牆下,正有大批的官軍正冒雨清理着戰場。
“來者何人!”
一名兵卒看着策馬而來的6英,登時警惕起來,高聲呵斥道。
“在下來此尋親訪友,忘諸位行個方便!”
6英眉頭一皺,壓下心中的不悅,開口道。
“滾!我們将軍正在絞殺南唐餘孽,再啰嗦!也不多你一個!”
6英的話讓那名兵卒十分的不滿,當即呼呵道。
“找死!”
6英雖說在家族中爲人打壓,可憑借着自己的真才實學,也是身居高位之人,被這些兵卒一而再的挑釁又豈會不怒,從對方的話中,他聽出正在絞殺南唐餘孽,理所當然的便想成了是南宮春秋等人。
種種原因結合起來,哪裏還願意和對方廢話,當即一夾馬腹背上用粗布包裹着的百鳥朝鳳槍悍然出手。
6英的突然動手,讓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萬萬想不到,竟然有人能猖狂到如此程度。
策馬狂奔,一路上凡是擋在6英身前之人皆被他一槍挑飛,如入無人之境。
“怎會是他?”
6英鬧出的動靜很快被城樓之上的李煜現,看着一路前行,如入無人之境的6英,李煜一怔,呓語道。
“6大哥!”
正在凝神以待爲南宮春秋護法的李夢欣尋聲看去,透過雨幕,正見6英疾馳而來,當即開口道。
“咦!”
6英一擡頭,正見城樓之上的一衆人等,當即一躍而起,腳下一踏奔馳的駿馬,便飛掠上城頭。
“你們怎麽在這?難不成被宋國大軍困住,随我突圍!”
躍上城樓的6英看着一衆熟悉的身影,開口道。
“咦!春秋兄呢?莫不是…”
人群之中沒有現與自己不打不相識的南宮春秋,讓6英心頭閃過一個不詳的預感。
“夫君可能偶有所悟,在那突破呢?”
不等6英把話說完,李夢欣便一指人群之中,被衆人團團保護在其中的南宮春秋。
順着李夢欣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人群之中南宮春秋正盤膝而坐,手上不停地締結着手印,6英的面色有些尴尬,亦是驚歎于南宮春秋的膽大,萬軍之中竟敢如此,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遠處一直不曾離開的破天指柏子仁不由心中郁郁,這群人還真是…
本以爲南宮春秋能夠達到半步虛空境已經夠驚世駭俗了,緊接着,便出現一名虛空境的少女,再然後!這位南唐國主即便不是虛空境,也差不了多少,到現在的6英…
破天指柏子仁感覺世道變了,自己當真是孤陋寡聞了,本以爲此次前來不過是大材小用,中原兩個國家的争鬥,又會出現何等高手?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爾。
眼下看來,九州大地卧虎藏龍,自己不知道的還是太多太多,怕是早就有人知曉了他們的存在,才讓自己來打圓場罷了。
“春秋兄倒是好福氣!”
6英忍不住感慨道,對于南宮春秋能夠領悟到突破的契機,他自然是爲他感覺到高興,手中百鳥朝鳳槍一橫,也在這城樓之上爲他護法起來。
此時!最郁悶的莫過于宋國此次的統兵大将曹彬了,方才接到屬下的禀報有一名年輕人持槍策馬闖入金陵城,可緊接着,就接到消息,那人是和對方相識之人。
看着城樓上的那群人,曹彬恨得牙癢癢,一股無力感由心頭升起來。
揮揮手讓那名屬下退下,曹彬知曉,這個啞巴虧自己吃定了,面對着這一群強勢的江湖人士,即便身爲宋國大将軍的他,亦是無可奈何。
心中那股天下一統,收天下奇人異士爲己用的心思越的強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