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幹咳一聲,開口道。
“道尊真會說話,你們三大教派都搞不定之事,我醉月亭一方小小的隐世勢力豈敢爲之,況門中祖訓作,不得參與江湖紛争,還望三位體諒月兒!”
醉月仙子月兒微微一笑,開口道。
醉月仙子月兒的話讓三人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這分明是直接拒絕了自己等人。
“上次之事醉月仙子深明大義,讓我等專心應付中原局勢,墨池筆不勝感激,然!此次我等攜手前來,亦是與上次之事有關,還望醉月仙子”
墨池筆一臉苦澀的看着醉月仙子開口道。
“不必說了,上次一事,不過是爲了中原武林不至于因你們的沖動而置身于域外江湖的獠牙下,身爲中原武林聖地的醉月亭有職責保證中原江湖的安全!”
不等墨池筆說完,醉月仙子月兒打斷他的話道。
“可這”
墨池筆欲言又止的看着醉月仙子,未成想到她會拒絕得如此幹脆,甚至都不讓他們說出所來究竟爲何事。
“不必說了,諸位請回吧!我醉月亭眼下自顧不暇,那還有心思插手爾等三大教派之事!”
醉月仙子月兒打斷墨池筆的話,一臉決然的轉過身體,便要離開。
“仙子!若是你覺得江湖上那些流言蜚語便讓你自顧不暇,那麽!醉月亭在我楊開看來不過如此!”
看着醉月仙子月兒緩緩離開的背影,三人焦急萬分,此刻的楊開,哪裏還顧得了那麽多。
“你再說一次!”
月兒停下了腳步,周身氣勢如虹,還在急劇的升高。
“僅僅江湖上一些流言蜚語變讓你退卻了麽?作爲中原武林聖地的掌控人,曆任醉月仙子都不曾退縮過,你!是否要做個例外?”
楊開一臉鄭重的看着眼前的醉月仙子月兒。絲毫不理會一旁武宗宗主和儒宗宗主的阻攔。
“你是不是覺得我月兒太過好說話?是不是覺得我沒有那個實力殺死你!”
醉月仙子月兒緩緩的轉過身,一臉冰冷的看着楊開,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
“我承認,我不是你的對手,曆任醉月仙子都是中原武林最爲頂級的高手,可若是沒有與之匹配的心境,一切皆是枉然。”
楊開一臉從容的看着醉月仙子月兒,絲毫沒有半分退怯。
道教中人,修身,便是修的自身,堅定的心性自然是重中之重。
“有未有無需爾來點評,勿需你楊開來管,管好你的嘴,禍從口出!”
醉月仙子月兒暴漲的氣勢一頓,鳳目中閃過一抹冷芒。
“三圍前輩!我觀你們是屠兄的前輩才帶你們前來,可你們若是來惹事,素我風雪銀城不歡迎!”
看到兩方不知爲何争鋒相對起來,諸葛春秋的面色亦是冷了下來,先前屠萬古知曉醉月亭所在地乃是風雪銀城禁地,也便沒來,由諸葛春秋一人帶着三位尊者前來。
“我等之事,豈由你個小輩插手!”
墨池筆此刻心下郁郁,諸葛春秋的話登時點燃了他心中的怒火,腰間盤龍筆豁然出手,他要給這個小輩一個教訓。
“铮!铮!铮”
諸葛春秋經過這些年的磨砺,功力又豈是當年可比,手中長劍豁然出鞘。一式滄海千疊浪與墨池筆手中盤龍筆相擊,将他的攻勢輕松接下,這其中雖有對方隻想出手教訓他,并未下死手的緣故。
墨池筆一擊未得手,臉上有些挂不住,想要再度出手,身後傳來一陣破空聲,身子生生淩空一轉,躲過這緻命的威脅。
“在我醉月亭對我醉月亭貴客動手,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
醉月仙子月兒神情冰冷,周身環繞着一柄柄月牙利刃,讓人心悸的破空聲,方才攻擊墨池筆的一柄月刃就是由她發出,好在她隻是爲了逼退對方,一擊之後便收招,不然墨池筆又豈能輕松躲過。
“哼!”
墨池筆冷哼一聲不再言語,對一個後輩動手本就不是甚光彩之事,此刻被醉月仙子月兒阻止更是讓他面上無光。
“若是不服,月兒随時候教!”
醉月仙子月兒一臉冰冷的看着墨池筆,語氣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諸位!諸位!消消氣!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這不都是爲了中原江湖的安定!”
看到事情鬧得有些難以收場,楊開一臉尴尬的站出來打圓場。
“有話快說!”
醉月仙子月兒眉頭一皺,似乎感覺方才有些過了,開口道。
“此事還要從上次燕宗主那徒兒和春秋小兄弟将消失了三百餘年的傳國玉玺從大隋秘寶中帶出,後來發生之事想必仙子清楚,當時仙子更是排除門下高手接手我等防線,讓我們可放心抽調高手完成同時對中原諸國皇庭的行動!”
道尊楊開索性就直接開門見山,簡要介紹事情的經過。
“怎麽?難不成是我醉月亭接手防禦有所疏忽,爾等三人聯袂前來問罪?”
聽到楊開舊事重提醉月仙子月兒面色頓時冷了下來,上次若不是擔心域外勢力趁機作亂,爲禍江湖,她又怎會出手相助。
“自然不是!仙子大恩我等感激不盡!”
道尊楊開面色一僵,讪讪道。
“若是聯袂來道謝,那便不用了,我醉月亭出手可不是爲了你們!請回吧!”
月兒眉頭一皺,直接又對三人下逐客令。
“這”
道尊楊開傻眼了,自己還未說到正題,不是說好了聽完的麽?
“還有事?”
月兒此刻覺得眼前這三位一教之尊怎生如此事多!
“我還沒說呐!”
道尊楊開此刻覺得心裏憋屈萬分。
“感情三位拿我月兒開刷,這在我醉月亭鬧騰半天,又是動手,又是死纏爛打的,當我月兒好欺不是?”
醉月仙子月兒此刻心下當真是怒了,本來今天心情便不好,此刻被三人這麽一鬧,更是火冒三丈。
“别!别!别!我們此次前來是來送傳國玉玺的!”
武宗燕宗主臉都黑了,當即解下後輩一直背着的包裹道。
“傳國玉玺?”
醉月仙子月兒面色一凝,她萬萬想不到對方會說出如此話語,傳國玉玺,相傳得之可得天下的存在。誰得到了不好生保管。他們倒好,先前争得你死我活我的,眼下卻是送出,誰信。
“若是三位當我醉月亭好欺,那便走錯地方了,江湖上如何評價我醉月亭,評價我月兒,我管不了,可若是欺上門來,我月兒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想通此處環節的月兒處于爆發的邊緣,方才收回的月牙刃極速盤旋起來,刺耳的嗡鳴聲讓楊開三人心下發麻。
此刻的諸葛春秋還有些懵,當初屠兄可是拼了性命也要将之帶回,甚至幾度情緒失控,那還僅僅是猜測,眼下卻又要送出,這是爲何?
“真是傳國玉玺!”
武宗燕宗主此刻心裏别提多郁郁了,這世道怎麽了?傳國玉玺什麽時候成了送出去都要苦苦相求,對方還不信了。
一運功,直接将包裹震碎,露出裏面的紫檀木方盒來。
“當真是傳國玉玺!”
眼前這個方盒諸葛春秋又怎會不識,當初可是想着将之和假的紫水晶傳國玉玺送給欣兒的,奈何最後事與願違,也便就此作罷,可裝有真假傳國玉玺的紫檀木方盒卻是一模一樣。
“什麽?”
諸葛春秋的話讓醉月仙子月兒也是一驚,當真是傳國玉玺,這是爲何?他們當初不是苦苦相尋麽?
醉月仙子月兒一臉疑惑的看着楊開三人,卻是并沒有去接武宗燕宗主手中的紫檀木盒。
“不錯!這正是盛有傳國玉玺的紫檀木方盒,我們三教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共同聯手前來,希望将之交給仙子保存!”
武宗燕宗主嘴角閃過一抹苦笑,開口道。
“爲何?我醉月亭可不要這燙手的山芋,眼下南宮姐姐的事,我都忙不過來!”
醉月仙子月兒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若是讓她保存傳國玉玺,她當真不好直接拒絕,可眼下的局勢又怎由得她分心。這也是爲何一見面她就對三人不冷不熱的因由所在。
“不瞞仙子,我道教兩次插手廟堂之事最後不得不歸隐山林避世想必你定然知曉其緣由,眼下道門一脈實力大損尚未恢複,而武宗和儒教于中原曆代朝局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因爲保存傳國玉玺,宗門内部人心浮動,故而”
楊開一臉苦笑的看着醉月仙子月兒,說到最後,頗爲不好意思,竟是再也說不下去。
“原來如此!”
直到此刻,醉月仙子月兒才了解三教之主爲何聯袂前來到底所爲何事。
“不知仙子意下如何?眼下我們實在是想不出有比醉月亭更合适的人選!”
道尊楊開一臉期待的看着醉月仙子月兒。
“若是平日裏,月兒定然不會推辭,可眼下!南宮姐姐于月兒有恩!月兒又豈能束手旁觀。”
醉月仙子月兒一臉猶豫,雖說遷移門派本與南宮羽筎無關,這是宗門早就決定的,即是醉月亭所在地不爲世人所知。可紛亂的中原大地實在不宜醉月亭的長久發展。
至于爲何選擇長白山,除卻此處人迹罕至,實爲醉月亭遷移的不二之選外,亦有南宮羽筎的因素,否則月兒也不可能早不遷移,晚不遷移,偏偏這個時刻。
“其實仙子不必如此多慮,我們可以利用傳國玉玺給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一個教訓,一來可解仙子近憂,二來!也可讓對傳國玉玺窺視之人掂量掂量這窺視的後果到底能否承擔得起!”
自被醉月仙子出手警告之後,一直未曾說話的墨池筆忽然開口道。
“噢!墨迂腐你當真有解決的辦法?”
武宗燕宗主一臉激動的看着墨池筆。
“燕莽夫,你以爲人人便都和你一樣麽?”
墨池筆眼皮一擡,一臉冷漠的看着燕宗主。
“你”
雖說兩人經常争鋒相對,可此刻身爲武宗宗主的他卻在醉月仙子面前有些放不開。
“你們一見面就掐架,眼下可不是看你們表演的時候!”
道尊楊開眉頭一皺,怎生事情剛有轉機,這兩人有拌嘴起來。
“說吧!有何解決之法!”
墨池筆的話讓醉月仙子來了興緻,一臉淡然的看着他們,輕聲道。
“我們将傳國玉玺置于此處,然後偷偷放出消息,其便在于風雪銀城後方禁地,如此一來,各國定然想奪得此物,屆時派兵前來決然不可能,此處即便是江湖人士都困難重重,兵卒前來,難于登天!
再則,兵卒前來,目标太大,也太明顯,一不小心更會被諸國群起而攻之之危,故而隻可能是雇傭江湖人士前來奪取。”
墨池筆一臉神秘的看着正安靜聽他訴說的幾人。
“啪啪啪!儒尊當真是好算計,如此一來傳國玉玺不在爾等手上,自然也就不可能出現人心浮動之居,二來!亦是将醉月亭和風雪銀城徹底推上江湖的最高峰!好計謀,好算計!”
醉月仙子月兒拍着巴掌,一臉冷漠的看着墨池筆等人。
與此同時,諸葛春秋的右手亦是搭上了劍柄!
“兩位!莫激動!聽儒尊把話說完再動手亦不遲!”
常年與之合作的楊開自然知曉墨池筆話裏有話,當即開口緩和着緊張的氣氛。
“給我個理由!”
醉月仙子月兒面色冰冷,周身月牙刃盤旋呼嘯,雖說武宗燕宗主乃是一個武癡,此刻卻也是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衆做周知醉月亭醉月仙子代代相傳,從執掌醉月亭之日起,便是醉月仙子。
其實力最低亦是半步破碎境,可謂是天下間最頂尖得存在。
“傳國玉玺一事,紙是包不住火,總有洩露出去一天,畢竟天下間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們何不化被動爲主動出擊,亦可打亂一些有心之人的布置!”
墨池筆一臉淡然的看向醉月仙子月兒,緩緩道。
“如此一來,你置風雪銀城于何地?置南唐于何地?置李家于何地?”
醉月仙子月兒面色十分的不好看,一連三問,目光灼灼的看着墨池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