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攻擊彙聚一起如冰雪般消融,并非如衆人所預見那般,蓦然,便在兩人的攻擊将要徹底相融之時,一陣刺眼的白光閃過,整個天空爲之一亮,待到衆人睜開眼睛之時,白衣女子頭上的鬥笠已悄然不見,屠千愁身上的黑袍連同面罩一同被吹開。
“想不到是大名鼎鼎的南宮護法到此,無外乎屠某以副樓主之位想邀都不曾動心。”
屠千愁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老者白衣女子,也就是星辰閣第一護法南宮羽筎。
“漠北殺神殺破狼,果然是你!”
南宮羽筎一臉憤恨的看着屠千愁也便是殺破狼。
“是我又如何?”
此刻的殺破狼索性不再掩飾身份,一臉淡然的看着南宮羽筎。
“早該想到!漠北五狼也隻有你殺神殺破狼才能指使的動!”
南宮羽筎鳳目中寒芒閃爍,殺機暴漲。
“哈哈哈哈!那幾個蠢貨,我隻不過随口一提金錢谷防備空虛,你南宮羽筎無暇他顧,甚至身死天山之巅,他們便塵仆仆的從漠北趕往金錢谷!”
殺破狼很得意,至于漠北五狼的生死,又與他何幹?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今日!我便爲金錢谷那枉死的冤魂讨一個公道!”
南宮羽筎緊緊握着手中的長劍,骨指都捏得發白,劍尖直指殺破狼。
“笑話,這些年直接或間接死在我殺破狼手上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何人不想我死?可惜,他們都死了,我還活着!”
殺破狼一臉譏諷的看着南宮羽筎,在他看來,南宮羽筎不過是出生較好罷了,他殺破狼可是一路屍山血海的殺過來的。
南宮羽筎身上的氣勢越發強橫,點點雪花從天而降,紛紛揚揚,讓人沉醉,可掩藏在這份美麗下的,便是無限殺機。
“嗤嗤嗤!”
紛紛揚揚的雪花,與殺破狼周身猩紅的護體罡氣相遇,猶如沸騰的油鍋中滴入了清水,發出陣陣爆鳴聲,不絕于耳。
“傳說中的流劍典今日一見果然并非浪得虛名。”
殺破狼神情凝重起來,從那人之處得來的消息,南宮羽筎身負道門無上絕技流劍典今日今日一見之下,才知并非誇大其詞。
“異域絕學血神經倒是不賴!”
南宮羽筎亦是第一次見着能夠腐蝕流罡氣群調動天地之力的攻擊,往死裏,與之爲敵者莫不是強行接下,哪會如殺破狼這般輕松。
相比較南宮羽筎而言,殺破狼此刻亦是有苦自家之,血神經所錘煉的血煞罡氣,具有擾人心神,污人罡氣之效,對方卻好似并未受之影響。
論霸道,血煞罡氣自他修煉有成出道以來,無物不破,縱使不敵,血海浮屠一出,對方便飲恨于她的拳下,今日卻被南宮羽筎破了他這一招,雖說面上強裝不慎在意,心下卻是驚濤駭浪。
血神經進攻起來消耗甚大,僅僅維持這片刻罡氣護體便讓殺破狼心生無以爲繼之感。
南宮羽筎此下心悸不已,若不是近日習練白頭吟,心境上更近一步,一身實力暴漲一分,方才那一式星辰一怒便不會如此輕松。
南宮羽筎揉身再上,手中劍鋒一轉,向下斜削,伴随着上下翻飛的翩翩雪花,猶如狂掃落葉般。
向前一刺,天地皆爲之一暗,身劍相和,雪花四射,恍若遊龍。
一時間劍光嚯嚯,與之漫天飛雪相襯,仿若雪中仙子起舞,四面八方都是她的影子,
劍光忽左忽右,忽聚忽散,似攻似守,與之漫天飛舞的雪花相映襯,不僅讓圍觀的江湖人士應接不暇,啧啧稱奇。
身處其中的殺破狼更是驚歎不已,這南宮羽筎劍法奇絕,流劍典更是霸道,詭異萬分,手上卻是不停。
“铮!铮!铮!”
金鐵交鳴之聲不絕于耳,震耳欲聾,功力低微者,甚至生出暈眩之感,圍觀的江湖人士和好奇之人更是一退再退,不少人面上更是痛苦萬分。
南宮羽筎手中之劍越發迅疾,一道道劍幕,伴随着鋪天蓋地的雪花,向着殺破狼襲去。
殺破狼心下雖驚駭于南宮羽筎的實力,手上功夫卻是不賴,拳影重重,拳陣陣,硬是讓南宮羽筎的攻擊不得近身。
“南宮護法!如此下去定然是兩敗俱傷,不若你我就此罷手如何,未免讓有心之人坐收漁翁之利!”
殺破狼雖說殺人如麻,自己卻是個惜命之人,此刻周身罡氣消耗大半,他已經生出無力之感。
天下樓經此一役高手傷亡殆盡,反觀星辰閣卻是如日中天,他殺破狼行走江湖殺人盈野,屆時兩敗俱傷别人不敢動南宮羽筎,卻并非怕他殺破狼,自己可就危險了。
這一分心,南宮羽筎手中利劍登時劃破殺破狼身上衣襟,吓得他魂飛魄散。
“南宮羽筎!真當我殺破狼好欺不成!”
殺破狼順勢後退,閃出戰團,看向南宮羽筎的目光中滿是憤慨之色。
“就當你好欺又如何?今日我南宮羽筎縱然拼上這條性命,也要将你斃于劍下。”
南宮羽筎的聲音說不出的決然,讓人一聽,爲之心悸。
“你!你個瘋婆子!不過是一個與你處處爲敵的廢人,爲何百般維護?莫不是你愛上他不成?”
見事情毫無回轉餘地,天下樓已然不複存在,殺破狼索性不再求和,一臉譏諷的看着南宮羽筎。
“你該死!”
南宮羽筎此刻心中怒火中燒,對方已經觸及她的底線,如若一開始針對天下樓僅僅是一個不爲人知的目的,此刻便是與殺破狼便是不死不之局。
翩翩而落的漫天雪花中,夾雜着晶瑩剔透的冰滴,恍若一個個小水晶一般。吸附在南宮羽筎手中的三尺青鋒上。
南宮羽筎手中長劍一揮,登時激射而出的點點晶瑩在前,長劍在後,而漫天紛揚的雪花,則封鎖着殺破狼所有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