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在這裏藏匿的第二日,倚夢和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相繼醒來。
經過這兩天的修養,倚夢雖不能動武,平常的日常生活總算是不要人照料了。
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經過一天一夜的昏迷,醒來之後,便投入到調息修養之中,這幾天的遭遇,讓她心中沒來由的危機感,沒了剛出港之後,突破所激起的那股傲氣。
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最好奇的便是那日諸葛春秋怎能做出轉瞬間将那些扶桑武士冰封的壯舉。
一再詢問諸葛春秋,卻是得來不知道這個回答。
其實,莫說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奇怪,諸葛春秋更是郁悶,自那次之後,自己最多隻能調動天地共鳴行成水滴對敵,連凝冰都做不到,更妄提瞬間将人冰封這種堪稱神話般的戰績。
每當諸葛春秋想要強行引動天地之力凝冰之時,便會一陣頭暈目眩而中斷,吓得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連連阻止。
最後,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和諸葛春秋不得不作罷,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甚至鄭重的向諸葛春秋交代,身負《流雲劍典》這等絕技的事不得讓外人得知。若是用《流雲劍典》引動天地之力對敵,務必不留活口,此事關乎碧落尊上的大計。
這讓諸葛春秋很是迷惑,當初母親并未交代,爲何現在天樞又突然交代不得向外人提及,掩飾自己會《流雲劍典》的事實。
他卻不知,南宮羽筎根本沒有想到他會這麽快便進入《流雲劍典》的第三境界,潤物無聲。
要知曉,《流雲劍典》隻有到達這一境界,方能溝通,引動天地之力對敵,南宮羽筎是不想讓他心中有負擔,給他心上套上一層枷鎖,從而讓他突破到第三境界潤物無聲的難度大增。
鍾隐等人除了藏匿行蹤之外,倒也過得自在,可海島上的扶桑人便沒有這麽幸福了。
“歸海一刀,這次這幾個中原武者到底爲何而來,我們在此隐居近二十年,天皇的人都不曾發現我們的蹤迹,到底是何人走漏了風聲!”
扶桑人寨子裏的一個大堂裏,衆平将門餘孽齊聚一堂,一個發須花白身着武士袍的老者看着下方一位尖嘴猴腮,一嘴黃斑牙,一對吊魚眼的短衫漢子道。
“櫻木大人,小的不知啊!前些時日,那個中原女子被人從武藤蒼井大人房裏擡出來之後,不久便斷氣了。後來島上出了幾個叛徒。帶着她的骨灰和她女兒逃跑,東條鷹擊大人帶人去追,現在還未歸!”
歸海一刀跪在下首,戰戰兢兢道。
“八嘎!你的!死啦死啦地幹活!”
上首正中坐在椅子上的櫻木大人一掌拍碎旁邊的案幾,站起身來,拔出一旁的武士刀,便要劈了歸海一刀。
“櫻木君!現在正直用人之際,何不讓他戴罪立功!”
便被旁邊一個身着褲衩,袒胸露乳的漢子抓住了手腕。
那裸露的胸膛上,根根肋骨清晰可見,用一副披着人皮的骷髅來形容他一點不爲過。
“櫻木大人!饒命啊!櫻木大人!小的願鞍前馬後,戴罪立功!”
歸海一刀聞言,連連磕頭讨饒。
“哼!既然波多君求情,今日便放你一馬,滾!”
那位櫻木大人一聲冷哼,甩開被波多君捉住的手,還刀歸鞘,重新坐下。
看着歸海一刀連滾帶爬跑出去的背影,在場衆人眼中閃過一抹不屑,和厭惡。
“諸位現在可有何對策!武藤蒼井的實力,大家是知曉的,那日夜裏,被對方偷襲所殺!”
櫻木大人目光向着大堂裏的衆人一掃,淡淡道。
“櫻木君!我那妹夫奧貝勁散實力強勁,由他帶領的武士大隊,定能将那群中原闖入者斬于刀下!”
下方一個體型肥胖,身着灰色長袍,身邊站着兩個扶桑女人給他揉着腿的中年男人開口道。
“服部瓶子,請你注意下場合,這裏可不是你家,奧貝勁散和他的武士大隊在武藤蒼井死亡的第二日中午,在一個山洞口被人發現,全部戰死!其中包括奧貝勁散本人!”
爲首櫻木大人嫌惡的看了一眼肥胖中年,壓下心中的怒火,泠然道。
“什麽!”
服部瓶子差點從那本就隻坐了半個屁胡的椅子上滑下,目光中滿是不信,和驚恐。
“哼!”
爲首的櫻木大人一聲冷哼,不在理會服部瓶子。
“大家呢?可有什麽看法!”
櫻木大人看着大堂上的衆人,目光平靜。
下方一時間議論紛紛,若是說武藤蒼井的死給他們敲響了警鍾的話,奧貝勁散死可謂是讓他們驚慌失措,一時間亂了陣腳。
“不!不會的,我妹夫奧貝勁散怎麽會死,他的武士大隊可是島上最精銳的大隊,不會的,不會的!”
服部瓶子狀若瘋狂的跑了出去,奧貝勁散和他的武士大隊的滅亡,給了他太大的刺激,他能有今日的地位,全靠奧貝勁散和他的武士大隊,如若不然,誰會理會他。
“廢物!”
看着跑出去的服部瓶子,櫻木大人渾濁的目光中閃過一抹寒芒。
“你們呢!難不成連幾個中原武者都對付不了不成?”
櫻木大人一臉淡然的看着下方衆人。
“我等願意聽從櫻木大人吩咐!”
先前稱他櫻木君,阻止他殺死歸海一刀的波多君最先醒悟過來,櫻木花刀這是在争權,方才對歸海一刀便是殺雞儆猴,可惜被自己魯莽的阻止了。
登時冷汗淋漓,當即跪下向着櫻木花刀臣服。
櫻木花刀點點頭,冷眼看着大堂裏剩下的人。
“我等願意追随櫻木大人左右!”
能坐下這裏的,除了服部瓶子那個敗類,剩下的都不是傻子,此刻有人帶頭,登時反應過來,紛紛跪地,向着櫻木花刀俯首臣服。
“好!大家起來,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波多不穿衣,你很不錯!哈!哈!哈!哈!”
櫻木花刀此刻得意萬分,這麽多年的心願,終究得償,若不是鍾隐等人不在此,他真想好好感謝一番。